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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玛德知道老神棍对自己以后的出路一定早有了打算,否则不会絮絮叨叨说这么多话,但是他知道这种躺在棺材里也伸手死要钱的主儿,不再敲一笔钱是不会说的,所以特玛德索性把话挑明了,省的老东西再磨叽。
“给我倒酒,”果然,先知莫格乌放下手中酒葫芦,却拿起手边一个牛角酒杯递给特玛德,待到倒满酒后,这位老神棍一口喝掉了大半杯酒,然后把杯子拿到篝火边仔细瞅着残酒杯底,摆出一副诧异的表情问特玛德;
“哎呀呀,我才品出来,怎么今天这酒不对啊。这味道和颜色都不对啊!”
“哦,是么,”特玛德手一翻,拇指与食指捻出一枚金币,轻轻放进先知老神棍的酒杯里,问道;
“应该是这种金黄的颜色吧?”
“嗯,是这颜色,这酒有点意思了,但还不够。”先知老神棍无耻的说道。
‘咕咚咕咚……当啷。’
直到第十枚金币放入酒杯里,先知老神棍才举杯一饮而尽,感叹道;
“噢哦~~~就是这个味道,这酒香这颜色,让我想起了当年在王庭赴宴的时候……”
“尊敬的莫格乌!”特玛德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老神棍的回忆畅想;
“我不想打扰您缅怀昔日的荣光岁月,但请您更关心一下我的切身处境,在我付出过半身家的同时,我金币减少了,耐心也减少了!”
“好吧,好吧!”先知老神棍叹息着欠起身说道;“现在的人们啊,哪有半点对神灵的虔诚和耐心啊…你要问你的出路是么,你的出路不在我这里,跟在我身边你永远只是一个莫格乌的仆役,被神灵代言人豢养的危险宠物,你的出路是寻找投靠一个有能力彻底改变你奴隶身份的人,一个有影响力的大人物!”
“你是说…哈格斯塔德镇的领主?”特玛德问道,随后嗤然一笑道;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认为那个维京领主会授予我~~我这个地精一样丑陋的异族人自由臂环?只怕这位尊贵的伯爵大人只要看见我敢踏进议事厅,不等我张嘴说啥就下令把我钉死在长矛上了。”
“不,我没说那老混蛋会一定给你自由人臂环,但是他需要侍卫,武艺高强的侍卫,如果你能当上他的卫队警卫甚至是私人保镖,那么作为领主的狗腿子你不就可以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了么,岂不是比当个普通自由人还要牛掰?”先知老神棍又把牛角杯伸了过来,吓了特玛德一跳,但这回老神棍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添酒,没要钱。
“呃?!”特玛德吃惊的道;“这我可从没想到,异乡人真的可以当领主的侍卫么?”
“哈格斯塔德镇的警卫队里不止一位异邦人,连警卫队长都不是维京人,”先知老神棍端着倒满酒的牛角杯,吹了吹泡沫道;
“那是个叫古斯塔·哥罗德的,高大健壮的罗斯奴隶,比你还要高出一个头来,满头银发,他是被老混蛋伯爵高价从路过小镇的铁料商人手里买下来的,原来那些商人打算把他卖到深山里挖矿来着,要是真那样就算他再强壮,在山里也活不过五个冬天,所以这个叫古斯塔·哥罗德的罗斯人对老混蛋是死心塌地,象条狗一样的忠心耿耿啊。”
“哦,原来他也是奴隶出身!”特玛德立即来了精神。关切道;“罗斯人是什么地方的人,那么这个古斯塔·哥罗德实力等级又如何?”
“罗斯人是东方海峡那边的斯拉夫族群的统称,他们比我们还贫穷落后,有些部族民众甚至还在使用木棒耕种,但是他们土地肥沃,出产的谷物和牲畜很多,是我们的自由民常年的主要拜访对象。”先知老神棍抿了口酒,注视着特玛德强调说;
“你不要和这个罗斯人硬碰,我去镇上办事时,曾见过这个古斯塔·哥罗德几次,他背着一柄巨大的双手剑,我的评鉴术看不出他的级别,我想他最少也是十五级的大剑士吧。”
“我对你们这里的等级概念不太清楚,也不知道这十五级能厉害到哪儿去,”特玛德暗暗被激发起了武者好胜之心,心说你个老神棍,凭嘛把俺只定为十二级?嘴上却说道;
“有机会,我倒想见识一下这位古斯塔·哥罗德的牛掰剑术呢!”
