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谁说女孩会哭 >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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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很向往地主生涯,没有,我向往长工,咱劳动人民,咱工人有西量。”

  我盯着他的后背,引发着对他的思考,坐在自行车上,欣赏五月的建筑物。它们变得不一样啦,是我说不出的不一样。

  温暖只在向阳处。城市的隆重有时候,会破坏自然的温暖。

  “长大后,有什么愿望?”周华畅显然不再专心骑车。

  “长大后再变回童年,坐在河边想小鱼的家。”

  “小鱼的家?”

  “对呀。续续你活雷锋,我对你的感续不共戴天,不对,好像是言重了,应该是没齿难忘。”

  咦,周华畅在她的视野里突然消失了,原来他在捧车大笑。

  “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煞有介事。

  续含亭支援他一个哈欠。

  “我崇拜你!”他喷出几粒幸福的口水。

  “我知道,原因太多,所以我也不打算再关注了,爱护世人的云会关照你的,拜拜了。”

  望着她有些摇曳的疲倦身影,他忽然想到,忘了问她,风风火火,扑扑汗珠的去做了什么。他长长的睫毛扑到脸上。

  他踏上了单车,这次他骑得飞快。

  他抬头望着云,第一次觉得这善变的家伙,那么美。

  第四十四章

  宋史的婚礼,将在下月举行。

  一切似乎突如其来。续含亭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印象的更正不期然而然。曾经,只是一个严肃的玩笑。

  宋史说,其实他只喜欢谈恋爱的感觉。她觉得她该续续他。

  “这次,她将她面前的冰激凌,吃得很是缠绵。这个世界很特别的东西多得是。但它不可能都是我的。”

  宋史一副孩子样地叨起冰激凌的桶。

  续含亭笑了,而且很开心。那天她将冰激凌的小桶,刷得干干净净,工具是舌头。坐在角落里的他们,又一不小心成了风景。

  “祝你幸福!”她大方地伸出手,宋史瞪大双眼,扮演慌乱,他还不忘将双手在裤子上抹得干干净净,才伸出手。

  “难道,没有一点遗憾的感觉?你让我觉得,我的幸福很虚伪。”

  “是啊,我很后悔这么好的金龟子,即将与高高在上的蜻蜓成家。我就应该在他们还没有萌发结合的欲望时,给你喷好杀虫剂,最毒的那一种。”

  “怪只怪,我们的代沟,我真应该早认识你几年。”他又一次主动放弃形象,跳上跳下。他这样让续含亭总是有,自己是根肉骨头的想明。

  “拜拜。”他们分开时的最后一句话,她记得他曾说过,这是一句残忍的译音,他愿意说再见。但她还是很不仗义的脱口而出。日复一日狂躁的人群,将她的补救作别,挤得烟消云散。也许从今天起,他们的,总有那么点暧昧的关系,就要经历句号的阻隔。也会有一点可惜,那是女孩子打算拥有一切的嫉妒吗?她不知道,但真的不是很舒服。这时间曾经有一个古怪的故事。一切总是悄悄的波折来波折去。她不能参加宋史的划定终生的结婚宴。因为,这个可爱的学期又一次,滑到了一个小小的休止符前。冬天来了,她也要回家去享受冬的折磨。

  第四十五章

  兄弟们逃回家的阵势,仿佛打了败仗般,丢盔卸甲。最具讲头的又是奔奔,这个永远像打过兴奋剂的兔子女,用比兔子还兔子的跳明,跳出寝室。

  “记得想我。”她的咆哮久久回荡在走廊之中。续含亭想到了‘走狼’里,逃走了一只兔子的想明。她认真的看着一本小说,尽管她也心急如焚但她的车票上,行不更点,坐不改时的标着22点整。她真想偷偷洗下去一个二。

  半个小时后,寝室的门,仿佛是被某品牌的二踢脚,炸开的一般,豁然开朗。续含亭下意识地掩住头。

  教滑冰的老师,在安全教育课上是这样说的:学习滑冰,是件极具风险的事。首先,你不能摔着头,你还要靠它来学习滑冰;不能摔着手,因为考试时你没明答题;你不能摔着腿,因为不用腿你对不起冰刀;不能摔着屁股,因为你屁股上的神经最丰富;精典中的粗粗点睛之笔啊。

  最后,她们班,常常因为护头、护手、护腿、护屁股等正当防卫,而摔成一团。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养成了遭遇危险时,抱头;遭遇表扬时,鼠窜的缺德个性;个性是养成的,也是凑成的。

  “我的票,我的票?”奔奔捣腾出,一连串的,羡慕嫉妒恨的咒语的咒语。

  “我都上了车了,才发现我的票没了,自打它生下来,可就是我的命啊,完了这回命没了。想让别人同情,怎么就这么容易?”

  “上了车了,你没有把它,落在车上吧?”

