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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顺着小路离开树林,道路逐渐开阔,偶尔可见几个路人,远处有了炊烟,逐渐三两小贩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走过几个村子,这日来到一座城市,昆青松抬头望去,城门甚高,城门上方正中的第一字看开不真切,第二个字他认识,是个兴字,几丈高的城墙威武高大,两排卫兵守护着城门,路人两旁隔三差五被拦住查询。
师徒二人来至城门前。
昆青松向一中年卫兵抱拳问道:“敢问小哥,这里可是嘉兴?”
卫兵抱拳回礼;“正是嘉兴。不知两位来我嘉兴何事?”旁边一年幼的卫兵心中嘀咕,头儿是喝了蜜汤,平日里凶神恶煞一般,如今怎么这般好言语。
中年卫兵见二人不语,“二位莫见怪,这是多年的规矩,一下没能改口,想必二位初到我嘉兴,我嘉兴有鱼米之乡的称号,繁华虽称不上,却也是富庶,尤其是烟雨楼,可是游玩的好去处。”
那迦向他点点头,昆青松递过十两银锭,卫兵大喜,一劲的点头哈腰。
年幼卫兵见二人走远,小声道:“头儿,这谁呀,这么大方。”
“爷呗。”
“哪位爷?”
“记住了小子,有钱的就是爷。”
年幼卫兵举起大拇指“头儿,您可真行。”
中年卫兵自信一笑,“干这行的,有的穷个啷当,有的吃香喝辣,就靠这个。”说着指指眼睛,“你看到刚才那马上之人了么?”
年幼卫兵疑惑的点点头。
“你这傻小子,咱根本入不了人家的法眼,没见闭着眼了么。还有那马,我的个乖乖。最少也得千两黄金。”
“哇”年幼卫兵大叫。
“鬼叫个什么。”
“千两黄金,咱..咱们何不拦下。”年幼卫兵激动的有些结巴。
中年卫兵甩手就是一巴掌,“你活够了?你要找死自己去,那样的人物,会怕咱们。就是知府来了,怕也得作揖的主。滚滚滚,给我好好守门。”
年幼卫兵捂着左脸,随意指个路人道:“打柴的,进城干什么的。”
打柴的老汉,哭丧着脸,心想你都知道是我打柴的,进城还能做什么!
师徒二人溜溜达达走出城门,两旁街道干净平整,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临街胡同中孩童们嘻嘻着玩耍,人逐渐多起来,道路上出现稍稍的拥挤。
“师父,我去换身行头?”
那迦点头,昆青松走进一间较大的裁缝铺,“店家,给我一身最好的衣服。”
店家的双眼发亮,大主顾呀,十分钟后,昆青松身穿青衣长袍,脚蹬平底步鞋,走出店门。
昆青松拿起缰绳:“师父看什么呢。”
那迦双眼微合向着城门位置,回身说道:“你买好了,怎么买的如此普通?”
想起刚才店家怨恨的眼神,他心里叫苦,一个牵马的,穿绸缎是作死的节奏。放在现代,最多也就是个司机,还是穿标准制服比较安全。
二人在嘉兴城走了一阵子,大树,绿水,十分的养眼。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买的普通衣物?”
“微风能吹动树叶,却不能吹动铁球,每个事物都有关联的,用眼看颜色,用心看的是关系。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明是明白,但理解不了。”
“把握感觉,等你什么时候明白了,修为也就到了。”
“奥,师父,这里风景真是不错,前边就是就是烟雨楼了?”
“这位兄台要寻烟雨楼?”一全身白衫的男子听到二人谈话,“在下柳登阁,有礼了。敢问二位是初到嘉兴?”
昆青松见插话之人,手握纸扇,道是有几分潇洒。回礼道:“正是初到。”
“那烟雨楼不是好去处。”柳登阁见二人好像不信自己所说,咳嗽两声继续说道“那烟雨楼是五代十国时钱元璙所建,如今正在修缮,时至中午只能看个周遭风景,虽然风景秀丽,却不能食。”
“那柳兄何意?”
