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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输!”
金圣叹一脸无奈的朝着台上的江东王低头摆手。
台下哗然声一片,紧接着掌声如雷!
这金圣叹根本没有动手,就直接向江东王承认了失败。让很多看官意犹未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那临月仙所包含的意思,但是这画却是都能看得懂,这琴声也如梦似幻。
“纳兰!你真有够无耻的!哪里疼吧捏鼓哪里!你还知道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成的?这手段!你用了不止一次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我用的着别的手段吗?一招鲜吃遍天!这句老话,你都不懂!还念什么十三经!金小子,我要是用了其他的文题,你只怕死的更难看!我这已经算是看在金玉姐的面子上,给你留台阶下了!还好你识趣主动认输,这种习惯要保持并且继续发扬下去啊!总有一天,我纳兰出现的地方,文无二人!当然也包括小秦子!”
纳兰容珈对着台下的秦天得意的撇了一眼,谈笑自若的展开手中的折扇。一副五车佳才子的模样,静等着台上的江东王和两位大儒做出最后的说辞。
“江东郡席位之争文武斗大赛全部结束,文斗魁首为纳兰容珈!一副临月仙的仕女图和诗词当之无愧,赏千金!由江东郡推荐入舍下学院!江东王另加千金,共计两千金!
“金圣叹为本届文斗大赛的副魁,一首青门饮文辞极佳情深意切,赏五百金!江东王另加五百金,共计一千金!由江东郡推荐入舍下学院!介于并无其他更为出色人选,江东郡本届的席位之争文斗大赛推存紧二人,三日后此二人跟随我和陆儒一起去上京!江东郡席位之争文斗大赛到此结束!江东郡南宫家族督办。”
秦天看着台上的纳兰容珈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富人!秦天很难想象,有着这样的文采的纳兰容珈,在当初相识的时候会落魄到变成小叫花子的地步。正是应了那句老话。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对于秦天来说,这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起码不用再管纳兰这个小白脸一直这样蹭吃蹭喝在秦家了。
虽说不差这点,但是看到纳兰白吃白喝之后还那副很不满意的模样,秦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金小子,你两百头猪到手了,你得请我吃饭啊!”
纳兰容珈笑容可掬拍了拍金圣叹的肩膀,很是熟络的打量着许久未见的金圣叹。
金圣叹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刚刚抢走自己一千青龙金的纳兰容珈,装作没有听见,自顾自话的往前走着,根本没有回头。
“金老二,你个猪啊!两百头猪,让你出一头猪的钱,吃一顿都舍不得!你真是给读书人丢脸!我都替金玉姐害臊,怎么金家出了你这么个抠门又小气还没有肚量的男人!男人嘛!知道不,要有能撑船的肚量!不然怎么能飞黄腾达呢!”
纳兰一边笑嘻嘻的双手比划着一个将军肚,双脚故意外八字步履蹒跚极有威严的模仿着大臣的走路模样。
“你怎么不说请我金圣叹吃个饭呢?弥补下我受伤的心灵。你今天别说我姐,你说我老头都不好使!我是两百头猪!你还四百头猪呢!你怎么不说拿出一头请我吃顿好的!”
“在我们家的客栈白吃白喝白住了半年,要不是我姐心肠好,我金生早把你给轰出去了。奶奶的!非逼着我说脏话!抢我的饭碗!夺我的风头!这还不说,你现在有钱了,你把之前那半年多的房费和伙食的费用,先给我结算了,我再考虑下!是否要请你吃碗面条好了!你当我白痴啊!还是当你自己白痴!”
金圣叹猛然掉头,异常气愤的说道。
金圣叹装作这怒形于色的脸上,愤怒神色不一会在眼中却变成了一丝好久不见的欣喜笑意。
“纳兰!我也觉得你挺不厚道的!你是该请金圣叹吃一顿好的!好了!这样,我请客做东好了。今天晚上上党城中的山柳居,还忘金兄赏脸!”秦天和霸王一行人等在一旁已经等候了许久了,见这二人许久未见相互之间的拌嘴,倒也没有出声打搅。
在秦战这人到中年的男人心里,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高兴。
对于儿子的提议倒是欣然接受。这么多年,秦战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放松过了,仿佛过年一般的热热闹闹。
唯独不同的是秦音的眼中,像纳兰容珈这样的佳才子是难遇的良人。
对于秦音的来说,梦中的男儿除了哥哥那样的武夫之外,还是更希望能够得遇以为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郎君为佳。
秦音看着走在前面的纳兰容珈,眼中的神色慢慢的变成了迷离,因为离别在即!
山柳居!
夜!
横七竖八喝空的流香酒坛散落在了那个蔷薇雅间之中,爷爷秦风和父亲秦战早早的就回了风雨客栈。
剩下的几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这山柳居特有的流香酒。流香酒滋味浓厚,口齿留香。
那股浓郁的酒香味,让人未饮,已然先醉了三分。
这金圣叹不亏有狂生之名,喝起酒来,简直不要命,如同水牛饮水一般!