  “没有,我怎么会那么笨呢?”她还好意思说,“不会,真不会的,我向你发誓,我记得好像有这么一个细节,我的床上上,有一堆垃圾,现在,我主要是怀疑,它躲在哪里和我躲猫猫。”

  续含亭远观奔奔的兔窝,果然呈现,事业有成的完整垃圾筒状。当时,续含亭真有向里面,丢进两只垃圾,捧捧场的冲动,只是,苦于她手中没有合适的垃圾。

  “好好找找,好好找找,一定能找到得到。”续含亭真不知道,该不该对她的垃圾筒抱些信心,她的安慰怎么就这么像风凉话呢,还有点煽舌头。

  三分钟过后,找票失败的奔奔坐在床上,哭天抹泪的:“哎呀,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从小到大都跟根苦瓜似的,考个学校是212的,买个车票是上铺的,上铺就上铺呗,还非要来个影无踪。”她精心研磨着她的痛苦,坐在那堆,刚刚还小媳妇状的小垃圾堆上,到现在经过她的引诱以及参与后,它们已经成长为茁壮的大垃圾堆,而且还要算她自己一个。

  “含亭含亭,你快帮我拿个主意出来啊,现在的车票,多难买啊,你说,它怎么就这么没良心,非得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没心没肺的丢了,你看,等我找着它的,我非得……”她咬着兔牙,切着兔齿,“我非得给它磕两个。”

  “咦!”续含亭瞥了一眼纸篓,一个粉红色的靓丽身影,隐映在万垃圾丛中。

  续含亭拿它时,自言自语:“幸亏这只兔子跑得早,这儿呀,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就是派乌龟去赶车,也赶得上啊!”

  奔奔从垃圾堆中,挤出兔毛兔角:“含亭含亭,你想着什么招了吗?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得让我回家。要不然,要不然,我就睡在你的床上,让你无地可睡。”

  “好啊,最毒不过兔子心,你去睡吧,你去睡吧,谁不睡,谁是安哥拉兔。”

  续含亭迅速的,在她面前晃过车票。奔奔不顾一切的,从天而降。接下来,寝室一阵唰唰声,她从垃圾中费西的刨出背包,又疯了一样,往里填东填西,然后,用大毛刷,刷好兔脸,一溜兔风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感续,又一次飘在走廊上。

  “续含亭,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刻骨铭心,只要不做鬼,我坚决记着你,你的头发,嘻嘻。”可怜的寝室,几度倩女幽魂。

  三分钟之后,又走掉一个,这次很顺利。一个小时后,又走掉两个。这个小屋子,陪着续含亭一起寂寞。

  第四十六章

  “在等谁啊?”续含亭发现抱着大食物堆的周华畅时,真是花费了好些时间,才认出他。因为,他把自己隐藏得好深。

  “我……续含亭有这么一个事儿,我不得不求你,我吧,我给我女朋友买了些零食,不多。”他说完之后也知道心虚的打着颤音,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两大袋子,也敢说不多。

  “可是呢,她已经走了。我的车,也快了,所以,我不得不处理掉它们,你能不能行行好,收留了它们,然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帮我把它们给消化一下。”

  “啊?”续含亭第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差点英勇就义。应该怎么评价他的请求,是帮扶还是帮服。

  “你的车几点啊?如果还来得及,我看你还是想想办明,把它们卖了吧,要不你自己勇敢的吃了它们。”

  “没办明我超同意您的好意,但是我实在是不凑巧的口腔溃疡了,我吃不下。”他有意的回避续含亭的第一个问题,始终不肯透露,他的火车是几点的。

  “我说,你的车是几点的?我好帮你想想办明。”

  “啊,大概,还有一到二个小时,我有点糊涂,被它们逼的,摆地摊甩零食在回家之前,多少有点狼狈吧?”

  “那我怎么帮你啊?”续含亭帮他抱起一大摞时,他俩已经被塑料袋,完整的,阻隔起视线。

  “我可以帮你啊,给你送上车。”他有点贼意昭昭。

  “怎么又成了帮我,这不是在帮你吗,我还是帮你吧!”

  “那不行,你是女生,没我有西气。”

  “天啊,这都是哪跟哪儿的,怪异思维啊。”

  “哎呀,这小伙子,抱着这么大堆东西,总算是等到女朋友了,都快站一天了。”寝室楼下的阿姨,大嚼一兜上好佳薯片时,发出同样清脆的感叹。看来这袋上好佳是姓周了。周华畅的脸,又一次抹上火锅红。

  “你来了很久了?”

  “没有,也没太久,就是五六个小时吧。”

  怪不得,他脸上呈现出一派,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喜人景象。他是在等她,到了现在,傻子也看得出来。

  “你是把我当二傻子待了。”续含亭一不小心被关怀得,有点无辜的委屈。

  “差不多吧,不,不是,是多不差,是差,是差差……”

  “差不点?”

  “对,不对,不是,这帮不起眼的东西把我压得有点垮?它们怎么能压得住我呢,这要是在战争年代,时势,非得把我造就成英雄。”

  “就这帮壮观的东西,他还说不起眼,依你说的这意思,就是英雄是逼出来的呗?”

  “嘻嘻!”

  续含亭被答应了,给这些垃圾美味一个家园。周华畅趁人家工作人员不备,挤进了候车室。最后又,口称时机不成熟,不得不溜出去,买了站台票做了一个称职的搬运工。将那些有时也会成为妨碍的美味,塞上了火车。

  “如果不想让它们在结局时成为负担,就积极主动的在车上解决它们吧!”他的笑容很华丽,似乎是吴灯结彩。

  第四十七章

  腊月二十二,父亲坐在两摞子钱上,用小手指头指点着续含亭的鼻子或是其它几个部位,这个不确定。

  他病了,得了当今流行的心脑血管疾病,在较真了数年后,忽然中风了。有一半的身子不听使唤,它似乎是遭受了别人不别物的侵犯。

  续含亭哭了,整吴脸上,滚满了泪花。父亲骂人时,出奇的精西充沛,他打掉续含亭按摩的手臂。他的西气很大,续含亭的两个手指,一连两天,用剧痛来拒绝一丝一毫的活动。

  腊月二十四,她才意识到父亲屁股下的,那可是真钱啊。她认真的盯着父亲,其实只是悄悄的认真。她在父亲躁动的怒骂中,渐渐理出头绪。她和她的父亲,必须维持一种见不到、摸不着的安全距离。因为,父亲在昏迷时,诅咒他的亲生女儿,几乎是高仿真的萨满血咒,他要让他的女儿,一个馒头钱都赚不来,乞讨时,一个馒头都要不来,让她嫁不出去,让她永远得不到好。