“西北城上有一盛景---月波楼,不若去月波楼,既有琵琶弹唱,又有美食当前。岂不快哉。”
突然从路边窜出来的陌生人,可信度几乎是零,昆青松看看那迦,等待指示,柳登阁以为二人被自己说动,接着道:“今日是兴和帮帮主纳妾的日子,江湖上很多朋友都去捧场,我见二人必是江湖中行走的,何不去那里,多交几个朋友。”
那迦点点头,昆青松抱拳道:“既如此柳兄前方带路。”
三人一路向嘉兴西北,柳登阁:“还未问二位的名讳。”
“我是昆青松,这是在下恩师。”
“昆兄,人群中相遇,也是缘分。不知二位从何处而来。”
“吃饭,还用说出来处吗?”
柳登阁尴尬一笑“那是不用,只是小弟一时好奇。”
昆青松陪笑不语,那迦只是闭着眼睛,似是昏睡,让柳登阁琢磨不透。
江南本就秀丽,嘉兴紧临运河水路发达,桥坊楼阁,错落有致,渔排穿梭,淑女当前,更是一些学子驻足吟诗,似是看景,有像是等着佳人垂青。
三人走过几座拱桥,来到一座楼阁前,门口已经是人头攒动,三两进进出出络绎不绝。这楼比周围建筑足高出一层,红漆灰瓦,高梁浮雕甚是耐看。最高处挂着一缕红色的绸子,这是里边在办喜事。
那迦下马,拍拍白龙马,白龙刺溜溜一声,独自跑开了。
“真是一匹良驹。”柳登阁夸道,酒楼小厮快步上前,作揖道:“请问是哪路的英雄?”
“敢问是兴和帮主喜宴吗?”
“对的,今天贺帮主喜宴,已经包下了月波楼。”
“奥,我是本地的学子,这是从南方而来的昆青松昆大侠,这位是昆大侠的师父。小子是给二位大侠引路来的。”
江湖是个走动的地方,最注重的就是交情,一句南边不是具体的地方,也不好问,小厮应承道:“三位里边请,贺帮主交代了,来的都是客,不用拘礼,有您认识的您就坐一起儿,没有脸熟的,您也别客气,今天不讲规矩,随便坐。”
三人入进大厅,里边已经是坐了七七八八,三人找了偏僻一角坐了下来,桌上已经摆上几盘凉菜和两罐陈酿,这桌子是八仙桌,除去他们三人,对面也坐着三人,六人互不相识,只是点头示意,忽闻一阵嘈杂声,众人缓缓站起身来,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自屏风后走到最前处的台上,站在当中背靠两尺来长的大喜字。
“多谢各位给我贺应太的面子。”
下面顿时响起阵阵喜庆祝词,“贺帮主好福气。”“贺帮主恭喜。”
“我是个老粗,咱们不说废话,这里有跟着我混了十来年的兄弟,也有见了几次面的新朋友,我老贺在这里,感谢大伙,先干为敬。”言罢抓起一酒罐,咚咚咚,喝酒与喝水一般,顺着腮帮向下直淌。
“干。”“干。”
一罐酒下肚贺道太扔碎酒罐:“都他妈给我喝趴下,谁站着了,谁刷盘子去。”
下边登时哄笑。
台下有人起哄站起身道:“贺帮主,都说新娘子貌若天仙,总得让我们认认的吧。”
众人一阵起哄,贺道太横练铁布衫,此时也羞的大红脸“小四,去去去,把六娘接来。”
众人听了这话,又起哄两句,酒席这才开始,贺应太挨桌敬酒,那迦三人在最末端,图的就是清净。同桌对面的三人,一人三十来岁,另外二人具是四十上下,三人客套几句,聊过几句家常。三十岁男子向二人说道:“两位哥哥,可听说蒙古鞑子这次大举来犯襄阳。”
四十岁的男子中一人长髯,一人短须,短须的道:“贺帮主最恨蒙古鞑子,今天他大喜,还是别说为妙。”
“怎么不说。”三人碰了一盅,长髯的长叹一口气“贺帮主正室和大儿子,都是被鞑子杀的,众所周知,回避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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