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谢先天来到学堂时,却意外发现王速歌已然离开,甚至他的座位也被占领,成为几个学子垫脚的东西。
“哈哈!王速歌那小子总算是滚蛋了,那家伙不是一直看不起我们吗?哼,对上先天,他再厉害也只能滚蛋!喊来罡气境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先天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谢先天远远便听见有人夸夸其谈,听其声音,谢先天便知其为聂空明,只有这小子最爱起哄,又最爱夸夸其谈。
“空明!”谢先天好气又好笑,昨日他回去好好想了一阵,还是得出把李耀打成那样是不对的结论。被王速歌强迫而来,又被王速歌欺负辱骂,其心里不爽是很正常的,自己要考虑其感受才是,并且,自己也因父亲离去而觉得十分伤心,脾气也变得暴躁无比,下手竟然不知轻重,壮气全开,把李耀打成那样,实在不合规矩。他叫住聂空明,让他住嘴。
“先天!”聂空明还在享受幻想给他带来的乐趣,没料到正主来了。
“让夫子听见,你便惨了!”谢先天对他说。确实,夫子定下规矩,严令禁止学堂学子同门互斗,轻者抄经文三卷,重者逐出学堂,散播谣言者,煽风点火者更是罚的严重,说不定要挨戒尺。
“那我住嘴!”聂空明连忙捂嘴,左右视。
“呵!”谢先天本想笑几句,却听见一声大喊。
“夫子来了!”
原本围在一起大谈特谈的众人作鸟兽散,仅仅瞬息,皆回到了自己座位之上,手持经卷,心中默读,摇头晃脑,好似读得甚为投入。
“嘎吱!”是门开的声音,一个身形瘦削的身影,慢行而进,但无一人去去看。夫子曾说,正真读得认真,无论什么声音出现都不会去查看,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只有那些敷衍塞责,滥竽充数的人,才会有声音就去查看。开始学子们并不在意,但后来几个学子看了门,被夫子发现了,骂了个狗血喷头,抄经卷抄到了手抽筋,从此再也无人敢不听夫子。
夫子进来后,将书卷轻轻放在讲桌上,看着学生努力的状况,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流出欣慰的目光。接着他看着谢先天,目不转睛。谢先天突觉身体一震,稍稍抬起头,正好看见夫子颇有兴趣的望着他,一阵惊恐,不会是事儿犯了吧?谢先天心虚,将头压得更低。
夫子敲了三下桌子,于是所有目光都集中上去,所有人尽皆抬头,谢先天心虚,抬头看见夫子还望着自己,便悄悄偏过脸去。
夫子看在眼里,不由有些可笑,小小娃儿,竟也疑神疑鬼,被自己吓得不敢抬头。夫子如此想着,竟也有了恶作剧的念头。
“先天!”夫子轻轻一喝,谢先天身躯一震,猛站起身来。
“夫子!”谢先天鞠了一躬。
“你可知王速歌为何今日不来?”听到这句,谢先天侥幸心理全军覆没,只得慢慢说道:“王速歌入学堂已有三月,但其不求读书问道,反扰乱学堂纪律,多次冒犯师兄师弟,此罪当罚,故先天替师教训其一二!”
“哼,是如此么?”夫子望向众人,却听到异口同声的“是”字。悻悻然后,盯着谢先天,却是对所有人说:“尔等既同入一室,即是有缘,无论如何,皆不可做出同室*戈之举!同窗当共勉,都应持宽容之心,以后再有如此之举,这本《礼记》,每人给我抄十遍!”
“是!”无论谢先天,还是其他学子,惭愧低头,暗道受教。
“这件事与你们便无关了,事后我会处理!”夫子点头。
“多谢夫子!”众人齐声。谢先天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城里王家一分田三亩地,还是有些势力,虽然王家长辈认为是小娃娃打闹,不足为奇,还看得乐乎,当成玩笑,但保不准王家有人受王速歌蛊惑,来对付自己,这次是罡气,保不准下次就有宏气强者出手,自己打赢李耀已是万幸,其虽强,但脑子不灵活,而宏气一出手,自己可就是无反手之力。到此,谢先天倒是十分感谢夫子了
晚上,谢先天发着呆,嘴里神念着,眼里有泪流出。
忽然,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本来谢先天是无事的,还在做自己的想象,但随即恍惊起,那风竟不同其它凉风,一吹到他身上,竟渗入了他的皮肤,引起他骨头的战栗。
“斯!”谢先天不由打了个战,心里暗惊,自语着:“我已经是壮气巅峰,无惧严寒酷暑,这风竟然能吹的我冷?有古怪!”谢先天跃出房间,来到院中,四处看着。先看屋子,屋子没问题,四四方方屹在那里,再看地上,地上也没有古怪,只有草丛里蚊虫飞行,洞都没一个,再看土狗,它叫红烧,睡在地上,仰天开腿,呼呼作响。那只有看树了,谢先天移过头去,望向百年老槐。
“那是何物?”院中槐树上,离地二丈,一团白影闪过,若不是谢先天看得仔细,会以为自己眼花了一下。
“管你是何物!”谢先天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些看过的鬼故事,都是一个白影女郎,吹着寒气,然后出现在你后面。想到此,谢先天猛地回头,发现什么也没有后,连忙整过头,看着老槐,注意着那团白影的出现。
突然,谢先天觉得一个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脚,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连忙甩腿。只听见“嗷呜”一声,土狗飞了出去,这让谢先天好气又好笑。但接着他又紧起脸,仔细望着大槐,步子一点一点的靠近。
谢先天不确定白影是否还在,只能上前查看一番,心中暗求父亲母亲保佑着,心跳愈来愈快。谢先天不知那是何物,但人们对于不知道的东西都有很强的求知欲和探索欲,会前仆后继的探究实践。
“咻!”也许感觉得到谢先天的靠近,白影忽的闪出,吓了谢先天一跳,想往远处跑去。
“休走!”谢先天虽不知其为何物,但见其惧怕自己,估计是打不过自己,便穷追过去。
白影速度十分快,一转眼便将谢先天拉下一大截,还好像有点炫耀的意思,先飞与前,与谢先天拉开一大段距离,然后又停下等他,见其靠近,再度飞掠,让谢先天十分不爽。
“浮云纵!”必要时期,谢先天用出气功,身形陡然加快,如踩踏浮云,有飘逸出尘之感。
“我看你往哪儿逃?”转眼,谢先天便出了村子,来到了山上树林中。眼看就要抓住那团白影,却未料异变陡生,那白影空中猛地一转,直向谢先天扑来。
谢先天始料未及,目眦欲裂,却闪躲不及,被白影直接撞中,后者没入其体内。
“哎呀!”被白影这么一闹,谢先天脚下的浮云尽皆消散,他好似从云端坠落,摔在地上,脸色一变,屁股剧痛。
回过神来,谢先天望着自己发呆,一团不干不净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冲入自己体内,令他措手不及。“这该如何是好?”谢先天喃喃。他感受了一会,未发现不适,也只能暗暗放下心来,反正无济于事,不如心想开点。安慰着自己,谢先天站了起来,正欲走,却看到周围无数的山,碧黑无比,经不住脸色一变。
“小爷迷路啦!”
学堂后院,夫子卧榻之所。
夫子慢慢品着茶,忽然其耳朵动了动,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那小子这么晚了跑到林子里去干什么?”夫·子伸出手,上面枯槁无比,突然,流光闪动,一道道流光飞快运转起来,他的皱纹·竟成了阵法!
“这小子,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夫子说着,脸上不变,眼里却有羡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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