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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李嘉庚百般无奈地从白知柄身后闪身出来,举起了手:“唐大镇!真对不住!那一下确实是我撞的您!我也是没办法,怕把您给撞疼了,又必须把您准确地撞回到座位里去,我也为难啊!”
他可算是抓着了李嘉庚的把柄,很快借题发挥,不停摆手:“行了!李主任,啥也别说了!就这一撞,可算是把我的心给撞凉了!刚才喝酒的时候,我就看在你是老办公室的份上,拼命保护你。现在看来,你这喝酒、撞人,都是一体的啊,包括刚才坐我后面给我当军师,都是设计好的是吧?”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李嘉庚急忙摆手:“冤枉啊!唐大镇,天地良心啊!我这只有撞人是奉命行事,别的绝对没有此心啊!白书记,您可得给我作证啊!”
他却没等白知柄说话,就接过了话头:“行啦!老李,你啥也别说了!这和白老大没关系,别什么都栽赃到他老人家的头上。现在就说说你的事儿,作为我的办公室主任,你竟然把我往火坑里撞,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别的不说,就一会儿继续开打,你这军师先暂缓使用,罚你到餐厅拿酒去,先自罚三大杯再说,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反省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给我当军师!”
“这……”李嘉庚有苦说不出:“唐大镇!我是真的冤枉啊!”
“行啦!”白知柄这时发了令:“嘉庚,唐大镇也没冤枉你,除了你撞唐大镇那一下,喝酒把唐大镇喝猛了,当军师给支错招,这都是你自己干下的。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你自己。所以,你就别在这儿抱怨啦!赶紧照唐大镇说的,上餐厅拿酒去,自己罚三大杯,然后就坐在门口好好反省反省!唐大镇现在通过这一把牌,已经知道所有规矩了,还用得着你教?绝对比你这位‘李胡来’水平高!”
“好!那我去了!”李嘉庚苦笑不已,转身走了。
白知柄大声招呼,扶住了唐卡的胳膊:“来来来!唐大镇!有道是‘不说不笑不热闹’,咱们继续上桌开战!这一回,咱们痛痛快快地玩,大战三百回合,反正明天上午镇里也没啥事儿,所以今晚打到天亮都没问题!”
他故意迟缓着向前走:“好吧!白老兄,我这也就是看您如此热情,才不和他们计较了!”
白知柄笑道:“别计较啦!他们都是你的铁杆下属,以后一定对你忠心耿耿,所以别和他们计较,以后还是倚靠他们干活儿不是?”
“嗯!”他应道:“那咱们就继续吧!不过,我可不坐刚才那个位置了,已经沾了晦气,咱们重新调风,凭手气确定位置,然后再开打,行不行?”
“行行行!”白知柄连声答应:“就依你!咱们重新调风换位置,然后正式开始,刚才那一把牌不算。老奚,你那一千三别想着了啊,就算是给咱们唐大镇冲喜了!”
“别!”他摆了摆手:“这帐该算还是得算的!看看,这几个‘假警察’还不算特别混,钱还撂在桌上呢,没顺手给抄走!老奚,这钱先给你!然后咱们从这把开始,用筹码结算,行吧,白书记?”
“行啊!太行了!唐老弟太敞亮了!”白知柄赞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
不一会儿,重新调了风,唐卡坐到了原来奚林桂的位置上,牌局重新开始。
这一次,唐卡身后再也没了别人,通过刚才那一招“借力打力”,故意挖出这个撞自己的人,成功地将李嘉庚这个“诈降”的内鬼打走。接下来的牌,他就可以以我为主、从容应战了。
自动麻将机很快上了牌,这一把再抓起来,看着牌型不错,他也边打边陷入了思考之中。
刚才的头一把牌,李嘉庚在给自己当军师的时候,曾经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打七对子最为划算,而且在成了六对已经上听的时候,二选一,打哪张不打哪张,除了常规判断,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在那个时候就在心里一动,这会儿再看到牌的时候,这种心思愈发明确了。
听天由命,二选一,这可是他的强项啊!
对啊!小爷本身就具有二选一的天生直觉,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真是,以前在大学里打麻将也没想起来这事儿,后来工作后打得更少,就几乎没把这个当回事儿!
这下可好,有这样的能力不用,那不是傻子么?