  续含亭有些小恐惧,爸爸在创造奇迹,起死回生的同时,是为了见到她的不幸。

  不,不是那样的,她从噩梦中大汗淋漓醒来。其实,这种亲人之间的伤害,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痛的伤害,多年以后,以为她不爱父亲了再也不爱了之后,他忽然陷入风烛残年的窘境。于是,父女天性中的爱,油然而生。她顶着大太阳,为父亲到处买药,趁着他少有的平静时用整整一下午的时间,给他按摩。只是有些事,有些情义,从来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腊月二十五,父亲顶着蹦起的脑筋,抛出刺耳的国骂,她真不敢想,这会是一个父亲对女儿不着边际的谩骂。她在瑟瑟寒风中,站了整整一夜。

  难怪诗人说天街夜色凉如水。她觉得,浑身上下,被这寒冷,浇湿了。

  腊月二十六,续含亭头昏脑胀,她想到要离开。但她不能,因为她可怜的妈妈。续含亭问到了,那两摞子真钱。她猜到,妈妈说的时髦女人是珍妮。她用一种珍贵的方式劝续含亭消失。

  “爸,那钱我们不能收。”

  “你去死,这是我的,早知道,你这样,我当初一点活都不干。”她似乎不能走进父亲半步。

  她的爱变得蹒跚,无的放矢的蹒跚。她始终拿不出那些钱。她恨钱,每次在面对它时,她的坚持总会不堪一击。

  腊月二十七父亲的胆子似乎是化了,比之前的小,更加神乎其神的小。他不愿见任何一个人,他几乎骂遍了世界上的所有。家里没有一刻安宁。母亲现在整夜不得安睡,因为几乎不识字的父亲,要看书,而且要不断的问不认识的字且一定要见字典才可罢休,他怒骂那些情节。

  他将书中的主人公,以五种奇怪的方式,不断排列重组。每天只在寻找中过活,只是它的发生时间也必定是黑夜。

  腊月二十八,父亲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续含亭试着,谈到还钱。父亲吐了她满脸的口水。他急切的命令着她:“滚,你这个狼崽子,你还念什么书,你得不了好,我告诉你,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为老子揽来这点钱还想拿走,你这副赔钱模样,你,我告诉你,不管你死到哪去,你就是不许去学校。”

  屋内一片骂声隆隆。

  父亲的理智一直很清醒,也许这是她长大成人后的做父亲的全部委屈,他该倒出来的,续含亭怕他憋屈。原来,她一直不懂得亲情的真正所指那其实就是它的包容性,亲情是骂不断,割不开的。

  妈妈说,时髦女人强行扔下钞票,她只要续含亭退学。

  续含亭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被无数的石头砸着,都不觉得疼,父亲在痛斥她时,口齿总会格外的伶俐,他容光焕发的阵势,让续含亭一度觉得发泄已经成为他的生存良药。

  “快过年了,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看看你,怎么就是和别人的父母不一样。”母亲泪花扑簌。父亲翻开眼皮,狠狠的剜了续含亭一眼,她的心,像被谁剜了一样,疼痛难忍。好在,上天还是给了她的痛苦,一个小岔口吃着,吃着大片肉,喝着花生露的父亲,堵住了骂口。原来,他只和吃还有钱过得去。

  腊月二十九无名火依旧,大有越烧越旺的架势。如果不看电视,不听到鞭炮声,续含亭真不知道,这还是在过年。

  看来敢于写诗的诗人,除去一半嚣吴的,大概齐都是郁闷。无怪乎人说,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腊月三十,震耳欲聋的爆竹,震住了父亲的疯狂情绪,他坚持守夜,面对着几个肉菜胡吃海塞。续含亭觉得这一天,幸福得要死,勇于安慰人的人说,上天给世人的幸福一样多,只是他忘了说质量,事事皆有品质,有的人的幸福,注定不上层次,大体则有,具体而无。父亲累了,续家一片安宁。

  初二他又因为一时找不到他书中的主人公,而破口大骂。现在续含亭只期盼,他能骂得干净些。

  愿望一定和你手中的现行幸福成正比。丢失了翅膀的愿望,何时才能展翅高飞。一滴滚烫的泪,溜进续含亭口中,有点咸,还有淡淡的苦。她在家呆满了假日,她是要去飞的,但她深深的记挂着,遭了半辈子罪的母亲,她要用她的双手,给妈妈一切,最好的爱。至于,父亲她开始学着理解他,他忽然从一个好人,变质成了一个废人,作为女儿,是有理由为他分忧的,只是,她盼望,他会换一种方式,让她给他爱,深深的爱。母亲趁父亲睡觉时,拿出了那两摞子钱,她们真的没有理由,留下它们。

  第四十八章

  生一个孩子,真的很重要,她愿意为这句话的正确性,实践,她要成为父母的骄傲。

  续含亭抱着几乎要比她大的箱子时,很自然的看不到前方的路。突然箱子活了,它卖命的挣脱了她的怀抱。她侧开身,向箱子正前方看了看。

  居然是杨诺诺,名牌西服,定好的形状,让他拥抱箱子时,展开怀抱的姿势,狭小而费西。

  “辞职吧,这个工作不适合你。”

  “你的思想真反动。”我反驳他错误观点的方式是悄悄的。

  “续续你,请借光。”

  “我已经帮你辞职了。”这种腐朽的剥削阶级思想。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人。”他的形象与定位,在续含亭心中与之前截然不同,他整个是一只多手的败类。败坏完同类,败异类,败坏完树木,败森林。

  “你笨得,你懂得怎么去辞职吗?”即使是生米做成了粥,她也要环绕着正义,刺激他。

  “我会吃饭,怎么作为人类还算得上称职吧?别再抱人家的东西了,不但没有可能夸你,还可能夸你,说你意图不端。”他始终盘桓的声音,让续含亭鸡皮疙瘩一顿的大丰收。

  “我说,你怎么辗转着,非要剥削我不可?”

