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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中国乐坛四大天王火了起来,我们村里的混子们都统一的穿上了喇叭裤,拿着个木头麦克风,到处吼,而且经常有些老头老太太之类的拼命鼓掌,现在看起来,他们唱的都像是狼叫。
我在村里受到了相当高的待遇,反而十分不适应,带着一万五块钱去了山西,本想做煤矿生意,结果做起了古董,胖子也经常联系我,让我给他销货,那时候我才知道,胖子做起了倒斗,跟着他二叔。
黑子在黑社会混得很差,到了1995年,才有些改变,到了2005年,他成了排名第五的老大,我听那些朋友说,黑子杀人不眨眼,而且做事不留痕迹,倒是成了警察眼中的出头鸟。
2000年,我结婚,娶了个美娇新娘,外表很像苏懵,这也是当年对她一见钟情的原因,黑子带着六十六个小弟,前来祝贺,见到我差点哭出来,这小子混成了这样,还是我的小弟,差点把他带来的小弟吓死。
胖子也来了,他二叔带他来的,那个时候,全国正严打盗墓,所幸胖子和他二叔都很聪明,没有做出头鸟,也就平安无事。
胖子这小子倒了这么久的斗,愣是没有瘦下来,反而更白了,白白胖胖的,挺像一直米老鼠,黑子差点笑死。
我在古董这一圈里还是有些名气的,来了很多人,有些是老头子,有些是年轻人,当年我们盗墓的那件事已经被传出去了,很多倒斗的年轻人都把我们作为榜样,一个个的都叫我们前辈,好像我们都是老头子。
当年的老头也来了,看起来比1991年更年轻,精神抖擞的,和我很熟的样子,过来先给我敬了杯酒,反而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结婚当天,胖子对我说:“老大,九年后,会有大事发生,咱们几个都会波及到,你要注意一下。”胖子当时很严肃,我也就记在了心中。
其他的事就没有精彩的,九年后,也就是现在,五月份,我收到一封信,落款是苏懵,她叫我们去东北,不知道有什么事,但当时我还是对苏懵有些好感,也就直接去了,在东北,我到了狗牙山,发现东北的变化很大,那些大妈也没有在外面乘凉的,也没有再见到几个老头在那里下象棋,都在家里缩着哄孩子,年轻人也越来越娇气,和当年完全没法比。
黑子和胖子也去了,显然,他们也受到了苏懵的信,这让我很惊讶,的确和胖子说的一样,九年之后,定有大事。
我们三个有说有笑的走上了狗牙山顶峰,刚好是夏天,很多年轻的伴侣都结伴爬山,我们三个大男人站在那里,看着风景,十八年前,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是冬天,没有兴致爬到这里,找到牙槽就下去了,现在重返故地,倒是感慨万分,不知道联络我们的苏懵已经变成了什么样了。
我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这种笑声十分豪迈,在我印象里,只有我父亲可以发出这种笑声,我回头一看,我父亲和胖子的二叔勾肩搭背的,表情很像是狼狈为奸。
我父亲看到我,加快了速度,爬了上来,六十几岁的人了,倒还是这么硬朗,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但也不算恶劣,经常见到面都板着脸,不说话,他一直认为我不务正业,背着他盗完墓,又开始做古董,就算是我生日,他也没有去。
二叔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笑着说:“你小子不是去倒海南斗吗?怎么来了?”
“刘哥的老相好发出集结令,我们哥仨自然要来。”听胖子的语气,他和二叔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密切,反而有些敌视,这让我有些看不懂。
父亲没有理我,指着胖子说:“这就是你侄子南斗胖?”
