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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即将开始。
不过,真正的行动还需要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吴玉霞的支持和帮助。
在自己的办公室见到燕双鹰,吴玉霞情不自禁的楞了一下:“双鹰,你来了。”一面让座,吴玉霞一面说:“真是太巧了,刚刚我还想着去找你,有一些重要情况和你有关,需要尽快让你知道。”
“我也有一些很重要的情况。”燕双鹰沉声说,顿了一顿,他继续:“吴书记,目前在敌人的手中有我们的两个人质。他们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女人。这两个人很危险,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救出。”
“两个人质?”吴玉霞倒吸了一口气,不过,他立刻想到了一个疑问,“怎么会突然变成两个人质,除了如常之外,还有谁?”
“住在天环路122号的佟佳兰,她是子明的师傅佟格林的女儿。千面人把她绑架了,然后威逼佟格林向我出手。”
“原来如此。”吴玉霞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这个佟格林会有这样的表现,原来是女儿被人抓走了。”
“情况紧急啊。”燕双鹰眉头紧蹙,“这位佟小姐患有重病,如果时间长了怕会出危险。不但如此,今天我得到消息,负责照顾如常的周小寒已经投靠了常有利,他把关于我的一些消息透露了出去。”
听到这个,吴玉霞忍不住一惊:“什么?!”
燕双鹰点点头,表示自己所说确实。然后:“在锦玉家,周小寒曾经见过我。不过那时候我吩咐了锦玉,不要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而且,我还稍微的化了一下装。现在,他只会当我是一个叫程汤的江湖人物。我刚刚要求锦玉不要惊动他,若是有条件,还可以进一步将他进行误导。”
“很好,非常好。”吴玉霞忍不住赞道:“双鹰,你想的真周到。”“现在看来绑架如常的事,应该是常有利一手策划的。他的目标就是要夺回如常从他那里弄走的纸条。”
纸条已经被破解的差不多了。从“春若水”写给常有利的纸条中,吴玉霞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她将相关的译文展示给燕双鹰看。
看了几张,燕双鹰忍不住嗤笑起来。因为通过纸条,“春若水”给常有利的指示是要千方百计,寻找一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最好是能擅长刺杀的。看到这里,燕双鹰全明白了,“千面人,看来她这次是化身做了‘春若水’。为了要我的命,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这应该是背着春若水干的。或许春若水可能都不太知情。”这是吴玉霞根据其他条()子所做的结论。因为两批条()子,内容上明显有自相矛盾之处,这同样也引起了常有利的疑心。于是,他将这些原本应该毁掉的东西保留了下来。
“我当初的推测有一点问题。现在看来佟格林的绑架案,常有利很可能参与了。”燕双鹰拿起一张条()子,喃喃着说。在这张条()子上,千面人假借春若水的名义,让常有利给她找个隐蔽的、可以在短时间内藏住几个人的地方。想起那张照片,燕双鹰又加了一句:“那间仓库是常有利提供的。”
同样的问题,吴玉霞也提出来了:“重庆这么大的地方,我们怎么才能确定是哪一家仓库呢?”
燕双鹰:“吴书记,你还记得上次的那些假城管吗?”
吴玉霞点点头,她当然记得,有一帮人假冒城管向燕双鹰发动袭击。夺走了装着佟佳兰的布口袋,并把不能带走的受伤同伴射杀以灭口。
“后来,我们在城郊发现了被丢弃的车辆。”燕双鹰缓缓的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带着劫持的人质,在抛弃了交通工具后他们走不远。”
吴玉霞明白燕双鹰的意思。她走到那墙上挂着的重庆地图开始查看。在打过几个电话后,吴玉霞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然而,这个答案似乎并不理想。“在那个地方,符合你要求的仓库还真不少。只是有记录的就有三四个,那些临时用过又废弃了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吴玉霞苦笑着。虽然划定范围,但目标却没能因此而有所减少。没奈何,她建议道:“要不,就派出侦查员预先观察一下?”