蓦然的,他又再往深处想了想,一下子就悟到了更有效利用这种天生能力打“七小对”的办法。
那就是,不光听牌之后二选一可以问问“内心直觉”,其实一上牌时就可
以问。因为是打七对,所以只要上牌的时候,问问能不能和后面的牌凑成对儿!能凑成对儿的就留下,凑不上的就打走!
哈哈哈!就这么干!
其实,有的时候,真正的领悟,只是灵光一现而已。
老天有眼,虽然说李嘉庚这个“内鬼”给自己制造了不少麻烦,但福兮祸兮,要不是这个“内鬼”提示自己打七小对,自己也领悟不到这一点。
老天开眼,小爷现在就把把做七对了。就凭小爷这天生直觉,你们就等着输钱吧!
于是乎,他静下了心,每抓上来一张牌,就静心一想,看看手里现有的牌能不能和后面自己要抓的牌凑成一对儿。
只一会儿,他的天生直觉就发挥了巨大的威力,三下五除二,手里的七小对就已经成了六对,上了听。接下来两张不一样的牌,他只要问问内心哪张牌不点炮,二选一就好了!如果两张牌打出去都点炮,那只能是天意如此,不该自己胡,自认倒霉。
又抓了三圈牌,都没有赶上倒霉的事,而是一下就抓上了单调的那一张,不禁微微一笑,痛快叫道:“七小对,胡牌!”
说完,痛快将面前“长城”亮给大家看。
众人都是一惊,下意识地叹道:“这么快就做成七小对啦!唐大镇太神啦!”
“嘿嘿!”他搓了搓手掌:“估计是刚才被吓了一下,把晦气都吓跑了,运气也就来了。您说呢,白老兄?”
白知柄伸长脖子看了看他面前的牌,确认没问题,嗯嗯应道:“是是是!唐大镇这真是转运了啊!上把和老奚对死了,没沉住气打了出来,反倒让老奚给胡了。这下好,干脆不靠别人点炮,自己就摸胡了,真是厉害!咱们别愣着了,赶紧给钱吧!”
“是是是!”奚林桂和高雪枫拉开面前的抽屉,给出了相应的筹码。
这一把和上把一样胡的是七小对,不过上把是他点炮,只是他一个人掏钱,这把是自提,所有人都得给钱。因为是奚林桂的庄家,所以奚林桂得出二千六,白知柄和高雪枫各出一千三。相当于奚林桂把上把从他那儿拿去的一千三吐出来之后,自己还得再掏一千三。
他一一笑纳,和他们一齐将面前的牌推入麻将机内。
自动麻将机很快升起,另一副牌就位,这次轮到白知柄做庄了。
抓牌到位之后,他又开始做起了七对,而且没过几圈又上听了。再抓了三圈,又自提了。可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将牌推倒叫胡,而是生生将这张已经抓胡了的牌又打了出去。
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他是有道理的。
如果把把自己胡,而且都是七对,肯定会遭致怀疑。反正现在“一触即通”之后,所有局势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内,想胡或者不胡,只是自己一念之间的事情。所以,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觉察不出来才好。
所以,他这把牌不打算胡了,甚至把另外成对的牌也拆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这一把是白知柄作庄,如果胡了,就是双倍,所以,这一把无论如何得让白知柄胡!只要胡,白知柄一定会乐不可支,也就不会把注意力再集中到他的身上来了。
几番静思之后,他已经判断出来白知柄此刻正在做“碰碰胡”,先前碰出去两笔,手里还有两个对子,一对“六万”,一对“五条”,要的都是自己手里的牌。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此时不予,更待何时?
于是,他痛快地把手里的一张“六万”打了出去。
“等等!碰!”白知柄大叫一声,一把就将这张“六万”抓了过去,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唐大镇,你可真是我白知柄的大福星啊!就等你手里这张牌了!”
他故意摇了摇头,叹道:“嘿!其实我也想碰这六万呢,我手里也是一对,但是等半天也等不来,估计就是对死了,却没想到在您手里呢。还是您攥得紧,比我厉害!”
说完,他拿出自己牌里的另一张“六万”晃了晃,以证明自己说话非虚,看得白知柄直发笑:“哈哈哈!这就叫守得云开见日出,必须得忍啊!”
“是!”他叹了一口气:“这下真是长见识了!以后再有这样对死的牌,说什么也不能打了!”
白知柄碰完这张“六万”之后,只需再碰出一对,就可以上听了,所以这位卧虎之王心情大好,挑了一张“七万”打了出来,一边打还一边叫嚷道:“碰六万,打七万,有人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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