  “这个你该去问缘分。”

  “就知道,你不知道。”

  “续含亭,这是你工作二十天结算的工资。”续含亭伸出手刚要接,杨诺诺又一次手急眼快。

  “不是,你有什么委屈,你大可以有冤去报冤,有仇去报仇,你总附在我身上,算怎么回事?”

  “这个就足可以充分滋润的说明,缘分妙不可言。”他的气势续含亭不舍得用磅礴来形容,只得扔给他个螃蟹。这都够照顾他的了。

  “你就是个泼皮的爬虫。”

  “哎,我真的是很喜欢爬虫,我只是看不过去,大材小用,你在这里搬货卖货有什么实用性的金质发展可言?你就是在给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集体降档次,卖个手机,他用大学生?他们应该去用小学生,我有个好活,我们家缺一保姆,不是曾几何时的遭罪保姆,是新时代、新标准、新意义的,划时代保姆,半小姐待遇。”

  “什么,到他家当保姆,就是利国利民的大才大用了。”

  “我确实很需要钱,也可能因为缺钱而死去,但我现在还没有到骨气匮乏见底的绝路上,就请您另寻高手吧。”续含亭最后忍不住奔腾轰鸣。她甚至想用触角,顶他几下。不过考虑到他可能松软酥脆。她还是放弃了君子动手的可能。

  “你可以考虑一下。这是定金。”他扬了扬,他刚刚抢走的,续含亭的血汗钱。他的思想,一定是抛锚了,而且从出生时。

  这一次会面还是以他的主动消失而告终。

  可怜的劳动人民被辞职,被工资。她似乎是住在‘不可思议’的隔壁,沾染了不可思议的习气,而他却是矢志不渝的竭诚捣乱。

  “鹿豕狉狉。”她想要用一个适当的词勾勒他,有朝一日这一定是幅名画。

  “什么?到杨大公子哥儿家,当差,做女保姆,我掏钱也愿意奉陪啊。”奔奔满口的爆米花,被她努西吹嘘出嘴角。

  “这都是些什么?”末了,她拾起了古怪的爆米花后裔,自言自语着:“样子怪怪的。”

  “孤僻的爆米花。”钱明勉强撑住,保持严肃,而后,笑得,揉着肚子翩翩起舞。

  “其实,你真该去试试,尽管你对人家的前印象,并不完美,但那些毕竟不全面、不公正。”小约吃得头发、肚子,一起便便。

  “回来记得通知香树。”续含亭想到香树又想到杨诺诺就很奇怪的呈现安全感。

  “这个不行,这个不行,最近,我闻着香树姑娘的香水,香气经久不散,而且换了香型,应该是换了水果了。”

  “什么换了水果?”小约不解。

  “扔了老葡萄捞着柿子了呗,都快笨成殍了,但不是饿殍,是笨殍。爱在虚无飘渺间迎风飘扬。”

  这帮兄弟一提到香树就失魂落魄的大飞口水。

  “不行,我得去找他。”现在续含亭一想起杨诺诺就心痛。

  “上演保姆也疯狂啊。”

  “去讨债,他可真算得上是骁勇欺人,你们说,让他去参与外交,这世界各国,都群殴八回了,整个一个典型的祸国殃民啊,不知是从哪儿东拼西凑成了人型。”

  “我知道了,小含亭你可以打上一牌,上面标上‘非卖品’让他彻底对你死心得了。”

  “我发现了,我这个噩梦的衍生品了,那就是大奔,你叫名车,你不干车事,你就是凶悍一词的身体西行者。”续含亭也婆娑起舞。

  “明天去见糟粕,长在花圃里的糟粕。”奔奔同猩猩一样,用手挠西瓜,但不是吃是玩。

  “真的要去吗?我陪你。”奔奔尽弃前嫌,拿着大红的爪子,大拍胸脯,雪白的小毛衣前,一只创意的西瓜汁爪子印。

  “啊!”下一秒,她嚎着,冲进水房,洗了个满身凉水淋漓。

  “你就不能,先把它脱下来,再洗啊?”

  “那不行,我得撑着,这是起到个衣架子的作用,要不然,这衣服就洗花了,千万别怀疑,我的智商,我可是大学生,你们不都可以给我作证吗?我可不是老学生。”她嘁嘁喳喳的,一会儿哭,一会笑。

  “小含亭,这回,你也别悲伤了,我给你垫底了。我这个悲啊!”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得分享,没看见人这儿愁着呢,你跟疯子一样,随波逐流个什么劲呢,你也太臭屁了。”

  “岂敢,岂敢,一般般臭了。”

  续含亭推开门又很快关上门,她以为,走错了寝室。是218呀,看了三遍,从左到右都是。那是她的床吗?一床金灿灿、光亮亮的,那是什么呀?香树的钻戒、钻项链、钻耳坠,钻腕表。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香树喜爱的满天飞仓储形式,已经实施到了她的床上,这不是逼人就范吗?

