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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豪微微一笑,引开话题说,前辈你好,对前辈早闻大名,今日才得一见,竟然还有同门缘分,倍感荣幸。
释心说我在此地化斋几十年,交友也称得上极广的,三教九流,都有认识的,你听说我的名字,也在情理之中。
朱子豪心说对你还真是头次得见。这不能说他名声不大,只能算自己孤陋寡闻吧。
正好前辈,我想建访一个高人。
哦,释心说张师兄也是久居此地的老住户,交友想必也是极广的,竟然还有他不认识的高人?难道这人不是武道中人?
不,正是武道中人。他在龙亭公园有一艘游船。刚才我们正好坐了他的船,上岸时遇到些事情,他距离一棵树足有十米开外,一抖手,就把一个拨火棍穿透水碗粗细的大树。他对我们也略透露了些武道修为上的心得,晚辈很想再认识他,还请前辈指点。
释心说这样的高人,能隐居多年而不为大家所识,确是懂得了佛家所言空的道理。只是佛家还讲究慈悲为怀,要救济众生的,并不是完全如这位高人这样的弃绝于世,放弃自身所应承担的责任的。这样的人,贫僧不认识。
那位女士突然说噢,我知道你所说的是谁了。他是不是驾着一艘竹顶的游船?
是啊,是啊。高辉和朱子豪高兴起来。
他是开封有名的烟头,整天烟不离手。
哦,还有什么消息,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住的地方倒是不远,可是你找不到他的。那位打扮周整的商人说。
哦,叔叔,我们怎么会找不到他呢?
他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啊,三个女生尖叫的声音自门内传来。一说大白天遇到鬼,当然令人心惊的,连高辉和朱子豪都感觉头皮发麻,因为他们还喝了老人送来水煮的茶,老人还拿着他们的手相了半天的面的。
美女说我红线娘最大的本事就是记人面目,你们放心,只要这个人不是个死人,我肯定能帮你们找出来。
你们放心吧。释心轻笑着说,开封谁人不知红线娘的功夫,那是天下一等一的情报高手。
红线娘轻轻一撇嘴,说和尚你不要话里有话,我红线娘虽然做着情报生意,但消息来源都是极纯正的,没有任何私下交易。
李准,你说红线娘的生意不正经了?
穿戴周整的商人李准说没有啊,我从来都是很尊重她的。
红线娘轻扭腰肢,媚人心魄。高辉感觉呼吸都紧张了,斜眼一看,三个年轻的姑娘也注目观看,风骚熟女的魅力,确实非同寻常。
哈哈,红线娘轻轻一笑,说我不和你们在这里扯淡了,等我回去就联系你们,把情报告诉你们。
可是你都不知道我们是谁啊?
你们啊,本来我是完全不知道的,可是张昆老人一亮名头,我就知道你们是谁啊。
说着红线娘轻摆腰肢,来到赵尚雨面前,说这是风云拳馆的当家人赵尚雨师傅。这是邮政储蓄所的主事人张顺先生。这位先生,倒真的不识。
他不认识李雪亮。
也许是美女激起男人的雄心,李雪亮也一身豪气地说,红线娘,你再认认,真不认识我吗?我可是有名的人物啊。
请恕小女子眼拙。
好吧,我告诉你,我是楚风市副市长。
李雪亮一亮官职,所有人都吓一跳,李准的反应极其敏捷。
李副市长到我们开封,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都是些家事。
哦,李副市长家是本地的?
