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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嘛,我已暗中派人调查清楚,是巴郡临江人,名叫甘宁,人称锦帆贼,本在巴郡一带活动,最近才流窜到成都一带”,刘循道,他故意说是自己暗中派人调查清楚的,就是要手下将领相信自己的掌控能力,让他们不敢生二心。
实际上,刘循知道甘宁这个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穿越者而已,当然这件事他是不会说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主公对这人志在必得,看来主公对此人了解得很清楚,这人必有大才”,张松咂舌道,“主公最近一直在忙着处理流民的事务,还把益州的大小事务了解得如此清楚,真是精力过人哪。”
“看来我们这些手下官员的一举一动,都完全在主公的掌握之中,在主公手下做事,可得加倍小心”,法正不敢再往深处想了。
“我敢肯定,三天之内,就算抓不到这个甘宁,他也会主动来降”,刘循信心十足道,“估计不日就有消息了。”
这句话一出,又是满座皆惊。
可能是神棍装惯了,刘循自己都觉得,自己装神弄鬼的本领越来越熟练了,都到了面不红心不跳的地步,差点连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就这么一句话,把法正张松等人全部雷得外焦内酥,丫不愧是练雷光真气的主儿啊。
在刘循手下当官,心理素质还真得超强,要经得住忽悠,不然的话,指不定哪天心脏病就要发作。
第一天,衙门的捕快出动,抓到了一个销赃的商铺老板,在老板家中搜出了不少财物,经卓家家丁辩认,正是卓家被抢的财物。
“再探。”
“报,衙门顺藤摸瓜,已经抓到了三名贼子,正在审问”。
“报,三名贼子对抢劫卓家一事供认不讳,又供出了五名同伙。”
“报,目前已经抓住了十名同案犯,犯人供出贼首名叫甘宁,巴郡临江人。”
“报,巴郡太守颜严飞鸽传书,正依州牧之计行事,一切进展顺利。”
“报,徐公明在卓家潜伏了一天,没发现贼人前来偷袭。”
“传令徐晃,继续潜伏待命,不准轻举妄动。”
“得令。”
“报,一伙客商模样的人推着一架贩枣车,试图通过关卡逃离大邑,经盘查,车上藏有刀枪。见事情败露,这些人便取出刀枪,企图强行闯关。丢下几具尸体后,这伙人已逃往山林,官兵正在追捕。”
“甘宁啊,甘宁,你这个锦帆贼,仅凭百人竟敢闯曹操大营的虎将,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做梦。你注定了是我刘循的人,孙权再想得到你,休想”,人还没抓到,刘循已经在意淫了。
“想想孙权那句‘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以相敌也’就觉得兴奋,以后这句话要由我刘循来说了。”
“报,那伙客商模样的贼人已经被我捉到,他们供认是甘宁的手下,已经收监,听候大人处置。”
“先好酒好肉款待,等抓到甘宁再一起发落。”
第二天。
“报,一伙贼人想从水路逃离大邑,全部被抓住了,经审讯,正是甘宁一伙。”
“报,成都城内一废弃的民房内,发现大量金银,很可能是甘宁藏身之所。”
“报,大人所要之人,颜严太守已派人护送到了成都,等候大人的指示。”
“叫张任将军依计行事。”
“得令”。
“报,成都城内所有的客栈已清查完毕,据三家客栈的伙计描述,昨天客栈住的客人,极有可能有甘宁在内。这三家客栈分别是锦城、锦官、新民。”
第三天。
刘循正在州府大堂办公,手下来报,“堂下一人,背负荆条,自称甘宁,前来面见州牧大人请罪。”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这个甘宁来投案自首了”,张松、法正对视一眼,吃惊不小。
“飞鸽传书,通知徐晃,甘宁已擒,急速回成都。”
“飞鸽传书,通知益州各大衙门,甘宁已擒。”
“飞鸽传书,通知各关卡守军,可以撤掉关卡了。”
……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分发下去,刘循的面上现出了微笑。
“把甘宁押上来。”
不多时,刘循的亲兵就押上一条背负荆条,五花大绑的汉子,此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相貌粗豪,满脸虬髯。
亲兵一捺甘宁的肩膀,强行让他跪下。
“堂下何人?”
“回大人,罪人甘宁。”
“甘宁,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你有何罪?”
“草民不该强抢卓家财物,还妄想强娶卓家二小姐。”
“你这样前来认罪,就不怕本官把你一刀斩首,以正纲纪。”
“大人不会杀小人。”
“何以见得?”
