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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手下一众文武官员都望着刘循,眼前事实俱在,想听他如何解释。“我还以为这刘循是个人才,目前看来,只怕他确实是个纨绔子弟,张鲁来犯的事,恐怕也不靠谱”,张任暗道,连他都这样想,其他人可想而知。
“父亲息怒,听我一言,这凉亭确实是被我的拳风打坍塌。至于这些柱子断裂处为何会有烧焦的痕迹,还得从去年我遭雷击那件事说起”,刘循平静地道,“去年一个雷雨天气,阐弟来叫孩儿一起出外办事,结果孩儿乘坐的马车遭到雷击,我因此昏迷了三天。”
说到这儿,刘循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为何唯独自己的马车遭到雷击,刘阐也乘了另一辆马车,却没事,莫非他中途下了车,这个念头挥之不去。
他继续道:“那次雷击之后,孩儿意外发现,以后每次练武,真气都会发出嗤嗤之声,似乎有了一丝雷属性。”
说话间,刘循旋身振臂,吐气开声,倏地一拳击出,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一根柱子上立即有了一道焦痕。
“主公,看来大公子所说的都是事实,这个亭子确实是大公子的拳风所击毁”,黄权插嘴道,“适才废嫡之议可以停止了。”
“且慢,父亲请看,刚才大哥这拳,虽说在柱子上留下了一道焦痕,但是焦痕甚是微小,最多不过气劲境的功力。而这些断裂的柱子上焦痕甚深,至少也是实劲的功力,孩儿怀疑有人故弄玄虚,明明放火烧了亭子,却欺骗父亲说是拳风把凉亭震坍了”,眼看刘璋就要相信刘循的话,夺嫡之事即将成为泡影,刘阐急中生智,愣是看出了二者有些不同。
“这……,是有些不同?”刘璋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人,加上不喜欢大儿子已久,一时还没有完全停止废嫡的打算,当即质问起刘循来。
“刚才孩儿练功用力太猛,一时有些脱力,所以适才这一拳的威力减弱了不少”,刘循急忙道,实际上他中了雷击后,虽然真气带来了一丝雷属性,但是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真气忽强忽弱,自己都控制不了。
“是吗?我看是大公子在掩饰自己火烧亭子的真相吧,类似这种荒唐事,大公子以前又不是没有干过?前年为了和一个浮浪子争一个翠红楼的妓女,公子不但把对方打断了腿,还放火烧了翠红楼,这事谁不知道啊”,赵韪不阴不阳地讥讽道,他在益州甚有势力,隐隐有欺主之势,当然不会把这个一向软弱无能的大公子放在眼里。
“赵韪,你一个下属,说到底不过一个奴才,竟然敢这样对家主说话。我们父子讨论,几时轮到你来插嘴了,莫非你想造反不成?”刘循哼了一声,目光如刀,眼中泛起一丝锋锐的杀机。
“你……”,赵韪没想到这个一向软弱的大公子,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可对方说得在理,他一时语塞,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赵将军是益州的支柱,怎能说是奴才?”刘阐看到赵韪吃瘪,不乐意了,“咱们刘家能在这乱世立足,坐拥一州之地,关起门来称雄,还不是全靠赵将军这些将领的拥戴。”
“支柱嘛,我看未必,我看有些人有不轨之心。咱们刘家能坐镇益州,那是上沐皇恩,下靠张任将军、颜严将军,黄权、王累等忠勇之士,至于有些人嘛,哼……”,刘循完全针锋相对,话中笼络了张任等人,简直是直指赵韪有谋反之心。
一番话说得张任等人暗自点头,“谁说大公子只知吃喝玩乐,这一番话就说得很有见识嘛,可惜刘璋昏暗,大公子的日子还是难过。”
“够了,小畜生,你说够了没有”,刘璋被刘循一席话说得怒火中烧,他向来信任赵韪,正是他的这种愚昧,导致了赵韪势力的坐大,眼看就成尾大不掉之势,“小畜生,你如此顽固不化,视忠臣为奸佞,将来如何做得益州之主?”
