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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循大惊,定神看时,一个刚刚出浴的美人,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瓜子脸,眉毛弯弯,细如柳叶,皮肤细嫩光滑如蜀锦,胸前坚挺的一对小白兔正握在自己的手中。
“登徒子,讨打”,少女又羞又怒,粉脸胀得通红,一掌击向刘循的面门。
“喂,有话好说,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动不动就打人”,身子微侧,双手一用力,推开了少女,刘循本能地躲开了少女的一掌。
不过一推之际,用力过大,狠狠地捏了对方胸前的微软一把。
少女越发愤怒,双拳势如狂风暴雨,没头没脑地打将过来。拳上劲力吞吐,刚柔相济,竟是名家手法,比起赵韪的武技,明显又高了一筹。
“你这女子,好没道理,跑到我的黑龙湫来洗澡,我没收你钱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人”,刘循也有些动怒了,虽然自己是有些鲁莽,毕竟是无心之失,你这动不动饱以老拳,寻常人中了一下,还不筋断骨折。
一面还击,一面出言调笑,“姑娘,你这下反正被我看了,就嫁给我好了,不过你这打老公的脾气可得改改才行。”
说到在水中打架,那少女比起刘循可就差远了,刘循这几个月来在水中练功,岂是白练的,简直就是如履平地一般。
反观那少女,几招之后,就见生涩,显而易见,她的功夫在水中大打折扣。
这也不难理解,一方面,少女不习惯在水中战斗,另一方面,她毕竟是个青春少女,全身不着寸缕,要防春光外露,不敢全力施为。
三五招后,少女一拳击来,一按一勾,刘循顺势擒住了那少女,扭住了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这下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若真是你口中的什么登徒子,你这下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少女紧张之极,贴着她的后心,刘循感觉到她心跳得厉害之极,饶是如此,她还是小嘴一翘,倔强地一撇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才不信你的话。明明偷看人家洗澡,还不承认,偏偏诬蔑人家跑到你的家里来洗澡,真没见过你这种无耻的人。你要是今天敢动我一根毫毛,小姑奶奶决不会放过你。”
说是这样说,少女到底害怕之极,娇躯微颤,惊惧的眼神更是完全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姑娘,咱们还真是有缘,要不然你怎么会跑到我的家里来呢?”刘循童心忽起,决定吓一吓她,“你是罗敷未嫁,我是使君未娶,今儿就要了你吧。”
一席话说得那少女更加害怕,娇躯颤抖得更厉害了,心想:“糟了,落到这个坏人手里,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心里虽说害怕,却一滴眼泪未掉,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
“这是谁家的女子,竟然这般倔强,倒是少见。此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如果不是在水中,要擒她还真不容易”,刘循有些后悔适才的轻薄,“开句玩笑而已,不必当真,在下刚才真是无心之失,决非有意冒犯。”
刘循放开手中的少女,一退老远,不多时已经退到岸上,“姑娘,得罪了,在下益州牧刘循,有事请到府上找我。”
“竟然是他,刘循竟然如此年轻,风流倜傥,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他所说不是故意偷看我的,应该不假。刚才明明已经制住了我,却主动放开了,竟然是个正人君子。”
“嗯,这次自己来益州,本打算会一会这个刘循,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交手,羞死人了。”
“这该死的小子,竟然说自己闯到他的家里洗澡来了,简直强辞夺理。不过,他是益州牧,全益州的地盘都是他的。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这话好像也有些道理。”
“该死的东西,竟敢调戏我,看小姑奶奶我怎么炮制你”,小姑娘一时愣住了,心猿意马,胡思乱想起来。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飞奔而来,看到刘循,马上的人滚鞍下马,翻身拜倒,“主公,献帝派贾诩来到益州,正式封主公为益州牧,使者已经安排在驿馆歇息。估计明天就到成都府了,法孝直叫属下前来禀报主公,请主公火速回府。”
刘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竟然真的是刘循”,少女喜道,想到刚才的事情,一丝毫羞恼又上来了。
四看左右无人,少女迅速上岸,穿好衣服,牵出拴在路边的马,上马而去。
回到府中,和法正等人商量一番之后,刘循已定好了对策。
第二天,刘循大开府门,迎接汉献帝的使者到来。
使者四十岁上下,三绺长须,一双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带着一个少年跟班,走进了州牧府的大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益州刘璋,年纪老迈,体弱多病,自愿辞去州牧之职。朕体会他一片苦心,特准辞去州牧之位。刘璋长子刘循,天纵神武,才堪大用,特任命他为益州牧,钦此。”长须使者照本宣科地念道,一面观察着刘循的反应。
“臣刘循,领旨,谢恩”,刘循的话很简短,但铿锵有力,磕头之后旋即起身。
“此子坚毅果断,鹰视狼顾,果然不是寻常少年”,使者暗叹道。他一路行来,进入蜀中后,听到的全是赞叹刘循的声音。心中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本人,还未交谈,先有几分信了。
“刘益州,恭喜,恭喜,这么年轻就任州牧之位的,放眼我朝,也就只有阁下一人而已”,贾诩拱了拱手,恭维道,“董太师很欣赏州牧大才,极力在皇上面前保举大人。皇甫嵩那老贼,在朝堂上极力反对,若非太师一力保举,这一纸任命,可没有那么顺利啊。”
“多谢太师美言,刘循铭感五内”,刘循道,暗骂,“皇甫嵩为人正直,世所共知。董卓奸诈如狐,莫非以为我不知道。”
表面上嘻嘻哈哈,神色如常。
“这一路上行来,赞美刘益州的话不绝于耳,想不到刘益州年纪轻轻,却是深得民心”,贾诩道,“听说左慈仙师也收了你为徒,可有此事?”