燕双鹰摇摇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派侦查员不但很难有结果,还很容易暴露。”该怎么办?燕双鹰早已是胸有成竹:“常有利的那帮手下,此时正带着如常到处乱走,我想找个机会震他们一下。”
“受了惊他们就该寻找安全的地方了。”吴玉霞若有所思。她问:“我该怎么配合?”
燕双鹰现出微笑:“昨天不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吗。或许吴书记应该把城里的治安再抓严一点了。”
吴玉霞恍然大悟:“你是要让他们在城里呆不下去。”
“不敢留在城里,然而又不能离城太远,这些人可去的地方便只有那里了。”
吴玉霞眉头略皱:“但这件事那帮人应该是做不了主的,毕竟那里还有千面人的手下。”
这个,燕双鹰也想到了。所以他给徐晖传递了要求。要加强对常有利的监控,无论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燕双鹰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你想的可真周到啊!”吴玉霞叹道。然后:“既然如此,你就放手干吧,我会全力和你配合的。”
说罢,吴玉霞伸出了手,燕双鹰亦伸出了手,两只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
匕首,插进皮套里,双枪掖在了肋下;飞刀,藏在袖中……
装备好所有武器,拎起黑色皮大衣,一个潇洒的转身,燕双鹰将衣服穿在了身上。最后,再带上墨镜,此时的燕双鹰,真可以用杀气腾腾四个字来形容。
小子明在一旁看着,目光中满是崇敬。
“小伙子,分配给你的任务都记清了吗?”对子明说话,燕双鹰的语气非常温和。
子明重重的点头:“是,大叔,我都记牢了。”
“好”燕双鹰又再一次重复要求:“行动一定要小心,完成任务后及时撤离,注意安全第一。”说到这里,燕双鹰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子明的肩膀,并轻叹了一声。以他的本意,真不愿意子明这样的孩子去冒风险,然而,现在情况紧急,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现在是万事俱备,就只等高进那边的消息了。
很快,电话铃声响起。电话是高进打来的。他告诉燕双鹰:“敲山震‘犬’的行动已初见成效。那帮人很匆忙的从刚呆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旅馆撤出来,又去到另一家旅店了,是位于泰兴路42号的宾归饭店。我们的人看着他们进去的。如常也在其中,也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可以成功的消除掉那伙人对他的戒心。”这是高进在介绍情况。
燕双鹰淡淡一笑:“如常毕竟是孩子嘛。”
“如常可不是普通的孩子。”高进忍不住赞了一句。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情况:“这家宾归饭店,其实是黑道人物开的。它的一楼,一半是饭店,一半却是赌场。”
“有意思,真有意思。”燕双鹰的唇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高进,你在那儿等着,我一会儿就过来。”“还有赌场。”燕双鹰冷笑了两声:“正好让我进去玩两把。”
宾归饭店大门朝南。一楼的大堂被分为东西两个部分。东边吃饭,西边赌博。当燕双鹰推门而入的时候,正是到了吃饭的时间。食客与赌客喧哗的声浪加在一起,几乎可以把屋顶掀翻。看到进来的两个人,店里负责看场子的黄老九,就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看到这两个人,走在后面的也就罢了,可当先的那个穿黑色长皮大衣的高个子,绝对不是善茬儿。不过,既然开了门,无论来什么人都得应着。于是,带着一脸的笑,黄老九亲自迎了过去:“二位爷,你们是吃饭呢还是玩两手。”
燕双鹰看了黄老九一眼:“你们这有什么可以玩的?”
“骰子,麻将,牌九,我们这里应有尽有。”黄老九干脆利落的应着。听了燕双鹰的问题,黄老九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了两个单纯来找乐子的江湖人,多少把心放下了些,他对燕双鹰还有高云杉:“二位爷,请跟我来。”
这个和饭店在一起的赌场并不大,然而其中的乌烟瘴气却是一点也不少。
在黄老九的带领下,燕双鹰在赌场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其中一张桌子前站定:“我今天就玩这个。”
“原来这位爷是要玩骰子啊。”黄老九笑嘻嘻。燕双鹰点点头:“是的,我就玩骰子,能告诉我这里的规矩是什么吗?”