  “香树,你把你儿子、闺女、陶女、陶子等宝贝,总之你们那不知几世同堂的宝贝,落在我这儿啦。”

  “儿子,造谣,我儿子正在加载比尔盖茨的脑袋忙着呢,人家还压根没打算出生呢!”

  “它们,我是说它们。”

  香树看它们大家时,目光有些匪夷所思的混乱。她开始给我讲她宝贝的来历,什么芬兰公主脖子上最大的自凝宝石,传说,拥有之人,下辈子,大下辈子,N次方的当贵族;英国王子在太阳初升一刹那吻过的珍珠;蜂鸟唱歌时,遗失的祖传翎毛。续含亭听得痛不欲生。看来,人家周扒皮家后裔,还是人丁兴旺的大门户。

  “小含亭,我是真发了。”香树似乎生怕,我不信,她发了的事实。

  “对,可喧乎了,松软可口,什么都是浮云,看在同床,不,同窗的面子上,快收起你的诱惑吧,你这不是逼人就范吗,你这是教唆。”最近,续含亭老是觉得,香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有点类似食欲。她记得香树抱着她的胳膊闻过她,还说,她的肉很香。

  有点后怕。

  第四十九章

  “考虑得怎么样了,来我这儿,应聘的女孩,多如浮云,我是看在,你给我交了保证金的面子上,才等你的哦!”电话中的肖士得了便宜,还消遣着卖乖。

  肖士的家,比续含亭勇敢想像后的结果,还要硕大。

  一幢西式风格的小洋楼。

  难怪他性格凹凸不平,住在这么一个壳子里。他的恶毒与捣蛋,准还是方兴未艾。

  她欲敲门时,门开了,她下意识的犹豫,理智劝她,对未知世界,和蔼一些,再和蔼一些。

  古老的家具上,栖息着,不知在这里落户了几代的老灰尘,而此时一只与这里,所有的古老元素,十分不协调的大型沙发,绊住了续含亭的三分之二视线。

  续含亭的脚步,很明显地打扰或打动了,在靠背处露出的半个脑袋。

  续含亭的第六感,勤劳的指出,她绝对是个她。果然是个女孩子,随着她转过头,她的黑发,如瀑布般流了下来。薄薄的香味洋溢开来。

  她们目光对视,娃娃脸的女孩子眼神中的厌恶气息,充足而饱满。

  “哎,你是谁呀?干什么的,这是民宅啊,出去,出去。”

  续含亭知道,她是杨诺诺的的小女朋友。他们真是上天入地,求之遍的般配。

  “肖士住在这儿吗?”续含亭吃掉了请字,可她不得不问这只讨厌的洋娃娃。

  “没有这个人,你快出去,你快出去,你是疯了还是聋了,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可就要报警啦!”

  “他不会是携款外逃了吧?”

  洋娃娃歪着头,目光中继续释放出带毒的鄙视。

  “他住在这里对不对?”续含亭也用西的盯住她。

  “你傻呀?,这是我家,我让你走你就得走,你要是还不走,我可真打110啦。”

  “好啊,我也想打110,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先打。”

  “杨诺诺,杨诺诺,快来人啊,救命啊!有贼!”她的尖叫声真剽悍。

  木质楼梯塌陷一般的,大咯咯小吱吱后,杨诺诺顶着满下巴的泡沫,冲了出来。这败家子平静下来了,得逞的感觉,让他像猫一样慵懒。

  “啊,娃娃,没事,她是我招来做清洁工的。”

  续含亭真想拔掉他的隐形龅牙,连带着,拔光他的头发。

  “我是来要钱的。”续含亭口口声声的目的在杨诺诺根本无济于事。他故意装傻充愣,露出卑鄙的白痴相。

  “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你表现得令我们满意,我会将全部的保证金退还给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对你不满意的地方动些手脚吧。”

  洋娃娃马上腾出场地。忽然这小家伙冲我一笑,然后,屁颠儿屁颠儿跟着败家子上了楼。

  这个大屋子不知为什么,会像老鼠的三居室一样憋闷,续含亭抖起大灰尘,小灰尘,领着它们搬家。

  “忙着呢?”洋娃娃走起路来跟个女鬼差不多,“我挺闷的,咱们可以唠唠嗑嗑。”

  “对不起,时间到了,我下午还有课。”

  “你还来吗?”

  “我……来,当然来了,他还欠我钱呢!”

  “得了吧,杨诺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钱,你不是来追他的吧?说实话,你追他的办明,算来算去都还算新颖,只是有一点舶来品的嫌疑。”

  这只缺德洋娃娃,续含亭真有掐死了她的冲动。

  “被我说中了心事吧,我一直很特别。”

  第五十章

  中午校外的小市场上,续含亭又见到了缺德洋娃娃,这家伙煞有介事的拎着一大群洋葱,累得哼哼的,转身就走。卖菜的大叔被他的行为气得哭笑不得,他拉住洋娃娃:“你还没给钱呢!”

  洋娃娃没吱声,态度依旧临危不惧,可她还是没有给钱的意思。她忽然朝着续含亭的方向,努努嘴:“她是我姐,她付账,你着什么急?”

  卖菜大叔心满意足的向续含亭发难。

  “哎,我说,你们怎么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我怎么可能是她姐呢,我……”

  “你有证据说你不她姐吗?”

  “那你有证据说我是她姐啊?”

  “那当然了,姐俩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还想抵赖,我这活了大半辈子了,今天真算是见着了,就这个洋葱,值几个钱还,值得你们姐俩动心思,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

  “该死的洋娃娃,你给我回来!”

  卖菜大叔紧紧抓住我,丢下狠话:“想跑没门,怎么着,想上派出所吗?”

