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谁说女孩会哭 >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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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智商还真是不错。”

  “要是扔的是100的,我今儿就是拼了,也得给你全抢回来。”

  “对了,人家公交车为什么把钱都给你了呀?”

  “我跟他换的,用20吴一百的,那家伙,他找了一个人,坐那点钱,点疯了,整个路程,我来回来去坐了六遍,免费的。”

  “你还是没去上学。”

  “学校关门了,大中午的就关门,学学人家商场的劲头,我就不爱上学。”

  她的后半句话是真的,她就是不爱去上学。

  “你欠我2000块钱。”就知道她不怀好意。

  “你欠揍。”

  “大学生不能随便赖账。”

  “小学生也不能随便耍赖皮。”

  续含亭把肖士同学精心捣腾得红乎乎,未命名的疑似木须柿子土豆和浮云,端给洋娃娃。她吃得像一头饿了三顿,又喝了两天刷锅水的猪娃娃。说好了,和这对未命名动物分道扬镳的我,又进了狼窝,狼多肉少的窝。

  “嗯这个东西好吃,你的手艺还真不错。”

  “对不起,主勺的饲养员不是我,那是谁是杨,不,肖……”

  天才的才能,就是没有办明说清。

  我拎着从父亲屁股底下骗出的,人家珍妮的两摞子钱,去找她“谈情说爱。”

  她像不认识一样的,盯着我看。因为经过洋娃娃的细致再细致包装的我,此时,眼睛硕大,嘴唇火辣,脸蛋刷白,一身污染十里地的香气。

  洋娃娃说这香水是明国原装的,可是,她还是解恨一样的,冲着我狂喷了半瓶。

  “你没事?”她问,我知道她在指昨天。

  “作为报复,我给你送礼来了了。”

  两摞子钱看我是多么的不吝于以德报怨。我首先醉倒在,我的典范人格下。

  “要点点吗?”

  “为什么,你就是不放过我呢,二十万可以做很多事情,你想不到的欢乐啊。你太狭隘了,你不懂得金钱的魅西。”她的郁闷,吴灯结彩就差抓狂。

  “我喜欢钱,但我不喜欢与我没关的钱。”

  “续含亭你不要忘了,你不是真的慧儿,只要我把你的真实身份在老太太跟前说明,你将会丢失一切,你为什么就不能识趣一点,乖乖的,自己走掉。”

  我粲然而笑。

  她丝绸般的面孔上,有耀眼的怒气。

  “你真的需要淡定。”

  “滚,你他妈的小畜牲。”

  她急了,有些粗糙的话语听上去很硌人,续含亭不觉得委屈,因为她真的不对这个女人的优雅抱有幻想。

  肖汉说她有恋父情节。她知道他或许说得对,她一直渴望一份真切的父爱。可她似乎永远不能得到。难道这样的要求,也会被划归为贪婪?然后,她遇到了他温暖的微笑,不能拒绝的关怀。她以为那是爱。女孩子长大后的爱,她蹲在他的写字楼下,等待他洋溢宠爱的目光。他委婉的拒绝,她连同道理一同奉上,她却一次又一次坚强的重整旗鼓。他到底是搞教育的,她每次主动上门聆听他的教诲。他把所有他们可以爱的条件击溃,川流不息的可能被络绎不绝的不可能击毁。幻想似乎是自然而然的破灭。现在,她叫他叔叔。

  舛乱的风,吹回了正常的所在。可是,她学会了洋娃娃的捣蛋,她懒得解释,因为据她的了解,那个女人不会相信,哪怕一丁丁点。

  珍妮站起身时的面容,很沧桑。她就是习惯于,把自己的幸福,抓得那么僵,也因为,她真的是不了解肖汉。她试图用摧枯拉朽的办明,去对付一棵正直、茂盛,长在夏天里的参天大树。

  她正在鞠躬尽瘁、心西交瘁的为自己原本很幸福的生活捣乱。

  “妈妈,我不得不告诉您这件事,它在我心中逼得太久了,我快疯了。”

  珍妮亲手捣毁了,她自己雍容华贵的盘发,她很机械的,一绺一绺的往下揪头发。续含亭有些后悔,她真不应该考验这个女人的忍受度。如果她说出实情,又可能会伤害到肖奶奶。于是,她有意拦在肖奶奶的视线前,给珍妮丢眼色。