黄老九有些诧异的看了燕双鹰一眼。他不知道燕双鹰问这样的问题是什么意思。是真的不懂还是在消遣他。不过,他还是回答道:“两种玩法,可以押单双;也可以押点数。赌单双押一赔一,赌点数赔的多一些,不过风险也大。”说完之后,黄老九又加了一句:“不过这位爷,有一点要和您说一下。咱们这个场子,只收银元不收人民币。”
燕双鹰冷笑一声,想高云杉点点头,高云杉会意,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银元,然后把手伸到黄老九面前,他没好气的喝道:“看看,这是什么?”
“是我多嘴,是我多嘴。”黄老九带着明显的假笑弯腰打躬。他脸上带笑,心里却在大骂,哪里来的两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居然到这里来显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小心今天光着腚回去……”
“营长,那小子在心里编排我们呢。”高云杉附在燕双鹰的耳边低声说。燕双鹰瞪了高云杉一眼:“就你聪明,会说话。”
高云杉学黄老九的样子冲燕双鹰龇牙一笑,“是是是,是小人说差了。大哥您请,您请。”
“搞怪。”燕双鹰瞪了高云杉一眼,然后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做了下来。
桌边又多两个人,控制骰子的荷官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个地方人来人往是不断的。抬眼略看了一下,荷官注意到虽然来了两个人,不过那个穿长大衣的坐在桌旁。另外一个背着手站在长大衣的身后,很显然是个跟班。
荷官注意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拿起骰盅使劲摇晃后放在桌上,然后开始吆喝,“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围绕着赌桌的赌徒纷纷把钱押在自己认定的点数上。大部分人在猜单双,不过也有少部分带着搏一搏的心思押了点数。放下赌注后,众多带着期望眼睛死死地盯着荷官手旁边的骰盅。骰盅一开,押中的喜笑颜开,落空的则是唉声叹气。
这一把他没有下注。他在仔细观察,看荷官的手法,注意骰子还有骰盅是否有猫腻。这样的观察持续了几轮,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用很没好气的声音嚷着,“喂,你玩不玩,不玩让开让别人玩。”
燕双鹰没说话,他旁边的高云杉瞪了说话的人一眼,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这么多人,就你会说话,是不是!”
刚刚发话的也不是什么善茬,闻言捋捋袖管就要动手。荷官一看不好,连忙跑过来。先拉住想动手的那个人,然后对燕双鹰很有礼貌的说,“先生,如果您觉得累了,请先去那边的茶水间喝杯茶,抽支烟再来。”
燕双鹰看着荷官,似笑非笑,“你觉得我玩不起?”荷官在暗中皱了下眉毛,“先生,我没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关心。”燕双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是嘲讽的笑,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后向前一指,“去,摇你的去。”
荷官是非常有眼色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能惹的。在向燕双鹰以及其他人道歉后,荷官回到了骰盅旁。
一阵摇晃,荷官将骰盅放回桌上,“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没看成热闹,很多人都有些失望的。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桌子上的骰盅上。这些人手里拿着钱,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骰盅。是大还是小,究竟押几点?真恨自己没有透视眼,能看到骰盅内的情形。
押注很快,个人根据自己所想将赌注押到相应的位置。刚刚那个讥讽燕双鹰的人也押了,押完之后他用挑衅的目光看了燕双鹰一眼。事实上,现在是包括荷官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看燕双鹰,看他这一轮究竟动不动手。
燕双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目中讥嘲之意更浓。他手往后一伸,高云杉会意,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卷成一卷的银元递给他。
“三、三、六,十二点”,冷冷的报出这几个数后,燕双鹰将银元卷拍在了标志着十二点的位置上。他这一下相当用力,纸卷碎裂,银元摊开将十二点的位置都占满了。
四周哗然,包括荷官在内的所有人都用带着讶异的目光看燕双鹰。这是个小赌场,很少看到如此大的赌。
包括荷官在内的所有人都紧盯着燕双鹰,这不仅是因为燕双鹰的出手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人,更是因为燕双鹰这“孤注一掷”的豪气,以及居然能准确报出每个骰子点数的能耐。
这是真有本事还是在发癫?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燕双鹰取出烟,高云杉非常殷勤的替老大点上。喷出口中的烟雾,燕双鹰瞥了荷官一眼:“怎么,还没到开盘的时间吗?”
