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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出微微的晨光,一夜过去,尽下起微朦朦的细雨来。
整个无双城乃至余府上下,被笼罩在一片雨丝之中,这雨丝看起来很细滑,无声,就像晨的到来一样,一切那么毫无声息。
余倩芸起了身,这一夜睡的并不算惬意,但也不算太恶劣。只是回想起昨日的点滴,犹如是一场不算太大的梦罢了。窗外的细雨如絮,微打在窗轩上如“咄咄”之声,让她的心情又变得有些微复起来。
余倩芸站了起来,走进窗边,看着原本应是初日晨光的天空,此时却被阴霾细雨染成了水天一色,泛起白茫茫的水色,遮盖了整个天空。不知为何,看到这里,忽然她的心里有些不愉快。
这种不愉快可能来之于昨天徐言启对于她的态度又或者少女心中所萌发的一些念头,总之是羞愧与气恼等等因素混合在一起的复杂心态。
“哎……也许……”
余倩芸没有说完,只是把目光下意识的投向了水色天间尽头处,霏霏烟雨寒潭的方向。
忽然“咚咚”的敲门声有些喘急,余倩芸转过身来,一眼见到推门而入的婢女。
未经主人的允许就轻易的推门而入,这是极不礼貌甚至是触怒的事情,可是余倩芸并没有责骂她,只是从婢女那神情慌张与恐惧的表情中,仿佛是读懂了什么,紧接着自己也变紧张起来,慌慌张张的看着婢女来到近前,凄苦的道:“小姐,凌晨家主让我给他沏茶,无意中听到一些事情”
婢女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痛心的看了小姐一眼。余倩芸脸色一寒,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她强制镇定,声音有点嘶哑的道:“你说,听到的事但说无访,我能抗的住”
……
……
这天刀之术,不如直接来说是天刀诀来的更贴切些,而且这还是一部不完整的天刀诀,事实上徐言启早已把这卷不完整的刀诀,称之为天刀残卷了。那日之后,徐言启就沉心在这个刀诀之中,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日子,只知这卷刀诀博大精深,越看越是不能自拔,要不是肚中饿的发慌,还想不起出去觅食一翻。
只是当这刀诀一放之时,突然发现数日里看过的内容尽全数不记得,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模模糊糊的似乎读过,但具体的就像这段记忆被罩上了厚厚的一层毛玻璃,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这对徐言启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虽然,徐言启被家主救起之后,十岁前的记忆已不复存在,可是在之后的岁月,他的记忆力不用说逆天,过目不忘,但至少可以记得七七八八的。
那时,在看过这刀诀之后,居然记不清这内容,的确让人匪夷所思,这些字句图案在看之时,并无晦涩难懂之意,一切水到渠成,可是偏偏就让人无法记起,细细思量起来,这刀诀神了。
不过,让人忘却这事,却总让人打不起兴头,就像明明看了一篇简洁明了的小故事,看后居然让人记不起印象,如果这文章有过奇之处到也罢了,可是偏偏却没有。
徐言启想的有点头痛,当时就拿了起来,粗略再看了一遍,整篇每一个字都平实无华,很快看完而且有着较清晰的印象。可是,当他把这卷刀诀再放下之时,突然那看过的内容,又变得模糊,记不起来。
除了肚子更加“咕咕”的饥饿之外,没有任何的一点奇特之处。
“奇了,真是奇了”
这是当时,徐言启的想法,不过腹中太过饥饿也就没有再继续探所,匆匆的离了这山腹之地,出外觅食去了。
经过那寒潭底部,出得潭水,远处的高山瀑布直扑而下,冲的岩石“哗哗”直响,好不惬意。只是当那寻得压着衣服的顽石之时,却发现衣服不见了,只得匆匆到府中偷得衣服及食物。
衣物到还好说,对于食物,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吃下如此之多,居然一口气吃下了平时两日的饭量,这让他都吓了一跳。匆匆又偷得些食物,用防水布裹好,又回到了山腹中,继续钻研那本天刀残卷。
