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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看来这话在哪里都适用。
铁匠哈克尼尔家的遭遇没过两天就全镇皆知了;铁匠妻子艾丽尼亚先是去先知小屋那里求来了几付草药,他丈夫服用后却没有任何起色~~没有办法,艾丽尼亚又为丈夫延请了全镇最有名的名医,一个据说有巫师之力的老瘸子。
这老瘸子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一次部族仇杀中,他自告奋勇为本部族七个负伤战士燎伤~~对,是燎伤,因为他的医疗神器就是烧红的烙铁,结果七个伤员当时烫死了三个,挺过酷刑的四个硬汉因为伤口不再感染,最终活了下来,这超过一半的治愈率顿时让他声名大噪,从此他抛弃了以前擅长的乞讨职业,半巫半医的干起了黑衣天使(兼职收尸掩埋)的工作,(因为治死的比治好的稍微多点,不套点神秘光环怕另一条腿也被打瘸,所以和乌鸦死神靠上了关系。)不过这也不打紧,治好了是他医术高明,治死了就说是蒙神召唤。
那天,可以说是铁匠受难日~~老瘸子到铁匠家里胡掰乱叫了一通后,不,人家是与神灵沟通探讨病情,不出所料的祭出了他的疗伤神器~~烙铁,在吩咐患者家人和强壮奴隶特玛德齐齐摁住昏睡的铁匠后,烧红的铁块就毫不犹豫的摁了下去..
接下来的情景真是惨不忍睹了,总之铁匠哈克尼尔如同烧烤架子上被燎毛的公猪一样,身上皮肉被一块块的燎黑炙焦,屋子里弥漫着被烤焦的肉香,如果头晚特玛德不是偷吃了肥鸡,此时也许会流下口水,太特么象烤全猪了.
特玛德知道,如果再这么燎下去,悲催铁匠迟早要死于大面积重度烧伤,虽然以前他经常被这个粗暴主人殴打,但是人都被他整到如此地步也就解恨了,况且铁匠过早嗝屁于他计划不符,或许他还能指望这便宜老丈人帮他看孩子呢,于是就决定出手挽救铁匠一把,避免其过早的飞升天国阿斯加德。
当时他这个忙是这样帮的;他当着铁匠妻子及其两个女儿的面,脚步沉重的走到维京瘸子名医身旁蹲下,作出一副悲哀沉痛的模样问道;“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伟大医生,您看我主人有救么?”
与此同时,他左手在屋里阴影遮挡下,撮指如锥,电闪般在对方哽嗓咽喉处点戳了一下,封住其嗓子使其暂时发不出声音,然后由特玛德自己模仿老瘸子的公鸭嗓子回答;
“早没救了,这不是正往死里整么,就算烫死了好歹还有挣点烧埋钱。”
“嗯?!”居然听到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患者家属~维京铁匠哈克尼尔的一妻两女同时瞪大了,恶狠狠的瞪向瘸子名医。
“既然没救了,为什么您还这么起劲的折腾病人呢?”特玛德的语气总那么谦恭,紧接他又模仿公鸭嗓子;
“没救了更得烫,疼的厉害了给钱才多,烙的越狠给钱越快,最后人被烙死了,也就没有苦主投诉我了。”
“你个老骗子!”“老混蛋!”
特玛德没再问下去,长屋里就上演了一回患者家属殴打医务人员的古代版;母女三人如同化身为母豹小狼,这一通抓挠撕咬,瘸子名医身上的毛皮衣服被扯碎了十几块,本就不多的头发几乎扯秃了,十分狼狈的逃出了铁匠家,诊金自然分文没有。
维京老瘸子行乞出身,自是不肯吃亏的老泼货,尤其这关乎他医术医德问题,被打出去总要有个过得去的说法,于是他惊魂初定后就一步一瘸的向镇中广场的领主大厅走去,沿途向镇上居民诉说铁匠家人的无理和奸诈,并且断言,连烙铁都烫不醒的睡酒病,铁匠哈克尼尔肯定是醒不过来了。
结果到了下午,伯爵领主派了一伙人来到铁匠家,先是探视了昏迷不醒的铁匠,确定他是不是还有康复的可能,伯爵大人可是英明的很,他不仅关心自己领民的身体健康,而且更关心自己的借款能不能收回。
于是很快几辆牛车赶来,拉走了铁匠家所有的钢铁兵器和铁具,甚至未完工的武器胚件和铁料钢锭都没放过,最后主事者给铁匠妻子撂下一句话,领主大人慈悲,拿走的东西高估作价为二十金币,而如果月底铁匠家拿不出剩余十金币的到期欠款,领主就要收缴她们一切财物,把他们赶出家门。
一个铁匠家最重要最值钱的就是生产材料,如此一来,就算铁匠哈克尼尔马上醒来也无济于事,妻女在他床铺边哭的伤心欲绝~~因为,败家破产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到了傍晚,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因为要照顾昏睡的丈夫,铁匠妻子艾丽尼亚吩咐两个女儿去市场上买面包,可是不久后只有小女儿
