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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没用。在王猛老婆的招待下,这苏1荣和徐守业就进了这王家最大最气派的房间中。
看样子这间房应该就是这王猛一家冬天的卧房了。这房间不小,家具也挺全活,座椅板凳都齐全。这间房中最显眼的就属那床大火炕了,这床火炕几乎占了这房间的三分之一。一床有些破旧的被褥,被整整齐齐的叠在这火炕上的角落里,一张矮木桌则摆在这火炕中间。
王猛的老婆服侍着他们二人就脱了鞋上了这大火炕。住在幽云之地的苏1荣还真是喜欢这火炕,这火炕可是好东西冬暖夏凉,此刻天寒地冻如果能坐在热呼呼的火炕上喝上几杯,那也算是一件幸事。
但是这王猛家的火炕,苏1荣一坐上去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拿手一摸这火炕,哎,这火炕真是拔凉拔凉的,一丝温暖都提供不了。
不过碍于情面,这苏1荣和徐守业还是在这冰冷的火炕上坐了下来,不过这凉炕并没有冻他们很久。
话说这王猛的老婆还真是个麻利的人儿,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里,这火炕就烧得有些烫手了,苏徐二人面前的矮木桌上,也陆续的上了一些吃食。
说句难听的,这些吃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农家大咸菜,只有那个炒鸡蛋还算个玩意,虽然王猛老婆也端上了一盘子腊肉腊肠,但是王家这腊肉腊肠的味道。哎,也不知道这腊肉腊肠是什么肉弄的,这味道真的让人有些反胃。
别看这桌上的吃食这么差劲,但是平心而论,这苏1荣和徐守业对这王家准备的“酒席”,大体上还算满意。为何?因为王家这酒好!!
不是有那么句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王家拿出来的就是这葡萄美酒。那可是整整一坛子的葡萄美酒啊。
据王猛老婆讲王家这些年一直都种葡萄,今年收成还不错,吃不了和卖不掉的葡萄,都被他们拿来酿了酒。这王家本打算,等过年的时候把这些葡萄酒卖掉,换点小钱花花。但是今儿不是有贵客来访吗,所以这王猛老婆就把这新酿的葡萄酒给端了出来。
这王家酿得的这葡萄酒,该如何说呢?
这密云地界盛产葡萄,当然也盛产葡萄酒,这二位也是总喝葡萄酒的主,这王家酿的葡萄酒和平常他们喝的葡萄酒有那么点不同,当酒进了这二位的口,这二位都不自觉的叫了声好。
话说这王家酿的这葡萄酒,应该是少放了些冰糖,口味确实有那么点酸了,但是这酒往杯中一倒竟然好似那酒醴(中国古代啤酒)一般,酒沫顷刻就溢出了酒碗,这酒无需温,只要你拿起那酒碗,连酒带沫直接灌入口中,一种冰爽、畅快的感觉直达你的心肺。
此时,苏1荣和徐守业可正坐在那烫手的火炕上,这烫手的火炕已经让这二位眉梢眼角都挂上了汗滴,此时此刻喝进这种冰爽酸甜葡萄酒,你说这二位能不叫好?
这苏1荣和徐守业开始还挺矜持的,聊着天喝着酒,不时的吃两口菜,那王猛的老婆开始也陪着他们喝了几杯,聊了会家常。
但是那王猛的老婆,毕竟是个村妇,在酒桌上忸怩至极,而且她也不知道该和这二位大人说什么,她也怕自己万一那句话说得不好,开罪了这二位大人,所以陪了一会后,这王猛的老婆也就不进这间房了。那两个娃娃更是不敢进来了,这两个小家伙不时的朝房里张望着,但是他们就是不敢进来,看来这王猛的老婆应该是叮嘱过这两个小家伙了。
这房里可就只剩下了这苏1荣和徐守业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半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那王猛还不回来,这二位心里就有点犯嘀咕了,心说这王猛说是去弄些吃食?难道是出去打猎了不成?这么久了都不回来,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他们干等着也没事干,就喝起这酒来。
话说这王家酿的葡萄酒还真是不错,不光好喝,而且喝起来一点都不感觉上头。
菜没什么可吃的,这苏1荣和徐守业也只能喝这好酒。您还别说,他们这二位还真有点喝上瘾了,他们一碗一碗的喝着,小半个时辰过去后,这半坛子酒可都进了这二位的肚子里。这葡萄酒虽然喝的时候感觉不出酒劲有多大,但是等酒进了肚儿,这酒的后劲还真不少。
这苏1荣和徐守业不知不觉就有点多了。
人这一喝多,话也就变得多了,平常一些不容易说出口的话,此时此刻也都冒了出来。
这平时以谨慎小心著称的徐守业,如今也狂放了起来。他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哈哈哈哈,苏老二你平日总说自己讲义气,只要是你的师兄弟,你都会施予援手。”然后这徐守业拿手一扫这王猛的家:“看看你这师弟王猛,过得是如此的惨。今儿我才明白,原来你平日里说得那些话,皆是吹嘘之言罢了。还龙手大师兄呢?面对龙神你难道不觉得惭愧吗?”