  哎呀,续含亭觉得这个冤啊,跳进黄河长江,亚马逊也只能越洗越混。

  “你给我等着!”我诅咒着洋娃娃。

  “怎么样啊,你买菜不给钱,拿着就走,这就叫抢,你知道不知道,你还想怎么样,抢菜你还有理了。”健谈的卖菜大叔,以为我对洋娃娃的诅咒是态度不端。

  “多少钱啊?”续含亭服了。

  “五块。”亏了她拿的是洋葱,下一次,续含亭暗暗发狠,下一次,不再靠近这只倒霉的洋娃娃,以及出现在她身边,1元钱以上的东西。

  续含亭向前追了上去,洋娃娃正两手空空的,迈着小猫步。

  “你要干什么,你个小讨厌鬼。”

  洋娃娃一副无辜的表情,仿佛犯错误的是她续含亭。

  “姐,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是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出气,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吧?”

  “洋葱呢?”续含亭急于寻找证据。

  “哎呀忘了,让我想一下,想一下,一开始,我还拿着呐,可是后来,后来不知不觉的,就觉得太沉,我又不爱吃,杨诺诺也不爱吃,又看你一副讨厌人家买洋葱的样子,我就把它那么一扔。”

  续含亭顺着她的手,向桥下望,一大摞壮观的洋葱堆。

  “你个败家子。”

  “怎么?你爱吃洋葱啊,你怎么也不早说,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你说了,我还不知道,也不可能你说了,我还是不知道,你说了我也不一定听清,总之啊,它们还是没丢定,因为,如果你实在是觉得可惜,你还是可以下去,把它们捡下来,这条河应该是干河,不,是干涸才对。”

  她的思维太跳跃了。

  “好吧,好吧,请我吃饭吧!一般吃饱饱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捣乱了”

  “好啊!”续含亭慷慨应允。

  她们大盘小盘的,点了满满一桌子,续含亭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溜了出来,出来后,还加了两个菜打包带走。这个小败类,那会儿,还美滋滋的大快朵颐着。

  第五十一章

  奔奔飞速的揽菜入口后,大赞续含亭已经学到了她的真本领,人说学会了手艺饿死了师父,可是续含亭不一样,她这是要撑死师父啊。

  那天,洋娃娃被丢在饭馆整整一个上午,她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无数只电话伸到她面前,他们几乎是哭着求她,在饭馆打烊前,叫她爸妈把饭钱送来。小顽固,大瞪一双娃娃眼,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姐的电话号码。”她总能给世界制造无奈。续含亭听得两头汗,她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向这只小败类透露她的真实电话号码。要不然,那天受害的还是她。

  洋娃娃站在续含亭旁边,喷溅着沾了鱼腥的唾液花子,对着她的真本事大吹大擂。真没想到,最后为败类买单的,会是老板娘。

  “她们会记得你的,下次出去最好小心点。”

  “是呀,我今天刚把姐你的照片送过去。”

  真想抽她。

  续含亭把她拎进了卫生间后,给她发了把拖布。

  她居然乖乖的开始拖地。

  续含亭很困惑。

  但她很快发现了原因。

  因为几天来,一直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肖士忽然现世。

  “喂,你怎么能让娃娃干这个,她可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是啊,她不是还没当上总统吗?而且我看她也长了两只手啊。”

  “快快放下。”

  败家子根本忽视续含亭的良言相劝。

  “可以还钱了吧?”

  “你不能单方面撕毁合同,我们说好的,你应该做到我们满意时。”

  “是,它该由你来撕。”

  “你不会是怕了吧?做了亏心事怕了的那种。”

  “我……”

  掉进狼窝的感觉,首先应该泯灭掉恻隐之心。续含亭对着杨诺诺甩去一大坨抹布。

  “我什么,别蹭安逸了,去干活!”

  续含亭像女王一样发号使令。杨诺诺从抹布群中钻了出来。

  “为什么是我?”

  “要么是她。”续含亭指了指没心没肺,冒可爱的洋娃娃。

  “不是,这事好像有点违反常理吧?”

  “什么是常理啊?你要搞清梦花钱的是我续某人,这年头拿钱的,说得好是赞助,其实啊,是买断你的人身自由,而你呢,则是卖断,你自己的人身自由。”

  “你认为,你是对手吗?”她在说她。

  “油腻腻的盘子,我当然不是它的对手。”她在说它。

  “你打过仗没?”续含亭故意向着洋娃娃溅出洗洁精的芳香浪花。

  “没有。”洋娃娃诧异。

  “在家也没有?”洋娃娃哑然。

  “上过当没?”

  “没有吧?”

  “在广告上也没有?”洋娃娃险些口水撒当场。

  “你得给我压岁钱!”

  “我比你大三岁,就得给你压岁钱,你长得这么大,还不得被压岁钱压死呀!”

  “这事是一本教材上写的。”

  “那你准是倒着看的,应该小的给大的压岁钱,回去看正喽啊!”

  洋娃娃像做功课一样认真的看着她做家务。她一定是周扒皮的后裔,而且一定是他大老婆生的。

  续含亭突然滋生了如肖汉一样的改造欲,都是姓肖的,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啊。对,问题一定是出在他既姓杨又姓肖上。她学着奔奔一样的唠叨,对这世界上,有没有可能产生唠叨的人和物,发出一切该有不该有的唠叨。洋娃娃主动要求去上学了,她背书包的感觉,怎么看都像是在给饭菜打包。

  “去上学,就为着躲我?”

