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沉和其他的三个人走了,无心也不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了,他只看到他那四个人走时都向着崇锋点了一下头,看那样子真的是十分的恭敬。无心明白这便是实力,一个另所有人都会感到畏惧的实力,他看了看崇锋,心里想着,青光师叔祖的实力也许会比这位老怪物高上一些吧。
崇锋向着古沉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带着无心走了,其实那样子也不是带着无心,倒像是无心在跟着他走,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无心唯有如此,才能活命,在崇锋的身前,他没有逃走的机会。
而就在崇锋带着无心离开不久,在这林中的远处的一棵古木后,走出了一个女子,一身白衣,白纱遮面,看不清容颜,却让人见之怦然心动,而在她的手中正提着一柄断剑。女子眉着紧锁,盯着崇锋离开的方向,过了许久,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握紧了手中的断剑,向着崇锋离开的方向寻了去。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古老的南疆大地上生活着今天南疆巫族的祖先,而在这大地上同时还流传着另一个传说,与南疆巫族祖先同时代生存的还有另一类人,准确地说,他们并不是人,而是一种被人遗忘了的种族,魔族。在当时,巫族的祖先们饱受着魔族的奴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却无力反抗,而就在当时的南疆巫族祖先对这天地世界绝望之时,一个人来到了这里,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却有一个恒古不变的称谓,父神。
南疆十万大山深处巫庙之中,一名枯瘦可怖的身着苗疆服饰的老人虔诚的匍匐在地上,而在老人头顶的正前方,供奉着一尊石像,只是衣饰不知为何与这南疆地区的服饰大不相同,只是却又不是中土的服饰。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人慢慢地爬了起来,躬着身子,缓缓走出了大殿,而在大殿的外面,垂首站立着一个女子,身着素装,面遮清纱。
老人躬着身子退出了殿门口,脸上看不出喜悲,他轻轻抬头看了一眼这女子,道:“你可看真了?当真是父神印记吗?”
那女子迟疑了一下,似乎回想着什么,随后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父神印记,只是,却又与我族中的有所不同,哪里不同,我也说不出。它出现的太突然,当我想去查看时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人轻轻点了点头,道:“你回去吧,如果发现那印记及时告知我。”
妇子轻轻退走,只是刚走出几步远,身后又响起了那老人的声音:“清雪,早些回来吧,巫女年老,该选继承者了。”
那女子停住了身子,似有犹豫,随后道:“自己犯下的错就要自己去承担,朱雀印因我而失,找不回它,我不会回来的。”女子说完便走了,没有迟疑,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这老人轻轻而无奈地叹了气。
老人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由大殿的另一侧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身着黑衣,中原服饰,张口却是南疆苗族的语言,“大祭祀,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老人没有回头,而是盯着清雪离开的方向,而后点了点头,道:“去吧,无论如何,那个男孩儿不能留下,「驭兽术」绝不可外传。”
中年男子点了一下头,转过身子走了。只留下这依久呆立着的老人,目光呆滞,许久,一声叹息。
中年男子辞别了大祭祀,独自一人赶赴中原,不过就在他刚刚走出这苗族群落的寨子,却被一人拦了下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清雪。
清雪看着这男子,冷笑了一声,道:“想不到您这堂堂的巫使大人还会亲自出马。”
中年男子看着她,无喜无悲,道:“奉命而已。”
“奉命确是无奈,不过这个人你却是不能杀。”清雪盯着男子的眼睛道。
“既是人,有何不可杀?”男子没有看她,似乎在他的眼里,根本看不见这个女子。
清雪又是一声冷笑,道:“他是墨阳剑的新主人。”
中年男子看着她,愣住,道:“那你刚刚为什么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大祭祀?”
清雪冷哼了一声,道:“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除了这个身份,他还是璃璇剑的主人。”
中年男子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似乎有杀气溢出。男子瞪大了双眼,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中年人看着清雪,道:“墨阳剑怎么会与璃璇剑在一起,你真的没有看错吗?”