苏1荣眉毛一挑,一排桌子:“你个小白脸,懂个屁。这王猛找过我吗?把我当过大师兄吗?我他娘的都快忘记有这个人了。话说这王猛还真不是东西,小时候总他妈的仗着自己比我大欺负我。我隐约的觉得这小子,是不是有点不服我是顶门大师兄啊?不过,就他?现在不服也得服哈哈哈哈。说心里话,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我还真的点不想帮他呢。哈哈哈哈哈哈。”
徐守业一指苏1荣:“暴露了,暴露了。苏老二,你今儿可算是暴露了。原来你那副大义凛然的摸样,都是样子货啊。”
“哼!”苏1荣冷哼一声,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暴露?我苏1荣字什么?字仲义,所以我就是重义气,天生如此。装?我苏仲义需要装?你这个小白脸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帮过的人有多少?你可知道?”
徐守业一撇嘴:“哦?有多少?”
苏1荣一拍胸脯:“我帮的人,那真是不计其数也。你这种自私自利之人怎能理解我?笑话!”
“切,那好,苏老二今儿你和我讲讲,你会如何帮这王猛一家。也让我这个小白脸开开眼。”说完这话,那徐老二往后一靠,拿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
“如何帮?哼,你个小白脸果然鼠目寸光。我龙手的至高最求就是超越自我?我如何帮?你该问问那王猛该如何自救。他难道连去拓北的勇气都没有吗?再怎么说,他王猛也练过几年龙手,再不济也可以做个阵中投牌手。到那黑土峡谷只要是他王猛开拓出的土地,都归他个人所以,每次上阵还有赏钱和战利品可分。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我苏1荣不傻,也还没善良到,去帮助那些付不起的阿斗。”
徐守业望着房梁叹了口气:“哎,想到苏老二你小子,是这次拓北的领军。我心里可是真的一点底都没有。也不知会有多少男儿命丧沙场,会有多少孤儿寡母哭断衷肠。”
“我领军有何不妥?”
“虽然,我没读过兵书战策,但是我可明白,这仗打的就是准备,打的就是钱。苏老二不是哥哥我说你,在备战方面你真的不行。”
苏1荣端起酒碗又来了一碗,他哈哈笑道:“哎呦,感情这拓北全指着我一个人出力呢?”说到这苏1荣伸出小指比划了比划:“你们徐家的心眼就像针鼻一样,要是我一个人说得算,你们徐家还不得翻了天?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这么多人呢,我不行难道没有别人了?再不行不是还有你这个小白脸吗?怎么没信心?怕了?”
徐老二抹了一把脸:“苏老二,你还别说,我他娘的,还真是有点怕了。说真心的。我这个小白脸从开始就不赞成去拓北。我徐家现在如此风光,老老实实在密云呆着得了,犯得着去以身试险吗?如果有个万一,我徐家这偌大的家业可就败了啊。”
“哼,小家子气。”
“我还就是小家子气了,我名就叫徐守业,就想守下这份家业,错了?苏将军你难道一点都不怕?”
“我说不怕你信?”苏1荣一皱眉。
“信!”徐守业也故意一皱眉。
苏1荣一摆手:“少和我抬杠,即使是我苏1荣也是有那么点怕的。但是此次拓北势在必行,怕管什么用?只管策马向前就是了,想其他的都没用。”
徐守业看着那苏1荣的脸有半响,然后他一呲牙:“哎,当年的我实在是太过顽劣,如果我也花点功夫,去练练那龙手就好了……”
“哎?后悔了?当年你不是挺风光的吗?在密云地界也算是有一号了,哈哈哈。”
徐守业苦笑三声:“有一号?什么号?你可知为了洗刷当年的劣迹,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即便如此,现在还有人在背后嚼我的舌头根子,戳我的脊梁骨。也是,当年的苏将军那可真是意气风发少年英雄,我这种淫贼哪能和您比啊。”
苏1荣拿起酒坛给那徐老二倒满:“哎呦,美徐郎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谁让您喜欢睡人家姑娘呢?再说您可是娶了我们密云最艳的那朵花啊。恩难道您这样还不满足?”
徐老二拿起酒碗一饮而尽:“你他娘的当时也没少睡,为何现在没人说你?真他娘的不公平,所以老子现在看到你就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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