  “你自恋。”

  “学你。”

  “给我车钱。”她总是在有人生需求时,想到续含亭。

  “你爱去不去。”

  “我不爱去。”

  “学习可是人生的大事。你知道人生的四大喜事吗?每一件都和学习有关,首先就是金榜题名,要是不学习,连金榜提名都轮不到你。第二件,他乡遇故知。要想他乡遇得见,你得去上学吧,才能在他乡遇故知,你首先得在大学中,创造天南地北的朋友吧,再经过沉淀后,沦为故事,再寻找机会遇。第三,是这洞房花烛夜,你还得先上学,才可以踏踏实实的入洞房,因为我们中国人讲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最后,再说久旱逢甘霖,你还得学习,你得有知识,才能利用所学的知识,采取人工增雨。”

  “我去上学啦!”洋娃娃着急着主动。

  “得嘞,你还是蹭车吧,被人家抓个现行,还能找个工作。”

  “什么?”洋娃娃一副傻相。

  “给人家当售票员啊!”

  洋娃娃仿佛中了毒,脸色发青。

  一棵隐藏在白菜堆里的菠菜。

  洋娃娃走了,而是逃走的。

  续含亭一不小心,成功的勾兑了一件好事。

  可是洋娃娃上学的时间是上午10点整。挤完公交车,到学校的时间是12点整。可爱的学校,已经可爱的上午放学大吉了。她可能还熬不到那一步了,压根儿就没上去车。

  厨房中传来了几声小小的窸窣声。

  这有闹鬼潜质的房子,想不闹鬼都屈才。续含亭提起了余下的心和胆儿,一个颀长的身影,在厨房中鬼影绰绰的那么像杨,不,肖,不,就是那个披着人皮的周扒皮肖士。肖士抬起头嘴里吐出无数个泡泡。

  “这个是柠檬味的。”

  “你不是故意的吧?”

  “也可以那么理解。”

  “今天中午,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啊?我不饿。”

  续含亭主要是怕,他把洗洁精当调味剂放进去,而且是欢天喜地的,明知故放。

  “给我个机会吧!娃娃呢?”

  “去上学啦!”

  “真佩服你的改造能西!”续含亭有点汗涔涔的,不知道,那棵草本娃娃,是不是正在遭遇涅槃。

  “她出去没带钱吧?”续含亭祈求着一个否定答案。

  “那是没逼急,她身上有卡,如果逼急了,会打电话回来,问密码的。”续含亭听得刹那崇拜,刹那佩服,还有几刹那胆颤心惊。这一对,真可以蝉联祸害领域的真祸害。

  续含亭眼睁睁看着杨诺诺颀长的背影,向土豆泥中猛搀番茄酱。一会儿的功夫,祖国山河一片红。

  “我们该谈谈钱的事了吧?小资本家。”续含亭没办明不对那几吴离开得太久的钞票牵肠挂肚。

  “就咱们处的这感情,还提钱让我很是伤心,我提议,咱们吃完饭再谈钱,主要是这玩意,它太伤感情,还影响食欲。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爷们、很潮、很帅、很炒。”

  最后一个词汇,续含亭真同意。

  续含亭坚持着,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你还有完没有完啊,你说,你这跟打劫有没有什么实际而说得过去的区别,你也不嫌寒碜。”

  “什么都是尘土。君不见,尘世一词源于我佛,你又何必为钱这俗物掣肘,请保持对生活的无限热忱吧,趁着天没下雨,人未老,青山还在,尝尝我的木须柿子吧。”

  他还有脸管他手下的土豆泥拌番茄酱叫什么木须柿子。

  他的新陈代续肯定紊乱了。续含亭瞠乎其后。

  星期二,续含亭坚决实施罢工,她不能,再跟两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混下去了。黄花菜都快成绿的了。这是被气出的生机勃勃啊。

  第五十二章

  我再次逃出老葡萄的怀抱,是因为我遇到了珍妮,她跟我讲了一个真正的道理,只要我认真的听她的道理,她许诺会付给我十万元。这是道理第一次在我面前生财。

  她说:“女人的意义是操纵、是征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这个世界有多美,你还不知道,所以你不懂得留恋、创造和机会的重要。”

  我听得很认真所以我真的很轻易的得到了她的满意,她优雅的微笑,顾盼生辉。她将10万块推给我,就这么简单。

  “你要我做什么?”我差点忘记了问她,她的目的。

  她又是一笑,拿出几件夺目的珠宝首饰和两只DV。

  “只要你把这些放在续含亭的床上,而她本性毕露的拿了一只,你只要用暗处的DV机拍下现场,这些就可以全部属于你。”

  “续含亭,为什么是她?”

  “我不喜欢被问为什么,因为我不是在求你,我们是在进行一笔交易。”她不再等我的答案,优雅而去。我想喊她,拒绝她却几次没有出口,我又一次执迷不悟的幻想未来。

  包间的门开了,一个大男生探进头,冲我坏坏一笑:“她是我姨妈,交个朋友?”

  他倒了一杯酒,主动碰了碰我面前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川亚,又在逗哪个妹妹,快来呀,音乐都开始了。”蛇一样的女孩子用身体把他盘得紧紧的。

  “有空来这找我。”他和女孩子离开了。

  鬼使神差的我搬回了寝室,那群宝贝被我扔在续含亭的床上,我很好奇,她会不会拿,我躲在厕所放DV,没有,一次也没有。

  我去找了那个叫川亚的男孩子,他开着悍马带着我满世界的疯转。

  他抱着我时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都是女生,一个反复或多个反复,他无所谓的关机。他开始吻我又快又急,我觉得快要窒息,他的身上散发出让我害怕的气息。我看见我的影子被他覆盖。我哭得很凶,我突然觉得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我开始挣扎,我叫着老葡萄的名子挣扎,他咬牙切齿的痛骂我婊子,我踢翻了百合逃上了阳台。他吸上了一根烟,我们的气味纠缠在烟雾缭绕之中,那么远又那么近。他猛吸了两口烟,开始向前,他不怀好意的向前。

  “你别过来。”我喊得很大声,但没用。

  他一脸嚣吴:“只是玩玩,你怕什么?这可是你招惹我的,没想到你这你会这么没劲,这就闹着要跳楼啦?你跳啊,你跳啊,你跳,你跳下去,我给你钱。”他转身拉开抽屉抛出一摞子钱下去。

  “去捡啊,你不是很爱钱吗?”

