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我的父辈抗日岁月 > 第十章 成立飞豹杀鬼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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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我二叔擂台上打伤日本武士岩雄寺郎,又跟着李海清,王旭东偷袭日军巡逻队失败的事儿,除了天知地知他知,再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二叔瞒过了家人,高兴而又伤心了一阵,这些事儿在他心里就渐渐淡漠下来。

  最近有人见我二叔老往陈寡妇家跑,他们就猜测我二叔肯定喜欢上了陈寡妇。

  2:陈寡妇原名叫陈秀梅,今年二十八岁,有一个儿子。她原本有一个完美的家,就是因为龟本烧火沁河村那天,丈夫赵海跟鬼子兵厮打,被鬼子兵打死在大榕树下。赵海走后,家里就剩下她和一个六岁的儿子多多相依为命。

  秀梅不敢告诉多多爹已经没了,每当多多找爹她就用谎言说,你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多多懵懵懂懂似信非信,但他一想爹就往外跑,纵然秀梅怎样哄多多就是不回家,喊着要爹。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秀梅伤心地也跟着儿子掉泪。

  有一天我二叔正好路过秀梅门前,看见娘俩一个哭着要找爹,一个默默落泪,我二叔就动了恻隐之心,他知道多多想爹,秀梅想丈夫了。我二叔走过去来到多多跟前蹲下,抚摸着多多的头难过地说:“多多,想爹了是不?”

  “嗯。”多多一边回答,一边低头在地上胡乱地画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啥意思的图案。

  秀梅望着我二叔,不由得就想起了丈夫。赵海在世时跟我二叔是最要好的哥们儿,没结婚前,赵海和我二叔三天不见面就有一种如隔三秋的之感。尽管赵海比我二叔大三四岁,但哥俩就是志同道合能玩到一起。

  后来,赵海娶了秀梅有了多多,我二叔每当看见多多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多多也把我二叔当做亲叔叔,只要一见面总是叔叔长叔叔短,直喊得我二叔抱起多多就不想放手。

  有几次,我二叔看见秀梅到井边挑水,一手牵着多多,一手扶着肩上的担子晃晃悠悠往家走。我二叔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他见不得别人有难处,当他看见秀梅吃水都这么困难心里阵阵酸楚,几次过去帮她,但被倔强的秀梅拒接了。

  这天,我二叔又看见娘俩伤心,他就走上前用安慰的话安慰多多。其实,这些抚慰的话并不是秀梅跟我二叔商量好的,而是他们都觉着只有这样说,多多才会忘记想爹,重新快乐起来。

  多多止住了悲声,冲他笑笑,随秀梅回了家。秀梅在关上街门的一瞬间,心绪突然乱了起来,她不知是该感激还是该感谢我二叔替她哄住了儿子,那天,秀梅在家想了很多。

  3:后来,秀梅再见到我二叔总是主动找理由往家里让。我二叔不好意思,他怕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就婉言谢绝。日子长了,也不知是天作巧合还是秀梅有意在等他,秀梅总能在自家门口遇到我二叔。多多见了我二叔老远就喊“铁锤叔,铁锤叔”,喊得我二叔抱起多多一扔多高。

  渐渐地,我二叔有了想法——他同情她们娘俩,他想跟秀梅好。秀梅也有了想法,她想让我二叔做多多的爹,好有个精神寄托。后来,我二叔终于开始敢蹬秀梅的家门,不过是偷偷的。

  4:俗话说:再严的墙也会透风。这事不知让村里谁看见了,很快传到了我奶奶的耳朵里。于是我奶奶就骂我二叔不知好歹,捡个东西就当宝儿,没出息。

  我父亲也训斥我二叔,说多多娘年龄大不说,还带个孩子,你说你是他亲爹还是他后爹?我父亲虽然话说的没那么冲,但我二叔也能听出来我父亲话里的含义。于是他就不高兴地说:“大哥,俺做啥事儿你也管,俺知道你是水俺是火,俺这一冒火你那儿就泼水,你总压着俺一头。”

  我二叔是我父亲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父亲知道他是个倔脾气,只要他认为对的谁也扳不过来。就说他第一次偷袭龟本的抢粮车,虽然最后我父亲说啥他就听啥,但我父亲知道我二叔心里并不服软。还有跟秀梅的事,我父亲又知道他油盐不进,说啥也没用。所以就懒得再管他的事。

