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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韵当先一步,向尤姑走去,若羽脸上也是一惊。
赤珠石的法力蔚为强大,压制元神十年之久的锁链已被法力震断,尤姑元神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
当下,她捂住胸口,粗重的喘息声不绝入耳。
“快,”她手指微颤,指了指前方重石压制下的那枚牵动她身体的九神元阳针,蓝光闪闪,锐利无比,此刻逃出了巨石的压制,暴露在外。
李沧韵略一犹疑,看着九神元阳针莹莹闪动的光亮,此刻,一个酝酿已久的计划正在心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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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云麓,古林深处,一处幽宅古殿。
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袖衣衫的美丽女子手握古铜宝剑,划破层层云雾,翩然降落。
古老的殿基散发着厚重的阴沉气息,赤色的瓦块,搭配着绿色的叠叠藤蔓。
在被藤蔓遮蔽的暗影中,一块圆形的按钮镶嵌其中,女子轻轻推动开关,两侧的厚重的石门被徐徐拉开。
殿堂正中有一池红色血水,一簇赤炎烈火在血水中央宛如莲花盛开般,烈火四周,几丝火苗吐着红色的信子,四方舞动。一圈紫色的淡雅光芒衬着一柄宝剑在烈火的焚烧中,盈盈晃动。
随着女子清脆的脚步声,殿堂正中的绵软的玄黑色蒲团座椅中,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宣碧,怎么样了?”
“在下调查过了,闯入‘神鳄潭’中的人是中原亭洛殿许道远手下的人,看样子,似在奉命寻什么人。”
殿堂之上的人,皱着眉头,沉吟片刻,说道:“自从从那恶人谷中出来,许道远便不问江湖之事,隐居多年,今日突然派手下,来我神鳄潭,岂不奇怪。”
一丝瑟瑟颤抖的声音从角落中传来。
“谁?”宣碧握紧手中的古铜宝剑,循着声音处望去。
“诶”一声呵斥的声音响起,蒲团当中正坐着的女人尽量控制着慌乱地声音,有节制地说道,“这且没有你什么事,先下去吧。”
“可是,姑姑。”宣碧似还有话没有说完。
一个角落的椅背中,一团被蚕丝簌茧着的蛹状物体,挣扎着滑过座椅,成群的毒虫吸附、叮咬在上面,形成几块黑色的斑驳脓疤。
从散落的黑色癣装脓疤中,一股股黄褐色的液体从中渗出。
那物体渐渐挪动到殿堂中央,一阵细碎的咕哝作响的声音从中发出。
“啊~”宣碧见物体朝着自己方向挪动,手中宝剑一颤,脸色微白。
“被你看见了,”从正中央的殿堂上,阴冷地苍凉声音再次响起,从那声音的方向,飞出一个宝蓝色的葫芦,葫芦上蓝光点点,俱是朝着白色的蛹茧方向射去,一股阴风射出,黑色毒虫被接二连三地吸食进葫芦之中。
一阵惨烈的似人非人的叫声响起,大块白琳琳的骨头裸露在外面,迎着阴风瑟瑟抖动。
一阵阴风晃过,那白色物体应声坠落进红色的燃烧着赤色火焰的冥坛中,红色火焰张开血盆大口吞噬进物体,咕咚、咕咚,几声气泡应声作响。
那红色的火舌吐着信子显得更加耀眼,空中祭奠着的紫色宝剑剑身晃动的幽兰色光芒更加炫目,在半空中闪闪颤动。
殿堂之上,蒲团中央,又是响起那阵阴凉的声音,“现在好了,没有东西打扰了,你有事便说吧。”
“……”
“宣碧、宣碧。”威严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那宣碧吓得一怔,收回凝视在冥谭中的目光,“我,我,没有其余的事情了。”她眉头紧蹙,心头不自觉的微微发颤。
“没有便好,”那声音顿了顿便接着说道,“亭罗殿近些年在江湖中声名渐长,几次武林行动中都有他们人员的身影,近年来很是活跃,许道远这些年更是笼络正反两派人士,扩大门派的力量,只是,他们怎么会到我神鳄潭中抓人呢,莫非,那人现在还藏在我夙云麓不曾,你可曾看见周围有什么陌生人进出?”
“不、不曾。”
“恩,”
“那姑姑,我先告退了。”
“你先下去吧。”
宣碧刚刚退到殿堂门口,“宣碧!”殿堂中央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注意下李沧韵,小心看着他点。”
“是,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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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蓝色小针,透着无比的锋利,在巨石上簌簌抖动。
李沧韵看向九神元阳针的神色里有着颤抖的兴奋。
“快,快将九神元阳针捣灭,”尤姑的话语还在身后回响。
李沧韵只手指一点,不是向着九神元阳针,而是向着若羽站立的方向,击中她后心的穴道,若羽温情关切的神情静止在风中。
尤姑捂着胸口,看着李沧韵盯着九神元阳针的表情,微微皱眉。
李沧韵将神针放在自己的掌心上,只见他运元神精气于掌心,那枚粗如铁杵,大如锤斧的神针顺着他口中念念有词的话语,一点点缩小,最后竟缩至绣针般大小。
尤姑脸上的神情从不解到害怕,直到一双眼睛的瞳孔开始放大,接着她却努力地控制住脸上的神情,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只听她问道:“母针由大变小,功力自是越来越强大,你且不要自作主张,以为母针越小越好消灭,自是恰恰相反的,还不快将它恢复原貌。”
李沧韵并不理会,还是在一旁默诵着口诀,那枚母针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竟和一枚穿衣针的大小相同。
那尤姑脸上的神情这时也越来越凝重,一丝绝望的神情笼罩在她的面色之中。
“想不成你,你,你”尤姑一连说了几个你字,惊愕之情竟是溢于言表的,终于,她长吁一口气,奋力怒吼,“你!”
“得罪了,尤姑,”李沧韵嘴角一撇,脸上像是卸下了一层面具一般,俱是换上一副轻松的神态,仿佛他因为饰演别的人十分劳累,而现在的神情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一般,往昔的回忆使那英俊秀朗的面容罩上一层邪恶的歹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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