我知道他家是哪里的,红线娘俏着脸说,天堂寨李申的大公子。还有一个妹妹李雪嫣,应该就是这位姑娘了。
李雪嫣出来说是啊,我就是李雪嫣。
哦,能认识你们兄妹二人,真是我李准的荣幸。这样吧,不要在这里闲聊,我请二位到我的屋子里闲叙一番。
这个茶楼已经够雅致的,不用去其他地方了。李雪亮不同意。
嘿嘿,李副市长不知,我的别墅在清明上河园极佳的位置,那里是观看运河夜景的最好地方。晚上画舫往来,有山有水,保你满意。
说着李准就对楼下喊,你们上来个人,把这个品一口拖到公安局去,这小子,整天闹事,这下正好收拾他。
李准声音刚落,躺在地下的品一口突然跳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铁杵,对着李准后背就要刺去。
高辉就站在李准旁边,看品一口来势凶猛,不敢大意,抬脚对着品一口的左软肋就踢了过去。
品一口去势极快,带着嗖嗖风声,高辉的脚更快,唰的一小,眼看就要踢中品一口软肋。
但大家眼前一花,只见红线娘已经摇到楼下,众人感觉极其惊讶,都以为红线娘不会武功,可是她这一闪,就飘出如此远的距离,大家知道原来她的轻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个胖大的红脸秃头,穿着一身运动短装,从窗户里跳了进来,正好赶到高辉脚前,把品一口一把扔到窗外,再一晃,就要离开。
张昆不干了,让你在我面前,任意所为,传出去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老人家往前一迈步,轻轻一按,胖大的秃头咦的一声,只能停下脚步。
哦,原来是张老师,梁鹏得罪了,请老师网开一面,让我离开。
梁鹏,你既然认得我,就应知道我的脾气。
是,我师弟确实得罪在先。但老师请原谅他不知之罪。
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他不仅得罪了我们,还得罪了释心长老。
释心说虽然冲撞了洒家,但还称不上得罪。你走吧,不要再惹事生非,徒生事端。
梁鹏就要走,张昆轻轻一拖,他就扑通摔倒。
爬起来就看他臊得满脸通红,都是成名的人物,受不了这个羞辱。只见他低吼一声,一个下蹲,双掌推出,快到眼前时左拳微划半圆,右拳加速从前胸打入。
大家都紧张的捏了一把冷汗,高辉说师爷小心,快躲开啊。
张昆还是不动,就见梁鹏的双掌一前一后,都印到了张昆的前胸上。
三个女孩都吓得捂上眼睛,不敢再看。
朱子豪则冲向老人身后,心说老人要是摔倒了,自己先抱着他,别冲到屋后哪里,撞坏了身子。
只听啊的一声,一个身影飞下楼梯。
大家定睛一看,张昆定立在原地,只是上身微微晃动一下,两颊微红,然后恢复正常。
梁鹏不见踪影,只有耳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滚落声。
李准一看,这全是本地高人。赶紧上前施礼,说张老师,有你这一身功夫,我说什么也要请你到我别墅里长住。随你喜欢哪间房,都搬空了按你意思收拾了住着,只要有人来骚扰,出面帮我一下就行。
张顺说你想得美,你是什么身家,敢请我爸给你看家护院?
兄弟,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愿意一年一百万,送给张老师,就是住在别墅里,等闲人也不敢来,我全别墅都装满了摄像头,四处装满了警报器,和公安局都是联网的。就是我尊重张老师的身手,希望他闲来能指点我那个上学不通的孩子两手,让他能自保就行。
楼下传来警报声,大家收起话头,到窗户前往下看,就见一排警车来到楼下,下来一群公安,把品一口和梁鹏,还有他们几个手下,全都戴上手铐装进车里。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夹个黑包,来到楼上。
啊哟李处长,你怎么亲自来了?不过两个街头无赖,怎么就惊动你的大驾了?
这事儿能不来吗?咱们开封首富在茶楼遇袭,这么大的事儿,我们秦局很重视,特地要求我带队来。还向梁总表示慰问,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多谢秦局关心,我没有遇到任何伤害。
既然如此,我就收队了。
好,多谢李处和秦局,回头我专门请二位到我的别墅喝茶。
哈哈,好啊,你那个好地方,去多少次都不失望。
哈哈,李处好眼光。行,回头我安排好了就约你和秦局。
李处收队后,释心来到梁鹏面前,说梁总你真雅兴,这时还想着请人喝茶,可是怎么得让我叨陪末座,共同联席闲话,方不负大好时光啊。
好好,既然释心师傅有雅兴,我肯定邀你过来,还把红线娘带来,让她给咱们讲些故事。
张昆就要走时,楼梯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红线娘又折返回来了。
只见她双鬓微散,脸色微红。来到大家跟着说对不住大家了,我有急事需要处理,现在带着消息来请罪了。
哦,有什么好消息?梁鹏似乎很感兴趣。
对不起,梁总,这次不是商业机密。刚才这两位小兄弟不是寻找一位高人吗?我打听了,他不是烟头,而是东效有名的棋老,人家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自称棋老,也就这么叫下去了。
住在哪里?
东郊宾馆后身,如家宾馆旁边,有一个小铁门,进了小铁门右手第二家的就是。
两人一听,就想飞奔过去。
李雪亮说既然有这样的高人,咱们要不都过去见识一下吧。
大家一听都合心意,蜂拥下楼,分车坐了,赶到棋老家去。
到了如家宾馆前,有一个不大的广场,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一个小孩正端着一盆水往地上浇洒,蒸起一层层热气,风一吹,热气没了,凉气上来,大家都感觉温度低好许多。
引起大家兴趣的不是这个小孩浇水,而是小孩子用的盆,不是普通的水盆,而是有高辉手高的大水缸。
你想一只手随意斜搂着和自己高低接近的大水缸,另一只手还能拿着水瓢洒水,同时还能面不红耳不赤,态度从容,这得多高深的功夫。
小孩浇完水,才松了一口气,又树一根柱子。
这根柱子不高,不到一米九,但直径足有二十厘米,小孩先吸一口气,深蹲下来,呀的一声叫,就抬起一头,然后双手使劲,全身抖动,一下下就把铁柱子树了起来。
柱子立起来了,小孩还不着急,抱了起来往地下一顿,啦的一声,地下有个小坟,正好插了进去。
看样子小孩忙完了,一只手拎着缸边就进了院子,连张昆老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说今天遇到高人了。
高辉赶紧上前,叫了声老乡,说小弟弟你慢走。
小孩回头看了一下,见一大群人前高辉在带着笑问话。
他放下水缸,说什么事啊。
我想问这个院子里可住了一位棋老。
是啊,他就在右首第二个院子住着,你们跟我来吧。
高辉赶紧跟了进去,大家也都来到门口。
小孩说这是我爷爷的歪名,你们怎么都来找他?
