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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殡仪馆出来时,太阳正好。蓝天上漂着几朵白云,柔软如羽。大院里车停得很多,急匆匆来往的人更多。每个地方,都是人群聚集地。
高辉的朱子豪搀着王总往外走,他的脚步瘫软,仍然泣不成声。
好不容易回到医院,办了手续,两人很犹豫,是把王总留在医院,接爱治疗,还是让他回家,在这里更容易睹物思人。
高辉突然想起李玲,关锁的事应该告诉她。
电话接通后,李玲非常意外,她惊讶得在那头沉默半晌,高辉似乎看到她红着眼圈抹眼泪的样子。
她虽然和关锁不亲,毕竟认识了好几年,而且关锁一直很大度地鼓励父亲追求李玲,这让李玲感到很多温暖。一个半大小子,不反对你成为他的后妈,已经是对你最大的肯定了。
李玲详细问了王总的情况。当知道王总已经陷入恍惚状态后,她毅然决定开车把王总送回家。
李玲穿着便装,头发扎成个辫子,更露出洁白的额头,加上高挑的身材,利落的表情,魅力惊人,路人纷纷侧目。
王总看到李玲后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依然是双眼呆滞,神情绝望,已经对生活失去哪怕一丁点的热情。
李玲指挥两人把王总扶到后排坐下,让两人上车一起回去。
高辉碰了一下朱子豪,说我们晚些时候再回去。我俩得去当面告诉一个好朋友关锁的事,他家现在开封,等出殡时能帮上忙。
李玲看他俩还有正事,说出殡时我也会过来帮忙,到时候大家一起帮着忙吧。你俩不要给他提太大的难题。你姐我会撑起来的。
知道了,姐。我们也是能做多少是多少。拜拜。
李玲开着车离开医院,高辉和朱子豪两人走在街上都感到物是人非。所有的人都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每个人都或笑或呆,或愁或怒,都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打漩涡,只有关锁,与这个世界再无任何情感交流。
等过几天出殡后,他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只留在有心人的记忆里。
三皮接到两人电话,来到门前的路口,看两人都造得灰头土脸,神情落寞,就着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朱子豪没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
关锁死了。高辉低声说。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懂,你再说一遍。
关锁死了。你明白了吗?
哦,我,我,明白了。
可是为什么会死呢?他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死就死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关锁这一个大活人死掉?
朱子豪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三皮指天骂地,对高辉说,不行,一定要找到那辆司机,杀了他个混蛋。
车已经找到了,司机已经被抓起来了。高辉说。
那我们要找到那个医生,也杀了他个混蛋。
医生已经承认错误,正在接受调查。医院承诺,会做出经济补偿。
哼,哼,气死我了。别的不说,医生接受调查是应该的。但要提一个条件,关锁出殡时,他来给关锁披麻戴孝。
算了,三皮,别闹了。还是消停点,让关锁安静地离开吧。
怎么能安静地离开?你让我怎么安静?人就这么死了,谁会理解我,我们,心里的难过?
高辉说三皮你先冷静下来。我俩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关锁出殡的事。
朱子豪,你说,关锁出殡我们该不该把那个医生找来?不行,这个我一定要坚持。我马上就回家跟我爸爸说去。
先别急,医生去不去是一件事。咱们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出殡安排在哪一天,要请多少人参加追悼会,要安排多少辆车接送。
这些都让那些大人操心去,我们就盯着医生,让医生参加追悼会。
好吧,我们可以跟医院提要求,但不能不考虑更多的事情,我们得学着替大人分忧了。
我想想,同学可以让李雪嫣通知。生意来往上的人让他公司的人出面。他那帮兄弟让李杰通知。家人由王总通知吧。
三皮想得挺周到,我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朱子豪就是一个帅哥,能和我雄才大略的三皮比吗?你要知道,以后我开公司,你要来给我当手下的。
夸你两句就飘了。现在就按你说的办。我来打电话。
高辉掏出电话,通知了李雪嫣和金如燕。她们听到消息后哭得电话都要被水淹了。
高辉紧张得心手都是汗,害怕她们哭出个好歹。
三皮说时间安排上还得听他爸的。你先跟他爸通个电话吧。
高辉给李玲打了电话,她在家里劝说许多,王总终于有所恢复,说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就定在后天。
时间定好后,高辉通知了公司里的人,又托人找到李杰的电话,告诉他关锁火化时间,李杰也满嘴结巴话,回不过神来。
三皮说既然关锁后天火化,你俩也别回去了,就住在我家吧。
高辉说那合适吗?