桌前坐着秦音、秦天加上金圣叹和纳兰容珈以及霸王五人。
霸王也是酒逢对手,兴致之高豪饮之下,两个人整整十二坛的流香酒!碗来酒干!
秦天看到两人比拼到最后,不由的对着这金圣叹挑起了大拇指!
虽一介文弱书生,但是这酒中的豪气,丝毫不比霸王逊色。
两人喝到最后,尽兴之下简直喝红了眼!霸王在军中,这饮酒就极为海量,碰到一个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书生,哪里肯撤碗认输!
酩酊大醉后,霸王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金圣叹趴在酒桌上,嘴边流着口水,一边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这手直接就搭到了纳兰的肩膀之上。
纳兰看着金圣叹这副狗熊模样,用手拨开了醉眼朦胧的金圣叹不老实的右手。
不成想金圣叹直接顺势躺到桌子下了,压在霸王的身上呼呼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
唯一清醒的就是秦音,作为一个女孩子,只喝了一些百果酒这类的素酒。
琴音浅尝则已,看着地上瘫倒的两人,只好下楼去寻马车,欲将几人弄回风雨客栈。
“再喝一个,小秦子!”
纳兰容珈两腮通红,笑容绝美,双眸如同沾了雾气的月亮一般,犹如一汪清澈的池水极为动人心魄,让秦天朦胧之余有些沉迷其中。
“小秦子,我不想去上京也不想去舍下学院!”纳兰眼神迷离的把玩着手中的青玉酒杯,流香酒液在手中玉杯里流淌不停的旋转着,形成了一个细细的杯中漩涡。
“你说什么?”
原本秦天的脸上酒意正酣的模样,瞬间就清醒了大半。秦天怒不可遏的脸上顿时有些难看,仍不住的放下酒杯,再也不肯多饮用一杯。
“你脑子烧糊涂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双子创立的舍下学院,天幕读书人的心之向往的圣地!天子门生都进不得的地方!你有这等的气运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你纳兰忘记了那些漂流的日子了对吗?”
“我知道你要寻你的亲生父母,但是你想过没有?若是你在舍下学院,日后出来必定朝中的三省六部有你纳兰的一席之地,不但可以动用王朝的力量寻找父母!对于我秦天还有霸王老钱,还有你那两个在玉阳城中的姐姐方慧卿和有琴双双都是有一个极大的照顾!人生百年,不求轰轰烈烈,但求了无遗憾!”
“不!我不想跟你们分开!这个理由够不够!”
纳兰容珈眼中却是有些湿润,声音却是小了许多,只是那一抹无法散开的忧愁和委屈。仿佛女子一般,秦天有些黯然,转机仍然正色道:
“纳兰容珈!你的人生在你的手中,我秦天家中的寒门大选迫于无奈走上了武者的道路。但是从心底我秦天是一名士子,一名只求平淡如茶真真切切的凡人学子。”
“我的道路已经无法改变,那就是习武,用最为强大的武力来保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也包括你纳兰容珈!你的双亲都未曾找到,若是你倦怠了,以往所受的所有苦痛,都前功尽弃了!若是你只为了和我秦天在一起,那么我秦天如何能够安心!请纳兰兄多思量!”
秦天夺过纳兰手中的青玉酒杯,面色有些怅然若失,但是口中的决绝之意斩钉截铁。
纳兰容珈却是笑了,那笑容绝美而又忧伤!
纳兰脸庞上的两行泪珠滑落在桌面,轻轻的拿起了青玉酒杯,纤细白皙的手指蘸着秦天喝剩的流香酒。
一行行娟秀清丽的字体浮现在沉香乌木桌前,秦天一字一句的默记于心中。
“赠君别,只愿君心似我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纳兰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纳兰兄的千尺情谊,我秦天都记下了!秦天若是有朝一日能纵横这天下间,自当舍命相陪,饮不尽的流香酒!我秦天与纳兰的八拜金兰就在此时此日便是!苟富贵,无相忘!”
秦天跪对苍天,明月当空,流香酒斟满了两只青玉酒杯,飞刀划过秦天的指尖,一滴血红的鲜血滴入酒中,秦天抬头看着天窗外的皓皓明月。
纳兰容珈此时也用飞刀划过了指尖一滴鲜血散在酒里,交付于秦天,秦天对着天地之间,平心静气诵读八拜金兰。
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是以席地班荆,衷肠宜吐,他山攻玉,声气相通,每观有序之雁行,时切附光于骥尾。我秦天与纳兰容珈编开砚北,烛剪窗西,或笔下纵横,或理窥堂奥。青年握手,雷陈之高谊共钦;
白水旌心,管鲍之芳尘宜步。停云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旧雨春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竹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关。
曲终人散空愁暮,相交年余却倾盖如故。
只是在三天后的临别之时,纳兰要了秦天的一缕头发,放入了随身的布囊之中,不再回头的毅然离开了阖闾城也离开了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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