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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出来嫖，总要还的
鲁老板下榻的酒店位于市中心最热闹的区域，这里有一座文明古迹，钟楼。
很多外地人来旅游之前都会听到导游这么介绍：在秦都市不用害怕迷路，秦都市是一个正方形，而钟楼就处于正方形的中心位置，只要走到这里，那你就丢不了。
看一个城市的经济发达与否，要先看这里的人的夜生活质量如何。而进行夜生活的地方无疑就是市中心的夜场。
市里形成规模的酒吧街有两条，一条是外院的酒吧街，另一条就在市中心德福巷。夜叉酒吧在南街，称之为酒吧街是有点夸张。德福巷那里太闹，商业气氛太浓，而外院的酒吧街饱含着青春与激情。
鲁老板青春不再，激情却还依旧。
这会儿鲁老板心情大好，本来打算到德福巷找乐子的他，被一个电话留了下来。
打电话的自然是南明，理由很好编，女人。
一身休闲打扮的胖老板站在酒店门前的喷泉跟前翘首以盼，南明和蘑菇坐在车里注视着他。
鲁老板年过四十，跟大部分老板一样，秃顶和大肚皮是他们不变的标签，眉角一颗黑痣，上面长着几根毛。脖子上没有陕北常见的大金链子，一根红绳缀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观音，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
越是人渣，越要亵渎神灵。
“小南哥，怎么办？门口有很多保安啊。”蘑菇忍不住问道。
“你在车里等着，不要熄火。我把他带上车就走，找个安静的地方，你懂。”说完南明就下了车，车门没有拉上。
蘑菇深吸一口气，紧握方向盘，目光紧紧追着南明。他好奇南明到底有什么办法把鲁老板骗上车。
其实南明也没有什么法子，他一只手从短袖的下摆伸了进去，好像在抓挠肚皮。
“鲁老板，你好。”南明走到鲁老板面前说。
“哦，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鲁老板打量了南明几眼，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老板，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儿的，不敢跟人家酒店抢生意。酒店康乐部有我朋友，所以我才有老板的电话。”南明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一只手还在衣服里面。
鲁老板点点头相信了南明的话，他常年各处乱跑，寻芳猎艳的门道他懂。
“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直接送货上门不好吗？”鲁老板还是有点疑惑。
“酒店有监控器，我把人都带来了。就在车里，我带老板过去挑。”说完南明做了个请的手势。
鲁老板嘟囔了一声，走在了南明的前面，南明脸上的谄笑一扫而空，紧跟着鲁老板。
“小兄弟，哪辆车？”
路边除了小面包，还停着形形色色的车辆。鲁老板转过身差点和南明撞了个满怀，正想发火却感觉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了腰间。
“不想死就别吭声。”南明还是一脸的贱笑，声音压得很低。不知道的以为父子俩亲热呢。
鲁老板额头上冒汗了，他点了点头说：“这是什么意思？”
“走！”
鲁老板在前南明在后，两人上车后蘑菇一脚油门，小面包喷着尾气绝尘而去。
“妈的！”上车之后南明彻底撕掉了伪善的面具，一枪柄捣在了鲁老板的脸上。
鲁老板闷哼一声捂脸倒下，被南明拎起来的时候已经鼻血长流了。
“小兄弟，我们无冤无仇……啊！”
话没说完，南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车里地方小，施展不开。而南明偏偏怒火正旺，枪托重重的往鲁老板头上砸去，鲁老板只能抱头哀嚎。
蘑菇一句话都没有说，专心致志的开车。
南明也打累了，一把脱掉上衣，露出了强健的体魄，腰间还包着一层纱布。
“小兄弟……”鲁老板趴在车上，双手还是护着头，奄奄一息的叫道。
“很爱玩女人啊？”南明挑挑眉毛，问道。
“小兄弟什么意思啊，老哥哥我听不懂。”鲁老板看南明没有继续打的意思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说。
“去你妈的！”南明吐口涂抹，揉了揉太阳穴：“别他妈跟我装！前两天玩儿的那个妞水灵不？”
“啊？”鲁老板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小兄弟，那是……”
“那是我妹子，我亲妹子。”
“她是鸡啊！”鲁老板忙于解释，只可惜又用错了词。
南明没有骂，也没有打，淡淡的说了句：“你连畜生也不如。”
十几分钟后，小面包开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坡上。
这是道北的地界儿，跟前的居民把这里叫后山，后山下面是一家面粉厂，这会儿早已下班。
南明枪顶着鲁老板下了车，一脚踹倒。
蘑菇也下来了，拔出根香烟放在嘴里。
鲁老板坐倒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看着南明。南明背对着他，从高处俯视下去，黑暗中只有星星点点的亮光，和市中心的灯火通明相比，太过寒酸了。
“小兄弟，我给你钱，我赔偿好不好？”鲁老板看这里荒无人烟，心底凉飕飕的。
南明没接话，山坡上只有夜风在呼呼的吹。蘑菇靠着车头看着南明，读不出一丝意味。
“玩女人，可以，但有规矩。我们让你玩的尽兴，你要守我们的规矩。”沉默了半晌，南明说道。
鲁老板没说话，他摸不准南明的意思。在他看来，既然出了钱，想怎么玩是他的事，虽然他也知道那天玩的太过火，可谁让那小姑娘那么嫩啊？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
“嫖嘛，讲究个彼此舒服。你让我的姑娘不舒服了，我能让你舒服？”南明咧咧嘴，一抹冷笑在嘴角绽放。
看着南明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鲁老板急了。
“兄弟兄弟，咱有话好说，那天哥哥我喝多了，我赔钱行吗？”鲁老板坐在地上，一遍解释一遍向后退去。
“行，你打算赔的钱就当自己的医疗费吧。”南明话音不带意思感情，反手把手枪插回腰间，对蘑菇说：“来，摁住他。”
蘑菇两步走了过来，伸手抓住鲁老板。鲁老板慌了，连连挣扎。
“操！”蘑菇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头，照着鲁老板的脑袋就是一下。
鲁老板脑袋一偏躺倒在地。
“我靠，不是打死了吧？”
南明探了探鼻息，说：“好准头，砸晕了。”
“小南哥，要，要杀人吗？”
“你想多了。”
蘑菇还想问话，南明打断了他：“让他长点记性。”
南明翻过鲁老板的身子，让他仰面躺下，然后一脚踩住右手手腕蹲了下来，弹簧刀在手里转了几个圈‘嗡’的一声弹出刀刃。
“这是我第一次挑筋，要学学吗？”南明瞟了蘑菇一眼，故意说到。
“小南哥！我不怂！”蘑菇嚷嚷到。
“没人说你怂。”南明哈哈大笑，一巴掌扇醒了鲁老板，冷声说：“玩的爽是要付出代价的，怪你祖坟没有冒青烟，这只手我要了。”
南明转过头不再废话，刀尖抵到手腕处，用力一戳一挑。
激射出的鲜血溅到了南明的脸上，鲁老板的惨叫声也飘上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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