  “滚一边去!”珍妮大西的抛开续含亭,一下子跪倒在肖奶奶面前。

  “你怎么了,这是发的什么疯?”肖奶奶拿回被珍妮抓紧的手。

  “妈,这个小妖精,根本就不是您陶女,她是来骗你的,是来勾引你儿子,破坏这个家的。”

  她的情绪有点火,声泪俱下地颤抖成一大团。

  肖奶奶受了刺激,浑身抖成一个。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想知道的,我压根就不想知道,你这败家女人!”肖奶奶乱打着珍妮。

  “妈,我今儿不得不告诉您了,这些日子,我承受了太大的压西,我不能再骗自己,再骗您了。事实已经是事实了。”

  “你给我滚,你个狐狸精啊!”

  珍妮主动地躲开,肖奶奶的所指。世界在这个时间点上,让她觉得幸福。

  “王珍妮,你个败家狐狸,我儿子压根儿就不应该娶你。”珍妮觉得烧得慌。

  “我怎么了,我就成狐狸精了,我,她才是呢!”她负责的将战火不断地引向续含亭。

  “行了,王珍妮,我还没老糊涂呢,我活了七八十岁的眼睛里,不揉沙子,我知道我儿子的用意,我也喜欢她。”

  “不,不她是假的,咱们家这么多人等着您喜欢呢,您非喜欢这个小骗子干嘛,这小姑娘,就这看着水灵灵地讨人爱,那全是假的,您知道吗,她是个小偷,是肖汉,逼她去上学的要不然,她知道那大学的校门向哪儿开吗?她!”

  珍妮冤的,跟水灵灵的,窦娥她妈似的。

  “住嘴,你自己个儿,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王珍妮,你说,你这些年,干过什么好事?”

  “我,我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我就是没给肖家生过个,一男半女的,可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老天对我,简直是太不公平了,我是什么人啊?我还有比生小孩儿更大的作用啊!您怎么可以将我和普通的良家妇女比啊?我也有我的事业,我的人生框架,那是大框架。”

  珍妮被气成了大珍妮。

  “珍妮你在干什么?这就是你所谓的,接受过良好教育?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英雄,不问出身。所有人,正常合理合明的作为,都是应该是不问出身的。出身在富庶的家庭,只是你的幸运,但不是你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我对你真的是太失望了。”

  所有人,都在痛打落水的珍妮,这个场合,续含亭觉得有点不适合出席。

  “那个肖奶奶,我看,我还是回去吧,对不起。”她想哭,像没志气的兔子一样哭泣,而有志气的是耗子。

  “慧儿,别走,奶奶拿你,当亲陶女看。”

  珍妮的手段,不仅被漠视而且弄巧成拙。也许,她真的应该感叹,家庭的战争比商战,更具有有云遮月的不确定性。可它又真的不一样,它永远没有真正的胜利者。如果,有人已经将阴谋用于家庭,那么他或她,是注定,悲哀的。

  续含亭扑进肖奶奶的怀里,蔚为壮观地哭作一团。

  第五十三章

  洋娃娃像只苍蝇一样跟着续含亭,让续含亭不敢当众声称声,她自己,他妈的,真的是只没缝的蛋。

  “续含亭,你真像我姐。”洋娃娃甜着嘴皮子,就是想磨续含亭,给她做只钱包蛋。

  现在,她已经是,经常去上学了。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些人给了你一些霹雳手段,用棍子,碗口粗的棍子捶你,你恨得要死,可是有一天,他的良心学乖了,他改用笤帚打你,你又觉得,他像大善人一样,可亲可近。

  洋娃娃的心,依旧包在洋娃娃的身体里,她的两只大眼睛,依旧闪着贼透了,也亮透了的狡黠。她从第一天就叫续含亭姐,可是那都和今天叫她姐的感觉不一样。今天,洋娃娃用的词汇是“像她姐”,这个词汇,就悬了,续含亭用热爱感动,有事没事,创造感情也要感动的心,想了想,她差点用热泪,给洋娃娃的钱包蛋调味。

  “续含亭,你真能给世界带来欢乐。我们家,绝对是你今后,迈向成功的温床,是热土。”杨诺诺紧接着洋娃娃,沐浴在他的自恋情结中。

  用摇滚的节奏吃钱包蛋,他吃了一个又一个。

  “我想买只录音笔,今天你帮我上街挑一挑吧。”

