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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八月债，还的快
四人抛开心事，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然后把娅希送进了医院。有袁二少在，这些小事办的很顺利。
南明只要了那个行长公子的电话和地址，没打算让袁二少继续插手，二少知道南明是为他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有需要打电话。
蘑菇又回去开上小面包，拉着南明瞎转悠。
“蘑菇，你还别说，有个车就是舒坦。”南明说。
“这算什么破车啊，二少那才叫好车！我操！保时捷！”蘑菇吸吸鼻子艳羡的说。
“我们也会有的！”
小面包从夜叉酒吧门前溜了过去，门口望去依旧爆满火热，掉了个弯儿，小面包停到了对面的夜市广场。
“我没吃饱，你呢？”南明问蘑菇。
“看见吃的我就饿了。”
下午的饭菜还是做的太过精美，观赏性极佳，吃到嘴里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个广场的夜市不错，北方人爱吃肉，各种肉。雪在走之前成天晚上和南明来这打牙祭，烤肉、烤鱼、炒田螺、炒虾尾……俩兄弟吃的满嘴流油，配上冰镇啤酒，那叫一个痛快！
靠边的老板都认识南明了，急急忙忙招呼道：“伙计，坐里边外边？”
“外边吧，老板你给支个桌子。”
“好嘞。”
“吃点啥？”
“跟以前一样，味道重一点……再拿俩扎啤，不兑水的。”南明呵呵笑道。
“兄弟看你说的，老哥啥时候给你喝过兑水的。”老板知道南明开玩笑，乐呵呵的交代下去。
“蘑菇，我问你哦，你觉得咱们现在算干嘛？”袁二少的好烟没装，南明只好在门口买了包红河，五块钱的烟，南明抽烟不挑，那时候没钱，软猴也抽的有滋有味。
“混日子呗。”涮牛肚上的快，蘑菇爱吃这玩意。
曾经有广告说夜市的牛肚是用洗衣粉涮出来的，这种食品一度跌如低谷，但是总有不怕死的和不以为然的，蘑菇就是一个，他觉着这洗衣粉涮出来的牛肚也没把自己吃出好歹。
人家都是用筷子扒拉到盘子里，沾着汤料吃。蘑菇忍不住，一手一把的往嘴里送，看着蘑菇吃的过瘾，南明也馋了。
“可是怎么混呢？”南明追问。
“这你心里比我清楚多了，我就属于那种活不舒服也死不安省的人，不碰到你的话，我都预备搞点走私了！”蘑菇翻翻白眼，又叫了一盘牛肚。
“走私？你有路子？”
“嘿嘿，我不是搞货运嘛，时不时给客户夹带点东西……”
“我操，你那也叫走私！”
“你的兄弟招来了吗？”蘑菇转移话题说。
“嗯，最迟后天就到了。”
“多少人？”
“两三个吧，来多了也养不起。”
“娅希的事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两个人连吃带喝花掉二百块钱，堆了一肚子酒肉，驱车赶往北街一家慢摇吧。
袁二少发来信息，行长公子正在慢摇挥霍青春。
蘑菇对这些地方轻车熟路，不消片刻就赶到了门口。南明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蔡公子，我是娅希小姐的老板，对对，我在门口等你。”南明挂掉电话对蘑菇使了个眼色。
一会儿一个身材单薄的青年跑了出来，看样子喝了不少酒，走路有点晃悠。
南明下车径直走了过去，一手背在后面，一手递了过去：“蔡公子吧，我是刚才打电话的。”
“哦，娅希呢？今晚轮到我的钟了？”蔡公子五官还算端正，长着一字眉。
“娅希在车里，跟我来。”南明转身走向小面包，蔡公子也没有多想，屁颠儿的跟了过来。
走近小面包的瞬间，侧门哗啦一声打开，南明拽住蔡公子的头发，一把丢进车里，然后迅速上车。
蘑菇坐在驾驶位置油门一轰就窜出老远，后面挣扎爬起的蔡公子则是惊恐的大叫起来。
“闭嘴！”南明摸出卡簧顶在蔡公子的腰间：“带我们找个人，别他妈喊叫！”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蔡公子梗着脖子叫道。
“找的就是你！”
南明没有客气的意思，一手勒住蔡公子的脖子，弹簧刀狠狠扎在了蔡公子的右腿！
“啊嗷……”蔡公子惨叫都变了声线，捂着大腿开始剧烈颤抖。
“点娅希钟的外地老板在哪？”南明右手还捏着弹簧刀，刀刃戳进去了大半，鲜血潺潺流出。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啊！！！”蔡公子话没说完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原来南明见他顽抗，捏着刀柄狠狠一剜！
结果丫的给疼晕过去了……
蘑菇一直在专心开车，时不时透过后时间瞄两眼。开始南明那一刀扎下，蘑菇心里连呼过瘾带劲！紧接着南明的一剜……把蘑菇也剜的疼了一下。
南明拍了几巴掌见没反应，气的破口大骂：“就他妈这点道行！给我起来！”
偷瞄的蘑菇心又一跳，瞬间菊花一紧。
南明捏住刀柄又反方向的拧了一把，拧的鲜血哧哧直冒，蔡公子又抽搐几下，疼醒了。
“再问你一遍，那人在哪里？”南明脸色狰狞，一把拔出弹簧刀，蔡公子大腿上多了个血肉模糊的洞。
“鲁，鲁老板……在华伦酒店……华伦……”
南明给蘑菇打了个手势，蘑菇翻转方向盘，掉头折了回去。
“房间号码，电话号码。”
“我说，我都说……老大，求你送我去医院吧。”
“这点伤死不了。”南明冷哼一声，把电话和房间号记到了手机里，然后看住了蔡公子。
“我该怎么处理你呢？”南明似笑非笑的捏了捏蔡公子的脸。
“别，别杀我。我不知道鲁老板喜欢那口的。”蔡公子试图躲避，可是一动弹就牵扯到了伤口，痛的呲牙咧嘴。
南明收起弹簧刀，蔡公子的心也随即落了下去。
可惜南明没打算让他安心，反手一拳砸晕了蔡公子。小面包折回那家慢摇吧门前，南明拉开车门，一把将昏迷的蔡公子推了下去，然后迅速离开。
“蘑菇，找得到华伦酒店吗？”
“小意思，每天路过几次呢。”
“那就好，开车。”南明坐到后排座位，闭眼假寐。
华灯初上，路面上行人少了，车子却是不少，等红灯的时候蘑菇问了南明一句话。
“小南哥，一会儿我应该做什么？”蘑菇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南明还是听出了蘑菇嗓音里的一丝不安。
“别紧张，其实现在你还可以退出。”南明睁开眼睛，目光灼灼。
“小南哥，我不是那意思。只是真的有点紧张……”蘑菇解释道。
“我懂。第一次对人动刀子的时候，我也怕的要死。”
“那后来呢？”
“后来就习惯了。”
“哦。”蘑菇若有所思，不知道在后悔遇到南明，还是在想象等一会该如何动手。
有些东西是学不来的，教也不一定教的会，有人说什么无师自通，那是扯淡的。当你第一次把凛冽的刀锋刺向一个与你无怨无仇的人时，你的灵魂就已经染上了洗不掉的颜色。
浪子可以回头，浪子的心永远在前行，哪怕前方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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