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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卫鞅那边是如何做事,单只表这白崤一边。
白崤在魏王大殿后藏好身形,便开始思索要乔装为何人。殿中武士自是不可,万一要是没捉到贼反惹得自己一身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这殿中尽是些王宫大臣,都是整个魏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且不说能否被人识破,便只想到这易容成谁都等于是污了人家的脸面,日后恐怕是难以相见了。白崤将这殿中之人一一对号入座,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混入殿中。
时间正一分一秒地过去,白崤正暗自焦急,他下意识地按上白剑来冷静思绪,却是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条妙计。而白崤心里也是在暗骂自己真是个榆木脑袋,怎么才开窍呢?不过时机却也是刚刚好。
只是此事还需一人帮忙才能做成。白崤抬头看见远处来了一队九人的婢子,心下一喜,在心中道了声:来得好!
白崤本是藏身于魏王殿后回廊的柱子后面,一见这“东风”已到,便立刻“噔噔噔~”几步就踏上了柱子,将身体手脚并用地撑在了回廊檐内。待得那前面八个婢子过去,白崤便迅速将身体盘在柱子上,掩住那最后一个婢子的口鼻,电光火石间飞身下来,抄起那婢子就奔向树丛。
神不知,鬼不觉!
知道哪些婢子已经走远,白崤见那个婢子似是还没有缓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无人,便把那个婢子放下来,并轻声恐吓道“不许出声,不然我就掐断你的脖子!”说的颇有几分恶狠狠的味道。“明白你就眨几下眼睛。”那婢子快速眨了几下眼睛,白崤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才慢慢地把手放下来。
“我不是坏人,也不是刺客,而是来抓刺客的好人”顿了顿续道“你知道白圭老丞相吧?”
那婢子点了点头。
白崤一喜,道“我名白崤,是白圭老丞相的亲孙子。”说罢将身上代表白家的铭牌在那婢子眼前晃了晃。
白崤见那婢子终于相信了自己,就一手按在那婢子的脑后,将她揽了过来。白崤本意只是要在她耳畔说话方便些,却是没有看见那婢子的脸已经飘过了几朵红云。白崤便是看见了也是不会去理会她的想法,于是在她耳边说了要她帮忙及如何如何云云,并解下白剑,交给了她,并交代许迟不许早等等若干。
白崤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捋了捋袍袖,又正了正发髻,悄悄进入殿中,找到了自己的爷爷白圭。
“爷爷,我回来了。”
白圭却是有些惊讶,白崤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白崤此时隐隐地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不知是尽职尽责还是有所图谋。
便道“爷爷,孙儿已是无事,您已经年近古稀,不能过多饮酒劳累了,孙儿不放心爷爷,就回来了,起码孙儿还能给爷爷挡挡酒呢。”
“呵呵,好啊,正好刚才你错过了不少见见朝中重臣的机会,正好补上!”
“听您的,爷爷”
白崤扶起白圭。
白圭拉着白崤向着前面走去,白崤却也是不知道爷爷是先带自己去见庞涓这个战国名将还是先去见公叔痤这个元老重臣。
白圭带着白崤却是先走向了公叔痤。
白崤知道白圭这么做必然是有他的理由。
只听得白圭说道“老公叔啊,这是崤儿,是我的孙子。”
白圭又转而对白崤说“孙儿啊,这是你的公叔爷爷,是我的多年好友,刚才你一时急症提前离开,却是在你公叔爷爷那里失了礼了,所幸你又及时地赶了回来,还不见过你公叔爷爷?”
白崤也是乐得打蛇随棍上,能攀上一国丞相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何况公叔痤在政治建设和国家治理上的确是颇有建树,权术较量上他可是经验多多,他可是偷师的好对象。
“泽远见过公叔爷爷”
公叔痤却是拍了拍白崤的肩膀,笑道“白圭老友,早听说你有个孙子,却是今天才看见。真是一表人才,也不知道习的是哪家啊?”
白崤暗道:正好!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却是嘴上谦虚道“泽远少时离家,去年剑术才有小成,方才回家,实在是惭愧、惭愧”只是嘴上说着惭愧,眼睛里却是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的得意之色。
公叔痤对眼前这少年暗自发笑“也真真是一个少年”,此时的公叔痤也不由得想起自己少年的时候不是也有着仗剑任侠的梦吗?只是那些都是一去而不复返了,如今一脚迈进棺材的自己是早已做不出当时的梦了。公叔痤对着眼前这少年偏也生出几分好感,况且他是自己老友的后人,自己也是该出一把力,帮他一把,何况……若是让这少年担任些治水、修缮的职位,那可是省了国库的多少斤布啊!唉,自己果真回不去当初了,现在的自己离那份无邪越来越远了吧。
偏这时候白崤又添了把火“公叔爷爷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看不上泽远的剑?”真真是一种孩子的姿态!
公叔痤此时也下定决心,走上前去,对魏王耳语了白崤好处云云,其实不过是暗含了使其为官之意。魏王也不会因这点小事驳了公叔痤老丞相和白圭这个前丞相的面子,何况确有不小的好处,他自然欣然应允。
魏王宣布吩咐云云自是不在话下。
不错,便是要让白崤舞剑,所谓的助兴。
而白崤也正是要这样,以舞之名,才能做成这事。
白崤着重看了看方才盯着自己的那道目光的主人,暗自留了个心眼,等下他要试探此人。
只是此事白崤的计策刚刚实施了一半,他还得以舞之名做些事。
于是他便表现地像一个只知勇武而不同人情世故的剑客,上前对魏王施了一礼后,站在大殿中间,道“君上,请准许我以我的剑为君舞剑。”
魏王看着眼前立在阶下这一袭白衣白袍的少年,敢在这大殿一干君臣面前朗朗开口,勇气可嘉!魏王虽是贪图权势财富美色,但他并不是一个昏君,他自然明白什么是对他有利的。而且除去这些,他其实也称得上是一名心胸宽广的国君。
魏王对眼前这少年也是彰显了他宽容的胸怀,问道“为何定要用你的剑?”
白崤也是毫不畏惧,道“白崤是一名剑客,剑客本是剑不离身,剑在人在,今日白崤之剑不在白崤身上,只是因为君上您的缘故。这剑就是剑客的半条命,既然要为君上您舞剑,那白崤自然要全神贯注,分毫都不可懈怠,可是如果是一个就剩下半条命的剑客为君上您舞剑,这事以白崤对您的尊敬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而且这是一个对魏王怀有极大敬意的少年的请求,魏王经此又怎会不答应呢?而公叔痤和白圭心里也是各有想法,不过相同的却是白崤确是可造之材,和那些一心向剑的莽夫大不相同。
至此,白崤的计,以舞之名,已成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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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候的“布”和现在的“布”意思并不一样,在战国时期,“布”是魏国的货币名称。
小白在此也感谢诸位书友的支持,看着点击量的上升,小白也是非常欣慰。
另外小白要在此打个预防针,小白是今年的高中应届毕业生,这个假期是小白高考后的假期。小白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军训时期更新会挪到晚上,白天恐怕没有时间去更新。而且小白的大学时期学业恐怕会很繁重,无法日更,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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