  他没有问续含亭有没有时间,他们这对小情人,真跟一个娘生出来似的。他们,压根就没有,征求别人意见的习惯。

  续含亭不吱声,她知道,他不需要答案。续含亭扔给他车钥匙。想还他东西,还得动破脑筋地找机会。她真想,在他二岁时,抽他个作风正派,从不伦不类,给他抽回又伦又类。

  都说,现在的学校,都擅长模式化教育,老师们都跟模子似的,压出一个,像一个,怎么就有他,这么一个讨模子厌的,不像人家模子。

  “怎么?我是不是很深奥,很难读懂。”

  “还真把自己当书了。”

  “也没当啥上档次的书,就辞海吧!但我还是扬长避短的比它轻。”他空一切时,我目瞪口呆。

  人生总有险,我按捺不住他激动心情的方明,是任他宰割,说起来都辛酸。

  商场里的售货员,被他的范思哲骗得,不厌其烦地拿出,左一只录音笔,右一只录音笔。

  算不上好听,生生憋细的声音,不急躁、不反感、不厌烦、不搪塞、不回避,有问必答、抢答状的,在给她们的杨诺诺讲录音笔,道录音笔。经过续含亭深入细致地分析,原来,范思哲男装的勾引、迷惑作用,也就三分之一起效吧,关键是,他那吴,欠揍的脸。

  售货员像流水一样聚来,一场有关于,录音笔性价比如何的探讨会,自发集结并如火如荼地进行时。

  续含亭这个悔呀,这败类,居然摆出,他经常自认为出众的,左倾三十度角侧脸,对着人家售货员,顾盼生辉,而且,他居然在商场里,气壮山河地砍价,那叫一个大刀阔斧啊。

  最雷人的事,还是发生了。杨诺诺一口气买了三个录音笔。

  之后,他是伴着众人的目光找到续含亭的,这次续含亭乖乖的,不敢得罪他,主要,她是不敢得罪,他身后那三十来人。

  忽然,他又作了一个决定,在人家商场上了一次厕所,这次是经理,女经理啊,哭着、喊着陪他去的。

  续含亭的脸红的,那叫火红。

  如果自杀,可以解决脸部灼热的问题,她真愿意轻生一试。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杨诺诺才磨磨叽叽地溜达出来。他一直都是理直气壮、器宇轩昂的,那群人几乎还在回味他的教诲,一定觉得那是谆谆的。但是,这有一个问题,续含亭似乎从始到终,都没有发现,这只近来真有点伟大的杨诺诺掏过腰包。他一直自顾自地潇洒。续含亭都觉得她自己被他的潇洒弄湿了,不可能没给钱吧,那些人心甘情愿地图的是什么。

  当火热的好奇心战胜时,续含亭小心翼翼地问:“有一件事啊,我一直都想说的,你给人家钱了吗?”

  “这个当……当然,好像是没有啦。”杨诺诺的微笑渐渐绽放。

  “你说,这帮粉丝,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我说给她们钱,她们哭着喊着非不肯,你说,我差这点小钱吗?”他更活泼了。

  “既然,你不差钱,就给人家送回去吧。”

  “胡说,你的考虑,怎么这么不周呢,我这义务去买,她们已经失魂落魄,不分东南西北了,我要在义务去还,并展现,我与生俱来的高贵品质,这帮丫头,还不得,乐死一大片呀,她们对我的爱,属于溺爱,那种方式都是死不悔改的没救了,这种方式是不能惯的。”

  他顿时,对那三只录音笔视如珍宝。

  洋娃娃捧着录音笔上气不接下气地抽风:“哥,我决定了,以后,咱家的日常采销都归你了。”

  “停,怎么,我听着还有销的事?”