  后来,家人再唠叨我二叔跟秀梅的事儿的时侯,他干脆把脑袋一晃,满不在乎地说:“你们谁愿意说啥就说啥,俺就当没听见。”为这事家里闹了好一阵子,最终也没说咋着就撂下了。

  5:其实,我父亲跟我奶奶也知道我二叔是在同情秀梅娘俩,所以他们不得不默认了。

  自从我二叔偷袭龟本抢粮车队的事过去之后,我二叔可有好长时间没有再行动了。也许那时候的人娱乐生活不丰富的缘故,忽然有一天,我二叔的赌瘾又犯了。我二叔就有这个毛病,不能闲,一闲手就痒痒。他不打麻将,就推牌九,他认为这种赌法省时间钱来得快,又常常赢多输少。为这事他没少受我爷爷和我奶奶哥哥的训斥,他师父贾万田说他把包子,马春都给带坏了。

  吃过晚上,我二叔又找到赌友包子,马春,他俩都是我二叔的师兄弟。

  包子见面就问:“铁锤,咱上哪儿干去?”

  我二叔说:“走,俺找个地方,准保没人知道。”

  两个人随我二叔来到一户门前,还没等我二叔敲门,包子,马春抬头一看大门扭头就要走。我二叔就问:“你两个干啥去?”

  两个人用手指了指大门:“这不是赵寡妇家吗?”

  我二叔说:“对呀,是赵寡。。。哎,你俩瞎说啥呢?啥赵寡妇?人家叫陈秀梅,你们不知道啊?”

  “你跟她有关系啊?”马春拉了一把我二叔,问:“你俩啥关系?”

  我二叔毫不隐瞒地说:“未来的媳妇呗。”

  “啊.。”两个人从来没听说过我二叔跟陈秀梅有男女关系,当他俩听我二叔说秀梅以后就是他的媳妇,一下惊讶的目瞪口呆,“真的假的?啥时候勾搭上的?”

  “啊呸!啥玩意儿?啥叫勾搭,勾搭你个球!”我二叔笑眯眯地说:“这叫正儿八经的两厢情愿,以后要会说点儿话,不懂别乱说!”我二叔说着轻轻敲了敲门鼻儿。

  别人还没听到脚步声,包子耳朵好使,就说:“开门来啦。”话音刚落,只见门缝里露出秀梅那张俊俏的脸蛋。“干啥?”秀梅一看是我二叔,身后还跟着包子,马春。

  我二叔一笑:“秀儿,今儿晚上俺们没事儿,想在你这干会儿牌,在你这儿行不?”

  秀梅并没有因为我二叔说出干牌一口拒绝,她愣了楞,出乎意料地一开门:“那有啥不行,愿意干就干呗。”

  秀梅这么爽快令我二叔也没有想到,更出乎包子,马春意料之外。在包子,马春意想中秀梅一个孤身女人,家里来了三个大男人,以她倔强的脾气和刚烈的性格还不把他们像撵鸡一样赶出来,然后再说上一句“寡妇门前是非多,俺娘俩可顶不住流言蜚语,以后少来。”然而,秀梅没有这样说,也没有这样做,相反她还很高兴地同意了。

  包子,马春直愣神儿,我二叔朝马春头上扇了一巴掌:“走啊,进去吧,还糗着干啥?”

  秀梅点了一盏油灯放在当屋的桌子上,给每个人倒了一碗水,然后坐在炕边的另一盏油灯下默默地做起针线活。

  三人一边喝着水,一边干牌,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牌,有时还为自己的手气好高兴一笑,或手气不佳骂上两句。包子看着手里的牌,一会儿皱皱眉头,一会儿面带笑色,似乎是牌的好坏让他露出这些表情。

  “铁锤,前几天南路上响枪是咋回事,你知道不?”包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二叔正干得入神,包子突然“当啷”来这么一句,把他的思路打断。我二叔用眼瞅瞅包子,想从他的表情上看看他是否在有意套他心里话。观察了两秒,见包子脸上没啥异常。于是就假装不爱听,随口回了一句:“不知道。”

  上文书咱已说到,我父亲早已嘱咐我二叔对偷袭龟本抢粮车的事要守口如瓶,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对外讲。这会儿包子突然问他他只能打岔,“干牌吧,少谈那些没用的事儿,咸吃萝卜淡操心!”

  包子瞪了他一眼:“说说咋啦?”

