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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春燕看到卓不群后,怯怯地叫了一声,显而易见,卓不群平日在家还是比较威严的,这些丫头才会如此害怕。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卓思君道,与刘循一番谈话后,这小妮子有些心神不宁。
“嗯,春燕,你下去吧,我有话和小姐谈”,卓不群道,看到这情景,春燕知道主人不想让自己知道谈话的内容。
“是,老爷,春燕这就去帮小姐洗衣服,等会儿再过来服侍老爷和小姐”,春燕知趣地退了出去。
“君儿哪,据你的观察,卓家几次遭劫这些事,到底是不是刘循叫人做的?”卓不群道。
“决不可能,咱们可能对刘循有些误会。这人极为自负,心气极高,如果他真要动咱们,也不会采取这种办法”,卓思君肯定地道。
“看来我儿对刘循倒是满有信心的嘛,你长年在外走动,爹相信你的眼光。你说不是刘循干的,就多半不是。”
“这些年,咱家的生意,有一大半是你在打理。你大哥那个不器的东西,整天除了吃喝嫖赌外,啥正经事都不会做。你虽然能干,终究是个女儿家,我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这卓家的基业,还能不能保住。”
“爹不用担心,大哥不过一时糊涂,他会改掉那些坏毛病的”,卓思君体贴地道
“但愿如此,爹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咱们卓家虽然富可敌国,却不过商贾之家,为人不齿。这次的事件说明,如果没有强大的势力做后盾,咱们这点家财,随时都可能不保啊。”
“孩儿不太明白爹的意思?”卓思君的脸皮毕竟有些嫩,声音都变了,她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孩,这些年随卓家的商队,足迹踏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识人无数。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心头还是难免有些慌乱,这叫当局者迷。
“爹看那个刘循,杀伐果断,是个成大事的料,有意想招他为婿,不知孩儿意下如何?”一看女儿的神色,卓老爷子哪有不明白的,马上就提了出来。
“爹,这事儿可急不得,弄不好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万一那个刘循不识抬举,一口回绝,咱就没有退路了。”
“若依你之见,又应当如何?”卓不群知道这个女儿很有智计,对她一向言听计从。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女儿的意思,咱们不妨先和刘循谈一下合作,刘循在很多地方还是需要咱们卓家的?”不愧是卓家的顶梁柱,最初的慌乱过后,卓思君马上回过神来。
“刘循这小子,前段时间对益州的世家大族极力打压,对那帮穷小子,倒是极力帮助。咱们和他合作,会不会与虎谋皮啊”,卓不群说出了自己心头的担心。
“这个不用担心,刘循那些花招,不过是收买人心而已。要想在益州彻底立足,还是离不开咱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他那些诡计瞒得了别人,休想骗过女儿”,卓思君目光中闪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女儿想怎样和刘循合作?”卓不群疑惑道。
“爹,你说争霸天下,靠的是什么?”不答卓不群的话,卓思君反问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兵马了,咱们现在不得不看刘循的脸色过日子,不就是他有兵马吗?”,卓不群不假思索地道。
“答对了一半,其实依女儿看来,主要是马”,卓思君道。
“何以见得?”
“爹爹你想,西凉兵精,天下闻名。前有董卓把持朝政,玩天下英雄于股掌之上。今有吕布的铁骑天下闻名,他们靠的什么?不就是马多马好吗?”卓思君分析道。
“这话有道理,贩马也是咱卓家的生意之一,咱们可以拿这个和刘循交换条件”,卓不群高兴地道。
“这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咱们卓家富可敌国,可以和刘循谈条件的地方很多”,卓思君叹道,“可惜咱卓家几代以来,男儿们全都不思进取,才不得不仰他人鼻息。”
一席话说得卓不群怪不好意思的,讪讪道:“咱家思君若是个男儿身,这天下诸侯,又多出一家姓卓的了。”
跟着又自嘲道:“等到咱们和刘循结了亲,将来刘循做了皇帝,我女儿就是皇后,到时母仪天下,比诸侯可强得多了。”
“结亲的事,还是等到将来再说吧。眼下的事,是和刘循结盟,爹可想好了,这件事交给谁去办好?”卓思君笑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交给你去办。从今天起,爹把和刘循结盟的事,全权委托给你,无论什么大事,你都有权自行决定”,卓不群断然道,他心里明白得很,除了这个女儿,其他人根本办不好这件事。
“爹尽管放心好了,我不会损害一点家族利益,相反,咱们家还可以从这件事情中捞到大量的好处”,卓思君道。
“这就对了,老夫这个女儿,胜过别人家男儿无数。等那个贼子抓住后,你就负责去与刘循谈判结盟的事”,卓老爷交待了几句,哼着小曲离开了。
老爷子前脚刚走没多久,卓思雄就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妹妹的房间。
“我说老妹,你让我把刘循引到你房间来,我都照做了。你答应哥的事,可别忘了啊”。
“哎呀,哥,我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就是几间铺面嘛,你妹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卓思君没好气地道。
“你知道,哥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就随便问问,我说妹呀,你让我把刘循引到你房间来,是不是想让他当我妹夫啊,哥全力支持你”。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当你妹夫你有什么好处?”卓思君奇怪地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大哥,不知他为何会愣头愣脑地问这个问题。
“他当了我妹夫之后,至少我可以报复他一下,出口恶气呀”,卓思雄恨恨地道。
“出口恶气,出什么恶气呀”,卓思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大哥,心想,“别人上了你妹,你还出了口恶气,这都什么人哪,这是?”
