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傍晚回到了高地,当国防军上校得知汽车和军火大部被毁时,马上暴跳如雷,对着少尉一顿臭骂,好在少校及时出现解了围,大家都全身而退。
我们营和半个国防军的步兵营以及步兵炮连被布置在高地中央,国防军的警卫连和另外的半个步兵营布置在高低侧翼,反坦克连则分散布置在高地四处,其余的一个国防军步兵营被分散布置在周围的村庄。总的来说这些兵力防守高地绰绰有余,但是防守附近的村庄可就力不从心了,防守村庄的总人数只有一个营约700人,平均算下来每个村庄只有不到80人的兵力驻守,很容易被逐个击破,到时候要是村庄全都落入敌人手中,那高地就会成为一个孤岛,如果没有增援,失守是早晚的事。
而国防军上校显然没有注意村庄的重要性。我也跟比较器重我的少校表示过担心,可是少校根本劝不住那个混蛋上校,对此大家都毫无办法,只能祈祷美军不会玩声东击西。
第二天早上依旧非常平静,我们吃完了早饭后就都在高地的掩体里百无聊赖的发呆。尽职的观察员依旧在半埋式的防炮掩体里用望远镜观察着对方的动向,不时用电话报告情况,战壕中的国防军士兵则显得轻松得多,他们一个个的在喝茶、打扑克牌,这种景象让我想起了二战刚爆发时英法两国的“静坐战”。
这时,那个熟悉的、因为惊恐而完全变调的声音响了起来:“Deckung!”(隐蔽!)呵!练功哥,好久不见。
我赶紧跑到了一个观察员所在的掩体,这哥们看见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呜——轰!轰!那种恐怖的、地动山摇的感觉又来了,不过这次我的感觉比上次稍微好点,毕竟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可我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
旁边的观察员大哥似乎对这已经习以为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依旧举着望远镜观察敌情。我费力的爬起来,通过掩体的观察孔向外观察,发现外面简直成了一片火海。
无数的断臂残肢在空中飞舞着,士兵们不顾一切的往高地下面的反斜面工事跑去,不时有几个人品不好的家伙被一发炮弹直接炸成碎片。轰!一发炮弹在我藏身的掩体旁爆炸,冲击波直接把我们两个推到,我费力的爬起来,耳边嗡嗡直响,脑袋胀得要命,我望向旁边的观察员,发现他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赶紧过去摇他,想把他摇醒,可是摇了半天还没反应,不会挂了吧,我赶紧把手伸到他鼻子前,还有呼吸。
怎么办?我心里问着自己,一定要救他。我把他扛在肩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冲了出去。呜——轰!炮弹不断的落在周围,身边的士兵争先恐后的向反斜面工事跑去,耳边不时传来惨叫声,我很想跑快点,可是肩上扛着一个死沉死沉的人,根本快不了。
轰!一发炮弹在距我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爆炸,冲击波直接把我掀倒在地,我肩上的观察员也重重的摔在地上。“咳!咳!”他好像恢复了些知觉,可还是属于神志不清,只见他咳出了一口带血的痰,然后又仰面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我赶紧把他扛在肩上,然后拔腿就跑……
经历千辛万苦,我终于把他扛到了卫生所,好在我们班的掩体距离卫生所很近,所以我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掩体。刚一进到掩体大家就围了上来,一个个都关心的嘘寒问暖,我只是微微笑了笑。
半小时后,那该死的炮击终于停了,由于有反斜面工事,所以我们的伤亡并不大。国防军们在帮战死的战友们收尸,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恐惧和悲伤,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那些散落在地上“无人认领”的断臂残肢则原封不动的躺在原地。
“Amerikaner!”(美国人!)我们快速从反斜面工事跑出来,然后进入战壕。士兵们把机枪和反坦克炮抬出来架在工事上。少尉一如既往的来到我们身边:““Diewaffenlegtan!”(准备战斗!)
大家端着枪,直视着前方的漫山遍野的美军。我举起望远镜,看到美军不断从树林中跑出来,他们已经站满了树林前的一片开阔地,紧接着,几棵树倒下了,一辆“谢尔曼”出现了,紧接着是第二辆、第三辆……好家伙,足足有9辆!而步兵则是多的几乎数不清,可以肯定的是绝对超过1000人!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以前自己玩《全面战争》系列时,面对敌人的数千大军面不改色,然后大手一挥,命令线列步兵们从容的踏着进行曲走向战场。而现在,当我自己成为千军万马中微不足道的一员时,面对上千的敌人,我居然在不断地手抖。
我端起了自己的Stg44,调整着呼吸,等待着长官的命令……250米、200米、180米、150米!他们接近到了150米,此时各基层军官们一声暴喝:“Feuer!”(开火!)
MG42令人振奋的“撕布声”响起了!其他的各种枪炮不甘落后,奋力的喷吐着火舌,暗红色的弹痕犹如死神的鞭子,所到之处都有成片的人倒下,鲜红的血箭四处喷射,粉红色的血雾笼罩了第一排的士兵。
轰!轰!两辆“谢尔曼”坦克变成了废铁,紧接着又是两声炮响,但只有一辆“谢尔曼”被击毁,美军坦克发现有反坦克炮后,便转动炮塔,对着炮弹飞来的方向齐射——轰!轰!轰!一门Pak38反坦克炮被掀翻。
我打了两个短点射,把一个3人的重机枪组干掉了,紧接着我调转枪口又干掉了一个拿BAR的家伙。可是美军的人太多了,他们不顾巨大的伤亡,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我感觉这帮家伙肯定有俄罗斯或日本血统。
呜——轰!轰!一直沉默着的步兵炮和迫击炮发话了,一排炮弹正好砸在了美军的队伍中间,那幅景象血肉横飞,惨不忍睹。眨眼间又有两辆“谢尔曼”报销了,而这时空中传来了炮弹的尖啸:呜——轰!该死!是美军的迫击炮!我们的炮兵也不对它们客气,朝着炮弹飞来的方向狠狠地打了几炮。
轰!三辆美军坦克几乎同时爆炸!美军士兵看见己方的坦克接二连三的爆炸,士气终于崩溃了!德军顺势上去痛打落水狗,大批德军步兵翻出战壕,追着美军一顿乱射,而剩下的最后一辆“谢尔曼”还想螳臂当车,只见它转动炮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几门反坦克炮一阵齐射,把它彻底轰成了渣。
正当我想翻出战壕抢人头的时候,一发迫击炮的炮弹砸在了我身边,我原本想着美军炮兵不愿误伤本国军队,所以不会向我们的追击部队开火,而战壕中的人几乎都跑出去抢人头了,现在战壕里没几个人,所以他们也应该不会朝我们的阵地开炮,不过事实上我只猜对了前半部分。
我缓慢的爬起来,耳朵里一直回响着嗡嗡的声音。“Rettemich!Hilfmiraus!”(救命!救我出去!)
这好像是少尉的声音,我艰难的爬起来,发现在一个倒塌的防炮洞旁,少尉正躺在地上,他的身上压了一根*的木头。我赶紧跑过去,然后试着抬了抬这根木头,发现如果我使全力的话,是可以抬起它的,但我不知能坚持多久,要是刚抬起来我就坚持不住,让木头掉下去的话,那岂不是把少尉砸死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我看见了一个空弹药箱,有了!我全力抬起那根木头,然后一脚把弹药箱踢到木头下,然后一松手,梆!弹药箱支撑住了木头。
我赶紧把少尉拉出来,再把他扛在肩上,向卫生所跑去。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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