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巴斯托涅被德军拿下,所以历史的进程似乎加快了,德军原本是在1945年1月1日发动的对阿尔萨斯的进攻提前到了1944年圣诞节。我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与历史有着如此大的偏差,就收到了从巴斯托涅开拔的命令,而我们的目标就是阿尔萨斯北部,今天也正好是圣诞节。
我不明白为什么德军要从阿尔萨斯和安特卫普两个方向同时进攻,不过我更担心的是才穿越到这里3天的我能不能在这场突出部战役中最惨烈的战斗活下来。
夜晚依旧黑又静,我们从傍晚大概4点半走到了7点,可能是因为寒冷,大家的体能和体温都消耗的特别快,所以现在大家都围坐在篝火旁取暖、休息。而在距离我们大概十几米的地方,美军战俘们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只能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我不明白上头为什么要我们把战俘带着,也许是关键时候能“救急”吧,但是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美军,自己似乎又有点于心不忍……
我向施泰纳要了盒火柴,然后自己拔出工兵铲砍树枝,凑够一把树枝就走到战俘们中间搭起了篝火,然后点着一根火柴扔进去。我就这样来回了好几次,直到奔特叫我开饭我才离开,我留意到战俘们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他们还是往篝火旁挤了挤。
今晚我们的晚餐是由黑面包、冻肉、和黄油、砂糖等组成的行军食物,我们班每人还分到了两包糖果和一个牛肉罐头,罐头据说是少校特批的,而糖果则是“希特勒青年”师的标准配给,用来代替烟草,这是大概考虑到“希特勒青年”师士兵的年龄问题吧,其实在1944年,”希特勒青年“师士兵的平均年龄也就18岁左右。我们班超过20岁的,算上已经死去的班长也就5个。
大家吃得很香,不过多多少少对这每天千篇一律的食物有些厌烦。我却对伙食没什么意见,毕竟我还没吃过几顿,唯一值得吐槽的是那黑面包硬得要命,真是的,谁说能砸死人的面包是法国产的。
这时奔特递给了我一杯红茶。
“O,danke.”(哦,谢了。)
“Gerngeschehen.”(不客气。)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虽说味道不咋地,但是怎么有一种越来越想喝的感觉?我自己又去倒了一杯,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这茶了。看来喝茶能上瘾这说法是真的。
我啃了一口黑面包,感觉像是在咬石头,不过我很惊讶沃斯的牙口也太好了吧,我用舌头轻轻触碰了下牙齿,发现沃斯的牙长得十分的平整,像是用刀削过,其坚硬程度我就不多说了。
我又倒了一杯茶,然后无意间看到战俘们正在捧着装食物的罐头盒骂骂咧咧的。我十分好奇地走了过去:“What'swrongguys?”(各位,什么情况?)
那个叫伍兹的家伙把罐头盒递给了我:“Youcantastethis.”(不怕死你就尝尝。)
我满脸疑惑地看了看罐头盒里的东西——白米饭,不过好像稍微有点潮湿,看上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回去拿上自己的勺子,然后舀了一勺“白米饭”发进嘴里,不过我马上就后悔了。
那种感觉简直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你可以想象一坨刚从下水道捞上来然后浸过地沟油的狗屎在你嘴巴里是什么滋味,而且还不时有不明物体在我口中爆裂,里面似乎都是脓汁,该不会是虫子吧?还有蠕动的蛆我就吐槽不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咽下去的,我赶紧往嘴里灌了一杯红茶,然后从身上抽出水壶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水,不过此时我的嘴像是瞬间冰住了一样,像是把《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寒冰菇在自己嘴里爆开一样。靠!我忘记把水加热了!噢!冻死了
“Ahhhh...”(啊……)我简直快说不出话了,倒是战俘们看到我这副苦*相一个个都忍不住笑喷了,大概他们觉得眼前这个会讲点英语的年轻党卫队士官很萌很天真吧。
叫普莱斯的家伙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Howdoyoufeel?”(感觉如何?)
“Justlikeapieceshitblowinmymouth...Whatthefuckisthis?”(就像一坨翔在我嘴里爆开……这特么是什么*蛋的外星物质?)
“Theysaidthiswasricewithoutbeef,withoutChicken,withoutVegetable.”(送饭家伙的说这是没有牛肉、没有鸡肉、没有蔬菜的纯米饭。)
“Nuts.”(扯蛋。)
众人苦笑了下。
我回去拿了自己的罐头和糖给他们:“ThisisallIcandonow.”(我做好人只能做到这了。)
“Thankyou...”(谢谢……)
“Youarewelcome.”(不客气。)
唰!一只大手拿着两包糖果伸到我面前。
“Berndt?”(奔特?)
“DubistnichtnureinguterMann.”(好人不止你一个。)
“Whathesay?”(他说什么?)
“Hesay:weareallgoodguy.”(他说我们都是好孩子。)
“Hahahaha...”(哈哈哈哈……)
奔特转身走了,我刚想走的时候却被那个胆小的女卫生员也就是薇薇安叫住了,她把我拉到一旁很神秘的说道:“DoyouknowWhatisKylie'soriginalname?(你知道凯莉原来叫什么吗?)
