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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循随三性和尚一行人步入甘露寺,喝了一会儿茶,胡侃了一通天下的逸闻趣事。
小乔向刘循使了个眼色,刘循会意,假装起身去方便一下,随小乔来到了一个角落。
“果然不出所料,这寺中后院有伏兵,这些小和尚都是我姐夫手下的士兵所扮”,小乔耳语道。
“那些都不足为虑,寺中住持三性和尚是什么来头?不是你姐夫的人吧?”
“看样子不是,怎么,这和尚厉害吗?”
“只要不是你姐夫的人就好,这和尚只能用四个字‘深不可测’来形容。”
“这么厉害?和你相比,谁厉害些?”
“如果和他正面对敌,我连二成把握都没有。”
“那和尚看起来不像是敌人?”
“敌人脸上没写字,不过眼下,也只能如此想了。”
“如果他是敌人,就算玄功无敌,刘循也要斗他一斗”,刘循豪气大发。
二人嘀咕了一阵,又开始回来和乔公等人一起喝茶。
刘循忽然道:“在下近日学到一首民间歌谣,愿献歌一曲助茶兴。”
孙尚香拍手道:“好啊,好啊,姐夫唱的歌,定然好听。”
刘循清了清嗓子,开始唱道:“沧海笑,风云闹,卷起滔天潮。枪在手,剑出鞘,斩尽世间苍茫。”
歌声未落,刘循骈指一点,无形剑气发出,几声惨呼,屋梁上跌下几个弓箭手来。
那些弓箭手跌得筋断骨折,受伤极重,眼见是活不成了。
一个武士手中的弓从空中跌下来时,脱手飞出,眼看就要砸到乔公头上。
吴国太看也不看,右手食指一屈一弹,那弓忽地飞了出去。
“竟然是传说中的‘弹指神通’,老太太武艺不凡哪”,刘循看了吴国太一眼,眼中写满佩服之意。
佩服归佩服,刘循跟着双掌一抬,掌风起处,站在近前的几个和尚僧袍被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甲衣。
那些武士突然受到攻击,出于本能,“呛琅琅”地响声不断,全都亮出了刀剑。
“伯母救命啊,有人要杀小侄啊”,刘循装得一脸的无辜,向吴国太求饶道。
“你们想干什么,孙策呢,把他给我叫来”,吴国太的脸上挂不住了。
事到如今,孙策知道是藏不住了,只得走了出来。
“策儿,这是怎么回事?”吴国太指着那些武士问道。
“策儿不知,叫周瑜来一问便知”,孙策推脱道。
不多时,周瑜来到,他早已准备了说辞,“这是程普老将军听说老夫人今天要来上香,特地暗中派人前来护卫。”
程普是江东老将,跟随孙坚出生入死多次,周瑜推到了程普身上,吴国太也不好说什么了。
“原来如此,我道谁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对刘大将军无礼,不过一场误会而已。这些护卫容易惹人误会,就撤下去吧。”
“是,孩儿遵命”,孙策见母亲打圆场,也就顺势下台,“你们都撤到寺外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们护卫了。”
那些和尚打扮的武士全都撤到了寺外。
见吴国太这等说法,刘循不禁暗自佩服,“老太太不但武功卓绝,而且机智过人,孙氏一门,全都是人杰啊。”
“一场虚惊而已,咱们继续喝茶”,孙尚香人小鬼大,他看出了此中的不寻常,却想不动声色地化解僵局。
可出了这种事,谁还有心思喝茶。
刘循一直在观察,三性和尚始终神色平静,处变不惊,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之事。
此人定力之深,实是罕见。
“这寺中的茶淡然无味,男人喝起来总少了些豪气,咱们不如到我府上喝酒去”,乔公打了个哈哈。
“你上次送给我的几十坛思君酒,可真是好东西啊。我送了国太五坛,前两天,水镜老儿过来,我喝了两坛,现在还剩得二十几坛呢。”
“老哥,你也太小气了,送了老身五坛,自己却留了二十几坛”,吴国太生气地道。
“谁叫小老儿别的不好,就好这一口儿呢,国太见谅”,乔公打拱道。
“好,小婿就到泰山大人府上叨扰啦”,刘循略一沉吟,爽快地道。
在乔公府上,也不怕周瑜加害。
如今既来之,则安之。
总不成,把小乔抢上战船就走吧。
大家出了甘露寺,刘循来到岸边,吩咐甘宁先把水师开回江夏,听候自己飞鸽传书指示,随时过江来接应。
甘宁素来知道刘循足智多谋,当下率领水师返航。
“贤侄的水师看起来战力非凡哪,这战船的样式,咱们江东水师就比不上”,吴国太感叹道。
原来这战船是刘循根据前世所看电影中的海盗船的样式,再听了甘宁等水师将领的意见,最后让东窗剪烛书院的能工巧匠们设计成的。
老太太眼毒,一眼看出了这战船的不凡。
