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伊奥特举着闷香,阿卡和小暴蛮紧随其后,借着这一点微光,顺着甬道,在倒悬在头顶的蓝海下摸索着向前。走了很久,来到一个宽阔的地方,闷香已经用完了,四处漆黑一片,阿卡和西伊奥特紧紧地抓住小暴蛮,一点一点的挪动。
“不能再走了。歇一会吧。”西伊奥特站了下来。
“你怎么了?也许再走走就出去了。”阿卡不愿意停下来。
“你们没有胃吗?你们难道不饿吗?”西伊奥特强烈的抗议着。
阿卡心里一动,感觉到了什么似的。
“往回走。回到蓝海下面去。”阿卡突然说道。
“切。你是谁呀?我干嘛要听你的?要走你走,我不去。”西伊奥特懒得理他。
“跟我走,你可能就能不饿。”阿卡顺口说了一句,拉着小暴蛮就走。小暴蛮已经把阿卡当做了亲人,对阿卡是言听计从。说走就走。
西伊奥特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阿卡走,嘟嘟囔囔的不知在嘀咕什么。
好一会,回到了蓝海之下,鬼魂们又围了过来,西伊奥特有一搭没一出的说着鬼话和鬼魂们搭讪。
“你还饿吗?”阿卡问道。
西伊奥特听了才反应过来,饥饿感,没有了。
不饿了,西伊奥特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在斯巴克那里学的不咋样,但是语言的确丰富了很多。
“你就是那个天才王子阿卡?”西伊奥特对于这个全兽人王国曾经的骄傲还是有耳闻的。
“我叫西伊奥特,熊族战士。你好,阿卡王子。”西伊奥特很高兴能认识王子。
“我已经不是了。叫我阿卡好了,西伊奥特,你真的不饿了吗?”阿卡看起来很正经。
“不饿呀,怎么了?”西伊奥特粗是粗点。绝不是笨蛋。
“你听说过智慧之塔的事情吗?”阿卡严肃的问道。西伊奥特摇了摇头,闷声回答不知道。
“相传在这块大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前,曾经有一种比神还要强大的种族生活在原来的这个大陆上,统治着万物,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大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哪个种族也不知沦落在哪里,但是他们在我们还没有开化时给予了我们很多生存的办法,怎么耕种,怎么建筑,怎么用火,怎么狩猎等等几乎全都是他们教给我们的。后来我们掌握了文字,开始有了自己的记载方法。他们就消失不见了,但是据说他们留下了智慧之塔。将我们闻所未闻的智慧藏在一座塔里,留给后人。据说这座智慧之塔就在飘香海的旁边。”阿卡一下子说了很多话,有点累,停顿了一下。
“飘香海?那是什么东西?”西伊奥特很喜欢听这些个神话。
“据说飘香海里全都是吃的喝的,能够让人远远闻着香味就不再觉得饥饿,全大陆的人都到飘香海来,也不会把它吃干。也有地传说里说飘香海就是原来那个种族的食物来源,那个种族根本就没有离开这块大陆,一直就生活在飘香海附近。至于这飘香海,倒是总有人声称见到过,但每次都查无实据,最后不了了之。”阿卡看着头顶上的黑暗深处,若有所思。
“不错,不错。竟然还有这样的记载,很难得。你也不错,年轻人,小小年纪就能强闻博记,知道这许多事,不简单啊。”一个慈祥但是苍老的声音在甬道里响起,回音缭绕。
“鬼魂还是幽灵?”西伊奥特习惯性的用亡灵语问道。
“呵呵,这个大个子也不错嘛,还会用这种语言,了不起呀。”声音飘渺,但却清晰可闻。
“您是谁?我们很好奇。还有,我说的对吗?这里真的是那个可以当饭吃的飘香海吗?”阿卡这一下被雷的不轻。
“我嘛?我想想,我叫什么来着?噢,想起来了,好像是叫达尔文吧?对,就叫达尔文。你们就叫我达尔文吧。年轻人,你说的很对。这里都是食物精华,完全可以充饥。但是我更喜欢管它叫厨房,这里是我的厨房,但是我不介意有谁来和我分享食物,你们也一样。”声音似乎不知疲倦似的叨叨不绝。
“先生,请问这里有灯火吗?”西伊奥特本来眼睛就不太好,黑暗更让他没有安全感。
“当然。这里也有黑夜和白昼,这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希望你们的到来不要破坏这里的平衡。”声音里忽然多出一份警告的味道。
“那么能不能请您点着灯火?达尔文大叔,我看不到道路就会心慌。”西伊奥特闷声闷气的要求道。
