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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羽情知他爱开玩笑,拒不理会,正色道”我身负血海深仇,况周师叔下落不明,自是不可以在这里呆一辈子的,我知道你是受人辖制,身不由己,待我寻得周师叔的下落,他武功高强,自是胜过我千万倍,到时再让他帮你设法寻求解药,将毒素清除体内.到那时我们三人一起出这夙云麓,可好?”
“好自然是好,”李沧韵颇有些坏意的笑着,”不过,那女人不再让我出这林子半步,否则……”说到这时,脸上露出及其不知所措的神情.
若羽也不怪他,只是检查了一下阿爹传给她的九珞梅花针还被她带在身上,便说道”你不要为难,我刚听你”姑姑”也就是那个女人说,她逮住一人在冥阳宫,你只需告诉我方向,我自去寻,侥幸,要是找来周师叔,便带他到你这里来,到那时,还是我们三人还是要一起设法逃出去,我知你现在处境艰难,暂时不宜现身。”说罢,便要攀着树干,纵下身去。
李沧韵看着她这样,又是“咯咯咯”一阵笑,“
若羽不知所措地问他,“你笑什么?”
“笑你这一身侠女的样子颇是可爱。你知道冥阳宫里陷阱重重吗?如果不是握有绘制了内部机关险道的神龙幡,便是都进不了这冥阳宫,就在外围死于非命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丧的命?”
听李沧韵讲完这席话,若羽心中升腾出的那一鼓作气、直冲霄汉的豪气顿时被削减了大半。可嘴上还是倔强着呢,“我此去,即便是有去无回,也要试一试,便不可明知还有希望,却置若罔闻,悬挂仇恨,从此逍遥。”
李沧韵呷了呷嘴,拍手笑道“说的确是义薄云天,可惜你只逞一时意气,有勇无谋啊。”
他看着若羽颇为果决的样子,故意叹了口气,嬉皮笑脸的说道,“哎,你说独自要去,这让我如何放心得下,再怎么节约,也不能浪费我这个军师在旁边出谋划策,助你一臂之力啊。”说着,伸手拍了拍若羽的头,说她“傻丫头,刚刚逗你呢,你以为你李大侠果真中了那妖妇的销魂断骨散,在这还用待你这个不长脑子的女娃子救命,那我还不如一头撞上这梅花树,倒也干脆了。”
“那……”
“我没有受人辖制,你放心吧,有我在,自是不会让你这个妙龄女子独自涉险的,我定会想方设法护你周全的。”
若羽心头一热,“你能冒着性命帮我,若羽心中已经很是感激了。出不出得了这山麓,毒潭,均是若羽的造化,只是不要连累你才好。”
“谁让我是大侠呢,这回你总信了吧。”说着脸上又显出无赖的得意神气。
若羽知他武力不凡,经过两次相试,情知他除了嘴上爱占便宜外,俱是君子作风,早就暗自想让他出手相助,只是他们这般萍水相逢,平白无故地让他为自己涉险,只不好出口,知道自己一人离去,肯定凶多吉少,但也是不愿拖累他,才想要一走了之。可看他说话的神气,俱看不出有恙,也乐得相信他没事,于是,也舒展心结。
“李大侠,总是叫着别扭,我还是叫你李~李大哥吧。”
李沧韵也收了得意之相,“哦,大侠换成了大哥,那就先让你这个倔女子从喊我大哥开始吧,都跟你说了,以后要是叫起大侠来,改口会很麻烦的。”
若羽笑了笑,只不理会他,接着说道“李大哥几次三番救我,今天又肯帮助我寻找师叔,这份恩情自是让我没齿难忘,倘若有一日,李大哥还需要小妹帮忙的,尽管吩咐,只要不影响复仇,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哈~”李沧韵大笑了两声,“你都肝脑涂地了,还怎么复仇。”说着,笑笑,叫了声“小鬼,你放心,我都说过,你是我的一副药,需要你帮助的时候,自会找你来要的。”
若羽疑声问道“药?什么药?”
