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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李二人都笑,张维彬原来是市纪委出身,和他同处一个大院,所以比较熟悉,冲他直接开起了玩笑:“你老弟可了不得!现在可是红透西京的大镇长,连省台的节目都上过。我们要不是最近开了这么个龙头企业的栏目,想请你都不一定有机会呢!”
他笑着指了指张维彬,对李宇丰说道:“老李,你可不知道,这老张原来和我在一个大院,相互之间老逗贫,这会儿到了这儿还是死性不改!”
说完,他又转向了张维彬:“我说老张啊!你这张铁嘴什么时候能饶饶人啊?不过我看够呛,要真有那天,我看这日头得从西边出来才行!对了,老张,你们哥俩这履新以后,电视台整风整得怎么样,没把自己整到哪个漂亮女主播的被窝里去吧?”
张维彬脸色一变:“老弟!这可不敢瞎说啊!你可是主管我们台的新闻科长,这要是往我们眼睛里插棒槌,还让不让我们哥俩活了!”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冲李宇丰说道:“看看!这个老张,在市纪委查案查惯了,从来只有他诘问别人,哪儿受得了别人问他?这不,一句话就暴露本质了!”
“得得得!”张维彬陪了笑脸:“怕了你了!走吧,我的大科长,里面请吧!”
“看看!”他得理不饶人,“我说这老张怎么会这么屈尊大驾地到门口来迎接我,还美其名曰重视乡镇干部,其实还是看在我这新闻科长的兼职上,还是世故不是?”
张维彬甩了甩手:“世故就世故!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老弟要不兼任这新闻科长,还指着我们哥俩来门口迎接你?全市那么多乡镇长,我们哥俩接得过来么?”
他笑骂:“你呀你!鸭子煮熟了,嘴还是硬的,看你这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话说到这儿,他放低了声音,话锋一转:“怎么样?说真格的,这市台可是一个是非之地,这么多年来已经形成了不太好的风气。要想整风,不好整吧?”
张维彬叹了一句:“还是老弟懂哥哥心思啊!要说我来之前,也想到过这儿的情况会比较复杂。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复杂到这种地步。这个什么主播,那个什么编辑,不是这个的小姨子就是那个的小姑子。想整风,门儿都没有!估计真整下去,我们哥俩马上就被她们给整没了!”
“嘿嘿!”他笑道:“所以,你老哥就同流合污,钻女主播被窝里躲清闲、乐逍遥去了?”
张维彬板起了脸:“去去去!开起玩笑还没完没了啦!不是说真格的么?再说了,你说我们哥俩敢招惹这些女主播么?万一没开眼,撞上了哪个领导的小姑子、小姨子什么的,这不是等着被撸么?”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看看,这市纪委的同志觉悟就是高,不说别的,先保证不出事,这可是大智慧!”
“行啦!”张维彬叫起了苦:“你老弟就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你兼任这新闻科长也有年头了,给老哥哥支支招吧!再这样下去,真不行啊!”
“我给你支招?”他把手放在耳朵旁边:“我的天,我没听错吧,这张铁嘴竟然让我给支招,这可真是难得啊!我还以为你这张铁嘴从来不会求人呢!”
“骂我呢是不?”张维彬笑出了声,继而又正色:“老弟,说真的,帮帮哥哥吧。以前光知道查案了,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刀斩乱麻。等到了这儿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啊!说说,快给哥哥说说,哥哥真求你了!”
“好吧!”他放声笑了出来:“看来你这张铁嘴开口求人的份上,我就帮上一帮,但是说得要是不对,你可别怪我!”
“好啦!”张维彬拱起了手:“快说!快说!一会儿录完节目我请你吃大餐!”
“嗯!这还差不多!”他笑着把西方那个爱花房东和两个房客的故事简述了一遍,然后静静看着他俩,问了一句:“怎么样?听出点儿意思没?”
张维彬和李宇丰都是聪明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高高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我们哥俩服了!就照你说的这个故事办!”
他笑了笑:“我这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而且,不瞒你们说,我这刚去卧虎镇时,也碰到了和你们一样的问题,觉得处处受牵绊,伸不开手脚。于是乎,就照这个故事说的,索性按兵不动,静静观察,等看清楚了再说。结果还真是这样,一两个月以后,大概看清楚了,别人也慢慢接受我了,再做些什么事情,就容易多了!”