高辉说我们有一面之缘,得他指点,茅塞顿开,想再向他讨教一二。
只要不是来打架的就行,前几天来了个日本武士,把我爷爷的衣服都弄开裂了,要不是我爷爷开玩笑非要用一根手指玩他,他可连身都沾不上。
爷爷,有人找你。
声音清脆的童音传得很远,在小院内传了一遍还往上空旋了两旋,才消失不见。
院里空无一人。
小孩进屋一看,说你们走吧,我爷爷不在家。
那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可能去走亲戚了。今天我姑姑来找他,说是有急事,两人一起走的。
大家一听都很失望的哦了一声。高辉说我是今天在龙亭公园租你爷爷船的人,他还出手帮助我,特来感谢的,不能当面感谢,这多不好意思。
哦,是你啊,我爷爷走时给你留了一样东西。
说着小孩进屋,一会儿功夫出来了,手里举着一个信封。
大家都好奇,这信封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高辉赶紧打开一看,空白纸一张,大家都感觉特别意外,这是什么意思呢?算到你来,还留了一张白纸给你?
李雪亮说高人行事,真是令人揣摩不透。
梁鹏说既然棋老不在家,咱们就先回去吧,反正离得不远,改个时间再来拜访。
小孩说你们走吧,我要睡觉了。
大家说这才什么时候,你就要睡觉。
小孩说反正我爷爷每天都让我这个时候开始睡觉。
那他让你怎么睡觉啊?金如燕问。
哦,这样,你看那棵树没?大家一看院里就一颗槐树,上面有一个分杈,磨得溜滑,看来小孩子就在树杈上睡的。
他让我每天爬到最细的枝上睡。
大家这才明白树杈是少年整天爬上爬下磨的,上面睡了这么久都没有痕迹,看来小孩的功夫不浅。说来也是,浅了也不能单手挟一缸水,单人树一根铁柱子。
张昆说既然今日没有再见的缘分,咱们就回去吧。
高辉和朱子豪真心不想回去,可是师爷的命令不能不听,只好满心不情愿的往前走。
金如燕三个姑娘在前面一阵叽叽喳喳,最后派李雪嫣过来说,你们两个想不想尽快见到棋老。
两人说你们有什么妙计,快说来听听。
金如燕转头说想听我们的妙计,今晚得陪我们去游清明上河园。
李准一听大喜,说你们要能留下赏园,我李准肯定倾尽所有,让你们体会到别处没有的开封最高端的享受。
张昆说李总你不要过于铺张浪费,我能不能到这里来,还没一定,我得听听老伴和孩子们的意见。
李准说老人家你放心,我给你肯定准备一个独门独院的地方,有自己的门出入,和家人来往也极方便,肯定不会让你们感到不便的。
行,让我好好想想。
李准一看张昆老先生没有立即拒绝,大喜过望,立即领大家奔他的别墅而去。
还没到别墅,突见一辆车直奔李总的车快速直开过去,眼看就要撞上了,坐在副驾驶后面位置上的张灵被吓得灵魂出窍,忍不住尖叫起来。
坐在旁边的释心轻笑着说,小妹妹不要害怕,这是李准的大公子李一飞,整天就爱开玩笑。
话音未落,车窗摇了下来,只见一个帅气的面庞露了出来,双眉高挑,两眼有神,鼻梁挺拔,却轻佻地说,爸爸,你的车速太慢了。说完一声雷达轰鸣,超车而去。
坐在前排的李准笑骂道,这个家伙,整天生事,开个车也不安稳。
旁边的司机说李总,一飞的车技真是厉害,开车才几年,一般人根本开不过他。
什么车技,就是年轻人瞎闹不怕危险。
张灵捂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醉鬼开车来撞咱们了。
哈哈,小妹妹放心,李总的车要是被撞了,够这个人吃一壶的。
师傅你怎么不害怕啊,你坐在我旁边,没看见这车突然冲过来有多吓人。
没事儿,李总在前排说,这车两边都是钢板,连子弹都穿不透,一般的车冲过来也是自讨苦吃。
放心吧,小妹妹,司机也说,这车就是翻了,人也不会有事的。
张灵白着一张脸,说那也太吓人,没见过这么开车的。
说着就来到清明上河园门口,守卫见是特别通行证,就升杠直接通行了。
一行车来到园区中央,果然见一幢别墅,坐落在河边,园子里树木参天,在开封的正中心还有这样的院落,实在惊人。
进了院子,大家下车,李总把大家领到茶室。
整体装修低调奢华,都是一色的实木家具,都镂刻着各色菊花。
开封每年九月份就是菊花的盛会,各种名贵花种,都摆出来任人参观。尤其是清明上河园内,更是品种繁多。李总每年摆出的品种,都能独占鳌头。
李准说我在后园里,特意开了一个花圃,聘请了几个专业的花匠,和河南农大合作,每年都能开发出新的品种,明年我就准备到世界花卉展上参加比赛去,没准能给开封挣点名声。
大家落坐后,李准特意对张昆师爷说老先生看我这院子,还能住几天吧?
