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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格外晴朗,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前几日那场雪消融得只留下斑斑点点;河面上的冰也退回到河边的细细一线,淙淙的溪流又唱出悦耳动听的欢歌,萧瑟的大地不甘寂寞,欲改变青春的颜色。
肥肥昨天发现的那座山谷已经到了。这里与周围萧条的残冬景致区别鲜明,鲜花遍地,绿色葱笼,流水汩汩,空气温润。树木也奇特,不像周围亚热带高原气候四季经纬分明的林带,而颇有些热带的景象。一些树上,同时在开花,结果,吐芽,落叶。
山谷中没有路,除了谷间一条窄窄的溪流外,四周全是茂密的树林,树林上密密匝匝地缠裹着各类藤类植物,石头上,断崖上满是厚厚的苔藓。
其它地方根本无法通行,他们四人只得沿河而上。溪水并不很深,可对于如今的小歪和肥肥,与《小马过河》中的小松鼠一样,无法涉足,因为他俩的体积也就比麻雀大一点。无奈之下,他俩跳到了高高扬起的小鹏脖子上。
小鹏说,“嗨,河里的水是热的,身体放进去舒服极了,你俩真没福气!”
“我怎么觉得这里不对劲呢,一只动物也没看到。”小歪纳着闷。
“我也觉得奇怪,一只鸟儿也没有,自进了山谷,一声鸟鸣也没听到?”肥肥也是不解。
走在最前面的国庆停止了脚步,“的确不对劲,怎么觉得这里杀气重重啊!”
小鹏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我们有大椿树爷爷的徽章标志,应该不会有危险吧,难道会像《西游记》里一样忽然冒出个大妖怪不成?”
头顶突然冒出一句乌鸦的叫唤冷不防把他们吓了一跳。“赶快离开这里,这是死亡谷,进去的没一个能活着出来!”说完,急匆匆的飞了去。
小歪和肥肥大叫起来,“快走,有大群生物正朝我们奔涌而来,漫山遍野都是。”
“原路返回!”国庆感到事态异常险峻,立刻调转方向。“小鹏,你带着小歪和肥肥只顾往前冲,我断后。小歪、肥肥,你俩分管左右来敌,什么也不要顾及,猛杀!”
“是!”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的前后左右已被群蛇包围。
成千上万大大小小身披各处花纹的毒蛇嘴里吐着血红的信子,瞪着狠毒的双眼铺天盖地的纷至沓来。河谷间顿时令人毛骨悚然。所有的树体上,树叶上,岩石上,草丛间,一盘盘扭曲着丑陋身体的东西像传说中的凶神恶煞,又像本·ladeng教导出来的那帮不分青红皂白、时不时敢变成人肉炸弹草菅人命和己命的暴徒,它们嘴中喷射着毒液,不计后果地往他们身上扑咬而来。
整个山谷刹那间毒液弥漫。好在他们四人都曾经受七七之染,不然甭说别的,仅这漫天的毒汁也早已把他们挂了。此时,他们从心底感激那棵七七树,感谢上苍让他们身经七七之难,那是世上最美丽的灾难。
本来,他们四人的徽章标志都是被大椿树植在右掌心中,身体变型之后,小鹏和国庆的标志移至额上;小歪和肥肥依旧在右掌心中,这样,使用起来最为方便。
大家按着国庆的布置,四道金光前后左右一齐向四周扫射而去。这一次,他们从以往战斗经验中得到了教训,不敢有丝毫分散,四人背靠背紧紧贴在一起,不给群蛇各个击破的机会。
除了标志,小鹏的嘴也像咬炸薯条一样一把把将横在前方的群蛇齐腰斩断。
肥肥一边打斗嘴里还一边打趣着小鹏,“小鹏哥哥,嘿嘿,您这蛇王的伟大称号是不是有点太委屈了,这里的毒蛇竟敢没把您放在眼里,也太可恨了点儿哈。”
肥肥的话提醒了大家,小歪也纳闷,“是啊,我差点把小鹏是中条蛇王的身份给忘了,这里的蛇真是一反常态,他们不懂蛇规?抑或是这里与世隔绝的环境让他们自成一系,打算与中条蛇系分庭抗礼?”
