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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召集了全连的士官,来到指挥部,我知道如果我们再这么磨下去的话肯定会全军覆没,虽然我知道,大家不会轻易放弃阵地,但我还是想突围出去,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东西在驱使着我这么做。我该怎么跟他们说呢?
历史上德国战败的日子也不远了,虽然“关键人物”们在真理瞬间做出的选择可能会使结果改变,但就目前的局势来说,事情的发展很有可能会“遵照”历史,但无论结果如何,我最终还是会回到我原来的时空,简单的说就是这些都与我无关,至少某种意义上是的……此时,会议室里坐满了闻讯而来的士官们和总部人员。通讯兵一如既往的转着笔,不过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一个中士正划着火柴点着烟,一副准备看戏的样子。
“Kameraden,ichdenke,Siesolltenwissen,dassHauptsturmführerhatteSelbstmordbegangen,undjetztbinichderKommandant.AlsKommandant,denkeich,solltenwirbrechenausderEinkreisung.”(同志们,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连长已经自杀了,现在我来接替指挥。作为指挥官,我认为我们应该突围出去。)
此话一出,台下立马议论纷纷。不久,一个带下士衔的家伙站了起来。
“Sturmscharführer...Dumeinst,wirhabenzufliehen?AbandondiePositionen?JederZolldiesesOrtesmitdeutschenBlutesgeschüttelt!”(你是说让我们逃走?放弃阵地?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满了德国人的鲜血!)
“Ichweiss,aberdasmachtdochkeinenSinn.Wir...”(我知道,但这都是无谓的牺牲。我们得……)
“KeinenSinn?HieristBerlin!DieHauptstadtdesVaterlandes!”(无谓的牺牲?这里是柏林!祖国的首府!)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的说法完全站不住脚,也许我们也就只能在这里等待命运的抉择罢了……该死我怎么能这样想,我必须要让大家活下去……我抬头望向其他人:“Werstimmtmitihm?”(还有谁是这样想的?)
台下鸦雀无声,大家都面面相觑,那个正在点烟的哥们也停下了手中的活,直到火柴烧到手了才有所反应。
大家的反应有点令我惊讶,不过这也应该是件好事吧。只见那个唯一提出反对意见的下士低声骂了句“Feigling.”(懦夫。),然后抓起头盔,头都不回的走了。
大家望着他气冲冲的走出门口,然后所有人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我深吸一口气:“Gut,nunhormirzu...”(好,现在大家听我说……)
我决定今晚去侦查周围情况,根据探查结果来最终确定突围路线,明晚突围。
我把弹夹包装满,整整六个压满子弹的弹夹,然后我在皮带上插了个手榴弹,再把背包、防毒面具盒等没什么用的东西扔下,轻装上阵,此外,我还在肩带上挂了一个手电。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德军的手电不是像现在的圆筒形,而是四四方方的,长得像个缩小了几十倍的老式挂钟。实际上二战时期的手电也都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我在原来的武装党卫队士兵中挑出18人,算上我和奔特,一共20人,然后我和奔特一组,其余的人三人为一组,分散去周围侦查。
为什么我要冒险去侦查图为路线呢?因为苏军现在已经像墨水一样渗进了城市,德军各部的通讯已被切断,没人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所以光是“纸上谈兵”来制定路线的话很容易会失败,所以就只能“实地考察”了。
其他的人都是选择在地面上侦查,而我和奔特两个走的是地铁,直觉告诉我地下是比较安全的,毕竟这里不是ATC公司的研究设施,更何况现在肯定不会有地铁在运作,所以走地铁安全系数相对较高。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我转身对着奔特说:“Siegehennachlinks,geheichnachrechts.”(你走左边,我走右边吧。)