刘璋越说越气,胸膛不住上下起伏,脸色铁青,手一扬,“啪”地甩了刘循一记清脆的耳光。
鲜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该死的刘璋,你也欺人太甚,同样是儿子,竟然如此偏心。这也罢了,还为了一个奸臣,一个外人打自己儿子的耳光,还有何父子之情”,刘循愤愤地想。
毕竟是一个来自于千多年后的灵魂,偶然占据了一个古人的身体,对这个世界本就诸多排斥,偏生遇到这样一个名义上的父亲,刘循的反感可想而知。
“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别人穿越都是成曹操,袁绍这些大佬的儿子,最不济的也是刘表的后人,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成了刘璋这个蠢货的儿子,还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儿子”,刘循悲愤地想。
“小畜生,不要怪我偏心,你这些年的胡作非为,确实太不像话。今天,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和刘阐比武,胜了,就算你所说的话是真的,我也就不再处置你了”,刘璋咬牙道,仿佛面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孩儿遵命”,刘阐巴不得有这句话,一声冷哼,神情很是轻佻,“大哥,待会儿动手之时,我会手下留情的。不过,拳脚无眼,如果误伤了哥哥,你可不要怪我哟”。
“是吗?做哥哥的就接受你的挑战,是时候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了”,刘循冷笑道,一双虎目直刺刘阐,看得他心中发毛,竟然有一种寒冷的感觉。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面对这个一向软弱的大哥,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刘阐想道,继而宽慰自己道,“这个大哥的武道境界,向来都比自己矮一大截,何况他还腿有残疾,纵跃不便,自己怕他何来。”
王累为人正直,见刘璋叫两个儿子比武,本想苦谏,谁知刘循自己一口应承下来,只好静观其变。
“大哥,你站得也这么久了,就乖乖地给我躺下吧”,刘阐怪叫一声,一个虎扑,一招崩拳,直击刘循的面门。
拳未至,风声先起,他已练到实劲,拳风宛若实质一般,甚是惊人,刮得刘循脸上火辣辣地疼痛。
刘循一个转身,转动之际,脚步一个踉跄,险之又险地避了开去。
这下虽然躲了过去,却让刘阐看清了弱点,放下了一大半心,“原来你不过装腔作势,真实功夫不过尔尔,倒是吓了我一跳”,得理不饶人,双臂如同两条铁鞭,直上直下地砸了下来。
双臂未至,真气暴卷,撕裂空气,挟泰山压顶之势席卷而至。
这刘阐着实有几斤蛮力,这两下至少有五百斤的力气,要被他砸实了,刘循就够得受了。
“来得好,我就接你一招”,刘循一声虎吼,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手臂青气隐现,一丝电光闪现,双掌迎着对方的双臂,不避不让,硬接硬架。
“砰”一声大响,双方身形分开,刘循被震得虎口流血,脸色惨白如纸,反观刘阐,则是气定神闲,一付闲云野鹤般的模样。
“这该死的真气,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突然变得这么微弱”,刘循暗自叹气。
其实刘阐也是有苦说不出,刚才全力一搏之下,他虽然略占优势,可是对方的真气中竟然带有一丝雷力,哪怕仅有一丝,已经让他大吃苦头,手臂像被火烤一般疼痛,“看来这小子所说的是真的,他这次遭雷击之后,竟然因祸得福。如果让他知道遭雷击是中了自己的暗算,恐怕后患无穷。也罢,乘着他羽翼未丰之际,索性除掉他算了。”
心里杀机既动,刘阐一声狞笑,再不容情,双拳排山倒海般直击过来,同时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向刘循有残疾那条腿。
刘阐的武道已达到实劲阶段,刘循却只是气劲顶峰而已。因为刘循的前任实在是太过浑蛋,整日里花天酒地,早就淘虚了身子。
有如今这种境界,还是穿越过来的刘循整天练武的结果。但毕竟只有一年时间,太过短暂,这具身体又太过弱小,进展始终有些缓慢。
“老天啊,你待我何其不公,刚让我穿越过来,就让我挂掉,还是死在这样一个混蛋之手,我不甘心啊”,刘循从心底发出一声呐喊,拚命调集全身真气,青筋暴涨,脸上雷光闪现,发出“噼哩叭啦”的声音。
双掌一错,全力推出,直击向刘阐的拳头,只觉得浑身的筋脉快要暴裂,脸形因极度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神情狰狞可怖。
“去死吧”,刘阐狂笑一声,双拳一吐,真气蓬勃而出,刘循应声跌出五步开外,显得痛苦之极,那条平时行动不便的左腿像要断了般,黄豆大汗珠从额头淌了下来。
“二公子,手下留情,不能骨肉相残”,王累一声高叫,同时叫道,“主公,二人胜负已分,还是叫他们住手吧”。
刘璋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中,根本没有一丝让刘阐住手的意思。
“泰山压顶”,刘阐一声怪叫,高高跃起,凌空一脚踏向刘循,激起的气劲如刀,眼看这一脚只要踏实,刘循就会一命呜呼。
王累不发忍再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张任一直注视着场中的变化,他从刘循先前的表现来看,已认定此人是益州的希望,打定主意相救。
正要出手之际,他发现了一丝变化,嘴角浮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静观其变。
武技不如张任的颜严,也是个忠义之士,跨前一步,准备一掌将刘阐推开。
“颜将军,这是主公的家务事,你还是歇歇吧”,早就观察着他的赵韪,拦在了颜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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