朱子豪说他都要当我老板了,在他家住两晚不算什么。
那就说定了。三皮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都表示可以。
三皮说走,关锁死了,咱们还得活下去,先吃碗烩面去。
朱子豪说三皮,你是不是从来不会忘记吃?
这是什么话,人活着就要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吗。
三皮,以后我要死了,你能不能为我不吃一顿饭?
高辉你也跟着凑热闹,出来扫什么兴啊。吃饭就要开心的把肚子喂饱,这才有力量去怀念朋友,去爱护家人,去活出男人的风采。
朱子豪说这话听着很有道理啊。
高辉说什么道理,不过逝者已已,活人还要活下去。为了活下去,就得好好吃饭。三皮,带我去个好馆子,我要到包房里吃。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开封的饭馆很多,但家家爆满。好不容易找到有小包房的烩面馆,三个人进去坐下。
长得饱满溜圆的点餐姑娘送来菜单,三个人点了菜,坐在桌前喝水。
一会饭菜一次送来,端餐盘的姑娘却长得清秀水灵,进来就自我介绍,我叫蓝可儿,三位小兄弟慢慢吃,有什么需要就在门口喊我名字就行。
三皮说你这名字取得好,人如其名。等会我没要求喊你名字也来吗?
那是不来的。小兄弟不要闹哦,影响我工作老板会罚我的。
朱子豪说蓝可儿,为何负责点餐的姑娘长得那么对不起顾客,却让你来送菜呢?
说来话长,等一会儿有时间了我再告诉你们。别到时候你们听得反胃,影响你们吃饭。
高辉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吃饱了再听你的故事。
蓝可儿出去后,高辉说蓝可儿,再拿一副餐具来。
蓝可儿说怎么我刚出去你就叫我呢?
高辉说对不住,刚才忘掉了。我们来这里,其实主要为悼念我们一会好朋友,给我们多拿一副餐具摆上吧。
蓝可儿拿来一套餐具,很理解地轻轻关上门。
屋里一片安静。
高辉摆上餐具,把茶杯倒慢慢,轻轻浇在地上。
好兄弟关锁,你一路走好。
三皮也接过来,倒了一杯。说关锁你慢慢走吧,这人生路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活受罪。但人都畏死,其实想通了,死也有潇洒地方。
朱子豪接过茶杯,说关锁,我现在真的觉得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看你现在静静地躺着,不用考虑生意,不用急着挣钱,其实比你做人潇洒多了。兄弟,一路走好。
三个人做完后,把饭都拨了些,每样菜都盛了些放在碗上。
一顿饭吃得极没情绪。
吃完后蓝可儿过来算账。
进屋前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喊,因为楼梯隆音,三个都没听清楚。
可是蓝可儿进屋刚说完三位小兄弟消费了一百二十元整。一个男人就冲了进来,身材魁梧,一脸红疙瘩,还是酒糟鼻。进屋就带着一股酒臭味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蓝可儿就要下楼。
蓝可儿一把甩开,就躲到了三皮身后。这个男人又冲上来,一把拨开三皮,又要抓蓝可儿,这把没抓好,一下把蓝可儿的衣袖撕裂了。
男人张着大嘴哈哈大笑,看你往哪儿跑,这下不好意思逃了吧。
唾沫星子喷了三皮一脸。
三皮拿起湿巾擦着脸,说大个子,你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是不是得给我道歉啊。
道你妈逼歉。
嘿,你还敢张嘴骂人。
我骂人,我还打你个小兔崽子呢。
说着大个子就要上来打。
