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和西伊奥特跟着达尔文走过了一段黑暗的路,前方渐渐有了一点光亮,这让西伊奥特感觉良好,鬼话连篇的跟达尔文扯淡。阿卡则默不作声的默默地跟着,心里有着浓厚的期待。在他的印象里,智慧之塔可以解决任何他所知的和闻所未闻的难题,他希望,自己真的能够成为狂暴者。
一间屋子里透出炉火的光亮,远远看着就仿佛感觉到它的温暖。西伊奥特欢呼一声,快乐的跑过去,阿卡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神秘的达尔文。
阿卡什么也看不到。“您还在吗?达尔文先生?”阿卡急迫的问道。
“就在你的身后。不要惊慌,年轻人,我的样子并不好看,所以,不要急于看到我的外貌,重要的是不要在意外在的东西,要仔细观察内在的本质的东西。哦,到家了,请进吧。年轻人。”达尔文的声音就在阿卡身后响起。
阿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既来之,则安之。还有什么比死更难面对的事呢?阿卡认为,他对狂暴者的希望甚至远远超出了对于死亡的恐惧。阿卡大踏步的迈进达尔文的家。
一扇一寸厚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门内一片温暖的红光,门口一棵修剪得很整齐的小树,伸出的枝丫刚刚好可以挂外套。地面仍旧是土地,但是很干燥,一套桌椅靠窗放着,桌上一本厚厚的笔记打开着,鹅毛笔躺在一边,笔尖的墨迹显示它不久前还在工作。桌子对面一张窄窄的床,厚厚的稻草上铺着同样厚厚的灰色的毡子,一条麻布就权当是床单吧。黑色的毯子整齐的叠放在床头。紧挨着床头有一扇小门。门边就是一孔小巧的壁炉,里面燃烧着红红的炉火,壁炉对面一张舒适的安乐椅上,西伊奥特正翘着二郎腿,惬意的享受着温暖和光明。
阿卡先走到桌子旁边,低头看了一下,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就抬起头,看向窗外,似乎只有无尽的黑暗。这时阿卡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我现在可以看看您吗?达尔文先生?”阿卡始终对这个神秘的达尔文抱有强烈的好奇心。
“如果你喜欢,我不反对。但是我看你好像对我的笔记更感兴趣,没关系,看看吧。”达尔文慈祥的说道。“我看不懂笔记上的文字。”阿卡有些遗憾。
“是吗?你再看看。”达尔文似乎在调侃阿卡。
阿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笔记,只见笔记上的文字正在由缓至急的发生变化,一个个文字好像一条条生命在游动,片刻之后,阿卡熟悉的文字清楚地出现在阿卡眼前,就好像原来就是这种文字似的。阿卡的惊奇很快被笔记上的内容代替的更加惊奇。
笔记上赫然写着“欢迎你,狂暴王者阿卡。”
阿卡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转过身,缓缓地抬起头,看向达尔文。
脚上一双旧草鞋。那是一双什么样的脚啊,干枯的皮包裹着骨头,要不是还有血管暴露在皮下,阿卡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双亡灵的脚。一领破旧的灰袍子裹在身上,腰间束着一条闪闪发光的洁白的绳索,绳索上还系着一个两头都圆圆的圆东西。再往上是瘦弱的胸膛,肥大的袍袖遮住了手和手臂,一张圆润的脸架在枯败的脖颈上,完全看不出这个脖子和这张脸应该属于同一个人,健康的脸上须发皆无,连眉毛都没有,唯独红润的嘴唇血红血红的就像刚刚饮罢鲜血一样。慈祥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惊悚。
“哎呀,达尔文大叔,这实在是太好了,要是有点喝的就更好了······幽灵还是鬼魂?”西伊奥特舒舒服服的说完了前半句,然后警惕的问道。当然还是使用的亡灵语。
木门突然发出吱吱嘎嘎的呻吟,配合着西伊奥特的问话,温暖的小房子里突然涌起浓浓的诡异。
“忘记了,还有一个客人。请进来吧,小巨兽。年纪大了,总是忘事,没办法。”达尔文自嘲的解释道。
小暴蛮探头探脑的从木门后走进来。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委屈,乖乖的趴到阿卡脚下,安静下来了,不在出声抱怨,一会儿就安详的睡着了。
阿卡尽量平静的观察着达尔文,但是无法掩盖的惊讶在眼神中浓烈的滚动着。
“看来你很好奇。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这里不是经常有客人来,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聊天的。”达尔文坐在小床上,摘下腰间的圆东西,打开盖子,往嘴里灌了一口东西,咕噜一声咽下去。