“哎呀,老妹,你是不知道,这口气不出,哥心里憋得慌。你知道,今天在庄门口,那个刘循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怎么称呼你的?叫你大舅哥?”
“要真叫我大舅哥倒也算了,他竟然叫我贤侄。这小子年龄还没我大,怎么就这么促狭?偏偏我还不能不答应。”
“什么?叫你贤侄?”卓思雅指着大哥,再也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妹妹,你笑什么呀。哥是想,这小子要当了我妹夫,我就叫他贤弟,不就扯平了嘛”,卓思雄一脸认真的说。
撇开卓家兄妹的事,暂且不谈。
这会儿,刘循正和一帮手下商量如何对付闯进卓家庄的贼子。
“孝直兄,你认为三天后,那个贼首真的会再来卓家庄吗?”刘循问道。
“我以为,这个贼人多半不会来。”
“何以见得?”
“道理很简单,今天主公闹这么大的动静,徐晃带八百铁骑浩浩荡荡地奔赴卓家庄。这事儿肯定早就传到了贼人的耳朵里,我想贼人肯定早就躲了起来啦。”
“法孝直这话有道理,是要防止贼人逃窜。”
“永年兄,你怎么看这个贼人”,刘循转而面向张松,“他到底会不会来卓家庄?”
“主公的目的,恐怕不会是帮卓家抓几个蝥贼这么简单吧”,张松不答刘循的话,反问道,“抓几个蝥贼,派一员偏将前去就行了,何须劳动主公大驾?”
“永年兄的意思是?”
“我猜主公的意思,恐怕一是要借机收服这些世家大族,让他们感恩戴德。二是趁机扫平境内的山贼,以后大军出川才没有后顾之忧”,张松道。
“永年兄不愧是我的股肱之臣,但你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不但要借此事趁机收服这些世家大族,与他们结好。另一方面,我还要得一员虎将。”
“主公口中的虎将,指的是那个山贼首领?”徐晃道。
“不错,此人务必生擒活捉,我有大用”,刘循斩丁截铁道。
“既然如此,主公可在卓府内伏一支兵马,守株等兔。另外,再派出一支人马,在成都附近搜索贼党”,张松献上一计。
“不仅如此,出动衙门内的所有捕快,提供此人线索者,赏百金。传令益州各大隘口守将,派兵把住水陆两路各个出口,严格盘查过往行人。一经发现可疑之人,先抓起来再说。若有人玩忽职守,不认真盘查,致使贼首从他管辑区逃出了益州,提头来见。”
“传令各地守军,各个衙门,有了贼首线索,立即飞鸽传书给我。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生擒此人来见我。如果有谁不遵命令,把贼首妄加杀害,立斩不饶。”
“传令各家商铺,把最近前来销赃的货物上报,让卓家人负责辩认。如果胆敢不报,一经查出,商铺关门,店主下狱。”
“带领卓家家丁到各大商铺辩认,看哪些是贼赃,顺藤摸瓜,找到贼首。”
“徐公明何在?”
“末将在。”
“徐晃,令你立即挑选五十名健卒,埋伏在卓家庄,等到贼首出现,就把他擒来见我。”
“末将遵令。”
“主公如此兴师动众,也要生擒此人,看来主公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张松捻须笑道。
“不错,我已经有九成把握知道这人是谁。如果真的是他,这可是一大将才啊。这种人才,既然在我益州境内,怎能让他投入别人的怀抱”,刘循道。
“主公做事,一向神鬼莫测,像这种先知先觉的本事,当今天下,有谁能及?”张松感慨万千。
“这个人是谁?”法正突然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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