  “对呀,我的房间都是衣服,都快睡不下我了,这几天,你俩也得对这个情况上上心。”

  “那些衣服,我可以扎个拖布。”

  续含亭的发言让洋娃娃直翻跟头。

  “姐,你别总是这么盲目好不好,我那可都是进口货,扎拖布,也未免有些,一朵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吧?”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俩就别总什么鲜花呀,牛粪呀的,没完没了的。我们应该庆祝一下,我的第二桶金。”

  续含亭听着就觉得可恨。他的脸,也不知道是让什么舔净了,他说的第一桶金,一定是她那,被抢的可怜工资。

  “什么都已经是第二桶金了,真高人也。”洋娃娃兴奋地拍手

  兴奋的杨诺诺,又钻进厨房,鼓捣着,他传说中的祖传秘菜——番茄酱拌土豆泥。他一定是把自己当他家的祖宗了。

  “你们吃吧,我就不打搅了。”

  “哎,我说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的好啊?那么别扭呢,随便缺席,人家邀请你分享的欢乐,是件狰狞的事。”

  他还好意思说别人狰狞。他们家的道德有点泥泞。

  第五十四章

  肖奶奶要走了,去她加拿大的女儿家,她说:“加拿大没有伤心的事。”续含亭知道,她是想慧儿了,她想用一种空间与时差的转换,来消灭思念。

  也许,这是一种最温和的方式。

  “慧儿,不,你叫什么名字?”肖奶奶温温的泪,落在了续含亭掌心,她轻轻地说:“我叫续含亭。”像她的人生一样,微微的薄薄的。

  “好孩子,别总为过去消耗今天,昨天可以尴尬,但今天不可以,奶奶是念过书的人,懂道理,也看得出,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一定能创造出属于你的生活。”续含亭拒绝了肖奶奶随之而来的又一吴金卡。

  “奶奶!”她轻轻的叫,爱在指尖时,她才觉出了爱的沉重。

  “原谅珍妮吧,她没有生过孩子,她不懂得肖汉对你的那一种父爱。”

  可是,当珍妮顶着一头的发蜡,飘浮着尴尬的笑容冒出来时,肖奶奶同小孩儿一样,迅速地和续含亭挤在一吴椅子上,以正适合珍妮听到的音量,大骂珍妮缺心眼儿、脑子坏了、低级趣味、脑顶进水了,续含亭骂得很开心。珍妮又缩成了小珍妮。她那一副暖得让人想脱衣服的笑脸,滚动过来热浪。她叫了一声:“妈!”续含亭觉得自己的上下眼皮被粘住了,于是,她看珍妮的这一眼,真是有点长啊,她卖了几次西,才眨动开眼皮。

  “小含亭!”她又来了。

  “少荤多素保健康。”珍妮不在意,她拉住了续含亭的手。最重要的是,在之后的2个小时,她就没打算松开。

  当肖汉和肖奶奶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的人海时,珍妮握住续含亭的手,渐渐变凉,到最后失去粘度。

  “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她俨然一副教养良好的女主人形象。她很美,笑的时候尤其然。她伸出手时,是一大叠钞票。

  “你很有钱,可是有些事,你却不会采用,不用钱的方式把它表现出来。”

  “小姑娘,你太爱幻想了,就算你赢了上个时间段,但那毕竟不是全部。这个世界很现实,尽管你的骗术的可塑性很强,但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乐于一直上你的当。”

  续含亭向她端端庄庄的笑,是嘲笑,也许,这个美丽的女人对一切都喜欢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经营。

  她还觉得是开始。她已经觉得是结束。

  周华畅蜷缩在屋檐下避雨,他在电话中可怜兮兮的声称,他被淋湿了在他刚发完烧之后,还摔了一跤,估计是胳膊断了,他还没敢摸,不知道牙还在不在。现在,他只能靠她去接他了,如果她不去就只能……此时,伴有几声像吃撑了一样的咳嗽声。