李沧韵将眼光一撇,“自是一卦救命养颜的仙药了。”
云若羽只当它是句玩笑话,想到那李沧韵称是姑姑的女人设下的这许多阵法,颇为不解,便问道,“你姑姑为何要在夙云麓,设下这斗转星移的阵法呢,还有冥阳宫,又是什么地方呢。”
李沧韵看着夕阳降落未落的样子,说道,“冥阳宫是聚合四周纯阳精气,找来14名未动男根的精壮之人,集合99天绝好的晴朗天气所修建而成的。再加上那破道姑将石壁、回廊、曲殿、轴卷上俱复合上妖术,箭矢、瘴气、飞剑、毒针等种种暗器、层出不穷,只稍有差池,误碰机关,便往往为她所擒,男子俱是成为她续练武功,吸食精气之源头,女子顷刻间便身首异处,自不消说。
因这冥阳宫取精气建筑而成,故每日正午,阳气上浮,冥阳宫的纯阳之气,借助外力的效用,自是将自己本身的功效发挥到最大,我们正好在傍晚时分,进入宫内,也是冥阳宫的一天功力最为薄弱的时节进入,对我们才最有利。”李沧韵将望向夕阳处的目光收回,说道,“现在的日光正在往西方落去,我们还需要等到入夜,再行计划。”李沧韵对着若羽笑了笑,说道,
“其实,因她练得武功俱是自她滇西派祖传的九天玄錅阴魔大法,跟她练功的处所一样,主要是以吸收精壮男子的精气阳魂为主,也是当每日阳气上浮,她的功力自会增加,在冥阳宫中阳气聚集的地方练功,自是有事半功倍的效用,每当入夜,阳气下降,阴气上升,她本身所学成的武功受到抑制,在处所中往往也是最易被攻击的时刻,此刻便只能仗着宫内的暗器密道和外围斗转星移的阵法,保全她自身。而对我们来说,单单是这密道暗器已难对付,况是白天加上她自身的法术,我们于青天白日是却无可能从那魔窟中救出人了。
“她既要在这林中久住,练这阴险歹毒的武功做什么?”若羽不解地问道。
“这个可是说来话长了,”沧韵看着西方逐渐西斜的日头,悠然对道,“她原叫做谭娘,几年前她的师傅也是夫君达摩鹫与武林中的一干人士交手,被这些人所伤,谭娘四处寻访救伤疗药治她夫君,无果,遂一病而终,她暗自下定决心,苦修武功,便找到这山麓中,要练成她师祖滇西老祖的九天玄錅阴魔大法,好尽早为夫君报仇雪恨。”
“那一干武林人士为何要伤达摩鸠,莫不是他们之间原就有仇恨?”
“仇恨,也没有具体的所指,只不过,滇西派祖传承袭的是一套吸人肝脾的邪术武功,主要是针对吸收人的精气阳魂,用于滋补本派武功,据说吸食人的精气阳魂,可令武功立增百十倍的效益,可是,被吸食者因为阳气不再,即刻便会萎缩而死.。滇西老祖苦练他这派的九天玄錅阴魔大法,希望借助此法,统帅武林,故开始积极修炼,并广招弟子,使这派武功也有了越来越猖獗的趋势,也就引起了许多江湖中人的征讨。”
“怎么会,世上怎还有此毒辣之功?”若羽所生活的世界大多是刀剑的往来,已被她认为凶狠非常了,当下,居然还有人只是为了增补武功,而直接将自己的同类剖肠破肚的害死,自是不敢相信。
“只将你肋骨抓断两根,变张开血盆大口,就着软肋下一呼一吸,现将精气击破,由唇口处吸允吞下,再将一颗心脏吸进嘴中,咀嚼吞咽.”李沧韵说到这,看着若羽愈加惊愕的神色,也就不便再详细讲述那些血粼粼的细节.便只是接着说道,”时间尚早,也不怕细细的讲与你说.”
“谭娘也就是忧谭道姑,早年曾被滇西派创始人川西老祖的得意弟子达摩鸠收入麾下,江湖上早知此二人表面算师徒是虚,实际上行的却是夫妻之实.他们相互之间训练武功,又俱都是采集男子阳气练功步法,早晚俱在一起,感情甚笃,只是渐渐地川西老祖不满他派现在的武林地位,欲将他那派武功发扬光大,故闭关练习,及到后来,俱要采补100个6岁男童的精气阳魂滋补武功的精益.眼看川西老祖的武功日益精炼,其余各派武林中人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且不说他那派武功阴险毒辣,练成后,为祸世间,后患无穷.单单就是这100名男童要无故惨遭杀戮,便让人不忍旁观.只因为川西老祖修炼之所,被他用阵法封锁住,且常年瘴气缭绕,若不是服有解毒仙丹,并知林中阵法,寻常人等俱是不可进入的.所以,武林各派尚不可单独寻与复仇,只能是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讨除恶尽奸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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