“那是什么?你在喝东西吗?达尔文大叔?”西伊奥特咽了一口口水,快速的问道。
“这个嘛?这叫葫芦,我用它来装我自己酿的酒。要不要来一口?”达尔文递过葫芦。
西伊奥特接过葫芦,灌了一大口,然后拿起葫芦仔细的琢磨起来。
“达尔文先生。这里就是智慧之塔吗?”阿卡实在难以遏制内心的渴望。
“跟我来,年轻人,请跟我来。”达尔文站起来,来到小门旁边。
“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达尔文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叫阿卡,他叫西伊奥特。”看了一眼对着葫芦狂灌的西伊奥特,阿卡回答道。
“西伊奥特吗?很多年前,我也认识一个叫做西伊奥特的金熊战士,太久了。”达尔文似乎沉侵到回忆中。良久,“阿卡,西伊奥特。欢迎你们来到智慧之塔。”达尔文伸手打开了小门。
又是一条长长地甬道。不同的是这条甬道灯火通明,两侧很多紧闭的大门,真难想象这个小门里竟藏有这么大一个地方。达尔文弯腰走了进去,来到一扇门之前。阿卡紧跟着达尔文,西伊奥特仍旧抱着葫芦灌酒,动都没动一下。
“要不要等等西伊奥特?”阿卡尽管心里迫切,还是礼貌的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不可勉强,喝酒也未必就不是一门学问?”达尔文回答的很暧昧,伸手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一股浓浓的书香气扑面而来,阿卡只有在兽语者殿堂闻到过这种气味,但是远没有这里强烈。阿卡迈步进内。“铛”的一下阿卡撞在什么东西上,弹了回来。
“哦。真是抱歉,忘记了,这里还有一层玻璃门。人老了,爱忘事,没办法。”达尔文又一次自嘲,搬下了门边一个把手。
阿卡眼看着完全透明的门缓缓滑开。难怪刚刚自己就撞在这门上,根本就看不见的门,不撞上才怪。
达尔文迈步进到屋子里,阿卡谨慎的跟在达尔文身后,一步也不肯迈前,鬼知道这老头还忘记了什么,要是忘记了什么要命的机关?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那可就太悲剧啦。
达尔文双手挥动之间,大门关闭了,四周无数道柔和的光线泼洒在房间里,顿时屋内如同白昼一般,只是没有太阳光那么耀眼。阿卡闭了一下眼来适应光线的变化,再睁开眼睛。眼前一个个高耸的书橱直通屋顶,书橱上醒目的标示着各种名目,阿卡眼睛四处逡巡,最后定格在一个写着“兽人专用”的书橱上,径直走了过去。
打开书橱,又是一道玻璃门,阿卡看向达尔文。达尔文没有说话,指了指书橱上的一个把手。阿卡犹豫着拉下把手,立即跳开两步。见没有什么异常,又回到书橱前,开始仔细观看。
“阿卡,不要束缚自己的思想。”达尔文留下这句话,转身回去了。
阿卡看到了标有狂暴者的书,心里一阵惊喜,连忙想要拿出来仔细研读。
“这里必须循序渐进。只能从基础开始,再知识认为你不具备条件之前,你看不到任何文字。”达尔文迈出门口的时候又想起来这个关键。说完后达尔文摇了摇头“人老了,爱忘事,没办法。”走了出去。
阿卡打开狂暴者这本书,果然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张白纸。阿卡把书放回去,开始逐本翻看,不知过了多久,阿卡终于找到一本有文字记载的书,看看书名,写着“兽人起源”。阿卡如获至宝,拿着书欢快的往回跑,“铛”的一下,阿卡再次撞在门口的玻璃门上,弹了回来。阿卡揉了揉挺疼挺疼的额头,拉下把手,然后欢快的跑出来,身后的大门轰然关闭,柔和的光亮渐渐隐去。
阿卡钻出小门,冲着达尔文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书,坐在靠窗的座椅上,打开书,仔细的阅读起来。
达尔文由衷的欣赏阿卡的天资。他记得上一次来到这里的那个叫做慈悲的小和尚,可是足足寻找了一个月,才找到自己的启蒙书。而这个阿卡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启蒙书,看来兽族又要焕发了。这个阿卡的天资如此之高,想来跟他一起来的西伊奥特也差不到哪去。
达尔文想到这里会心的一笑,看向西伊奥特。达尔文对西伊奥特这个名字很有好感。
正好西伊奥特抬起头看向达尔文,看见达尔文诡异至极的面容,西伊奥特心里一哆嗦。
“我只不过喝光了您的酒。您不会因为这就干掉我吧?”西伊奥特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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