“十五级的大剑士已经凝聚出专家级的斗气,对敌时可以把自己的专属斗气灌注进武器中,冲击拼杀快如迅雷,无坚不摧,你仅仅凭借血肉之躯能抵挡闪避几下,只怕瞬间就被砍成新鲜的碎骨肉排,正好给我老人家拿来烤熟了下酒。”先知老神棍对特玛德的不知天高地厚很是不屑。
“斗气是什么东西,感觉你老人家吹嘘的很玄妙啊,难道真有那么厉害啊?”特玛德故意刺激老神棍,希望他多说点,心里却揣摩‘这斗气有点和我们华夏内气功相似啊,不比较一下心里没数,哪天找俩个弱点的会斗气的家伙,一个试刀一个试拳,慢慢杀着看看,那斗气具体有什么特点。’
“一把全钢打造的巨剑重达八九十斤,而双手剑士抗着它不是去旅行,而是抗着它冲锋作战,有时候还要挥舞着巨剑整整战斗两三天,如果没有斗气支持早累垮了。”先知老神棍哼声道;
“在西方那些大小王国里,十五级的大剑士无不是爵士出身的贵族,因为只有这些军功贵族世家才有家传的斗气修炼秘法,放在军队里至少是个千人联队的联队长…就是在我们维京人的丹麦王庭里,十五级的大剑士也是仅次于狂战士的存在,首波突击队中主力的主力!”老神棍口沫横飞的说。
“哦,真的很牛掰啊!”特玛德随口感叹着,接着问道;
“刚才你提的狂战士又是多少级,又是怎么产生的?你们维京人的武者中,有比狂战士还高的等级吗?”
先知莫格乌用一种近乎看小白的眼神看着特玛德,又望了望他裸露在外黄皮肤,黑眼睛,终于谅解了他不是维京人的事实,喝了口酒解释道;
“我们维京人每四年要召开一次维格庭元老会(最高评议会),也就是在那一天,阿萨神族真神殿会派出祭司团主持祭祀,并且评鉴各部落最杰出的勇士,给予他们相应的等级和英雄称号,我已经很多年没去过了,我记得当年出过几个十八级的剑术大师,还有一个二十一级的战斧大宗师,再就没什么了,过了这么些年,早已经是物是人非,那些大师宗师们大概都去了瓦尔哈拉神宫赴宴去了吧。”
“您还没说狂战士是多少级呢,莫格乌。”特玛德提醒道,他在铁匠家吃虫子当奴隶时,也曾听维京小屁孩们经常提起什么狂战士,但那时他当地话处于入门阶段,注意力又都在虫子身上,所以也就没什么感觉,只是对小屁孩们提到狂战士时~~那满脸崇拜的眼神有些好奇。
“唉,异邦人啊……狂战士不是什么级别称呼,它是我们维京战士的终极荣耀!”维京先知不得不再给异邦人特玛德再上一堂维京传统教育课,这课程是每个维京男孩在孩提时都由爷祖父辈口口相传过无数次的;
“我们维京人生活在冰海雪山之中,生活是如此的严酷,谷物收获是如此的稀缺,就是出门打劫也常常碰到同是维京人的同行抢先下手,所以当两艘没有姻亲盟约的维京战船相遇时,我们维京人减少同业竞争者的方式很传统,也很直接…我们总是默默的,一声不吭地将两条船系在一起,在船头搭上一条跳板,双方每次各派一人走上跳板,一对一拼杀,至死方休;死一个再上一个,决不群殴,也决不后退!每个走上跳板的人唯一目的就是将对方一个个杀光,如果自己战死,就由后面的同伴上来复仇。随着战死者越死越多,剩下的维京人会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愤怒,他们会在战斗中赤裸上身,用刀子划破自己的脸和胸脯,让鲜血流淌在早已遍布伤疤的躯体上,嘴里发出迸裂胸臆的咆哮!
维京人之所以他们这样异常威猛,这样的视死如归,因为他们知道,身化天鹅的瓦尔基莉们(女武神)在空中注视着我们,她们随时会上前给英勇战死者入选一吻,随后就将其亡灵引入瓦尔哈拉神宫……而所有的维京人都知道,脚踩的这块窄窄的跳板上,浸透了祖祖辈辈的鲜血,自己的后代将来也会在同一块跳板上与敌人拼命。所以他们不能做出有辱祖先,也愧对儿孙的怯懦之事。”
“我却不信,从来就没有人觉得实力不济或者不能力敌而逃亡撤退。”特玛德听的悠然神往,但对此传说的绝对性有所怀疑,因为在华夏历史上,不乏流氓能胜利,无赖得天下的传统思维,你想堂堂正正的战斗,对手不给你机会的事情太多了(流氓们说这也是兵法)。
“对维京人来说,个把懦夫总还是有的,在跳板对敌过程中,如果有人感到害怕,可以转身跳进海里,没有人会追杀逃兵。”先知莫格乌悠悠咽下了口酒,不屑的回答道;
“对于这种逃兵,所有的维京人都会鄙视他。,即使是他的家人也会当他已经死了,不会让他再回家。所以我们的狂战士并没有什么等级划分,但是每一个都让所有的维京人歌颂,所有的敌人为之战栗。几百年来,我们的龙船纵横海上,那些牛掰的西方帝国把自己的强者吹的上了天,据说他们的教廷神父还搞出了什么奇葩的武者等级,什么神龙骑士,什么导师传奇、什么圣域的杂七杂八一大堆,但是没有一个敢来碰碰我们的狂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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