  油灯下,三个人你看你的牌,我看我的牌,都在盘算着咋能赢了对方。

  另一盏油灯下,秀梅默默给儿子缝补着夏天准备要穿的单衣。

  也许他们习惯了边打牌边说话,没一会儿,马春突然又冒出一句:“狗日的小鬼子祸害了咱村妇女,还杀了好几个人,包子爹也不知死活,铁锤,还有你爹,你爹都让龟本给打死了你也不想着报仇。。。”

  “咋报?”我二叔盯着马春问。

  马春说:“想办法呀。”

  “想啥办法?”马春说一句我二叔紧跟一句,直问的马春皱着眉头挠脑袋。

  “铁锤,俺知道你小子脑袋瓜好使,胆子又大,你就没啥法子?”马春把牌一合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水,放下碗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仨合计合计一定能想出报仇的办法。”

  我二叔用眼角瞅瞅包子马春,又扫了秀梅一眼,秀梅发现了我二叔的目光,就说:“别看俺,你们有啥事儿说你们的。”

  “对,说咱的,这是正事儿。”包子把我二叔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别看我二叔装的与世无争对报仇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他刚才一听马春包子谈起报仇的事,心一下就沸腾起来了。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嘴巴,告诫自己绝不能说那事儿,可他的脾气经不住有人在他面前提日本鬼子,一提鬼子他的话匣子就像失控了一样,把偷袭龟本抢粮车的事儿“哗哗”往外倒。

  四个人一听前不久公路上响枪的事是他干的,个个傻了一样,先是惊讶地望着他,而后马春包子突然抱住我二叔捶打起来,埋怨为啥不叫上他们?

  秀梅更是一脸惊诧,“铁锤,真是你干的?”

  我二叔得意地点点头。

  秀梅不听“鬼子”心情还能风平浪静,一听“鬼子”心海立刻翻滚起来,她想起了死去的丈夫,想起来每天落泪的儿子,想起了一个完美的家被龟本害得家破人亡。她想着想着,突然站起来来到牌桌前:“铁锤,你们要报仇也算俺一个。”秀梅的突然举动吓了三个人一大跳。我二叔干咳了两声,问:“你也想参加?”

  秀梅“嗯”了一声,虽然她的话不多,但她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二叔她就想报仇,同时,从她的目光中能看得出她希望得到我二叔的应允。

  我二叔揉了揉了鼻子,问秀梅:“你想报仇,你说说你都会啥?”

  “俺。。。。。。俺啥也不会,可俺就想替多多他爹报仇。”秀梅说着,看了看桌上她和赵海结婚时的合影照。

  我二叔,包子,马猴儿不由得也随着秀梅的目光落到了照片上,赵海那慈祥的笑容顿时勾起了四个人对赵海的思念之情。

  包子说:“嫂子,俺替你杀鬼子不也是替赵海哥报仇吗?你一个娘们就别掺和了,省的危险。”

  “不!”秀梅倔强地说:“俺不怕,俺要跟着你们一起杀鬼子,俺能给你们放哨送情报,等你们杀了鬼子俺还能给你们做好吃的犒劳你们。”秀梅撅着嘴,像孩子似得一副天真的模样,让我二叔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噗——”喷到了对面的马春包子脸上,两个人像落汤鸡似得满脸往下淌水,弄得两个人一边擦脸一边说:“嫂子,你别说了,再说铁锤这小子还不得把你们家水缸里的水全喷到俺们脸上。”

  秀梅一看两个人如此狼狈相,“扑哧”笑了。

  我二叔也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三个人的报仇激情终于打动了我二叔,他决定从现在开始报仇杀鬼子,哪怕我父亲和我奶奶不同意,决裂了,也要杀鬼子报仇!

  三个人听我二叔说“要杀鬼子报仇!”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纷纷要求跟着我二叔偷袭鬼子抢粮车。

  包子激情振奋地问:“铁锤,咱杀鬼子不是你一个人,加上俺们两个就是一个组织,不如咱们成立一个队伍?”

  马春张口就说:“咱是该成立一个队伍,那样才有震慑力,”马春随口又说:“那叫啥名好呢?”

  我二叔不假思索地说:“那就叫飞豹杀鬼团,咋样?”

  马春包子一听这名字好,因为他们觉着他们三个人都会拳脚,取这个名字当之无愧。四个人刚统一了意见,我二叔突然又想起了啥,表情严肃地说:“成立飞豹杀鬼团可以,但我有言在先,一,既然要干,就要有胆量干下去,二,要守口如瓶,不能对任何人讲,否则趁早散伙。。。”我二叔这么一说,四个人立刻在我二叔面前表示了决心,并对天盟誓:死也不对外讲,坚决听你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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