蓝可儿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不要打客人,行啦,我跟你下去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打。
蓝可儿你放开手,让他打。他这是没出过门,不知道三皮爷爷的厉害。
赖五,你不能打啊,会出事的。
出个J8事。我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出去打听一下,谁不知道我赖五的厉害。就这小子,毛没长齐敢在我面前撒野。我打死你个龟儿子。
赖五以为三皮坐在椅子上,还被对着自己,这对自己太有利了,一拳一脚就解决掉三皮了。
朱子豪说赖五,你真是作死。
轻轻一脚,踢在膝盖侧面。赖五拳没出去,就直接跪倒在三皮跟前,下巴还磕在椅子背上,咣当一下,立即血流如注。
蓝可儿一看吓坏了,三位小兄弟,你们赶紧从后门溜吧。这里留给我就行了。你们赶紧走。
三皮说我不但不走,我还要能管赖五的人来。
小兄弟,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的老板据说是梁绪清的干儿子,整个开封都能插得进手的,你能斗得过他,赶紧跑吧。
那肯定是假的,你看什么时候梁绪清自己出来搞事了,都是这些人,拉上点关系就往自己脸上贴金。今天我不但要找经理说理,我还要砸牌匾。
说着三皮就往外走,朱子豪和高辉跟了出来。
三皮走到楼梯上转身对两人说,今天我们就按照关锁的路子闹一下,也算是纪念自己的兄弟吧。
说完晃着膀子就往楼下走。
楼下还不知道情况呢,三皮到楼下就喊着说,有人要打我,找你们经理出来,我要给他理论,天下哪有打客人的道理。
经理就坐在门口,正喝着一壶茶晃悠。吧台收账的说这位顾客,我们小店都是把顾客当上帝看待的,绝对不会打客人。只要客人讲理,我们都是供着还来不及呢。
再说我们开店,讲究和气,哪有惹事的道理?谁不知道怨家宜解不宜结吗。
不行,我要你们经理出来给我赔礼道歉。
经理根本眼皮没抬,就坐在那里喝茶。高辉看出这人就是经理,因为许多服务员都往那里偷看。
经理坐着不动,他们就在这里翻着花劝架。
还没说出个道理,蓝可儿下楼了。后面跟着个脖子前胸都是血的赖五。
赖五一出来,这些服务员全哇的一声跳得有几丈远。赖五那可是他们心中的煞神,平时瞪个眼珠子都让他们腿软的,今天竟然被人打得浑身是血。
你怎么倒我,你倒我,看我不山了你。
赖五的嘴巴被磕得不利索,说话听不清楚了。
经理一看赖五受伤,知道确实发生了冲突。喝干手中的茶,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我就是经理,发生什么事了?
三皮说我早就看出你是经理。很简单,这个服务员到我屋结账,这个家伙突然冲进来就要拉她到楼下来。嫌我碍事,一把就把我的脖子拨拉开了,现在你看,我这脖子都直不起来了。
更可气的是他不但不道歉,还要打我。酒鬼还想闹事,结果就自己磕到椅子背上,就成这样了。
可是我这脖子直不起来,我这后背,被他撞了一下,现在也疼得说不出话,你是经理,是明白人,你说这事儿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好解决。赖五打你没打着,自己还磕得浑身是血。你呢脖子刚才一直竖得好好的,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结了。
你说结了就结了,他那是自己磕的,我这可是被他打的。你说得怎么那么轻松。
我来吃饭,结果饭没吃完,脖子被你们饭店的人打得直不起来了,你说一句结了就没事了,那我怎么看你们店?黑店吗?不知道你们平时都怎么对待客人的。
顾客,你说脖子有问题,好,我领你去医院。你说后背疼,没事儿,咱去查。可是要是查不出问题来,你说这钱谁出?