“不行,小伙子,这里是非生命体的聚集地,灯火会让他们感到不适,为了你的方便违背生存法则可不是个好办法。你可以让他们牵引你呀。大个子,你忘了你会亡灵语了吗?”声音柔和但却不容争辩。
西伊奥特恍然大悟,连忙满口鬼话的找志愿者去了。
“达尔文先生,请问,这里就是智慧之塔吗?”阿卡的语气有些异常。
“跟我来,小伙子,你会亲眼看到,这里为什么叫做智慧之塔。”声音过后,阿卡感觉一条温暖的绳索触到了手心。阿卡拉住绳索,缓步跟着走向黑暗深处,西伊奥特也被什么牵引着,稳稳地前行,倒是小暴蛮在漆黑中多少有一点跌跌撞撞。
霍达和克伦尔一行来到斯巴克小镇时,街道已经清理干净,尸体也已经处理了。石灰刚刚撒上不久,街道上染血处的石灰已经开始发黄,其他地方的惨白更显得刺眼。
听说西伊奥特和阿卡都已经掉下万丈深渊,斯巴克当时就犯了病,直眉楞眼的管霍达叫儿子,管欧尼·斯巴克叫爹。不得已霍达敲昏了斯巴克,艾普休斯又为斯巴克进行了精神方面的辅助治疗。半夜时,斯巴克族长醒了过来,欧尼·斯巴克连忙召唤众人。
斯巴克呆呆的坐在地上,神情说不出的哀伤。看见霍达进来,斯巴克诺诺的叹息“完了,都完了。”
“一切都有定数。我们已经尽力了,殿堂会体谅的。也许狂暴者回来的时机还没有来到吧?但是斯巴克,老伙计,我们都看到了希望,有希望就会有奇迹,我们不能丧失希望。所以我们得活下去。”霍达清楚斯巴克的性子,害怕他一时灰心,单独去找帕瓦里出气,那可就死定了。
阿卡已经死了,帕瓦里对复古派的打击胜利了,像斯巴克和霍达这样的叛逆在兽人王国里是无法生存的,就算是灰角鲁尼有意袒护,霍达和斯巴克两名首犯会不会得到赦免,那就只有老天和帕瓦里知道了。何况灰角鲁尼绝不会为霍达和斯巴克出头。似乎亚拉罕家族的克伦尔一方成了霍达和斯巴克唯一的生路。
在霍达的促使下,欧尼·斯巴克带着斯巴克家所有人加入亚拉罕家族,但是欧尼拒绝宣誓效忠,克伦尔也不为己甚,一笑了之。
艾普休斯和克伦尔一起秘密回到牛头城。艾普休斯详细杜撰了一个跌宕起伏的事情经过,把结尾写成克伦尔与阿卡同归于尽。至于西伊奥特,连提都没提一句。克伦尔安排了嫡系心腹带着大笔金币跟随艾普休斯去往兽王城交割斯巴克领地的相关手续。
孟费得斯暂时留在斯巴克领地里重新招兵买马,司马未恩先回自己家族通报情况,顺带招兵买马,之后到血腥峡谷人类城塞等待与考夫曼会和。要三个月之后才能回来。克伦尔秘密的返回斯巴克领之后,孟费得斯再回基艾拿格家族通报事情经过。
众人各自忙碌着,霍达和斯巴克换上修士服装,一起离开,没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只知道他们一直向北走了。
一个月后,艾普休斯如愿以偿的得到帕瓦里的任命,正式成为领主,斯巴克领正式更名为哥威领。艾普休斯兴奋了没几天就开始为偿还克伦尔的高额债务而焦头烂额了。不过克伦尔并不急着催他还账,克伦尔在忙更为重要的事情,他在组建商队。
哥威领实在是偏僻,很多东西都缺少。原来斯巴克家统治的时候,基本就没有什么税赋,人们也不大劳作,够吃就行了。可是新领主艾普休斯不行呀。艾普休斯也想发发善心,让老百姓过得更好一些。但是克伦尔的债怎么还呢?于是艾普休斯不得不冒着骂名收三成税。艾普休斯很是委屈,王国里那个领主都收税,到他这就得挨骂,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欧尼·斯巴克隐姓埋名跟随克伦尔,成为了亚拉罕家族直属商团的第一任掌柜的。欧尼为此很是烦恼,他只喜欢召唤野兽,根本就不懂这做买卖的事,他一再强调不论什么原因,赔了钱,他都坚决不背负任何责任,重要的是谁都不能因此而嘲笑他。
克伦尔短短两天就已经离不开司马未恩了,他心里十分后悔放司马未恩离开身边,看看左右没什么事可做,就笑呵呵的拍着欧尼的后背,连哄带骗的圈拢欧尼采办了一些货物,大摇大摆的直奔血腥峡谷人类城塞而去,克伦尔不怕被人认出,身为守护者的他,整个兽人王国认得他的不超过十个人,当然他自己的人不算在内。
“我们的商团叫什么名字呢?”欧尼有点得意,由于他是原来的大少爷,所以采买货物时,老百姓都很热情,尽管欧尼再三强调自己不是欧尼·斯巴克。百姓们都只是露出“我懂。我知道。”的笑脸。随他给多少钱,任由他自己拿货物。百姓们只是恶狠狠的咒骂要收三成税赋的新来的狗日的贪官。
“我们的商团就叫兄弟商会。”克伦尔满含笑意,缓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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