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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鑫做事从来都是干净利落,在同糜兰交代过之后,便直接再度出发了。
连续不断的奔波兵没有让赵鑫等人看起来有半分的憔悴,除了显得风尘仆仆之外。
不过,即便是如此,赵鑫到了陈府就连一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便被引到了陈登哪里。
“赵兄,你总算是来了。”停那陈登的语气,感觉好像还有些嫌弃赵鑫的速度慢了的样子。
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两人都没有再多纠结这么些琐碎的问题,便直奔主题了。
“出什么事情了么?”
“还不是那赵忠干的好事!”陈登气呼呼的说道,“昨日,那赵忠便上表为你请功了。而且,还大张旗鼓弄的人尽皆知。”
上表请功,而且还弄的是人尽皆知?赵鑫瞬间就明白了陈登为何是如此的焦急了,也明白为何贾诩没有冒险同信使交代什么了。
不管说是由专门审查功绩的官员来办理,还是说由董卓亦或者是袁绍来为他赵鑫上表请功都是没问题。
不管怎么想都是轮不到他这个赵忠才是,但是,赵忠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可恨那赵忠,仗着赵兄之前所部的义军在帐下,便是直接借题发挥了。想来赵兄高义,不愿与那阉党同流合污,才是会离军而去。谁曾想,这赵忠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罢罢罢。”陈登愤愤然,却是一腔怒火无从发起,只有扼腕自叹。
“我陈登陈元龙,虽说没有本事清君侧诛阉宦,但是保得赵兄一身清名,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朝廷阉宦固然猖狂,却也不敢在多做文章才是。”
赵鑫听完,默然无语,陈登陈元龙,果然是不愧为是大丈夫。豪气正道尽皆存,仁心义胆俱加身。
这急匆匆邀自己前来,甚至是让自己已经是辞官多年的父亲陈珪都搀和了进来。为的却并不是功利,甚至是没有为自己求一点声明。
此番举动大费周章,竟然全部是为了保全他赵鑫的一身清名。
赵鑫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无血无泪的冰人。
我又哪里有什么清名……我不如元龙啊,赵鑫心中一叹。抱拳对着陈登的一揖到底。
“元龙高义,虽有前言大恩不言谢。但是还是荣某说一声,多谢!”
陈登赶紧一把将赵鑫揽了起来,“赵兄这又是何必的,陈某只不过做了一件该做的事情而已。难不成赵兄当陈某是那种,可以看着阉党污蔑赵兄而独自逍遥之人么?”
赵鑫起身,却是未在多言,只是握着陈登的双手重重的摇了一下。
“看看看,我这记性。”陈登忽然一笑,“赵兄这一路赶来风尘仆仆的,且赶紧去梳洗一番才是,过后便是要与某出行前去赴宴才是。”
“恩?出行?还要去何处?”赵鑫诧异的问道,“这陈兄赴宴,我这不请自去却是不大好吧!”
谁曾想,陈登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直言道:“无妨无妨,这宴会对赵兄来说绝对不是不亲自到,反不如说的,这赵兄才是主角。”
“哦?”
看着赵鑫一脸纳闷的样子,陈登心情大好之下却是卖了个关子。
“赵兄还是先行梳洗一番的才好,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无奈之下,赵鑫也就破罐子破摔乖乖的在侍女陪同下去梳洗了,反正怎么想,陈登都不可能说把自己洗白白卖掉了不是?
但是……
赵鑫现在很想专职去当象棋手,然后举马飞跳,直逼对方主帅,并且大喊一声——卧槽!