哦,合着必须出问题啊。精神上受到惊吓的损失费你得出多少?
这么着吧,你的账呢,我给你免了。这事儿就这样算了,赖五算他自己不小心,跟你们没关系,行了吧。
兔钉,兔钉。饿市波倒的,达吹饿。
你闭嘴,经理忍不住了,丢人现眼,找个地方躲着去。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三皮说账我不让你免,我付。一共一百二十元,我把钱放这儿了。
随便,你想付就付,反正这事儿就这么结了。
钱我付了,饭我也吃了,脖子也挨打了。我气不忿。经理,我有个想法,你必须得答应。
我什么也不答应。
好,本来我想说,让你请我喝壶茶,我就认了。既然你什么也不答应,哥们,操家伙,砸牌匾。
说着三皮领着拿着凳子就出去,要把外面的牌匾砸了。
赖五一看顾不得自己了,跑到厨房操起两把菜刀就冲三人杀过来了。后厨还跟出来好几个,都拿着家伙,几个男服务员也拎着家伙出来了。
三皮一看说你们都给我往后滚,我喊三声你们要不滚进酒店去,小爷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伸出手指喊一,二,三。
赖五拎着菜刀冲上来,饿容恁吼。
他以为两把菜刀抡起来,三个小孩还不被吓得抱头鼠窜,屁滚尿流的。
没想到三个人乐呵呵地看着他,似乎看一出特别有趣的滑稽戏。
赖五纳闷还没想清楚呢,就感觉自己怎么突然高了起来,下体先传来一阵凉,后来传过来一股疼,马上变成滚烫的热,热得自己忍不住惨叫起来。
扑通一声直摔倒地。三皮说我这脚法怎样?
朱子豪说不咋样啊,没踢出透劲,让他直接软倒。
高辉说没有刚劲,不应该飞,应该翱翔。
你俩能不能给我加把劲,别总让我泄气。
这下好了,有武器了。
别动,三皮,现在刀上都是赖五的手印,你一拿,不就全是你的手印,你就成了正印凶手了。
高辉你还真想得周到。好吧,为了表示感谢你的高瞻远瞩,我决定,砸牌匾的好事,让给你做了。
朱子豪说先别砸了,先平事儿吧。经理出来了。
经理果然慢慢踱出来,说功夫不错,不过想以这样的功夫来我这里闹事,还差得远着呢。
说着脱掉外衣,露出紧身小褂。
上前就是一招狮子团背,三皮一扭腰躲过。但经理立即加了一招小团圆。张爱玲的小团圆讲的是爱情故事,这个小团圆讲的是圆中有方,方中有圆,是一招极有效的内外兼修的绝招。
三皮扛不住,往后退了三步,扑通坐倒。
两人害怕经理继续进攻,就抢前挡在三皮跟前。
因为经理平时在这里威风惯了,现在突然有三个孩子要砸牌匾,周围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一看三皮摔倒,人群不约而同地发出惋惜的声音。
经理没有进前,只是一抱拳,说三位小兄弟也是练家,我呢也学了点皮毛,咱们都是一条道上的,今天的事儿就算了吧。
朱子豪懒洋洋地说,这怎么能算呢?赖五敢青天白日的在里面强迫服务员下楼,谁知道一个男人带一个年轻貌美的服务员到楼下是做什么。谁知道你的酒店生产是否完全干净。
经理说兄弟不要信口胡说。赖五和蓝可儿是一对恋人,最近互相闹了点别扭,正在冷战。今天赖五喝了点酒,才做出这样冲动的事,平时他也是一个谦谦君子。
经理,我什么时候和赖五是恋人了?赖五又什么时候成谦谦君子了?
