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白老师爱左爸爸吗?”
“什么是爱,谁又能说的清呢?”
“为什么说不清呢,俩个人喜欢在一起就是爱啊。就像妈妈爱爸爸,爱安琪儿。安琪儿爱妈妈,爱左爸爸,爱胖爸爸,爱大厨美食爸爸。喜欢和你们所有人在一起。”
陈慧茹只是微笑不语。
安琪儿说的也没有错,什么是爱,本来就说不清。
阳台中,左锋和包大勇叼着烟遥望着消失在楼影中的落日,沉默不语。
包大勇掐灭嘴边的烟后,拍拍左锋的肩膀道:“都过去了,放手吧。你躲了这么久,还要躲下去吗?”
包大勇转身离去了,已近十年了,该说了左锋都已近听的太多了,现在的问题只剩下左锋自己了。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左锋才是十年来二人咫尺天涯的问题所在。
左锋望着天空中如血一般鲜红的火烧云,思绪又回到了记忆中的那些血与火之中。
人类是脆弱的,人类的脆弱的躯体在人类毁灭性的武器面前如同微尘一般软弱。
而人类又是强大的,强大而贪婪的内心驱使着人类脆弱的躯体学会了使用武器,利用自己心的力量去杀戮毁灭。
血的杀戮,火的毁灭。早已麻木的左锋看着那些记忆中模糊了的人在血中,在火焰中对着自己伸出手,张开口,想要将这个杀人者撕碎,用口将这个毁灭者吞食。
而左锋就这么冰冷的站在原地望着死去的人们对着他咆哮着,嘶吼着。八年了,左锋对这些幻象已近麻木了。战争是没有正义的,是罪恶的。但是战争中是有利益的,为了这些利益,为了国家的,民族的,为了某个人的,为了这些利益左锋送无数人进入地狱天堂。这些都不重要了,眼前的是幻象还是真实也不重要了,左锋已近离开了那片肮脏的战场,虽然再此陷入了一场新的战争,但是至少这一次的战争的目的目前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一只手拍在了左锋的肩上,左锋眼前的幻象破碎幻灭了,落日已近消失了,火烧云已经散去了,黑暗中,都市再次进入霓虹灯的世界。
左锋从拍在肩膀上的手的力度上判断不是包大勇的手,像是一个年轻女子的手。
左锋忽然又变得非常紧张的状态,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燃尽的烟头丢进垃圾桶中。
左锋身后的白雪好笑的看着左锋,原来他还是哪个在他面前手足无措的羞涩男孩。
“十年不见,想不到你都开始吸烟了。”白雪学着左锋的样子俯在阳台栏杆上手托着下巴望着黑暗中的天空:“戒了吧!”
白雪没有用问句,只是像在陈述一个简单是事实而已。左锋也想多年前一样毫无道理的答应道:“嗯,好的。”
“陈姐给我讲了一部分你们的故事,你那个做饭的战友又讲了一部分,我现在想听听你将的故事。”白雪转头认真的望着左锋的眼睛,没有丝毫退让的道。
“入伍第二年,我忽然被选拔进入了那个行动中。可以说的相信他们都同你说了,度过了难熬的一年时间后,在我退伍前夕我终于回来了。我厌倦了那种生活,我想退伍回来,可是我已近不再是自由的了,我的退伍被取消了,我被强制性要求服役。”
左锋望着城市中闪烁的灯火,感觉自己的心上结痂的伤疤被撕了开来:“我和林班长逃离部队后,我很早就到了我们相约的地方。在我没见到你之时,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但是当你踏上那条林荫小道时,我忽然止步不前了。你依旧是那么纯洁美丽,而我却不在是曾经的左锋了,满手鲜血的我也许不配走近你。”
“然后,你接到了林世军的电话,找到了借口的你就这样离开了是吗?”白雪质问着左锋。
“没有,我对战场综合症心中有数,我相信我可以控制我。可是我无法容忍如此肮脏的我在走近你的身边,而且有一个男孩从始至终都在一边守候着你。他很有耐心,你在小道上走了一个小时,他就一直默默的守候在你的身边,我想他会真的对你好的。”
“你这个混蛋。”白雪的拳头愤怒的砸在左锋的左臂上:“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帮我决定。你装老好人把我让给他人,你当我是什么?他默默守护了我一个小时,那这八年里你每一年都在远处望着我,守护着我又是为什么?你这个混蛋你到底爱不爱我?”白雪愤怒的质问着左锋。
“爱!”左锋猛然抬头大声道:“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你。每一年的那一天都是我最开心,也是最痛苦的日子。可是我....”
