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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保镖迅速围上来,前后左右夹击,如狼群锁定羔羊,眼神极其藐视地瞪着萧阳,随即互相交换眼色,同时迈腿挥拳!
“小心!”韩初雪失声惊叫,她虽然亲眼目睹萧阳让卫斌吃了个哑巴亏,但并不清楚他的深浅,一个人对上四个保镖,双拳哪敌众手?
萧阳淡淡一笑,仿似无害,在四人的拳脚齐齐袭来之际,他的右脚掠出一串惊人残影,在空气中踢出了片片抖动下压的波纹!
凄厉的惨叫瞬间爆炸,嘎嘣嘎嘣的骨折声淹没在这些惨绝人寰的叫声里,叫周围的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四个人,全部跛着一只脚,难以支撑站立,那条软绵绵的右腿止不住地哆嗦,鞋面全部凹陷下去,以不可能出现的情形嵌进了大理石地砖!
皮鞋被踩烂事小,恐怖的是他们的脚板骨全都在这一秒碎了!
顾东翔脸色剧变,阴冷的目光重新审视着萧阳,脑海中各种念头急速闪烁。
高手!扮猪吃虎的高手!
这个人的可怕手腕,是他生平仅见!恐怕顾家的所有保镖加起来,也一定不是对手。
“打架这种小儿科,我很不喜欢。翔哥啊,是不是该替你兄弟擦擦屁股了?”萧阳站在原处,脸上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仿佛刚刚踩过的,只是一堆枯枝败叶、碎砖头。
韩初雪惊喜的眸光连连闪烁异彩,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竟强大到这种地步?
“好!你很好!”顾东翔咬牙点头,沉声挥手:“我们走!”
今夜这场突发状况,超出他的预算,好汉不吃眼前亏,惟有暂避锋芒,回去再做计较。
“嗯?”萧阳鼻孔里哼了一声,傲慢嚷道:“我允许你走了?”
顾少闻声拍着胸脯大吼:“我是顾东翔!顾家长子!你敢动我试试看?”
顾家在清州商界独占鳌头,属于那种跺一跺脚便能引发一场商界危机的狠角色,顾东翔仗着老爹的名号有恃无恐,一贯的嚣张跋扈。
但今晚,他摊上大事了。
萧阳二话不说,拎着那只轿车座椅,向顾东翔缓步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顾东翔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身边那群保镖更慑于萧阳的残忍手腕,不敢上去阻拦,眼神慌乱四顾。
萧阳已经懒得和他废话,双手一扬,握住那只座椅,从顾东翔头顶笔直灌了下去!
噗嗤!
真皮座椅,竟在这股非人力量下从中而裂,哇哇惨叫声中,顾东翔整个身体被座椅圈在了中央,牢牢套住,两只手臂也被紧紧卡死。
他一屁敦跌在大理石地面上,两眼惶恐之极,头发杂乱,失了魂一样哆嗦。
养尊处优惯了的少爷,哪受过这等待遇和惊吓,顾东翔光鲜跋扈的外表下头,不过是一堆败絮。
“大少!”一群保镖根本没来得及阻止,或者说,是不敢阻止。
啪!萧阳脚下,硬度极高的大理石砖崩出了一蓬飞灰烟尘!
冷傲的目光瞥过,仿佛那俯视芸芸众生的主宰,轻蔑冷酷,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众保镖骇然相望,吞咽着口水,呼吸倍显粗重,纷纷向后退却。
“放他们走!”韩初雪从震惊中回过神,急忙出声阻止萧阳再下重手。如果顾东翔死在这里,后果将相当麻烦。
“对,对对,初雪,快救我,看在你和我有婚约的份上……”顾东翔这才醒悟,瘫在那里颤声求饶。
“闭嘴,姓顾的!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我会让昊天起死回生,不需要出卖自己乞求你们施舍!你敢再提一句婚约,我要你出不了这个院门!”此刻生杀大权被韩初雪掌控在手,她那作为冰山女神的一面不自觉地又一次展露出来。
萧阳俯下身,伸手捏起了顾少的下巴,“放你们走当然没问题,来,翔公子,先把这妥鸟翔舔干净。”
顾东翔眼角下移,盯着皮椅上那滩鸟粪,脸色苦到了极点。
“给你十秒钟……”萧阳扬起右手,面容绝情而冷漠。
韩初雪欲言又止,这样的场景有些过分,可是,或许经历过今晚的挫败,顾东翔才会知难而退吧?他这种人,欺软怕硬,只有遇上更狠的,才能吃一堑长一智。
望着眼皮底下那滩鸟粪,顾东翔犹豫再犹豫,终于艰难低下头,伸出舌头尝了一口!
