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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过后,桂菲、戴钰和表姐程雪坐在树荫下聊天,唯独不见戴鑫。
戴钰的目光朝人群中找寻了一圈,嘀咕着:“他跑哪去了……”
“可能去哪里休息去了吧?”桂菲朝周围看了看。
正说着,小姑朝桂菲喊着:“菲菲,过来帮忙把地扫一扫!”
桂菲走过去接过扫帚,小姑揉揉肩膀:“二哥真是的,忙了一上午,刚吃完饭又让人扫地!”
“姑姑去休息吧,我来扫!”桂菲冲小姑笑道。
小姑拍拍桂菲的小脸:“嗯!还是我家桂菲乖!”说着找个空座休息去了。
走到屋里扫地,二叔和叔爷爷正在商量着拜堂的相关事宜,爸爸执着毛笔在红纸上一一写下。
桂菲把地上的残渣装进垃圾桶倒掉,然后把酒瓶子装进酒箱里,根据二婶的吩咐把它们搬到外面的柴房里。
奈何手劲太小,第三箱刚搬到门厅就搬不动了。桂菲放下来休息了一下,甩甩手准备再搬。这时,一双大手接了过去。
桂菲抬头一看,原来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戴鑫。
戴鑫冲她笑了笑:“我来吧!”
“你去休息吧,我来。”桂菲不放手。
“放哪儿?”戴鑫稍一用力便夺了过来。
桂菲只好说道:“柴房。”便带着他过去。
“这些重活让别人来做就好,不要让自己累着……”戴鑫边把箱子码好边对桂菲说。
桂菲笑了笑:“我搬得动……”
“还逞强……”戴鑫看着她勒红的手,“你的手都红了……”
桂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轻轻搓着。
“你总是被人欺负……”戴鑫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心疼:“忙了一上午,头发都乱了……”说着不禁伸手轻轻把她散落在额边的发丝别到耳后。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温柔了,或许是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又或许是他的动作太轻了,桂菲怔怔地看着他,移不开眼。
回想起小时候被人欺负后,脸上挂着彩的他坐在身边,也总是叹息着:“你总是被人欺负……”那时每次听他这么说时,桂菲常常以为他觉得自己是他的累赘,每次打架都是因为她被人欺负。
桂菲回过神,笑着:“我哪有被人欺负……”
戴鑫笑着摇摇头:“还不承认……剩下的让我来搬吧,你去休息!”说着走了出去。
两点钟,鞭炮声响起,开始拜堂,人们纷纷围到屋里。
原本以前拜堂都是在傍晚举行,接着大家闹洞房,故意整新郎新娘。不过现在虽然用在婚礼上的钱多了,结婚仪式反而却删繁就简了。拜堂仪式通常都提前举行,拜完堂客人们也都散了。
二婶把桂菲和程雪表姐叫到房里,让她们各执红毯的一端走在前面。妈妈和小堂婶各走在新人的两旁,指导着他们跟着红毯走。走到神龛前面的八仙桌前,桌上摆着一个燃着两支巨型红香的香炉。桂菲她们把红毯平放在地上,退到一边,二婶发给她们每人一个红包。
主持仪式的是小堂叔,本来是让爸爸主持的,毕竟是大伯。但桂爸爸为人低调,推给了能说会道的小堂叔。
小堂叔念了一段桂菲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后,宣布开始拜堂:“爹爹婆婆,受拜!”
旁人把一张长凳放在桌子前,二叔二婶坐在上面。
两位新人在牵娘的指导下,跪在红毯上向二老磕头:“爸爸妈妈\爹爹婆婆,受拜!”
二婶笑着放了一叠钱在香炉前的香案里,扶起儿媳。
首拜完成,拜堂的顺序是按照辈分、长幼来的,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程家湾大姑爹、大姑婆,受拜!”
新人跪下磕头,喊道:“大姑爹、大姑婆,受拜!”
大姑父放了一百在桌上,抖着手上的另一张一百元:“再拜!”
新人们只好再跪下拜一遍,大姑父索性把钱放在地上,笑道:“用嘴巴捡起来!”
新郎新娘只好用嘴巴去衔钞票,逗得人们哈哈大笑。
“程家湾大姑爹、大姑婆,受拜!”小堂叔坏笑着看向大姑父。
大姑父撇撇嘴:“我有的是钱!来来来,快拜!”
新人拜过后,姑父又放下一百。如此反复几次,二婶连忙制止小堂叔,才作罢……
“大伯桂福和大妈罗慧娟,受拜!”
新人跪下:“大伯、大妈,受拜!”在牵娘的搀扶下站起。
不知谁连忙故意把大哥拉到新娘旁边站着,众人大喊:“拜!拜!拜!”
三人同时鞠了个躬,从人群中走出的大嫂笑着放下拜钱。
“三姑姑桂菲,受拜!”
“三姑姑,受拜!”
桂菲把拜钱放下,笑着祝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程家湾大表姑程雪,受拜!”
新人还没拜,表姐连忙放下拜钱,退出来,脸都红了,桂菲笑着摸摸她的脸。
“大爹、大婆,圆拜!”
新郎新娘跪下高呼:“大爹、大婆,受拜!”
妈妈走上前放下拜钱,扶起两位新人。
拜堂结束,宾客渐渐散去,小堂叔把钱点了点交给二叔二婶,二婶连同亲戚送的礼钱一起交给二嫂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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