二叔点了点头,显然是因为胖子的回答而生气。
“这都是些年轻人啊,想当年咱们几个,弄了个考古队的名号就去盗墓,遇上只粽子就跑,什么都不懂,却一个人也没死。”父亲大笑着,引来了旁边的游客注目。
他说这些话显然是在讽刺我,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你有多么无辜,人们注意的永远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我父亲倒过斗的事情,我听我奶奶说过,但只透露了一点。
“你儿子也不错,第一次下地就去了鬼墓,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别太抱怨了。”二叔倒是挺为我说话。
黑子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苏懵呢?”他说话向来没大没小的,结了婚后,有一次把他老丈人打了一顿,在东北这件事还上了报纸。
“这就是东北黑哥吧?倒也是条汉子,当年我向你老大要你,你老大怎么也不同意,现在混的也不错。”二叔这样说着,黑子也不能不给面子,毕竟这是他的救命恩人。
“苏懵没来!她叫我给你们捎口信,她已经去西藏了,希望你们可以跟着去,那里有很多秘密,是关联到你们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和你二叔来这里,也不是只是为了你们,主要是脚下的这个斗,我们要进去一趟,你愿不愿意和我进去看看?白石。”父亲这样说着,打算征求我的意见。
“不对啊,苏懵既然叫我们来这里,怎么可能又去了西藏?”胖子问道。
“不知道,三天前,苏懵找到了我,叫我给你们捎口信,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二叔微笑着说,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倒是很慈祥。
我看了一眼父亲,想了想,虽然很想立刻去找苏懵,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东北,苏懵叫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极有可能是让我再去一次这个墓里,里面还有些东西要让我们自己看到,而不是苏懵讲给我们就可以解决的。
我点了点头,说:“那么几个人下去?”
“六个,还有一个在牙槽那里开挖了。”二叔淡淡地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说:“现在开挖岂不是找死?”
“呵呵,这里都是黑哥的人,我还怕有奸细?”二叔大笑起来,旁边的游客都转过身来,没说什么,但我都明白了,这些都是黑子的人,这个狗牙山已经被黑子垄断了,没有外人可以上来,而且二叔和我父亲一开始就知道。
黑子挥了挥手,大喊道:“都下去守着点,别让牛皮贴上来!”
一开始说说笑笑的情侣立刻变成了小弟,从附近的草丛里拿出些棍子来,匆匆忙忙的跑了下去。
二叔和父亲走了下去,腿脚有些蹒跚,我跟了上去,问道:“这次下去有什么目的吗?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混小子,这次你爹要出山了,你小子可要保护好我,别叫这把老骨头毁在里面,那样咱们刘家的脸就丢尽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了很多题外话,倒是有些让我感动,毕竟血脉相连。
二叔笑着说:“你这老骨头还怕什么,那次在海里,拿把水果刀就敢和文莱鲛人拼命。”听我二叔的语气,他很尊敬我父亲,这些我是不知情的,我父亲对别人向来和善,没听说过还有这种经历。
“这次咱们要去的地方很深,要在下去好几层!”父亲故作轻松地说道。
胖子倒是吓了一跳,大叫着:“我操!在虫子下面还有一层?那些地懒怎么办?”
“怕什么,这一次直接从最深一层打洞进去,那些地懒在第三层,咱们去第五层。”二叔有些不屑。
我看了他们一眼,说:“一共有几层?”
“看记载上一共八层,但据说只建到六层就下不去了,遇到了很强的东西抵抗,以至于第六层直接被毁,那些东西有可能是地懒。”
“咱们进去的那一层到底是第几层?”我对胖子说,看看他是否知道一些事情。
“你们这些菜鸟,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下地了,你们最先进去的那一层叫做休,然后有棺材的那一层是生,接下来的所有都是按奇门遁甲来排列的,所以打算建八层,结果就建到惊层,就没法继续了,这些层数是一层比一层庞大,也就是说他们是成阶梯状圆柱,从哪里向下打洞都有讲究,每一层都是五米高的,第一层距地面十二米,第二层就是十七米,第三层就是二十二米,以此类推。”
父亲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如果我们换个地方打盗洞,就会挖到另一层,等等!这岂不是说,这座山都是一个陵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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