“Aberduallein...”(但是你一个人……)
“MachdirkeineSorgenFredrick.Ichwerdegutaufmich.Wirtreffenunshiernach2Stunden.”(别担心我弗德列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2小时后在这里碰头。)
奔特还想说点什么,但又欲言又止,他低头想了想:“Gut,achtgebenAlbert.”(好吧,小心点阿尔伯特。)
“Danke.”(谢了。)
我又顺着路走了不知道多久,我抬起手,想看看表,可就在这时,上方传来了一阵阵爆炸声,整条地铁线都似乎在摇晃,碎石和尘土铺天盖地的砸下来,然后天花板上的灯泡“噗”的一声熄灭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恢复原样,唯一没恢复的是灯泡。咳,我这运气啊。我打开了手电,继续前进。
四周一片黑暗,手电发出的光显得有些微不足道,我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加快了脚步。
军靴和水泥地相互碰撞,发出十分有节奏的撞击声。忽然,在手电晃动的光柱下,几个人影若隐若现,我赶紧停下脚步,关上手电,举枪瞄准前方。
令人不解的是,对面居然风平浪静,没有声响,除了时不时能听到一些痛苦的喘息之外。我百思不得其解,犹豫了一下后,我重新打开了手电。
我走近一看,发现对面的人都没穿军装,而是穿着稍显破旧的平民的衣服,原来都是些逃难的市民。我把枪收起来,走过去说道:“MachtemirAngst,ichdachte,SiewarenRussen.”(我都吓尿了,我还以为你们是俄国人呢。)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微微一笑:“Wirhattenerwartet,Siesindeindeutsches.”(我们早就料到是自己人来了。)
“Gibtesirgendwelcherussischenhier?”(这里有俄国人吗?)
“Ichwiessnicht,wirhabenhierfürdreiTage.”(不知道,我们来这里已经3天了。)
“Uh...gut.?brigens...habenSieetwaszuessen?”(呃……好吧。对了……你们有吃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我瞥见几个人抱紧了手中的行李。
“Ichverstehe...Wiedersehen.”(我理解……再见了。)
漫长而枯燥的“旅途”又开始了,这该死的地铁似乎永远走不完。忽然间,前方透过一道亮光。应该是出口吧,好啊!终于能重见天日了,我关上手电,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我发现这不是地铁的出口,只是一段路面被炸塌从而露出了一个大洞,不管怎样,先出来再说。我从洞中爬出来,然后翻进了街道边的一间房子。
这间房子已经被炸塌了半边,外边有个用汽油桶做的火炉,一阵阵热气通过房子上的一个大洞不断的透进来,四周响起的枪炮声使我的神经越绷越紧。我望向窗外,对面是一座类似于旅店的建筑,招牌已经被打掉了一部分,不过还是可以辨认出以下字母:C*****ba*****kersHostelBerlin。左前方则是一个圆环状花坛,右前方是一堆被炮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房子。
忽然,一阵奇怪的摩擦声传入了我的耳朵。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夜里,尤其是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所有声音都比平时要更清楚,加上我现在是高度戒备状态,所以哪怕是一根头发掉到地上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好像有人在转动门把手,我赶紧躲到一张沙发后面。
门开了,一个高挑而苗条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那人拖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似乎只剩一口气的家伙,期间还不断念叨着什么,不过我都听不懂。
他们的身份确认无误了,我拔出刺刀,想让这两家伙的喉咙进点新鲜空气,但就在这时,那个身材高挑的人把那个受重伤的人拖到了那个大洞旁边,在火光的映照下,我清楚的看见,那人居然穿着短裙,留着齐耳短发!
我迟疑了一下,把刀收了起来,然后端着枪无声无息的走到她后面,用枪口往她背上一顶,然后用半生不熟的俄语说道:“Стоять!”(不许动!)