“我也爱你啊,这就够了。”哭泣的白雪双手环抱着左锋,泪水迅速打湿了左锋的衣衫:“傻瓜,抱着我。”
左锋用右手环抱着白雪,忽然感到自己的心是那么的温暖,像是白雪胸膛中跳动的心脏给了自己无限的力量,俩颗饱受煎熬的心灵此时紧紧契合在一起。
“双手抱着我。”白雪紧紧抱着怀中这个任性的男孩,生怕这个男孩像十年前一样像是在自己的生活中。
左锋尴尬的道:“我的手动不了了。”
“啊呀,你的手....”
白雪望着左锋的左手,鲜血从他的衣袖中流淌而出,沿着左锋的指尖滴在地上。
房间中,隔着窗户看着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戏码的人群,也陷入慌乱中。
白雪扶着左锋进入到大厅中,陈慧茹急匆匆的将医药箱找了出来。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被挤在人群外不许看的安琪儿连忙跑去开门。
“你好,叔叔!你找谁啊。”安琪儿好奇的大量着门外的公输将。
“安琪儿,你好,我是机械师公输哥哥,快叫声哥哥。”
“不要,你这么大了,我只能叫你叔叔。”
“叫了有好东西送你呦!”
“你好,你们是....”陈慧茹听到安琪儿同陌生人对话,走了出来。
“陈姐你好,我是锋哥的同伴,我们可以进来吗?”
“嫂子,让他进来吧,是自己人。”左锋听到门口公输将的声音,对着门口喊道。
公输将提着一个箱子走进,对着左锋身边满脸担忧的白雪喊道:“嫂子,我是公输将。你叫我小将就好。”
白雪顿时满脸通红,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
公输将也不深究,走到小心翼翼的为左锋剪开染血的包大勇身边,将包大勇挤了开来。
左锋阻止了他人的担忧,公输将这个家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极不靠谱,但是他知道分寸。
一根激光笔类似的东西在绷带上划了一道后,绷带沿着这条线断裂了开来,左锋满是血坑的手臂暴露了出来,白雪惊讶的张大了嘴,而陈慧茹着遮住了安琪儿的眼睛。
“我们上医院吧!”白雪担心的道。
“嫂子放心,都是小问题。就是你不要再砸锋哥的伤口造成伤口崩裂就没问题。”
公输将熟练的用伤口粘合药剂止血缝合伤口后,清理掉左锋手臂上的鲜血,又打上绷带后,对着左锋道:“锋哥,搞定。你们可以继续双手拥抱了。”
公输将在左锋的脚提过来之前闪了开来。
意外的事件很快平息下来,接下来进行是安琪儿的生日晚宴。
首先依旧是包大勇的生日礼物,一个巨大的手工制作蛋糕。
在众人的祝福下,幸福的微笑着的安琪儿许下一个美丽的愿望后,吹熄了蜡烛。
接下来是其他人的礼物。白雪送给安琪儿的是一套漫画书,而安琪儿妈妈的礼物是一套美丽的公主服,贺伟送上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偶让安琪儿很不满意,连续三年都是相同的东西,谁都会厌烦。
左锋掏出的银灰色水晶吊坠让安琪儿爱不释手,连忙让妈妈给自己戴上。
连小屁孩吴昊都献上一张吴昊自己手绘的贺卡,却被安琪儿嫌弃画的太丑。
公输将从自己的百宝箱中拿出一颗棒球大小的粉色机器人,手指打开机器人的开关后,粉色的球形机器人悬浮飞了起来,飞到安琪儿的眼前,对着安琪儿说道:“安琪儿,生日快乐。”
“谢谢你。”安琪儿惊喜的望着飞在天空中的球形机器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粉色一号。”
“好难听啊,谁给你起的名字啊!”
“我的名字是主人给我取的。”
公输将尴尬的咳嗽几声后,对着机器人道:“粉色一号,从今天开始安琪儿就是你的主人了。”
“收到新的权限指令,权限更新。”粉色机器人严重的电子光闪烁几下后,飞到安琪儿面前:“主人,你可以帮我取一个新的名字吗?”
安琪儿回头看着妈妈,陈慧茹也为难了。
这个机器人很明显不是普通的玩具,不经无需螺旋桨或是喷射动力就可以悬浮飞行,而且具有强大的虚拟智慧力,陈慧茹真不知这个东西该不该收了。
“嫂子,收下吧,一个小玩具,不会有问题的,就是不要叫安琪儿带出去玩就好了。”
陈慧茹在安琪儿渴望的眼神中点点头,安琪儿欢快的跳了起来,捧着球形机器人跑到一边同它聊了起来。
吴昊蹭到公输将的身边,哀求的望着公输将道:“公输哥哥,那个有没有二号啊,能给我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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