一面说,一面观察刘循的反应。
“蒙益州士民拥戴,左慈仙师错爱,实是愧不敢当”,刘循谦逊道,“文和兄有国士之才,与文和兄比起来,刘循这点本事,不算什么,让文和兄见笑了。”
刘循言语表面上谦逊,却是自吹自赞,抬出左慈,并且称为神仙,更是自高身份。
贾诩素来狡猾,这时未得到重用,才能还不大为世人所知,听了刘循的口气,暗想:“此子好大的口气,你那些神仙之说,愚弄一下无知的世人还可以,竟然想蒙我。”
不过刘循一句“文和兄有国士之才”让贾诩吃惊不已,他一向自负才高,却无法得到他人的重用,心中不免郁闷不乐。
“刘循这话到底是真知我的才能呢,还是客套话呢?听说这小子竟然能预知张鲁会犯益州,不知是真是假,我且试他一试”,贾诩暗道。
“刘益州说笑了,想我贾诩,一介书生而已,岂有州牧说的这般厉害?”打了个哈哈,贾诩试探道,“听说州牧曾经预言张鲁会进攻益州,可有此事?”
“不错,刘循何幸,蒙左慈仙师授以仙术,上下三百年间大人物的休咎未来,都略知一二?”
“好大的口气?”贾诩暗道,“敢问州牧大人,可否算一下贾某的未来?”
“贾兄大才,一生却命运坎坷,屡换主人,却难以得到信任。眼下便有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等贾兄决断”,刘循正色道,这贾诩日后是曹操手下五大谋士之一,本领非凡,人称“毒士”,才能不在郭嘉之下。他打定主意,定要想办法让贾诩来归。
“哦,州牧到是说说,我贾诩的大难从何而来?”
“董卓为人,残暴不仁,虽挟天子,却不能令诸侯,实是无能之极。此人不以仁义待人,即使是亲厚之人,也想反他。据我的观察,不出半年,必然死于手下人之手,到时,天下必将大乱”,刘循言之凿凿,听得贾诩将信将疑。
“董太师天下英雄,凉州兵精,世所共知,州牧这话,有些过了吧?就拿这次来说,如果不是董太师力排众议,朝廷又岂会任命使君为州牧?”
“以董卓的愚蠢,岂会有这想法?这事多半是李儒出的主意,此人虽然有点鬼主意,不过跟错了人,多半不得好死。”刘循哂道,益州离洛阳较远,董卓要想来攻,必然借道他人的地盘,哪有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算起来,这会儿离吕布杀死董卓,时间也不远了。
“这小子,竟然如同亲见一般,董卓叫我来安抚他,如此看来,倒是小看了此人”,贾诩暗惊。
“州牧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董太师岂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贾诩矢口否认。
“文和兄,董卓残暴之徒,非可托之人。刘循愿意与兄结拜为兄弟,共图大业,如何?”刘循诚恳地道。
“董太师让我为天子特使,贾诩不忍背弃,谢谢州牧的好意”,贾诩沉思良久,坚决地说。
“文和兄高义,小弟佩服之极。这里与文和兄打个赌,如果董卓兵败,李傕、郭汜相争之时,文和兄即来投奔小弟,如何?到时,小弟恭候文和兄大驾光临”,刘循道。
“好,一言为定”,贾诩对刘循的话有些将信将疑。
“贾兄信人,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刘循哈哈大笑,“来人,设宴,为贾兄接风。”
“且慢,贾叔叔,这人根本就是一个骗子,咱们可不要上当”,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道。
“此人好大胆,竟敢在我的地盘放肆?”刘循心头有些微怒,若非贾诩在旁,当场就要发作。
一抬头,却见这话是贾诩的跟班发出的。这个人一身儒生打扮,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相貌很是英俊。
“一个小小的跟班,竟敢如此放肆!”刘循定神细看一下,一惊非小,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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