古丽特啼哭着跑回来,她头发蓬乱,衣衫领口都被扯破了,最重要的是···
“姐姐被镇上的坏小子们拖走了!”她哭喊着对母亲说。
坏小子指的就是镇上那些十五六岁的维京少年,他们精力旺盛,喜好冒险刺激,正是胡作非为的叛逆时期,铁匠大女儿落到他们手里···可以不难猜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铁匠妻子抄起一把餐刀就冲出门去,直奔市场!但是时至傍晚人影寥寥,连个知情问话的都难找,她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往哪里追,而恐怕再耽搁多一会儿,她大女儿的清白就不保了。
这时候一阵铁链子响声,家里奴隶特玛德从身后赶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没时间废话了,给我一个银币,我帮你把济娜找出来。”
铁匠妻子艾丽尼亚没有犹豫,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币,交给了这个很显自信的黄种奴隶,她相信他有办法有经验,毕竟特玛德三十多岁的年龄在那里,在维京社会,可能儿子都娶媳妇了。
艾丽尼亚就站在那里望着,只见特玛德转身走到广场旁一栋房屋前敲开了门,蹲在门口的地上召唤轻喊了几句,随后应声跑出来一个六七岁的维京小屁孩,小家伙正吃晚饭,嘴角都是麦粒饭渣。
特玛德询问了几句,郑重而认真的,把那枚亮闪闪的银币放到小屁孩的手心里,对这孩子来说这可是笔大钱,可以买好多吃的,这维京小孩眼睛立马瞪大了,他兴奋的一抹鼻涕,尖声叫喊了几句。
对面人家房屋的门立刻被推开了,一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屁孩跑出来,指着夜幕里的一个方向急速诉说起来。
要说这镇子上谁最长精神头,谁最精力旺盛好奇心强,自然是这些小屁孩了,特玛德可是感同身受,整天被骚扰的够呛。
特玛德很快站起来,指着报告情况的小男孩,对着铁匠妻子作出再来一枚银币的手势,自己去冲着小孩所说的方向跑去,那里是一栋半倒塌的废弃房屋,特玛德很熟悉,因为经常去翻土块捉虫子。
特玛德赶到的很及时,当他顺着女孩啼哭声赶到废弃房屋的门口时,就看到两个维京少年一左一右摁住铁匠女儿济娜的双臂,另一个坏小子已经掰开了女孩的双腿,正提枪跃马的要入港呢。
这怎么行,特玛德脚底一勾一挑,手里就多了块石头,只一下就把要施暴的坏小子打的头破血流,可是等到三个气急败坏的坏小子冲出来要拼命的时候,他却讪笑着往后退,往后退,退的时候还贱兮兮的摇着手。
随后传来维京女人惊怒交集的喝骂声,飞奔赶来的铁匠妻子和自己衣衫不整女儿拥抱在一起痛哭着,远处~陆陆续续走来一些看热闹的小镇居民。
维京少年们悻悻的走开了,他们甚至都没有跑的意思。这是因为维京人的法律很粗犷,就算他们轮了这女孩,按照维京人的习俗也没什么,如果这女孩的父兄及时赶到可能会被暴打一顿,拿出一笔款子赔偿了事,如果过后这女孩怀孕了,这些男孩中家境最好的一个将被迫娶女孩为妻,如果态度消极不能让女孩满意,就等着女孩父亲上门寻仇吧,维京人为了名誉是不怕死的。
但是这些都建立女孩父亲健在的基础上,这些不良少年之所以选择铁匠的女儿施暴,就是吃准她家顶梁柱倒了,没有什么人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外来铁匠女儿出头,至于这个新冒出来的搅局奴隶很让他们生气,特玛德的强悍在当初码头边他们是领教过的,但是他们现在不怕他,因为他们知道特玛德是不敢把他们怎样的。
在维京城镇里,一个奴隶敢蓄意攻击伤害自由人,就会被众人当作疯狗一样打死而不用问因由。所以这些维京古惑仔们都作出一副混不吝的无赖模样,晃晃荡荡的绕开哭泣的母女,懒散散慢腾腾的离去。
临走的时候,走在最后的不良少年还回头对特玛德做了个鬼脸,用手指在脖颈上一划,作了个割颈的动作,眼中杀机盈然。
特玛德知道,自己被这群维京不良少年记恨上了,不知道哪天什么时候,这些家伙就会趁他不备的时候袭击他,用刀剑、匕首或者弓弩暗算杀死他,就像当年爪哇岛的印尼少年屠杀华裔儿童一样,还要割下他的头颅拎在手中,四处炫耀他们的功绩勇气。
“这辈子,我绝不忍辱偷生,该是新帐老账一块算的时候了。”
黄皮肤奴隶特玛德掀起嘴唇微笑着,用一种当地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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