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未出声,赵坤道:“长河,你还是经验不足需要历练,你不觉得这钱赚的容易,容易的有些烫手吗”?
赵长河看向赵乾:“父亲,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吗”?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这样问,赚钱容易了也能烫手?
赵乾抬头叹了口气半天才道:“长河,你四处看看.........”。
赵长河扭头看了半天,除了屋角有些残破的蛛网还没来得及打扫,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再仔细看一下,刚才那钱三站立之处,看到了没有?”赵坤见他半天也没有找到,便指点道。赵长河为人忠厚,在做生意方面脑子不够灵活,赵乾一直为此烦恼。
赵长河眯着眼睛,大吃一惊,他终于看到了异处。原来钱义刚才所坐之处地面有几个凌乱的脚印。要知道赵家身为富贵之家,地面铺的可是上好的大理石材料,怎么会突然多了几个脚印?
“这是.........”?
“这是脚印,先前我没有答应那钱义,后来又改变主意,是因为那钱三一直在暗示我。我要是再不答应,估计他就要暴走伤人了。我们赵家财富上面或许有些底气,但是与这些江湖奇人相比却有些不够瞧的,这次是福是祸躲不过啊”。赵乾此时似是苍老了许多转头问赵坤:“二弟,我们库房中三百年的还有多少存货”?
赵坤道:“不足十根,看来我们又要冒险去那个地方了,否则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无法凑齐”。
赵长河好奇道:“父亲,二叔,外界一直传闻我们赵家有一风水宝地,里面奇珍药材无数,这次我们要去那边吗”?
赵乾使了个眼神:“哪有什么风水宝地,我们的药材都是北方的药农提供。很多药材采自老林深山,质量比一般药材要好许多,年后挑个吉庆日子为父亲自前往北方采购”。
赵长河看到父亲使眼色,也不傻,知道是其怕隔墙有耳。父亲未说明,此时也不好多问,只是心底他的好奇心更重了。赵坤看看大哥,知道赵长河作为赵家长子,总有一天会知晓整个事情,目前看来,时间提前了许多而已。
赵乾道:“先不管这些了,今天不能再等,停放在土地庙中的几具尸骨必须入土,长河,你赶紧去召集人手,埋到后山之中去,越远越好.........”。赵乾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似乎有某种联系,但是又说不上来。
却说那钱义三人离开了赵宅,一路疾驰向南穿过小赵桥,避开官道来到一处密林之中才勒马止步。林中松树众多,枯草丛生,积雪掩盖之下露出些许杂乱。此刻天空阴云密布雪花飘飘,显得有些渗人。
三人在一颗巨大的松树下停了下来,也不出声,像是在等待什么。
没过多久,一个如鬼魂一样声音突兀的由远及近的传来,似是在叹息,又像是婴儿在哭泣:“事情都办妥了吗?”钱义立即下马单漆跪地作揖道:“回禀主人,事情已办妥”。
“很好,继续旁敲侧击,扰乱众人视线,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钱义跪在那边,头也不敢抬,任凭风雪从领口钻入后背,看来是对口中的主人惧怕之极。
那声音飘过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像是从来就没有人来过一样。许久,钱义才从跪立姿势站起,确认四周没人了,掸掸身上的积雪,便带领钱三等人纵马离去。
待钱义三人离开,那松树巨大树冠下,综合交错的枝干中有一个凸起却突然蠕动了起来。一道黑影一闪便消失不见,林中自此再也无任何动静,死了一般,只是雪下的好像有点大了,彻底的掩盖住刚才的一切印迹。
淞沪县赵家,赵青阳请了三天假,将赵老太太下葬后,一直端坐在屋内。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正在劝他:“青阳,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过悲伤”!老者正是赵青阳的师傅,姓封名录,此刻接到噩耗,早已赶了过来。说起赵青阳的师傅,想当初两人相遇也是缘分,还有个小故事在里面。
赵青阳十六岁时,跟一帮小朋友玩耍忘记了回家。那天不巧的是,天又开始下起了雨,他被淋的落汤鸡一样。路过村东头垃圾堆,他发现了一个老头,老头当时昏迷不醒,身边还躺着几具尸体,像是斗殴而死。他当时觉得有点饿,就去翻老头的衣服,希望能找到点吃的,吃的没有翻到,倒是从老头身上翻出一个包裹。刚想打开,却不想老头突然坐起,他吓得拔腿就跑。结果他这一跑,老头也神经病一样的跟着跑,一直跑到家门口,老头才一头栽倒在地上。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没想到他‘救回来’的这个老头倒是有些本事,花了两年的时间竟然将他的痴傻治好了。在赵老太太的默许下,赵青阳拜了封录为师,跟着老头练武精神一天比一天好,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二十岁的棒小伙。只是他这个师傅有些古怪,天天往死里*练赵青阳不说,还整天颠三倒四的没个正形,赵青阳或多或少受了点影响,一老一少两人凑成了一对活宝。
“老头,奶奶走了,你也不要在外面流浪了,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赵青阳擦擦眼泪,他可是知道老头天天再外面风餐露宿。以前碍于老太太,现在老太太走了,正好挪个房间给老头。
“那我就住进来吧”老头见赵青阳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来,难得正经了一次。
远处爆竹声逐渐多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终于到了农历除夕,即使平常最节省的人家,也去集市上割它两斤臊子肉,再拾掇两盒糖果糕点。此刻家家锅中热腾腾的飘着肉香,毕竟这年一年只有一次,平常的不快都抛之脑后,尽情享受着难得的欢愉。
赵镇后山一处山洼之中,几座新坟上杂乱地垒着几块石头,地面还有些黄色的纸钱被冰冻在白雪与泥土的混合物中,很是显眼。天逐渐暗了下来,最后一丝光线挣扎了许久,终于不敌黑暗的强大而被掩盖。好在大雪铺地,四周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暗。光明与黑暗交替之中,几个黑点由远及近,速度时快时慢,奔向洼地而来。
临近才看清,原来那几个黑点是三个人。三人全部黑巾蒙面看不出样貌,一身紧身衣将身上鼓鼓囊囊的腱子肉勾勒出来,他们手中各持一物件,仔细一看原来是寻常农家种田所用铁锨,只是不知三人大过年的来此荒郊野外干什么?
为首一人虽然蒙面,但是面部轮廓极为雄健,胡茬自太阳穴下冒出,看样貌此人应该是个络腮大汉。络腮大汉在坟前停下,扭头低声问道:“是这里吗?”
“没错,前几日我看的分明,就埋在此处,不会错的”其中一人答道,声音有些沙哑。
络腮大汉道:“赶紧动手”。紧接着三人挑准了中间一座新坟开挖起来。原本冻得结实的泥土在他们手下像是切豆腐般容易,不一会儿便碰到了浅浅埋在地底的棺木。其中两人各使铁锨撬住棺盖一角,略一发力,棺盖便被撬起飞到一边。一阵恶臭袭来,三人却连眉都没有皱一下,看来是已经提前闭住了呼吸。看他们动作连贯,配合缜密,想来往日没少干类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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