其实我不知道“original”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看句子的内容也大概能猜到。我回头望了下独坐在一旁的女军医,然后回答了一句:“No.”(不知道。)
“Margaret.”(玛格丽特。)
她说完后调皮的一笑就走开了,她跟我说这些干嘛呢?算了,不管了,按照中华民族优良的无聊八卦传统,我决定去跟凯莉说下话。
“MissMaxwell.”(麦斯维尔小姐。)我把手中的茶杯递到她面前。
“Danke.”(谢了。)她接过杯子似乎很享受的喝着。虽然她对着我依旧是面无表情,不过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眼中的怒火似乎下降了不少。
“IthinkwecantalkinEnglish.”(我想我们能用英语交谈。)其实我自己也感觉我说这句话有些不自量力,毕竟我的英语也只是半桶水。
“Suityourself.”(随便。)
“Ok,Margaret......”(好吧,玛格丽特。。。。。。)
没想到这一说不要紧,关键是凯莉整个人好像打了针一样一下子跳起来把我整个人推倒。我只听见“啪嗒”一声然后整个人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感觉她好像用膝盖顶住了我的胸口,两手也被她紧紧的抓住,腿也不知为什么动不了了,而且我的脖子也被她掐得紧紧的。真搞笑,一个身高一米八六的德国大兵被一个刚好超过一米七的“弱”女子推到后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这要传出去我以后怎么混?
凯莉把脸凑过来一脸坏笑地说道:“CallmeKylie.”(要叫我凯莉。)
“AllrightMissMaxwell...Ach!Ach!Nein!Nein!OkOk...Kylie...”(好吧麦斯维尔小姐……啊!啊!别!别!好吧好吧……凯莉……)
她终于把我放了,我摸着刚刚被勒得生疼的脖子,噢,这姐们肯定学过功夫吧!下手太狠了!她是不是女的?我转过头,发现无论是德军士兵还是美军战俘都在无一例外的捧腹大笑。完了,这下真的没法混了。
少顷,那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战俘也就是对我竖中指的那家伙叫我过去。我倒了杯茶走到那家伙旁边:“What'swrong?”(怎么了。)
“Youknow?Kylielearnedkarateandkungfu.”(你知道吗?凯莉学过空手道和中国功夫。)
“Howdoyouknowthat?”(你怎么知道?)
“Vivianandmewasherclassmate.”(薇薇安和我是她的同学。)
“Oh.”(哦。)
“Aftershefinishedthehighschool,shewenttoBerlinforuniversity.”(读完高中后,她就去柏林上大学。)
“So,thisisthereasonshecanspeakGerman.”(所以,这就是她会说德文的原因吧。)
“That'sright.”(没错。)
然后他喝了口茶,扯开了话题:“EveryChristmas,IwilldrinkteawithmymuminfrontofChristmastree.”(每年圣诞,我都会和我母亲一齐在圣诞树前喝茶。)
“Why?”(为什么呢?)
“Todayismybirthday.”(今天我生日。)
“Oh.”(噢。)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在那个美军准尉的尸体上找到的香烟,然后递给他。
“HappybirthdayandMerryChristmas.”(祝你生日和圣诞快乐。)
“ThanksKraut.”(谢了,德国佬。)
“Mynameisn'tKraut,Yankee,mynameisVoss,AlbertVoss.”(我不叫“德国佬”,死老美,我叫沃斯,阿尔伯特·沃斯。)
他友好地伸出手:“MynameisWalker,PierceWalker.”(我叫沃克,皮尔斯·沃克。)
“PierceWalker......PeaceWalker?”(皮尔斯·沃克。。。。。。和平行者?)
(PS:因为Pierce和Peace读音有少许相似,所以。。。。。。)
我们两个都笑了,接着皮尔斯开口道:“Wehavenevermeteachotherbefore.Whydowefightwitheachother?Howcanwekilleachother?(我们素未谋面,为何要互相争斗?怎么能互相残杀?)
“Becausethisfuckingwar,that'swhy.”(因为这场扯淡的战争。)
皮尔斯喝了口茶,叹了口气:”Enoughgreatmenweredied,butthewarisnotendyet.”(很多勇敢的人已经失去了生命,但这场战争距结束还遥遥无期。)
“Itwillbeendsoon,Icanfeel.WewillSurrender,oryouwillgiveupwhenwecatchedHollandagain,thentheRussianswillbedefeatedbyus.”(很快了,我有这种感觉。不是我们举手投降,就是我们重新占领荷兰,然后你们退出战争,苏联人再乖乖举白旗。)
“Anyway...Don'tbekilled...IhaveneverthoughtIspeaktoaGerman.”(不管怎么样……总之别挂掉……没想到我会对一个德国人说这句话。)
“Huh,maybeIwillinviteyouforacupofcoffeeinacafeofFrankfurtwhenthewarisend.”(呵,或许战争结束后我会请你在法兰克福的咖啡厅里喝杯咖啡。)
“Deal.”(一言为定。)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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