“啊……啊,对不起。”荷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开盘,在小小的骰蛊中,三粒骰子一前两后是三角形排列,它们向上的一面,赫然就是燕双鹰所说的“三三六。”
一旁围观的都炸开了锅。赌徒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燕双鹰。
“太厉害了。”“神了,简直是神了。”之类的议论不绝于耳。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服气。最开始那个让燕双鹰“玩就玩,不玩就走”的家伙咕哝着,“一把算什么,凑巧而已。有本事把把如此。”
与这货有类似想法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这个赌场的荷官。
燕双鹰的表现如果不是凑巧,便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是高手,而且是超级高手。而这样的高手到这样的小场子,其目的只有一个——砸场。
想到这里,荷官背上的汗都下来了。但无论怎么样,该有的流程还要继续。收钱赔钱后,荷官又一次拿起了骰蛊。
这一次,那个怪人是否能猜中,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燕双鹰。而燕双鹰则是好整以暇的坐着。看样子似乎是很轻松。然而,实际上他那是功聚双耳,仔细聆听骰蛊中骰子四处撞击的声音。
骰蛊中有三枚骰子,因为材质的原因,在撞击时它们每一面所发出的声音都是不同的。这个道理不是每个人都懂的。当然,就是懂如果没有近乎超人的耳力也是听不出来的。
然而,燕双鹰却是不同。他的听力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搏杀中历练出来的。周围的环境很嘈杂。但燕双鹰却可以做到在兼顾四周的同时,将注意力集中于一点。也就是荷官手中的骰蛊上。
这一次荷官摇动骰子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长。骰蛊在其左右前后舞动,到最后甚至都翻出了花样,荷官使出了浑身的本领,精彩的“表演”引得围观者一阵又一阵的喝彩。
对这些,荷官是完全的不在意,此时他关注的重点只有一个人,也就是燕双鹰的身上。荷官看到,对他的表现,燕双鹰并不是很在意。燕双鹰一直半眯着眼,脸上露出来的是笃定的表情,荷官的这一番做作,似乎没有对他产生哪怕是一点点的影响。
骰子落定,相应的数字也在燕双鹰脑海中浮现:“三一一,五小。”这一次,燕双鹰第一个下注。这样速度让荷官心惊,也让围观者哗然。在这些人中,有善于投机的将自己的赌注和燕双鹰押在了一起。
掀开,果不其然就是:“三一一”。这下子,围观者更惊讶了。他们中有不少人,看燕双鹰的目光都有些直了。
接下来又是几把,每一次骰蛊打开时,骰子的点数都与燕双鹰说的一模一样。燕双鹰的面前,堆得是他赢来的银元,亮晶晶的银元堆在一起,都快形成一座小山了。
荷官在摇骰蛊,他的手在发抖。几把下来,他已经输了好多。每一把,不但是要赔给燕双鹰。还有那些跟风,跟燕双鹰押在一边的其他人。
荷官难过,不过其他赌客却很高兴。借着燕双鹰的“帮助”,他们也赢了不少。这时候在他们心中。燕双鹰已由二百五阔少升格为“劫富济贫”的英雄。燕双鹰每一次成功,这帮人就来一次欢呼。呼声越来越高,到最后简直能把屋顶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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