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见军情紧急,张任当即对刘璋道:“葭萌关危急,杨怀、高沛二位将军恐怕抵敌不住,张任这就辞别主公,前往葭萌关拒敌。至于大公子嘛,就留在成都养伤好了。”
“父亲,葭萌关事急,孩儿怎敢贪生怕死?愿随张任将军一起赴前线破敌”,刘循听张任的意思,竟然想把自己留在成都养伤,这刘府中到处是陷井,如论如何是不能待了。
“循儿,你的身体不碍事吧”,刘璋见刘循不愿留在成都,心中不疑有他,反而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没事,孩儿的毒已消了,用不了几天就可以上阵迎敌了,父亲不必担心”,刘循道,为了显示自己能行,还站起来勉强走了几步。
“孩儿这个药方可是左慈老神仙所传,仙师当日收我为徒,传我仙方之时曾说,要我仗此术保我益州一方平安,还说我今生随时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今益州有难,我这个州牧公子岂可坐视?”刘循一付大义凛然的样子,见刘璋心底对左慈甚是敬畏,他打蛇随棍上,干脆拉大旗做虎皮,把左慈说成了自己的师父。
“既有左慈老神仙的话在前,为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就随张任将军一起去吧,祝你们凯旋归来”,刘璋没注意到刘循说话中的语病,听说有了老神仙的保证,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主公,末将保举一人,可助张任将军和大公子退敌”,赵韪趋前一步,“雷桐参将,颇通韬略,武世精熟,有他在,可保大公子无虞”。
“好,赵韪将军,循儿和你向来不睦,你能有此心,足见光明,准”,刘璋也是混蛋,既知对方和刘循不睦,也不知对方是否不怀好意,就这样批准了赵韪的提议。
不多时,雷桐前来报到,随张任和刘循一起出征。
这个雷桐,身长八尺,声如洪钟,双臂甚为有力,使一双金瓜锤,看样子有七八十斤,应该是一员勇将,眼神看起来有些阴鸷。
刘循只觉得这个雷桐有些面熟,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睛,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原来是他,怪不得那天为首蒙面人的厚背大砍刀感觉不顺手,这个雷桐本是使金瓜锤的,换了刀自然不顺手了。你敢孤身入我军营,要么是想乘机刺杀我,要么是想通敌,不管是哪种,如果轻易让你得逞,我也不叫刘循了”,想通了这一节,刘循假装不知,已暗中盘算杀手。
很显然,赵韪派雷桐打入刘循身边,是想在他身边安插一个钉子。刘循如果揭穿了雷桐是为首的蒙面人,却拿不出证据,那些蒙面人除了雷桐外全部都死了。
二则,就算揭穿了雷桐的身份,赵韪还会再生毒计,还不如将计就计。
“雷参将,难得你一片忠心,这次退了张鲁军后,我定会向父亲保举你”,刘循以言语试探道。
“还想退张鲁军,老子让你死在乱军中”,雷桐心底暗笑,表面上却谦逊道,“雷桐是主公的人,愿听大公子的吩咐。”
“好说,得到雷将军这样的人才,本公子是如鱼得水啊”,刘循表面上打着哈哈,一付与人无害的表情。
“还如鱼得水,用不了几天,老子就让你这条鱼变成水煮鱼片”,雷桐一双阴鸷的三角眼不住闪着邪光,面上也是一付言笑晏晏的表情。
从地牢出来,辞别刘璋,张任当即点齐三万精兵,星夜兼程,直奔葭萌关。
第三天傍晚时分,张任军来到关脚下。杨怀,高沛放下吊桥,开关把张任、刘循一行接到关上。
“张任也算我蜀中名将了,怎么把刘循这个公子哥拉到前方来了”,杨怀一脸的不解,趁无人之机,摆酒接风的空隙,把张任拉到旁边,问起了究境。
“杨兄,你有所不知,大公子是当世奇才,决非传闻中那般不堪”,张任笑呵呵地道。
“有这种事,张兄何出此言?这小子不过一个纨绔子弟而已,全蜀中,下至三岁小儿,上至八十老翁,何人不知他的作为?”杨怀不以为然,“早年的事情不说,就说三年前,强抢民女,*死人一家三口,放火烧了怡翠楼,这些事不假吧”。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揭过去吧。再说,那些事咱们也没有亲眼瞧见,说不定有人污陷”,张任道,“最近发生的事,可是我亲眼所见,公子真是奇才呀!”