她转过身,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卧槽!见鬼了!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不是她样子丑,相反,她长得还挺好看,大大的眼睛泛着一种十分清澈的灰蓝色,圆下巴和高鼻梁使得脸部十分有立体感。应该可以这么说,面前这位使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呆萌感。
那我为什么会差点吓得整个人蹦起来呢?因为她长得十分像几天前倒在我们机枪下的那个苏联女兵,真的,她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发型不同的话我还真认不出来。
再看对面那位的反应,她转过身后第一反应就是倒抽一口冷气,连忙退后了几步,想像一下一个拿着枪,满身都是血污和泥灰就剩一双眼睛还是清澈的天蓝色的德国大兵突然出现在你身后,你就会明白她现在的心情。
我看见她胸前挂着一把“波波沙”,于是就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扯了下来,我看了看四周,没有异常,略违和的只有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家伙。我轻轻踢了他两脚,没反应,于是我慢慢蹲下身,但我的枪口一直指着那名女兵,我把手伸到他鼻子前,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
我慢慢站起身,眼睛余光扫到那个女兵下意识的捂了下裙子,我心想道:“你把我想得太邪恶了吧。”
我直视着她,开口问道:“GibtesirgendwelcheRussenhierinderN?he?”(这附近有没有你们的人?)
她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是一副惊恐无比的表情,我看得出她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WoistdeinKommandoposten?”(你们指挥部在哪?)
但这也并没有引起对方的反应,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丝毫没有一点听懂了的表示。算了,都怪三次元通用语是TMD英语而不是德语。
这时一道寒光闪过,虽然周围充满了火光,可还是被我清晰的看见了,我看见“源头”是在对面那位的长筒皮靴里。
“WasistinIhrenStiefeln?”(你靴子里有什么?)
“……”
呃,好吧,我用手指了指她的靴子,她往下面瞄了两眼,然后慢慢弯下腰,把手伸向靴子,但她的视线没离开过我,因为我的枪口也没离开过她。
她在靴筒里拽出了什么,我紧张了起来,然后我仔细看了一下,居然是只汤勺!
当年苏军没有制式的餐具,所以士兵们基本都自带小勺子一把,再加上那边的人比较喜欢把一些小物件往长筒靴里面塞,所以嘛……我只能单手捂脸以示无语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砰!
砰!
“DieRussen!”(俄国人!)
“Schei?e!”(卧槽!)
“Feuer!”(开火!)
“Ahhhhhhhhhh!”(啊!!!!!!)
哒哒哒!
嗒嗒!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往外边看了看,此时我注意到她正张着嘴巴似乎正想呼救,我赶紧一个箭步上去把她顶到墙边,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拔出手枪顶住她的胸口。
“Ruhig!Oderichdicherschie?en!”(安静!不然一枪崩了你!)
不知道她是听懂了还是从我的语气中明白了我的意思,总之她变得安分了。
“FeuerGewehrgranate!”(用枪榴弹炸!)
嗵——轰!
嗒嗒嗒嗒!
哒哒!
砰!
“Zurück!Siesindzuviele!”(撤!他们人太多了!)
“Граната!”(我扔手雷啦!)
“Achtung!Granate!”(小心!手榴弹!)
轰!
哒哒哒哒哒!
“Zurück!Zurück!”(快撤!快撤!)
“Ahhhh!Ichbingetroffen!”(啊!!我中弹啦!)
“Ichblute!”(我血流满地啊!)
哒哒!
“Holtmichhierraus!Ichkannnichtmehr!Hilfe!”(把我拉出去!我出不来了!救命啊!)
“Leutnant!Hilfe!Ah!Nein!Nein!”(少尉!救我!啊!别!别杀我!)
砰!
接着我听到了听不懂的语言,然后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知道是不是我派出的侦察兵遇袭了,不过从刚才士兵喊的话来判断,他们应该是国防军的人,起码是有国防军的人在里面。
等到四周都安静了以后,我松开了手,我们两个都在不由自主的大口吸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慢慢抬起了头,她也抬起了头,就在我们两个的目光交在一起的一刹那,她下意识的把头偏了偏,似乎在躲避着我的目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枪,开口说道:“Tschuldigung...”(对不起了)
她十分不解的直视着我。我抡起枪柄朝她头上一挥,啪!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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