这还真是把他给卖了的节奏。
一下马车,还没有来来得及看看自己是到了神马地方,赵鑫便被满脸笑容的陈登急匆匆的拉了进去。
进去之后的情况更是让赵鑫连连跳马高呼卧槽,一大群留着小胡子大胡须衣冠楚楚的大老爷们儿都对他笑盈盈的。
更是说着一些他完全听不明白,只感觉好像是夸自己的话。
赵鑫的脑袋都晕了,这陈登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如果说这是酒宴什么的,节奏完全和之前的不一样啊。
在转头看去,那脑袋的影子之外,赵鑫就见到贴墙根站了一票的年轻人。许多不认识的,还有很多前几天在陈登的酒宴上认识的。
赵鑫的脸更黑了,听说古人有什么雅风之类的……他现在是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
最后,还是席上那陈珪陈老爷子为他解围了。只是,赵鑫更加的疑惑了,这个陈老爷子怎么也在这里?据赵鑫所知,陈老爷子为人还是很正派的。
对这陈珪见礼之后,边看着陈珪笑盈盈的向他介绍起了身边另一个老头。
“大业还不快过来,这位便是徐州太守,陶谦大人。”
“大人好!”赵鑫迷迷糊糊的,就对着那个在哪里眯着眼睛很自恋的捋胡子的老者行了一礼。
“嗯!果然是一表人才,就是,为何如此年龄却还不蓄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只是说自己应当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意思,并没有说头发胡子就不能修理了。事实上,现在的君子标准的美貌,就和胡子有关系。
贾诩那家伙就是个典型的代表,关羽也是……其实张飞也是,只不过他是豪放派的。
但是赵鑫却没有在意这些,他还是习惯挂掉,留着胡子不方便,各方面的。事实上若不是害怕自己的举动太过惊世骇俗的话,他就连头发都想要剪短点的。
呃?我留不留胡子关你这倒霉老头什么事情。赵鑫心中很无语的想着。
陶谦这个倒霉蛋的手下草包,哦不,是曹豹因为贪恋钱帛,把曹操的老爹一家给端了的事情他还是记得的。
结果就可怜了陶谦这个老头了,被曹操兴兵讨伐不说,三让徐州给刘备,还是没有能够挽救局面,最后是又气又惧的又病的死翘翘了。
现在倒是先不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胡子的事情,贾诩也是早就对他提醒过了。毕竟,虽说不能以貌取人这句话说得好听,但是人看人不就是先看外表的么?尤其是娶老婆的时候。
“晚辈久在军中,蓄须打理多有不便,所以,就没有蓄了。”这个借口,赵鑫也早就是想好的,而且还就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也没有人多说过他什么。说起来,董卓那个家伙,也是个光脸党。没有蓄胡子的,不知道是不是嫌赤兔脚力太快,胡子扯的飞痛,赵鑫很是恶意的想过。
“嗯!”陶谦点了点头,捋这胡须很有一番老文臣的感觉,“如此倒也说得过去,因军事而弃须者亦不止你一人。但是,如今战事稳定,你也不必入军,眼下更是大婚在即,着胡须还是先蓄起来。”
你这老头管的太宽了吧?赵鑫心中疑惑,脸上顿时生显疑色。却在还未发言之时,便被陈珪瞪了一眼。把接下来要说的话都给瞪回到肚子里面去了。
别人到还好说,但是想到陈珪和陈登两人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这个火气就算是有,也是绝对不能发的。不对不对,是这个火气就不能有,这是为人的根本才是。
“陶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一个后生晚辈还想发表什么意见不成?还想不想让陶大人帮你保媒了?”
陶谦帮我保媒?这?赵鑫再度受惊了,陶谦可是徐州牧啊,他若是为自己保媒的话,在眼下可不仅仅是为自己保媒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这可是要摆明了态度,拉起大旗和那些阉党对上了。
难怪,陈登会这么焦急的把自己拉过来了。
心理还这么想着,赵鑫的大脑袋,就已经是懵懵懂懂的点了起来。和一个因为幸福来的太快,以至于无法反应的小伙子一样呆呆的。
“呵呵,什么陶大人不陶大人的,旁人这么说也就算了,汉瑜你这么说是埋汰老夫不成?”看着赵鑫的那呆样,陶谦心里也是有些高兴的。
就和一个调戏了小男孩的臭老头一样,或许每个人都是有这么一些恶趣味,喜欢看着别人吃瘪的样子。尤其是那个让别人吃瘪的原因是自己的时候。
“陈珪做高堂,陶谦来保媒。嘿嘿嘿,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义勇军头子,也有这么大的能耐了?”赵忠听到自己手下的回报,很是不屑又兼几分郁闷的冷笑了一声。
不的不说,这陈珪和陶谦的举动,无疑是在打他的脸。他是为赵鑫上表请功了,为的就是搞出来赵鑫是他的人这么一个假象。
但是陈珪和陶谦的举动,就是在肯定的对天下人说。赵鑫是个好孩子,绝对不会和他赵忠这种阉人一起玩的,否则话他陈珪和陶谦还会为他如此行动么?
倘若是普通的士人这么做,或许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陈珪和陶谦的身份……很能说明问题。
“文和可有什么想法?”如今贾诩是毫无悬念的成为了赵忠的头号谋士,尤其是在贾诩刚刚出了上表这么一个妙计的时候。
眼下,虽然说上表之计,在陈珪和陶谦的影响之下已经是不能倾尽全功了,但是也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贾诩闭着眼睛沉思了片刻,便是睁眼笑道:“有!不过还请将军暂且等待些时日,看朝廷和公族如何表态才是。”
赵忠也笑了,“呵呵呵,那就依文和所言,本将先暂且等待些时日便是。我还不信了,本将就连区区一个义勇军头子都搞不定了!”
贾诩看着意气风发的赵忠,心理暗笑着,闹吧闹吧。阉党和公族之间闹得越厉害,赵鑫的分量就越重。
只有水浑了,鱼才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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