一五一十地把刘循以雷光真气对战刘阐,硬是以气劲境打得实劲境的刘阐身受重伤,预见到张鲁最近必然兴兵来犯,以左慈大仙所传医术祛除奇毒等事,都告诉了杨怀。
若非讲这个故事的人是张任,杨怀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种种匪夷所思的事都发生在刘循身上,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公子哥的印象发生了改观。
“杨兄,主公为人暗弱,信任赵韪等奸滑小人。二公子刘阐看似杀伐决断,其实为人刚愎自用,自以为是,长此以往,咱们益州必将葬送”,张任说出了最重要的话,“咱们得帮助大公子成为益州之主,这样,你我才不致他日成为阶下囚。”
“张兄所言甚是,小弟当尽力辅佐刘循,但愿他真有大才才好”,杨怀一向很信服张任,张任年轻时拜在一异人门下,学得了一些相人之术,看人一向很准。
正相谈间,外面一片喧哗,兵士来报,城下火把通明,照得如同白昼,张鲁军前来搦战,指名要会张任。
张任、杨怀、刘循等人登上城楼,见城下火光之中,一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提一把长枪,正在来回叫喊,“城中的人听着,我是汉中先锋官杨任,请张任将军出来答话。”
张任正要答话,刘循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声道:“将军是三军主帅,不可轻动,待我来会一会他。”
高声叫道,“我就是葭萌关统帅张任,杨任你听着,有话快讲,有屁就放”,刘循是扯开嗓门喊的,双方的数万士兵都听到了这话,杨任的脸色很难看。
“听说张任是个儒将,怎么说话这么粗鲁?城门上的人虽说夜间看不清相貌,听这声音年纪好像不太大呀,与张任差了一截”,杨任心有疑惑,想不通什么人敢冒充张任,叫道,“你是何人,敢冒充张任,叫张任答话”。
见把戏被识破,刘循也不遮掩,大方地道:“你家小爷我是益州牧刘璋的大公子,未来的益州牧,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斗鸡走狗的草包公子,你的大名我早就听说了。你还没有资格根我说话。”
“张任你听着,刘璋为人暗弱,早晚为人所擒。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我主说了,只要你弃暗投明,就让你统领我汉中兵马。如若不从,破城之日,满城男女,杀个鸡犬不留。”
“好笑啊,好笑,有些人死到临头,还在大言不惭。姓杨的,回去告诉那个靠祖宗余荫的张鲁,早早归顺我主,免得生灵涂炭。”
张鲁是东汉张道陵之后,张道陵靠画符为百姓治病,创立了五斗米道。在朝野之中很有几分威信,很为汉中百姓景仰。民间把张道陵称为张天师,传说中这位张天师是太上老君的弟子,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张鲁虽说威望不如张道陵,在五斗米道中还是很有威望的,刘循这样说,把杨任的肺都气炸了。
张鲁的将领杨柏,趁着刘循说话之机,弯弓搭箭,向他的咽喉射来。
张任欲伸手接住那箭,刘循心中一动,制止道:“不用,我有办法”。
真气提到极致,周身雷电交加,一条条虬筋暴突,像一条条电蛇,浑身“辟哩啪啦”一阵乱响,双目变得赤红,竟然闪现了一道电光,世间所有功法,都没有这么拉风。
这一刻的刘循,宛如天神降临一般,那枝羽箭来得较急,可射箭之人的功力却不过实劲初期而已。
在刘循有防备的情况下,那支羽箭如何能伤得到他!
离刘循的脖子还有三尺远,那支羽箭便被雷光真气烧焦了大部分,剩下焦糊的后半截,无力地从城楼坠落到了地上。
汉中和益州的军队还没回过神来,全部都惊呆了。其实刘循现在的真实实力不过是气劲顶峰而已,连张任他都打不过。但是,雷光真气实在是太拉风了,除了之前跟随他的少数人外,谁也没有见过,大家都被震憾了。
“这简直是神仙下凡啊”,刘循身边的一个小兵咕哝了一句,一句话提醒了他。
“这些古代人终究科学不发达,还是比较愚昧,何不装一下天神,吓唬一下,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说干就干,刘循体内的真气疯狂运转,头发根根直竖,雷声更加猛烈,一条条蛇形闪电不断从体内窜出,声势惊人之极。
眼看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刘循运足真气,大喝一声:“我五斗米道徒众听着,我乃太上老君的大弟子,张道陵天师是也。子孙张鲁不成器,倒行逆施,不能传我道统,我很是失望。益州牧刘璋之子刘循,根骨奇佳,品性端正,是本朝高祖皇帝的嫡系,特传他五斗米道的镇教神功五雷天心*,命他为五斗米道的教主,代吾传道。凡我五斗米道的弟子,务必听其号令,否则人神共诛,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杀伤力太大了。五斗米道的信徒,大都是愚民百姓,这些人生前受苦,死后怕入地狱,五斗米道平时以此相欺骗,已让他们深信不疑。
听了刘循的话后,城墙下立即齐刷刷地跪下了黑压压的一片,口称“教主,我等愿听号令,誓死追随教主。”
“这小子是假的,不是教主,不要上当”,杨任呼喝了数声,杀了数个教众,却无济于事。他知道大势已去,拨马便走。
“打开城门,全军出击,投降不杀”,张任运足中气,大吼一声,他是虚劲境的实力。这一下全力施为,在寂静的夜空,声闻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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