“哪里哪里,伯母过奖了,不过是几艘船而已。真要论水师的战力,还是江东水师数第一”,刘循道。
他这话倒也不全是恭维。
“贤侄真是奇人哪,有关你的传说,老身都听了数十种了”,吴国太翘起拇指道。
“传说往往都不太靠谱,都是俗人以讹传讹而已”。
“别的不说,你弄那个天师道,老身可是佩服不已。当年我就关注过五斗米道,可是五斗米道和你的天师道相比,明显不如嘛,就说那个每逢甲子日祈祷的事,就是一个了不起的想法啊。”
“老身可是天师道的教徒哦,教主有什么谕示,尽管吩咐好了”,吴国太开玩笑道。
“伯母真有意加入我天师道,我就封你为天师道的太上护法”,刘循半开玩笑地逗起了老太太。
“好,那就一言为定,老身还真想弄个护法来当当”,吴国太也是个妙人儿。
“好啊,如此一来,咱们等会儿喝的酒就有了名目,就成了庆贺伯母成为护法的庆功酒了”,小乔欢快地叫道。
“这是双喜临门啊,一是庆贺我母亲成为天师道护法,二是庆贺小乔姐从此与刘大哥比翼齐飞,永结连理”,孙尚香小嘴不饶人地道。
“就你个小丫头的名堂多”,小乔道。
“依我说,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喝小乔姐和刘大哥的喜酒,你们今晚就洞房好了。刘大哥,你说好不好啊?”孙尚香冲刘循眨了眨眼。
“小蹄子,再胡说,看我怎么治你。将来给你找个凶恶的老公,管得你够呛。”
“嘿嘿,本姑娘可是虚劲境的修为,将来就算找个老公,他要敢不遂我的意,我不打得他滚地爬,我就不叫孙尚香。”
“娶了你这个母夜叉,别人还真得天天给你上香才行,也不枉你叫孙上香。”
“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孙尚香伸掌去打小乔。
小乔灵巧地一个翻身,轻而易举地躲了开去。
“看来,这三年你在水镜先生门下还真学了点本事,我就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孙尚香叫道,左腿一撩,准备继续进招。
“够了,香儿,不得胡闹”,吴国太及时喝道。
孙尚香做了个鬼脸,不敢再闹。
谈笑间,离了甘露寺,刘循等人乘马到了乔公府上。
乔府极其气派,门前两个大石狮子,檐牙高啄,雕梁画栋,一望而知不是寻常人家。
回到乔府,乔公兴致高昂,叫人搬来了五坛思君酒。
“今天,咱们不醉不归,老姐姐,你可不能借口提前走哇。”
“我倒有个提议,今儿咱们一家人聚会,少了策儿和芷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不如把他们叫来,一同痛饮几杯,如何?”吴国太语出惊人。
她口中的“芷萱”,就是大乔的芳名。
大乔名叫乔芷萱。
“伯母言之有理,这种场合,少了大姐和姐夫,就少了情趣。依我看哪,不如把周瑜也叫来,一笑泯恩仇”,刘循附和道。
“姐夫你可真有趣,连把周瑜叫来这种事儿,你都想得出来”,孙尚香对着刘循附耳道,“你可知道周瑜有多喜欢小乔姐吗?”
“小蹄子,和你姐夫偷偷说些什么,我可警告你,那是你姐夫,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小乔吃起了飞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别那么小气嘛,小乔姐,你就算信不过姐夫的人品,小妹我的人品可是响当当的,你还信不过?”
“这叫防患于未然,防火防盗防闺中好友”,小乔毫不相让。
“就知道你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有了好东西也不知道分一杯羹给姐妹”,孙尚香嘴一撇,低声嘀咕道。
过不多久,派出去的下人回报:“周瑜大都督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赴宴,让小的向国太请罪。”
“这个老滑头,就知道他不会来,这家伙倒是知情识趣,知道这个时候来有些不合时宜”,孙尚香口无遮拦地道。
“孙将军和大乔小姐回话说,让小的先回府中禀报,他们随后就到府上赴宴。”
“江东二乔,艳名播于江南,小乔如此美艳绝伦,大乔不知又是怎样的惊艳?”刘循很有些期待,这传说中的大姨姐到底是怎样的一付模样。
“小乔一向怕我大小通吃,莫非这大乔很爱偷吃?”
正胡思乱想间,仆人来报,“孙将军和大乔小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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