确实是一个好院子。张师爷点着眼袋说,在这个地方能有这么大的院子,确实看出李先生与众不同的风采。
如果张老先生合眼缘,就搬来住段时间,再细细感受下这个园子的特点。这里清晨,百鸟聚集,就在林子里叫,清脆悦耳。
什么悦耳,每天都吵得人睡不着觉。
大家闻声扭头一看,李一飞换了一身便服,从厅里走了进来。
李准说一飞,来拜见一下张老先生。
李一飞一看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坐在那里抽烟袋。但气度自有不凡处,一看就是有修养深度的人。
他不敢怠慢,走到面前说李一飞,请老先生多指教。
师爷一看对方很尊敬,也露出亲切的微笑,说我只是一个退休职工,哪里敢指教你啊。你们年轻人都各有前途,我是日薄西山,确实不敢指教。
李准说张老先生不要客气,您这身份就与众不同,且不说你金刚门俗家70代传人的名头,就你这一身功夫,也够一飞这一辈子了。
李总,师爷正颜说,你身为开封首富,自然应该把教你孩子学习经营之道,你非要他学习武术技击,这岂不是浪费孩子的时间,也影响他的发展?
李准说老先生你不要这么想,他啊对经营反倒不感兴趣,平时就喜欢练习跆拳道,我觉得中国人应该学习正宗的中国武术,跆拳道那玩意怎么能跟中国武术比较?
师爷说你有这样想法,在我看来自是很珍贵的。可是你身边就有高人,释心师弟的功夫,就不同凡响,何必非要我来教你孩子呢?
释心哈哈一笑,说一飞跟我是极熟的,论理教他也是应该,可是我整天忙于俗事,四处化缘,实在不能每天都来教他的。
李一飞说释心师傅的功夫是极好的,金姨的武功也不错,可是他们整天忙不说,练习讲究的东西太多,我实在有点学不来。
师爷说我这功夫,讲究更多,戒律就一大堆。
没事儿,老先生,我这孩子真要喜欢什么,要求再严还真能遵守。以前没学跆拳道的时候,整天喝酒打架,自从学了跆拳道,遵守它的戒律,每天都能按时回家,而且对长辈也极孝顺了。
师爷说既然有这么好的大变化,还是继续学习跆拳道吧,那样反而更好。
李一飞说老先生,你不了解,跆拳道学到一定程度,就感觉完全是硬功,与中国功夫的内外兼修,差别很大。
李准说一飞你也许不知,今年武林风的年度冠军李狠,就是张老先生的徒弟。
张老先生说你们有所不知,李狠虽然是我教的基本功,可是后来我们师徒分歧太大,已经彼此很生疏了。他的功夫都是他后来修炼的,跟我还真没什么关系。
你听听,一飞,张老先生做人多么干脆利落,恩怨分明。而且不慕名,不求利,这样的人,才真正应该成为你的师傅。
张老先生说慢,自从李狠之后,我再也不收徒弟。他们两个,师爷一指高辉朱子豪,也是拜在我儿的名下,我只是有空时指点一二的。
李一飞说既然这样,我也拜您当师爷,我也知道老先生在武林中的辈分应该是极高的,只想学习真正的功夫,不求其他的。
见父子二人都很热情,师爷有些犹豫,有点推不掉。
正在师爷犹豫时,外面的保镖高喊,什么人。
只听几声阴惨的冷笑,传来一群痛苦的喊声。
喊声未落,一个人就推门进屋了。
大家都吓了一跳,什么人的功夫这样高明。
李准抬头一看,跳了起来就高喊,一飞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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