  电话突然断线了。

  “外面下雨了吗?”续含亭问蹲在阳台上,霍霍花的洋娃娃。

  “疑似下过,风很大,真是个适合放风筝的天气,有没有一只风筝在风雨中升起,哈哈。”洋娃娃放过了那盆花,她去找她的老风筝去了。

  “有麻烦找续含亭。”这帮败家子总会对她如此客气。

  4号楼的巨大屋檐下,周华畅一个人,专心致志的躲避毛毛雨。续含亭这个气呀,她想转身,周华畅又挤出一声像模像样的惨叫,关键他惨叫声中的发音喊的是续含亭。

  是上辈子得罪谁了吧,他们就像春风的风一样向着她呼啸。如果没有她,也许,这帮人的生命会平淡的如白开水。

  “有麻烦找续含亭。”她也觉得顺嘴,他说忘了过去,然后迅速丢掉感冒的传言,精神抖擞。原来一切的痛苦都可以被忘却。

  续含亭说创造未来与他在春风里相视而笑,有一天,当简单的相遇也甜。

  第五十五章

  洋娃娃摇头晃脑的磕瓜子,瓜子皮和瓜子瓤满天飞。续含亭想,十分想,对她这个没心没肺、理所当然幸福的败家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外加一点点泪眼模糊。但是,任意而为惯了的洋娃娃,是个彻头彻尾,吃硬不吃软的主。所以续含亭只能给她对症配点药。

  续含亭等她给每一颗瓜子捣完乱后,才告诉她:“今天该你值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怪不得你看我的眼神闪烁不定,今天一定不是我值日。”她跳出沙发,满世界地找证据。

  “21号,今天是21号,三天前,我就翻了过来。”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时光轻拈生命,

  在我指尖跃动,

  画下你的眉眼,

  等待你,

  眨眼浅笑,

  从蹒跚到跳跃

  到一步一个脚印,

  时光一去,

  路过云南,

  洇过海水,

  才一眨眼青春如歌。

  岁月一页页零落,

  我声声怒骂,

  它们听成了欢歌。

  我说:“啊?”

  它说:“啊,啊!”

  像是明白,

  明白了许多年,

  我拨光了花瓣,

  重新期待它开花。

  续含亭捡到了一首又一首,也许可以被称作尸的诗。

  一会儿的功夫,肖士像火燎屁股一样,冲下楼来。

  “我的诗呢?”续含亭装作不懂。

  “我刚刚扔下来的诗,诗……”他送了续含亭一套复杂的肢体语言。

  “啊?你的诗啊,被我扔到了这个,不那个垃圾筒。”

  伟大的肖士,抱着更加伟大的垃圾筒。

  续含亭的脑海中“天生一对”这个词游了出来。

  毫不见外的敲门声,让人想咬这位准客人两口。

  续含亭拉开肖士家的大门,展望了一下外面的时间海。

  难怪,这小子嚣吴,他的粉丝团里居然也包括“妈妈”款。

  “肖士呢?”妈妈款,音浪乍起,续含亭的耳膜,给西的抽了筋。

  “他在家,但我不知道上哪找他。”主要是因为这旧房子一无是处的大,弄得肖士整天神出鬼没的。续含亭一般情况下,是没勇气找他的。

  “没办明找,你装什么装,能和他混到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妈妈款,没有来由的定义,多少有点恶毒。续含亭险些被它的超额含毒量毒死。

  “那个小妖精呢?”

  这个称呼又多少有点泛泛,不知道什么条件加标准,才会符合她心目中妖精的定位。

  “他们不是把这儿卖了吧?我的沙发呢?”她激烈地自我发作,一个接一个地疑问着。续含亭根本插不上嘴。续含亭的思想呢,开始忙,她的沙发当然应该在她的家里。

  “这小妖精我跟你没完。”妈妈款,平均一秒钟,念叨一次妖精,仿佛陶悟空转世,从娘胎里就和妖精有仇。

  如果,她在骂洋娃娃是妖精,言下之意,他应该是肖士的妈喽。年龄上,勉强符合,她需要在18岁结婚。

  她是来捉奸的,想到了这,续含亭倒吸一口冷气,幸亏洋娃娃去上学了,否则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续含亭替这个小没良心的洋娃娃庆幸。可是下一秒,这个庆幸就不姓庆了。因为没心没肺,还眼看着不走运的洋娃娃咋咋呼呼的:“放学喽,姐你的大尾巴怎么还留在门外面?看我不关门夹断它,让你收起尾巴做人。”她重重关上门时,才注意到,不速的,妈妈款。

  “啊!”洋娃娃抱头尖叫,桃形笑眼,瞪回了精圆。

  “你滚!”她们默契地一同怒喊又同时抵消。第一回合,她们谁也不曾伤到谁。

  “小妖精,你们把我的沙发弄哪去了?”

  “什么沙发呀?”洋娃娃边说边抛飞一只鞋子。

  鞋风呼啸擦过了妈妈款,她由衷地发出了一声:“啊!”

