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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话音未落,旁边转出皇甫嵩,叩头奏道:“臣以为,董太师此言不妥。刘璋乃是宗室,和陛下同宗,都是高祖皇帝的嫡系子孙。如今刘璋年迈,传位给他的儿子,正是天经地义之事。况且我听说那个刘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却连番破张鲁,平赵韪,实有治国领军之才。任命他为益州牧,正得其人。”
献帝心中,完全赞同皇甫嵩的话,但是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朝政把持在董卓的手中,他哪里敢吱声。
董卓正要发火,旁边李儒对他连使眼色,他一向知道李儒足智多谋,心知有异,当即宣布退朝,来日再议。
回到府中,董卓召来李儒,问道:“我今天在朝堂上反对任命刘循为益州牧,你为何反对?”
“太师你想,益州地处偏远,有剑阁之雄,巙门之险,易守难攻。况且太师目前主政朝中,朝中大臣,海内诸侯,莫不虎视眈眈。以目前的形势来说,太师就算反对刘循为益州牧,也改变不了他掌控益州这一事实,反倒没来由的与他结仇。如今刘循来朝,太师正好以朝廷的名义,任命他为益州牧。然后派一心腹之人,前往益州颁旨,顺便观察一下刘循这个人。今天太师封了他的官,以后若太师有事,就以天子的名义召那刘循前来救驾,他岂敢不从?”
“依你之见,派谁去合适?”
“贾诩这个人,足智多谋,派他为使者,最为合适不过。”
“高见,就这么办”,董卓道。
次日早朝,董卓出班启奏:“益州牧刘璋之子刘循,年少才高,请陛下派人传旨,任命他为益州牧。”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就依太师所奏,太师派人前去宣旨就是”,献帝道,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臣代刘循谢皇上隆恩”,董卓道,“臣手下贾诩,较有才干,可让他前去宣旨”。
“太师看着办就是了,准奏”。
董卓召来贾诩,一番密谋之后,才让他前往益州。
刘循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炼制丹药,打通自己左脚的筋脉,让左脚恢复正常,同时完成势吞天下玄功的筑基。
左慈传下的道书很神奇,刘循天资聪明,但是他毕竟以前从没有学过炼丹,偏偏这筑基丹又很难炼。
动用益州牧的权力,发动手下,炼丹的材料到是找齐了,可是动手炼丹之后,才发现这丹不好炼。
“哎,都失败了五十次了,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失败了吧”,刘循道,经过了几十次的失败之后,他炼丹的技术有了很大的提高,已能炼制一些普通丹药。
眼看这一炉丹又到了紧急关头,刘循书符作法,踏罡步斗,仗剑指天,天空忽然现出了异象。
一阵大风席卷而至,跟着又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聚集在空中,“不错,风从龙,云从虎,风云聚会,正是龙虎通脉筑基丹即将丹成之象。”
大风绕着丹炉怒啸,团团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天空中乌云滚滚,丹炉上方的天空漆黑如墨,正是龙虎交汇之象。这种情景,和左慈所传的《道术总汇》上描述的景象一模一样。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龙虎大丹一成,筑基成功,我刘循在这个世界上横着走的时代就要来了”,刘循一阵狂喜,禁不住放声大吼,“我,刘邦,终于要崛起了。”
情不自禁之下,把自己的真名都叫了出来,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他第一次喊出自己的真名。
好在,听到这句话的小兵根本不疑有他,只是心中佩服,“主公果然胸有丘壑,自比高祖刘邦,壮志凌云啦。”
正得意间,万丈云天之上,粗大的闪电不断闪烁,一阵阵惊雷猝然暴响,直击丹炉。
“我的天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就要炼好一炉丹,结果却招天妒,引来天雷,看来这次的辛苦又白费了”刘循叫苦不迭,只好继续踏罡布斗,书符投于炉下的火中,希望躲过一劫。
他已没有了退路,一方面不甘心,另一方面,这炉丹和心神相连,一旦中途停下,心神受创,要萎靡好几天。
还好,那些天雷都只奔丹炉而去,没有击他,否则,就算他身具雷光真气,能否再遭一次雷击而不死,还真的难说。
丹炉开始剧烈颤抖,忽喇喇一声响,丹炉倾倒,压熄了火苗,雷光停止,云淡风轻。
“天亡我也,我不甘心”,刘循仰天长啸,郁闷难消。忽然,他的眼睛放光,地上炉边,一颗金灿灿的丹药,静静地躺在那儿。
丹药像鹌鹑蛋大小,和《道术总汇》上描述的小了好几倍,书上可是说有鸡蛋大小,颜色也不全对。
道书上说“龙虎通脉筑基丹”通体金黄,晶莹透亮,可这颗丹药金黄中泛绿,竟然泛着一丝幽光。
“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炼成了一颗丹,这可是几个月,五十次失败才有的结果啊。最后炼成的这枚丹药,明显发生了变异,这变异后的丹药,还有没有原来的效果”,刘循陷入了两难之境,“时不我待,要再花几个月来炼丹,自己可没有耐心。别的不说,今天这阵仗,差点连命都搭上了。如果下次炼丹,再引来天雷,自己能否逃过一劫,还真难说。”
“服了吧,万一这丹有毒,自己这条命就挂了”。
“不服吧,万一这丹真有筑基通脉之效,自己岂不是肠子都要悔青。”
把丹药拿在手中,刘循绕着丹炉转圈,心中天人交战,举棋不定。
“左慈啊,左慈,你也太不负责了。甩下一本破书就走,把难题留给了我,世上有你这样教徒弟的吗?”刘循心中对左慈不断的腹诽。