“大人要取天下,当然不会自毁长城。”
“嘿嘿,你倒是很自信。”
“大胆贼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杀人越货,不杀何以正纲纪”,刘循一拍惊堂木,“来人,把这个贼子推出斩首。”
左右架起甘宁就往外走,甘宁面无惧色,大踏步往外就走,并不回头。
刘循连忙向张松使了一个眼色,张松会意,忙道:“且慢,大人,我有话说。”
“把犯人推回来,且听他说些什么。”
左右忙把甘宁推回,照样把他捺到地上跪着。
“张松,你有什么话?法不容情。如果你胆敢为犯人开脱,与犯人同罪。”刘循喝道。
“属下不敢?”
“哦,你倒是说说,为何阻止我斩甘宁?”
“主公要斩甘宁,是说他杀人越货,强抢民女,据我所知,这些事情目前都没有证据。”
“是吗?卓家多人亲眼目睹,甘宁率人多次抢夺货物,杀人夺财,还企图强抢卓家二小姐,甘宁刚才也亲口承认了。甘宁,你还有何话说?”
“甘宁服罪,这位兄台,多谢你的美意,我自愿受死?”甘宁昂首道,“只可惜我甘宁一身武艺,却报国无门。”
“甘兄有何冤屈,说出来,我定力保兄台?”张松拍胸道,“咱们主公并非不明是非之人,只要甘兄确有冤屈,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甘宁低头沉默不语。
“甘兄强抢卓家二小姐一事,好像事出有因,到底怎么回事?我观兄台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不然也不会主动投案”,张松边说边向甘宁眨眼。
“卓家二小姐与我偶然相遇,二人投缘,于是私定了终身。可没想到,当我如约前去提亲时,卓家竟然听信谗言,埋伏了人要杀我,我才扬言要去抢亲”,甘宁不是笨人,见张松一心为他开脱,当即借坡下驴。
“这么说来,你抢亲之举,情有可原。况且并没有付诸实施,依大汉律令,不能据此定罪”,张松道。
“那你杀人越货一事,可是真的?”张松继续使眼色,进一步诱导道。
“杀人一事,绝对没有,我有证人啦,大人。抢劫财物,那都是别人栽赃,不足为凭”,甘宁叫道。
“那么说来,别人指证你是贼首一事,也是冤枉的罗?”
“大人明鉴,的确如此,贼首是个号称锦帆贼的人,与小人同名而已。”
“州牧大人,看来这个人实是不该杀。此人主动来投案,有自首情节,这是一不该杀。这人武艺高强,目前国家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应该让他戴罪立功,这是二不该杀。还没有查明实情,就胡乱杀人,老天不许,这是三不该杀。”
“依我看来,这个甘宁,多半是个替死鬼,说不定是别人花钱让他来顶罪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好人才是”,张松对着刘循拱了拱手道。
“既如此,先把甘宁打入死牢,等我查明真相,再行判决”,刘循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一付铁面无私的样子,“来人,把甘宁打入死牢,退堂。”
“威——武——”,一班衙役面无表情地唱道。
等到屏退一干人等,刘循忍不住笑了起来,“张松啊,张松,你这张嘴,可真是能说啊。前段时间那些流民说我的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我看你张嘴也能把死人说活。”
“主公夸奖,你的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是真的,我这嘴能生死人肉白骨那是主公的抬举。”
“那个甘宁怎么办,就这么把他甩在牢房。主公把他抓起来的目的,不是要用这个虎将吗?”张松问道,心头纳闷,“主公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啊。”
“用是要用的,不过,这小子身上的戾气太重,不杀杀他的威风,他还不会醒悟”,刘循一语道破天机。
“哦,主公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就先把他晾在牢里几天,吩咐狱卒,让他尝一尝牢饭的滋味。”
“好好收拾一下他,多给他吃点杀威棒,但是记住了,不准伤着骨头,更不准伤他性命”,刘循严厉地道。
“遵命,属下会亲自监督这件事,从今以后,锦帆贼甘宁已死。活下来的那个,是主公的爱将,忠肝义胆,英勇无双的甘宁”,张松道。
“等会你先给他安排一顿饱打,找个有经验的狱卒,要打得皮开肉绽,着实让这小子痛几天。但是,又不能真的伤筋动骨。这帮家伙经验丰富得很,会拿捏好分寸的。让这个家伙两三天下不了床,将养个几天才能好。”
“这事儿过后,你再想办法折磨一下他,消磨一下他的戾气。最后还让他陪一下法场,亲眼看一看他的同伙是如何被砍头的。在最后关头,才把他放回来。”
“等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你再去把他放出来,就说是收了他母亲的钱财,才把他放出来的。我会安排他母亲配合你的”,刘循面无表情道。
最后一招,刘循是防止甘宁对张松从此感恩戴德,他不想手下人结党。所有的人都只能忠于他刘循。
“主公,你是如何断定甘宁会来投案自首的?”张松弱弱地问了一句。
“呵呵,等会儿张任将军过来,你问问他就明白了”,刘循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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