清雪冷笑了一声,道:“巫使大人现在对我的话是越来越信不过了,这倒也不能怪大人,毕竟我是族中弄丢了朱雀印的罪人。”
中年人没有再说什么,现下,他已是明白了,清雪没有说谎。只是,对于传说中的那段隐秘,族中人向来是深信不疑的,那是一段不会再有人深切记得的红尘往事。
清雪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只留下那中年男子站在那里。
陇州,不知是哪个具体的位置,只知道是一片密林中,一个老人慢步走在前面,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只是看这少年却是一脸的不情愿的模样,这两人自然便是崇锋与无心。跟在崇锋身后的无心自然是不愿跟着崇锋走,这前方的路只怕是死路一条呀。无心在心里面盘算着各种要逃跑的方法,不过最后都被自己否定了,身前的这个老人的修为实在是高出自己太多了,无心这么想着,最后也只得决定跟着这老人去找死了。
无心正心里叫着苦,却见前方的崇锋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轻轻转过身,看向无心,或者说是看向无心的身后处,道:“后面跟着的女娃子,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无心愣了一下,转过身看向身后,身后空无一人,只能看见郁郁葱葱的古木树滕,而就在无心想转回头时,后方出现了一道人影,待那人走近,无心不禁瞪大了眼睛,只见来人,是一女子,一身白衣如雪,青丝如瀑,面掩白纱,清瘦婀娜,不知为何,随着她的走近,这空气似乎来变得清香了许多。这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这一路来一直跟着无心的琦冰,而也正因为在此处再次见到了琦冰,无心的心不由得一紧,随之便是后颈发凉。这个漂亮的女子当初可是言明了的,不久之后会亲自手刃了自己的。
崇锋看着琦冰,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断剑,道:“原来是「戮刑派」的女娃子,看来这个小家伙小小年纪便粘花惹草呀,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个女子跟来。”
无心听着,心里老大的不愿意,道:“前辈,这您可就说错了,我哪里是粘花惹草的人呀!”
崇锋脸色平静,并且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怎么看都看不出他竟是要结果了无心性命的人。不过,无心可不会真的以为我个老头会放了自己。一旁的琦冰看了无心一眼,转过头看崇锋道:“不知前辈要如何处置他?”
崇锋转过头,慢步向着前方走去,无心无奈地叹了口气,扫了眼琦冰,跟上了崇锋。琦冰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崇锋似乎也感觉到了琦冰跟了上来,没有回头,道:“他杀了天山的两名长老,自然是要以命相抵的。”
“前辈,我都已经说过了,您天山的那位朱甫长老并非死于我手。”无心一脸的无辜。
崇锋没有回应无心,不过却是停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轻轻地道:“丫头,你师父是因你才出手伤我师弟的吧!”
琦冰愣了一下,没有回应,倒是无心,听了这一句话顿时一身的冷汗,心说这老头怎么什么都知道?看来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崇锋亦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了,只能是以他的性命偿我两位师弟了。”
“前辈,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在您处置他之前允许我与他决斗。”琦冰的声音冷冷地。
无心欲哭无泪,心说这丫头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这事呀,不过也好,死在她的手中总好过死在天山派那些人手中,天知道他们会如何折磨自己。
不过,崇锋看起来并没有无心想的那般通情达里,只听他道:“这个恐怕不能如你愿,他必须得死在天山派人的手中。”
琦冰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看样子她在思考着什么。无心无奈,看向琦冰耸了耸肩,然后依旧不情愿地跟着崇锋向前走去。琦冰看到无心这副样子,愣了一下,她不明白,这么一个还未加冠的少年,怎么会在死亡面前如此的淡定。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抬头再看时,他们已经走远了,不过依稀还可以看得见他们的身影,这一次,她好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然后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在接下来的数天的行程中,崇锋没有御剑,而是带着无心一直就这么步行向着天山的方向走去,至于琦冰,她依旧跟在两人的身后,只是谁也是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就这么跟着崇锋与无心两人,一言不发,也没有什么行动。
无心虽有些诧异,但想来是这丫头不甘心不能手刃了自己吧。而就这般慢行一四日,三人来到了一座城池前,无心心下有些奇怪,他抬起头向这城池的城门楼下看时,这才发现,在这城的城楼门上,镌刻着两个古字「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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