“既然重生在这个乱世,就要活出人样,做一代枭雄,否则不过苟活一世,我可不甘做个庸庸之辈”,刘循暗下决心,“不成功,便成仁,服了吧。”
一仰脖,把那枚龙虎通脉筑基丹纳入口中,一咽口水,“咕咚”一声,吞下肚中。
丹药入腹,身体燥热异常,刘循按照势吞天下玄功的运气方法,盘膝坐下,功行九转,全身真气运气九个大周天,引导着丹药之力,伐发洗髓,冲击着五脏六腑,十二正经,奇经八脉。每运行一周,左腿都剧痛之极。
强忍疼痛,继续行功,直致功行圆满,方才停止。
刘循站起来走了几步,奇迹般地发现,自己的左脚已经大部分恢复如常,只要每天坚持练习,用不了多久就不会跛了。
挥拳踢脚之际,感到力气大得异乎寻常,每一拳击出,虎虎生风,力气大如龙虎,且拳脚中夹着“滋滋”的雷光,其中蕴含的雷电之力比先前强了数倍。
“好家伙,这丹名为龙虎通脉筑基丹,果然不可思议,竟然有龙虎的大力”,刘循咂舌道,“还好有左慈师傅所传的势吞天下玄功护体,寻常武者服用这丹药,早就撑破筋脉,暴体而亡”。
一时间,刘循只觉得浑身精力充沛,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舒服,使不完的劲。
这段时间,军务都托给张任,政务都委托法正、张松,刘循一心炼丹,遇到大事,才去州牧议事厅上议事。
这会儿趁着精力旺盛,刘循在府中找了个安静的房间,看起了左慈所传的《势吞天下玄功》来。
“本功以‘势’命名,盖天下功法,尽皆有势。势者,道也,道可道,非常道,势可明,亦难明。”
“本功法以明‘势’开始,最后回到‘势’结束,与禅宗三重境界有异曲同工之效。”
“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明了各种武功兵器的优劣,知其强弱,懂其走势,是第一重境界。”
“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修炼玄功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明白各种武技修炼境界,因人而异,同一武学在不同的人手中,有不同的‘势’。这一境界真正参透,道心开始通明,到达‘道劲’境界。如无相应心法,且天赋异常,大多数武者到达这一境界之后,就会停滞不前,终身再无寸近。这一境界,可称‘武圣’。”看到这里,刘循暗自点头,关云长被后世称做“武圣”,还是有道理的。
“第三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到此境界后,道心进一步通明,此时纵横世间,已是难逢对手。这个境界,称为‘势劲’,只要初窥‘势劲’境,高处不胜寒,世间已难逢对手。如同疱丁解牛,游刃有余。但是,要真正做到道心完全通明,必须到达‘势劲’巅峰。那时,天人合一,明心见性,世间任何武学,已不看在眼中,此中真妙,未到境界,难以尽述。”
接下来,左慈对各种武学的特点,开始了详尽的描述,刘循越看越入迷,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益州赵氏‘五虎断门斧’,大开大阖,威猛无俦,其势在于……”,原来如此,印证赵韪的斧法,刘循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果再次面对赵韪,自己就算不敌,也不致三招即败。至少支撑个三五十招不成问题。”
“可惜的是,赵韪已死,自己和他再战的愿望无法实现了。”
……
“草木虫鱼,飞禽走兽,风雨雷电,乃至天下万物,莫不有‘势’。一个真正的武者,一开始就要创出自己的‘势’,才能逐渐道心通明,最终明心见性”,看到这里,刘循心中一动,自己的雷光真气与众不同,但要明天雷之‘势’,岂是人力所及?如果用其他办法,创出自己的势,那又如何呢?
天雷,刘循目前是不敢去尝试的,那如何创出属于自己的“势”呢?
“疱丁解牛,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刘循眼前一亮,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那疱丁,花了一生的功夫,才明白牛的‘势’,自己对杀牛一窍不通,用这个办法行不通。”
“人们不是常说‘势如破竹’吗,劈竹子,这种办法应该可行吧”,跟着头一摇,又否定了这个办法。
思来想去,刘循最终把目标定在了“在水中练功”这个想法上,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事实上,上次在葭萌关青龙潭练功,刘循已有些心得,只是当时没有“势吞天下玄功”的心法,很多道理不明。
“找个大瀑布吧,最好是那种气势逼人,声闻数里,下方有水潭的地方”,刘循自言自语道,“符合这条件的,只有半里外的黑龙湫了”。
当即找来亲兵,吩咐道:“我要到黑龙湫练功,如果张任将军和法正大人有事,就到那个地方来找我”,说完之后,刘循急不可奈地奔黑龙湫去了。
黑龙湫是个不输于青龙潭的地方,四周景色秀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一条大瀑布隆隆飞泻而下,下有一深潭,潭中水波汹涌,波涛翻滚。
“好地方”,刘循叹了一声,跳入潭中,开始舞拳弄脚,连续二个月,几乎天天如此。
练罢拳脚,又练枪法。本来刘循原来是使刀的,可是学了左慈的玄功后,他开始明白,自己不适合练刀,如果改练枪法,更加容易悟到其中的“势”。
经过这两个月的练习,刘循的拳脚,枪法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已突破到了实劲境界。
今天,阳光明媚,上午处理政务,耽搁了一些时间。眼看中午快到了,左右无事,又来到黑龙湫练拳,习惯成自然,刘循踊身一跃,跳入水中。
突然,一个曼妙的身影从水下钻了出来。
刘循及时收势,慌张之下,双爪握住了两团温软,浑身如遭雷击,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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