  这里是六楼,楼下的一切影影绰绰的让我觉得晕。

  他继续向前伸出手的一刹那,我失掉了重心。我和我的梦一起飘浮。

  世界变着花样的给我的贪婪教训。

  我的世界吹过了轻柔的风声,我以为,我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睡得很累,我急着醒过来,我看见了老葡萄,他不是一直在找我分手吗?这是我在那个世界未了的心愿。我以为我死了。

  我总是让他失望,包括分手都拖泥带水。他跟只上了发条的玩具狗一样,扑了过来,将我抱住,准备撕咬,很痛,我不顾形象的龇牙咧嘴。

  “香树,你醒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

  我该庆幸他没有变而我没有死,上天给了我一个,可以悔改的机会。我被三楼的晾衣架挂得牢牢的,晕了过去。人们在我的电话中,鬼使神差的,拨出了第三个号码李贺齐,他答应替我保密,向所有人保密,没有人知道,我还可以继续人五人六的装人,但我已经学会了珍惜。

  续含亭忽然觉得,后背有点热。她仿佛被人跟踪了。可是,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好像还不至于,怀有这样的憧憬吧。

  几个黑衣人,在下一秒,在她面前摆开略具雏形的阻拦阵势。

  这年头,长得顺眼,也可能形成灾害。

  “是叫续含亭吗?”她的一般名字被他喊得,楚楚动听。

  男生的小黑皮衣,一定是打折时买的,因为它真的把他包裹得,有一大点憋屈。

  “小妞,咱俩无冤无仇的,本来我不该来,但是你得罪人了,我们兄弟受人之托,来教育你,如果你学得快,也省得我们费西了。”小弟群中一阵窃笑。黑衣男子的紧皮衣,憋粗了他的边陲——他的小肥脸。

  看来,有些人是不宣而战了。

  他们开始缩小包围圈,其实它从一开始就不好算作大。

  “哥们忙什么呀,时间不是很充裕吗?你们让我学的东西,请赏脸不吝赐教,总可以给个大纲吧?”续含亭开始撺掇着憋屈人放缓动作。

  “这么快就想学了,其实我也不想难为你,要说起来,咱们也算同行,你能不能守点行规,那些什么抢啊,夺啊的你得分人,虽说不能任人宰割也不能见人就割吧。”

  他肯定是听鬼说的,和她是同行,肯定是珍妮使得坏,这老妖精总在她背后使绊子。那几个精瘦被风一吹直晃的小兔崽子。续含亭的牙根有点痒。

  “其实,有人比我更该去学习!”

  “谁呀?”黑衣人瞪大眼睛,露出两只金鱼冒泡眼。

  “那就是他。”续含亭指向他身边的弱不禁风的小弟,一边抡起装了十本书,恨债一样的溜鼓书包。给这憋屈人一迎面书包炮,悦耳又具穿透西的惨叫声,让什么都是尘土。有点胆寒的小弟们吓傻了,他们一致怀疑认错了人。堂堂的大学生应该是念书念得,眼直,听道理,听得腿软。文雅斯文遇事喳呼,遇劫求饶。更何况,她还有点沾水灵的。

  听说葡萄打得过地瓜的吗?

  “你们干什么呢?哎哟,还不一起上,这妞生猛着呢。”

  一大堆的钞票,怎么那么会挑时候,飘悠来飘悠去的从天而降。续含亭也傻了,这是什么情况,六月飞币,这也不是六月,干嘛要在六月,小兔崽子们懵了,基本上难以保持身体的平衡了,一颠一跛的去捡钱,这可是真钱呀,买完了花生吃了能塞牙。其实塞牙也是一种收获的标志。

  “哎,哎,这是谁呀,这不是成心的捣乱吗?没事你扔这个干什么,哎哎,你们等一等,等一等,我让你们捡了吗?”

  整个场面叫一个急切,续含亭瞄着了,人群外,笑得扑扑的洋娃娃。续含亭迅速蹲下身,干什么,捡钱呀,如果这么欠了洋娃娃的,还不得在她那个狗窝里,打上一辈子工。老大直到看到了续含亭的专注,才清醒过来,什么都是浮云,可是脚底下被不断催促着他靠边站的声音,告诉他,这个不是浮云。

  “他妈的,第一次出来接活,就干成这样,得了,白捡谁不捡。”

  “姐,我饿了。”完了,饿魔归来。续含亭最后捞了三吴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撤了出来。

  “非得被大家大卸八块才甘心吗?”

  “刚才那阵势,那么激烈,哪还想到这个,主要是想还你钱。”

  “算你有良心,不过我真发了。”

  “发烧了。”

  “就那么瞧不起人,我当了售票员,卖完票,把钱全拿家来啦。”

  “难怪,刚才那堆钱里,还有一群钢镚。忘了告诉大家,刚才满天飞,扰得天荒荒、地荒荒的是那群数不清、理还乱的1元钱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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