“什么可能都有,两千多年前,当时世界上最伟大的恺撒大帝都被人谋杀了。拿破仑也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世人哪个没有梦想和野心啊,动物界也同一道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我不把这群妖孽斩尽杀绝!”小鹏愤怒地喊道。
然而众寡过于悬殊。他们一批批被金光烧死或小鹏咬死,一批批又前赴后继蜂拥而来,没完没了。
这些蛇个个神猛勇敢,一片片前躯累累的尸体它们视而不见,义无反顾用它们认为的最有效的方式进攻着,哪怕那是自杀的方式。
当它们发现整齐排列的战斗阵容处处受阻,无法近前,它们改变了策略,用弹跳的方式对付这四个难缠的对手。于是一时之间,山谷间群蛇乱舞,四面八方不计其数地朝他们四人飞射而来。
这种方式极为恐怖。因为这样,他们的徽章标志基本无法使用,太散,另外,他们还担心伤着自己的伙伴。
一瞬之间,四人的身体上均爬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蛇,它们乱钻乱咬。身体矮小的小歪和肥肥,眼看就要被它们吞掉,国庆和小鹏也已身负重伤。
就在那生死存亡的之间,小鹏不知哪里来的灵感,他停止了奔跑。只听他狂吼一声,“小歪肥肥抓紧了!”然后撩起尾巴一阵狂扫,把四人身上蛇尽竭扫去,又极快地把国庆用自己身体圈起。嘴里向四面八方喷出猛烈的火焰。火焰之快之烈之猛,远远超出他三个兄弟的想像。触火者非死即伤,被烧死的飞蛇雪花一般纷纷从空中落下,七扭八歪地堆满了河道。
小歪和肥肥趴在小鹏的脖子上,差点被他快速的飞转抛了出去。
伤势较重的国庆,抬头一看,露出了轻松的笑脸,“小鹏,不要恋战,我们已到了谷口处,再往前走一点我们就出了蛇谷。”
“好,那你注意安全!”小鹏一阵更猛的喷射之后,放开缠着国庆的身体,“国庆哥哥,走!”然后拖着伤痕累累的小歪和肥肥,朝谷口外迅速奔去……
谷口是鲜明的分水岭,谷里谷外两重天。一边是寒冬未尽的初春;一边是温暖湿润的夏季,一边群鸟翩翩安乐详和;一边群蛇乱舞恐怖狰狞。
群蛇无法走出谷口,因为外面太冷,它们身体经受不住。
四人刚刚奔出谷口,身后一个阴森可怕的声音传来,“小鹏蛇王,今天让你侥幸逃脱算你有种,不过,你杀死我这么多的族类我发誓一定要让你血债血还,你等着,端午过后便是我找你算账之时,到那时,我一定踏平你的中条领地,亲自活剥了你给我的孩儿们当下酒菜。哈哈哈哈!”
回头看去,谷口里,一条粗如水桶,长超房梁的母巨蛇竖立在一团氤氲的毒雾中。
亏了现在有了点经历,要搁在以前,不说别的,光看一眼母巨蛇这魔鬼见了都发抖的外型也活活能把人吓死。
小鹏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母蛇的话后,他不知如何应对。
“小鹏,你歇会儿,我来跟它说。”国庆忍着伤痛,冷静地说。
“嗯,国庆哥哥,话说得狠点!”
“好!”
“妖蛇,你这话未免太过狂妄。我们今天是没有防备而遭到你们的伏击,要不然我们早已把你们斩尽杀绝,以腾出地方供所有山中动物去玩乐。”
“哈哈哈哈,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一百多年,连人类对我们也毫无办法,你们四个小东西又能耐我们若何?老娘累了,不想跟你再废话,不过,我刚才的话你们记清了,回头一定好好让你们尝尝什么是苦果!”说完,母巨蛇在毒气弥漫的谷口处消失了。
四人这才躺下来稍事休息,他们均已伤痕累累。
小歪环顾一遍附近,“总感觉这里不甚安全,咱们再往上走点,那里好像有一片槐树林,槐树林里灌木茂密,我想那里一定比这里让人放心。”
“有道理!”国庆说。
“走。”
“走。”
于是,四人相互搀扶着,痛苦不堪地朝坡上的槐树林慢慢走去。
走到槐树林里,他们发现,槐林之中还有一片小小的杉树林,它被四周浓茂高深的灌木包围。杉树林的林面遍布软绵绵的枯草——真是一片理想不过的栖息之地。
肥肥轻轻地帮国庆擦拭伤口,想起蛇谷里惨绝的博杀场面,不禁窃喜。
累成了一摊泥的小鹏,仰面朝天躺在一片枯草上。不解地问:“肥肥,什么好事让你没事偷着乐?”
“我在想,小鹏哥哥刚才喷火的壮举,那叫个酷啊!”
疼得呲牙咧嘴的国庆也想了起来,“小鹏啊,你那火是怎么回事?那招还真厉害。你们不知道啊,就在那飞蛇满身乱爬的时候,我甚至不抱什么希望了,以为……”国庆说着泪水差点掉下来,“小鹏,今天辛苦了,真有你的!”
“我也是,当一条大蛇几乎把我吞进嘴里的时候,我也近乎绝望了!”小歪正爬在附近的树上给大家采摘干木耳当饭吃。
“嘿嘿!”小鹏诡秘地笑了,“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那会儿我看着咱们进入绝境心里非常着急,肥肥说的他们没把我这村长当干部的话也多少激发了我的愤怒,就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然后就喷了出来,呵呵,我可不想让那群蛇子蛇孙以为我这蛇王是浪得虚名!”
“你是好样的小鹏!”国庆说
“没想到小鹏成了段誉第二,自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本事。”小歪为小鹏感到高兴。
“那是,哈哈!”小鹏颇有些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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