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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响声，地面仿佛在摇动。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地下室，四周都是充满睡意的士兵。一个杯子里的水泛起了波纹。
“IstArtillerie!”（是火炮！）我紧张的说道。
“Was?”（什么？）一个士兵望向我。
“SeinichtalbernSturmscharführer，Wow?reesauskommen?”（别傻了士官长，这里有毛可能有火炮啊？）卫生员温特揉了揉眼。
“Nein,erhatrecht.ThesegibtkeinePl?ne,dasistArtillerie.”（不，他说的对，这不是飞机轰炸，这就是炮击。）神枪手穆勒一副紧张的样子。
“EsistdieRussen.”（是俄罗斯人。）奔特说道。
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柏林遭到了炮击，证明苏联军队最快一天之内就能到达这个德国最后的堡垒兼政治中心。第三帝国存在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
“Dubleibsthier,gingichzumHauptsturmführer.”（你们呆在这，我去找连长。）
我没拿枪，只是抓起大檐帽就往外走。
街道因为遍布弹坑和路障而显得狭窄，随处可见带着枪的士兵和警察、民兵等各种武装人员。不断市民们呼唤着自己亲人的名字，可是有的人却已经永远得不到回应。周围的人早已习以为常，早已麻木的目光闪现着一种冷淡。
我通过了桥梁和地铁站，来到了位于克罗伊茨贝格的指挥部。四周尽是军人和正在焚烧文件的政府人员。
“H?rstdunichtdasSchie?en?Nein?IhreOhrentaub?!”（你听不到炮声吗？真的听不到？你MB的耳朵长来出气的？！）
我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军官把电话一摔，然后骂骂咧咧的。我走进门，脚一跺，抬起右手：“HeilHitler!”（希特勒万岁！）
那个军官转过身回礼：“HeilHitler.”（希特勒万岁。）
我望着他，他就是在突出部战役被我救了一命的少尉，不，现在是上尉了，他银色的肩章上多了两颗四角星，左领章现在是三个方格加上两条竖杠。
“WasistpassiertVo??”（什么事沃斯？）
“Ichh?rtedasGer?uschderArtillerie.”（我刚才听到了炮声。）
“Ja.DasStadtzentrumvonBerlinwarunterBeschuss.GranatenschlagenindichterFolgeamBrandenburgerTor,amReichstag,undbiszumBahnhofFriedrichstra?eein.”（对，柏林市中心遭到了炮击，高爆榴弹密集轰击了勃兰登堡门、帝国大厦，直至腓特烈大街火车站的区域。）
“WohabensieKegelaus?”（那炮弹是从哪打来的？）
“Ichwei?nicht，aber,dieHauptstadtwurdedieFrontlinie.DasistdochWahnsinn.”（不知道，但首都居然成了前线。简直是乱弹琴。）
“Wask?nnenwirtun?DerFeindist10malsostarkwiewir.”（我们能做什么呢？敌人数量是我们的10倍。）
“WirmüssenBerlinhalten，wirmusstengewinnen.Derführerruftuns.
.”（我们一定要守住柏林，我们必须胜利。元首在召唤我们。）
“Jawohl.”（是。）
我回到了我们班的驻地，其实也就是座几层的残破不堪的大楼罢了。大家前呼后拥的过来，询问我有什么情况，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家，然后下面响起了一阵唏嘘声。
我决定去城里四周看看。我戴上钢盔拿上枪，叫上了奔特和穆勒，然后让剩下的六人呆在地下室。
穆勒其实也算是一个老兵了，在突出部战役时他就跟我们并肩作战。当炮击来临的时候，经常就是他大喊着让大家隐蔽。此外，他的枪法也十分不错，不过他不喜欢新式的Stg44，反而喜欢毛瑟98k。
我们在一个十字路口旁看见了一个88毫米高射炮阵地，而*作高射炮的居然是一帮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红色的纳粹卐字袖标，看起来不到16岁的希特勒青年团团员。而旁边有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男子，他的一只衣袖塞在了衣袋里，看起来瘪瘪的，他似乎正在跟这帮“学生兵”争吵着什么。
我们走了过去。
“WirhabenesdemFührergeschworen.WirhaltendieStellungbiszumLetztenMann!”（我们向元首宣过誓的。我们会坚守这里直到最后一人！）
“DierussennehmeneuchindieZange,undihrk?nntnichtmalwegrennen!”（俄罗斯人到时将会从两面成铁钳攻势夹击过来，到时你们将无路可逃！）
“Wirwerdenzurückschieben.”（我们将奋起反击。）
“Mitwas?!”（用什么来反击？！）
“WirbenutzendieFlakalsArtillerie.”（用防空炮。）
“Achtung!”（立正！）一个女孩看见了我们一行人。
这帮希特勒青年团的“学生兵”们立马抬手向我们敬礼，我举手还礼，然后走到那个男人身旁问道：“WersindSiedenn?WaswollenSiehier?”（你是谁，来这干嘛？）
“IchwillmeinenSohn.Undzwarlebend.”（我想要回我的儿子，要他活着。）
“WeristdeinSohn.”（你儿子是哪位。）
他指了指那帮“学生兵”中一个瘦小的男孩。
我叹了口气，然后说道：“Ichfürchte,ichkanndirnichthelfen.SiesindKrieger.”（恐怕我爱莫能助。他是个战士。）
“Habtihrnochimmernichtbegriffen?DerKriegistverloren.EsistzuEnde!”（你们还不明白吗？这场战争失败了。要结束了！）
“Feigling!”（懦夫！）那个男人的儿子转身跑去。
“Hautab.Jetzt!Wenndierussenkommenundihrseidnochda,gehtihralledrauf.”（你们快回家。马上！如果俄罗斯人来的时候你们还留在这，你们就会死的。）那个男人也转身离去。
穆勒举枪瞄准了那个男人，不过被我制止了：“ErwollteeinfachnureinguterVatersein.”（他只是想当个好父亲。）
穆勒愤愤的放下枪。
“VielGlück,Kinder.Los.”（祝你们好运，孩子们。我们走吧。）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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