张维彬大声赞叹:“才子就是才子,这连中三元的西京状元真不是盖的!不服不行!受教啦!老弟,我们哥俩听你的,你再过一段时间来视察,我们保管给你交一个满意的答卷!”
“别!”他笑着摆手:“我可不是来视察的,是来你们这儿录节目的!已经到了吧,我该怎么去?”
张维彬笑着替他拉开一道门:“到啦!兄弟!里面请吧!我们哥俩就暂时不陪你啦!等你录完节目,咱们一块儿喝酒去!”
“行啦!你们俩赶紧忙去吧!”他挥了挥手,看看门顶上写着“一号演播大厅”,抬脚进去,有工作人员微笑着迎上前来,帮他整理、简单上妆,然后来到大厅正中的台子上坐下。
这一坐下不打紧,差点儿惊得他跳了起来!这是因为,坐在他对面的主持人,不是别人,正是西京之花——郁景。
“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很意外么?”西京之花美貌依旧,只是可能昨天没怎么睡好,看上去略显憔悴。
他笑了笑:“不!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而已!”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如大海翻腾,涌起了无数波涛。
对于郁景,他还是时常有牵挂的。经常会不自觉地想起她,而最让他失望的,就是他到卧虎镇的头一天,曾经给她打过电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接,事后也没回过来。自那以后,二人再也没通过话。
对此,曾经百思终得骑姐的他,也曾百思不得其解。这朵西京之花究竟怎么了,不是口口声声已然爱上了自己,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么?怎么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变化也太快了吧?
又或许,自己被张一冰他们举报的那个下午,在小会议室里做的那个梦是真的。里面所有的场景都在慢慢变成事实。
比如说骆青虽然衷情自己,却不得不远去。事实还真是这样,她被自己的叔叔逼着去了美国深造,从此天涯两隔,默默不得语。
再比如江郁,还有蔡青、毕玥,真的就象梦里那样,杳无音信,再也没有联系过,估计江郁还在当着她的大客户经理,而蔡青和毕玥,也由小领班升为大领班了吧。对于此,他也没再去了解过,只是觉得好端端地一下就这么散了,甚至原来还和这三位美貌空姐有过激情一度的“一龙三凤”,而今都成了旧去的云烟,不由让人好生感叹。
还有办公室双姝,杜语琴和左赫,大概是怕受牵连,自他离开市委办后,也没怎么联系。左赫偶尔打过电话,但言语间很是淡漠。杜语琴发过短信,也就是问问。曾经的海誓山盟、娥皇女英就这样逐渐淡去,也算是令人无语了。
当然,这当中对他最铁瓷的就属仲葳了,这位新任西京之花,死活都要跟着他,在扳倒李维良、姜启明之前,险些象梦中出现的跌入一个黑洞那样遭人陷害。要不是自己还兼任新闻科长,用何功达震慑了这二人,暂时保住了她的主播地位,还真是悬。
至于后来,借着去宣传卧虎镇,与卧虎镇结对子之时,仲葳带着章卿、史莘,在自己的宿舍里成就了一番“一龙三凤”,极尽旖旎缠绵,让他好好体验了一把旷居在外、空当接龙的感觉,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这些绝美女子,都无一例外地与奇怪的梦暗合。说明郁景这位西京之花,肯定也是如此。记得她在梦中冷冷地对自己说道:“你还有空来找我?连答应我放张稼清的事情都解决不了,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所以,她之所以不和自己联系,肯定也是认为自己远离了权力中心,自顾不暇,肯定兑现不了当初说过放出其初恋的允诺,所以就干脆断了联系。
他这个人有时挺拧的,就因为这件事情,他在后来专门找到靳云诚。这小子还挺给力,说“张稼清正当防卫案”已有定论,上次栗教授他们调研之后,已经基本明确了“正当防卫”的方向,后来市委推行“法治城市”建设方略,更加说明应该早放。
因此,张稼清应该是半年前就出来了。但是为什么在这之后,郁景还是没有和自己联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她对自己有所愧疚,但是碍于面子不敢打电话?
又或者,是她又和放出来的“初恋”张稼清在一起了,旧情复燃,所以就把自己抛到了脑后?
或者种种,杂陈五味,统统涌上心头。佳人如斯,就坐在眼前,有很多话要问她,却在这个场合问不出来。这也是一种煎熬,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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