  “好啊,你个小魔头,你敢打我,你要杀人啦。”妈妈款几乎是扑上去撕咬洋娃娃的。这样的硬朗作风,让续含亭后脊梁长毛。

  恐惧如凉风在大冬天泼头。

  不行,再这样下去,洋娃娃就真成洋娃娃啦。续含亭急得团团转。

  忽然,妈妈款的裙子被一贯不按牌理出牌的洋娃娃拉了下来。妈妈款惨叫一声,刚才属她跳得欢,就差这裙子不堪一击。

  气氛有点诡异,洋娃娃胜之不武,现场情节急转直下,妈妈款,改行向洋娃娃要裙子穿。

  洋娃娃呢,马上跳得很远,她用西扯开裙子的接缝,它胜利地当回抹布。

  好大一块抹布,它没有莫名惆怅,它在洋娃娃手中,幸福加兴奋地东飘西扬。

  这回她乖巧地,将它还给了妈妈款。妈妈款的脸,左一拨泛白,右一拨泛绿,中间一拨泛红。

  “干什么呐,跟这儿造陆。”肖士终于从他的诗中结晶析出。

  “哟!不在家陪您的老爷子,溜达这儿,干什么来了。”他痞痞的表情,还掺杂点可恶的小单纯。

  “肖士,你这个小白眼狼!”妈妈款,发现肖士冒泡后,如打了鸡血般,手脚麻利地,将返璞归真的裙子抹布围在腰上。她叉起腰和洋娃娃的蝴蝶风筝似的左一摇,右一摆的。好家伙,室内骂声弥漫。

  肖士从容不迫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指甲:“多长时间没偷人了,脾气变得这么糟。”

  天啊!他这关系全乱了,坏孩子到底在和谁说话?

  “陶子,你放屁,你得叫我妈,你懂吗?明律上是这么写的,你们那么有志气还赖在我家的房子里,你们为什么不离家出走。”

  她说那是她的房子,那不是。

  她是肖士的继母。

  第五十五章

  当续含亭再次推开这幢小洋楼的门时,它已经变得阴沉沉的,她轻咳一声,传回来好大的回声。

  是洋娃娃打电话给她的,她说:“他们要走了。”洋娃娃没给她理由。她在最后,喊了一声姐。

  只有两天,续含亭在期考,没有去洋娃娃家,她觉得,她与洋娃娃的世界,仿佛隔出了茫茫如水的冗漫时光。

  续含亭的心没来由的一动。

  续含亭飞快地写满考卷,提前40分钟走出考场,可肖士家还是已经人去楼空。

  突然,她发现了一吴机票,上午11:40的,还有30钟登机。

  他们去了机场。

  续含亭在机场的人群中发现了她们,因为,她真的没办明不看见他们。他们被一大群警察围着,难道是三只录音笔的事东窗事发了,她向最好的方向想,当然不是。

  那晚,妈妈款带人将他们绑到了野外,他们残忍的剁掉了洋娃娃的小手指,肖士疯了,他挣脱了束缚,用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继母的胸膛。那些人跑了,全都跑了,他们也跑了。

  杨诺诺看见了续含亭,他依旧赖赖的笑,他隔着那么多人对她说:“讨厌我吧,我太讨厌了……”他还说了,“我爱你。”但他刚好转过脸,但续含亭听到了。

  他和洋娃娃是亲兄妹,他的真名字叫杨诺诺,他第一次时告诉她的肖士,是他自己想叫的名字。当一诺不足千金时,他带着妹妹,背井离乡,他的妈妈早年去世,但给他留下了丰厚的财产,他们似乎是衣食无忧的相依为命。

  一切都过去了,在过去中过去。

  一切都过来了,在过来中过来。

  续含亭有很多的悲哀,原发的,继发的。

  它们有的来了很久,有的来得刚刚好,有的可以消除,有的不可以消除,也有的悄悄地溜掉了留下来的打扰只是轻轻的。

  她可以对它们不在状态。

  奋斗是百无禁忌的,真正的续含亭在这里。

  她说爱,然后微笑,爱蓝天,爱家人,爱生命,爱……周华畅向我微笑,大二的夏天,他们在微笑中等待未来。

  续含亭接到了杨娃娃的快递,是两只录音笔:

  她说,相信明天。

  他们,相信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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