蓝可儿,你俩的事儿自己解决,赖五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自有公论。不要在这里把事情搞大。
经理,你和赖五平时做的事情,大家谁不知道?表面是招服务员,其实呢,是招什么?你们的酒店都干什么了?大家都门儿清。别想胡弄人。
朱子豪说你这个专门祸害年轻姑娘的人渣,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不但砸你牌匾,我还要揭开你的老底给天下看。让你的丑事大白于天下。
说着朱子豪一个前步交叉,加上一招龙斩手,就把经理以为十拿九稳的小团圆给破了。
朱子豪得势不饶人,又用一招旋风斩,不是用脚踢,也不是举起拳来一阵乱切,而是手从身体侧面起,划弧至小腹处。
这招直接把经理的双后切开,同时一切小龙摆尾。为何叫小龙摆尾,龙小而短,平踢出去再划一个小弧,类似于勾拳,但以点击为主。
直接点到经理的丹田处。
经理要挡没来得及,刚想后撤,朱子豪突然一招清风欲雨。
表面看是两手平推,其实是化推为点,直接击中肩部以上位置。
好一招清风欲雨。
一个声音响起。
朱子豪,你后退。
朱子豪一听声音很熟悉,不待招式使老,不到中途就收手跳回。
三人同时扭头。
三皮据头一看,一个长相普通的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朱子豪和高辉一看,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棋老,你怎么来了?
棋老说你们仨闹这么大事,全开封都知道了,我能不来吗?
我也来了。高辉一看是棋老的孙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爷爷总叫我狗蛋,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子,我叫顶天。
这个名字好,大气。三皮举着拇指说,等以后你有个孩子,再给他叫立地。你家就真正是英雄世家了。
高辉说别闹,棋老来做什么呢?
棋老走上前,说孙二,还认识我吗?
孙二说你是谁,我完全不认识。
好,既然你不认识我,我就让你认识认识。
说着棋老拿出一叠照片,说孙二,这是你这几年作恶的证据,这下你应该认识我了吧?
听声音熟,但人不认识。
哈哈。棋老一转身,突然变成另一副模样。左颊有一个大记。
孙二一看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不错,我就是给你打更,帮你倒水的老不死。
啊,孙二要慌。
别慌了,孙二,还是乖乖自首吧。
孙二彻底软了,说我把后事处理下,就去自首。
三人要进去监视,被棋老拦住了。
这酒店里没有可收拾的东西,真正的东西都在另一个地方。而另一个地方什么样儿,你们应该知道吧?
棋老你为何要甘当一个打更老头儿卧底啊。
哈哈,告诉你吧,我的真实身份是中南海保镖。
啊,你还给习大当保镖不成?
早退休喽。我1951年大学毕业,当时中国从咱们河南招了100人。去这100人,第一批就淘汰了一大半。剩下的跟着学飞机开轮船,上少林去武当,跟着各路高人学本领。最后留在中央的,只有5人。现在河南就剩我自己了。
本来前年退休,准备回老家颐养天年。可是诸事不顺,各地意外频发。中央把我特招到中央,又授予我持枪权,还准予我四处明察暗访,了解各地大小社会毒瘤。这不我就盯上开封孙二。这家伙坏啊,专到贫困地区,以收入高为由,招年轻的小姑娘来学习。
经过一段时间培养后就送进酒店,这家伙什么事儿都敢干,再不收拾,怎能对得起那些贫困山区的父母啊。
哇的一声,一个女孩大哭起来。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蓝可儿,她冲过来对着棋老就要磕头,说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救我脱离苦海。现在赖五和孙二正逼着我做坏事,我打死不从,才把我贬去端菜盘。今天要不是这三位小兄弟出头,后果真不堪设想。
棋老说走吧,回家说话。这里不是谈话之地。姑娘,你也跟过来吧。
三皮说棋老,你都会什么功夫啊,我这两个兄弟看到你就像看到圣贤一样,眼神立马不一样了?
哈哈,我呀,我会的可多了。我会开船,会煮茶,还会抽烟。怎么,要不来一口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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