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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先生掉了几滴眼泪,然后又喝几盅。待两杯酒下肚后,他开始安慰起自己来。
哎,也许这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龙朝如此强盛,哪有人敢与我大龙朝抗衡,开仗?和谁开仗呢?也许,我只是在自己吓自己。我真是老了,每次喝点酒,就会想起以前的伤心事,想点好的,想点好的。再说那老大死了这么久了,我早该忘了,想起他干嘛?丧气,当年要是听我劝,哎……算了不合计这些了。
不过,就算是要开仗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说书的,他们愿意送死和我有一文钱的关系?现在,我就是要赚钱,好让我闺女能嫁个好人家,将来我也能安安心心的养老,想其他的都是白扯,都是白扯。
思绪不断的马老先生就这样躺在炕上一闭眼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马老先生恍惚中听到有人叫门。老先生暗骂一声就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来,他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高一矮两位官差衙役,那个高个差人满脸络腮胡子长的那叫一个五大三粗,那个矮个的人则慈眉善目一副和事老摸样。老先生懂,这是二位是标准的官差搭档,一个来红脸一个来白脸。
马老先生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莫不是自己触了什么霉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二位是来抓自己的?想到这儿,他战战兢兢的一拱手:“二位官爷有何贵干啊?”
那个矮个差人微微一笑:“马老先生,现在天儿这么冷,能否让我兄弟二人进屋驱驱寒?”
马老先生哪敢说不:“二位别客气里面请,里面请。”
话说,这二位还真不客气,他们进了屋子搬了椅子就坐下了。那个矮个差人,他故意皱了皱眉头:“哎呦,先生您看真不好意思。怕是打扰您吃酒了?如果先生不嫌弃,我们哥俩陪先生喝上几杯?”
马老先生又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客气客气,小老儿已经吃过了。如果二位官爷不嫌弃这些东西是小老儿剩的,那就……”说罢老先生一摆手,意思我想各位都懂。
那二位还真没客气,他们吃的那叫一个痛快,桌上的东西还剩不少,不一会都被这二位给一扫而空了。
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马老先生心中暗骂:我才吃多一点?这几个好酒好菜就这么白瞎了。哎,说实话我还有点没吃饱呢?
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是他可不敢说出来,而且看这二位的样子,也是真饿了。
等这二位吃饱喝足了,马老先生这才敢开口:“小老儿斗胆问一句,二位官爷找小老儿,究竟有什么事啊?”
还是那个矮个差人,他一拱手:“先生您太客气了,今儿我们哥俩来这儿,是给老先生您送钱来了~~怎样这酒菜不白吃老先生您的吧。”
送钱?送的什么钱?马老先生一皱眉:“这是从何说起的呢?”
矮个差人从怀中拿出一纸公文往桌上一拍:“老先生您读读这公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马老先生接过公文,把油灯调亮了几分,借着灯光把这公文一看,老先生顿时就明白了。
这公文上写的明明白白,马老先生此行来密云堡说书,是受到了衙门的指派,如今这书如期讲完了,所以马老先生也该拿到这趟来密云说书的报酬了,公文上写的清楚详细,密云的衙门将付马老先生铜钱两贯的说书费,在这公文的落款上,清清楚楚的盖着密云守备苏1荣的大印。
读完这文书后,这马老先生的心总算放下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话说,谁能闲钱咬手啊。
见马老先生读罢公文,那个高个官差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放:“老头,这就是我们守备大人给你的说书钱,你可得收好了。”
马老先生拿起银子掂了掂。这银子至少得有个二三两了,话说二两银子可就不止那两贯铜钱了,老先生手中这银子明显已经过了二两,官府多给了这么些钱,照实让马老先生心中有点发毛,不是有那么句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官府多给自己钱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弯弯绕?
想到马老先生笑着问道:“二位官爷,给我的银子是不是有点多了?”
“老先生,多的是我们守备大人赏您的,所以恭喜老先生了。”矮个差人拿起那文书一递:“老先生您这儿有纸笔吗?银子我们也给您送到了,现在您是不是得在这文书上,留个大名和按个手印呢,这样我们哥俩好回去交差。”
“是是是,二位官爷,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然后,老先生拿出笔墨纸砚,在那文书上工工整整的写了:“说书匠马明扬,收到纹银三两,谢谢守备大人的恩典。”然后他又在文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弄完这些后,那矮个的差人拿过文书看了看一笑:“先生您的字,写的真是不错。”然后他一拱手:“那我们哥俩就回去交差了,老先生回见了。”
这二位嘴里这么说,但是屁股可没动地方,马老先生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人家这是等赏钱呢。他心中暗骂一声从行囊中拿出半吊铜钱,妈的半吊钱买米买面都能过半个月了,现在就这么送人了,真让马老先生有些不爽,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老先生脸上可没表露出来:“二位官爷,小老儿在此谢谢二位了。劳烦二位回去通禀守备大人一声。就说我马明扬对守备大人那真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然后他把半吊钱往前一递:“这点钱是小老儿的一点意思,现在天儿这么冷,还请二位官爷回去喝几杯暖暖身子,毕竟今儿这么晚了,还劳烦您二位亲自跑一趟,小老儿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过意不去啊。”
“老先生客气,客气。”那矮个差人嘴里说客气,但是手上可不客气,他把这钱往怀里一揣,然后一捅那高个差人。那高个差人撇了撇嘴,然后朝马老先生一抱拳,连句话都没说,直接推门就走了,矮个差人随后也就跟了出去。
马老先生在门外看那二位走远了,然后把门插好。等了片刻后,这老先生才朝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然后骂了起来:“啧啧啧,这两个憨鳖,真是他娘驴球球的不是个东西!比他娘的强盗还不如,这两个憨鳖将来生儿子都没屁眼……”
骂了几句后,马老先生叹了一口气就开始收拾碗筷。收拾完后,老先生擦了把脸,又烫了烫脚,就准备歇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老先生的徒弟还没回来。不过老先生现在也不想管了,毕竟他累了。再说那冬瓜岁数也不小了,自己很多事也管不了了,而且这徒弟跟了自己这么久了,说心里话那冬瓜还是非常懂事的。等那冬瓜回来,见自己熄灯了,他自己就会找别的地方睡觉。话说这大坑还是自己一个人睡舒坦点,冬瓜那小子睡相不好,和他一起睡睡不踏实。
耍了点小聪明的马老先生吹了灯躺在炕上就眯了起来。
这老先生钻进被窝还没把被窝捂热,外面又有人叫门,这给老先生气的。他骂骂咧咧就来到了门前:“冬瓜,这么晚了还叫什么门?还让不让为师睡了?”
不过,等马老先生把门一开,顿时就被吓了一跳,为何?因为门外站着的可不是自己的徒弟冬瓜,而是一位出家的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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