“呕……”一瞬间,他那张脸精彩至极,恶心、苦涩、憋屈、仇恨……险些把这位纨绔公子逼哭。
“还有五秒。”不近人情的提醒,让顾东翔咬牙凑近那滩东西,一狠心,整个扫进嘴巴里,随后对着地面连连作呕。
眼睁睁看着少爷吃屎,保镖们的脸都绿了。
“滚吧!”韩初雪感觉十分解气,看到顾东翔狼狈不堪的样子,心头那丝阴郁也暂时消散了。
保镖们七手八脚架起顾东翔,慌慌张张离开,连同那些叛出韩家的人一起,灰溜溜驾车逃了个没影。
只是,顾东翔逃离之前的最后一眼,满刻着化不开的怨毒,浓如墨汁!
望着那几辆远去的轿车,韩初雪目光复杂,过了今夜,昊天集团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况?仅凭她自己真的能挺过难关么?
别过头,盯着萧阳,韩初雪倾城绝美的俏脸瞬间又是一板。
“拆了我的座椅,你知不知道要赔多少钱?不要以为赶走几个混蛋就能两清,我会记得这笔账的!”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刚刚还一致对外,现在危机解除,马上调转了枪口!女人心,果然和针眼一样小。
“韩小姐,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考虑自身安全问题,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必斤斤计较?还是找点靠谱的保镖比较管用。”
“不用你提醒!”韩初雪抱臂冷哼:“我请你来是治病的,现在请吧!”
萧阳耸耸肩,一脸无语,向客厅晃去。
站在庭院中,韩初雪望着脚下那块几成粉末的大理石地板,眸光流转,若有所思,或许,这个人做保镖比较靠谱,要不要争取一下呢?
来到大厅,没看到其他人身影,萧阳自来熟踏向通往楼上的欧式旋梯。
“几楼啊?”
“三楼。”韩初雪跟在后头,微微抿着薄唇,虽说是死马当活马医,但在内心深处,她期盼着能有奇迹发生,这个卖狗皮膏药的男人,会是上天派来创造奇迹的使者吗?
三楼一间房门轻轻打开,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系着围裙,捧着一碗稀粥,轻手轻脚迎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妇人脸色透着关切和蔼,轻声说道:“老爷吃了几口粥,刚睡着。”
刚才她在窗边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为韩初雪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韩初雪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我没事,杨妈,您去歇着吧,我请了医生来。”
“哦,这么年轻的医生?一定很有本事,小姐,我等下去给你们做夜宵吃。”杨妈慈祥地笑着,不停打量着萧阳,“先生,您贵姓?”
“你好杨妈,我姓萧,单名一个阳,萧阳。”
听到萧阳的自我介绍,韩初雪方才记起,她连对方叫什么都忘了问,当真是乱了方寸。
“好,好,萧先生,老爷就拜托你了!”杨妈眉开眼笑,向厨房走去。
“她在我们家工作了二十多年。”韩初雪低声说道:“现在,只剩她一个了。”
萧阳眼里闪过一道异色,深深瞧一眼杨妈的背影,摆摆手:“治病先。”
韩初雪闻言神色一震,走向前两步,轻轻打开房门。
柔和的灯光透出房间,卧室床头,仰卧着一名身穿丝质睡衣的中年男人。
即使罹患重病,陷入昏睡中,也难掩盖他曾经的沧桑霸气,深沉内敛。
韩昊天,这个曾经驰骋清州黑道二十年,从黑洗白,一手缔造昊天集团的男人,就静静躺在萧阳面前。
“重度中风……”萧阳喃喃自语,在韩初雪紧张的注视下从包裹中取出了一张定神符。
看到这张鬼画符的玩意,韩初雪神色间有些恍惚,明明知道这是骗人的东西,为什么会相信他一面之词呢?而现在,她更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好像这符一贴上,韩昊天就能立刻清醒过来,不治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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