字句依然普实无华,看起来似乎可融会贯通,只是当一放下皮卷之时,那所有的一切皆如过眼烟云,忘的一干二净,只留下怔怔有点发懵的他。这时候的他,哪里还不会意识到,这刀诀的神奇之处。欣喜之余又有些苦恼。
“这刀诀,恐怕比爷爷说的还要神奇……”
每当此时,徐言启忍不住有这样的感慨,虽然每次读过之后皆忘,可是那脑中总觉得像是无形之中,进了点东西,至于是什么,却又总也想不明白,抓不到边。只是,模糊的有这种感觉。
连日里的这般读书,虽然读时平淡甚至有不费脑子之感,可是他当放下刀诀之时却清楚,那耗费的脑力是多么的巨大,有一种想大睡几日的感觉。要不是他的意志力坚强,正像皇室的那位太傅所评价的“炽烈的执意”,恐怕他早已难以忍受脑力匮乏如万虫噬咬般的痛苦,而撞墙自尽而死。
只是他没有做,想反他还清醒的意识到,越是这样,那么逾接近这刀诀的真谛。同时,每当此时那腹中的饥饿以及饭量的俱增,无不像一个佐证提醒着他,就快要接近了。
可惜,这种接近被无限期的延长了,总是重复轮回着这种感觉、痛苦、饥饿,那刀诀的真谛就像远在天边,蒙着面纱的青涩女郎,神秘而遥不可及。
直到最近一次的府中偷食,这种情况才有了转机。
剑刺,余府阿德的那个奋力一击,刺破了食物包裹,差点刺中身体,那一次对于死亡来说,在记忆之中是如此清醒,似乎让他的感悟进了一层。
在丢了食物之后,不得不出府再觅食物,遇到了大小姐被劫之事。
夕阳余辉之下,那一缕光照来,看着眼前的被照耀的身影,那一刻自己仿佛进入到了奇妙世界,而犹在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原来已变得高大了许多,看向其它的人的眼神里,居然每一个人都像是被泡泡包裹,只要轻轻一个念头似乎可以触摸到这些泡泡的外膜。
尤其是那几位劫持大小姐的武者,他们身上的泡泡异常明亮,不知为何徐言启就知道,这几位的武学对于他来说是碾压势的,对敌也只不过是一卵击石,毫无胜算。
不过,徐言启自然知道他需要做些什么,余家对他的再造之恩,哪里会让他退缩。就算不可为,那么也必让小姐留下。强大的信念,像是引动天地的导索,那一刻,居然发现好像已触到那刀诀的边了……
徐言启摇了摇头,把这些回忆尽数摇了出去,面前的食物已锐减,估计吃不了下一次了。他站了起来,轻轻的踱了几步。渐渐的脑中清晰了许多。
“也许需要到外面去一趟了,正好说不定可以触类旁通”
徐言启轻轻自语者,这段时间的看书以及那日的触悟,已让他明白,光折腾在这个山腹中苦读,效果已不算太大了,需要的恐怕就是机缘了。
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整个身躯的肌肉紧缩在平滑的皮肤之下,看起来柔和而又有力量。他小心的把这衣服包裹在防水袋里,此时整个身躯已变得赤.裸。
“噗”的一声便跃进了通往寒潭的水洞里。
自从那一次,衣服被丢之后,他再也不把衣服留在外面了,每次的进出为防止全身湿露露的,便这般脱光后出得寒潭再穿上。
“哗啦啦”的一声轻响,静寂的水面被拔开了一道水波,徐言启探出头来,呼吸着这山间水木的清秀之气。冥冥细雨如柳如絮轻轻的,咄咄溅打在他的脸上,麻麻的让人心生感叹。
他微张着眼眸,细雨如烟,带起一蓬雨雾弥散在整个天间。
忽然他的心头一怔,眼角不由的朝着旁边看去,那较远处瀑布溅坠之处,一人影正卓立岸边,怔怔发呆,似乎在盯着这水岸,沉浸些事情。徐言启有些惊讶,要不是这雨朦朦的离得较远,铁定要被此人发现不可。
不过,他又有些好奇,能离水岸这般近的,又让他无从发觉的,显然已来了有些时间,否则断不会让他发觉不了。只是,当徐言启的目光仔细的盯着这道身影,心中的讶然顿时被放大了许多倍。
这不是那位余家大小姐,余倩芸吗?她怎会在这里。
忽然,“砰”的一声,落水之声响起,让徐言启圆睁的眼眸,不禁睁的更大了。
这位打小就喜欢有事无事欺负他的高傲女孩,居然跳水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有什么样的事情,居然可以让这位家主唯一的掌上明珠郁闷的去跳水。忽然,徐言启的脑中又掠过这样一个事实,这寒潭在余府上下人的眼中,是一处必死之潭,入着必死。
这,这大小姐是在求死……
徐言启一个猛子扎了下去,迅速的朝着那大小姐坠去的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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