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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五爷一行人刚过城门,就在五爷想和徐二狗一家唠唠家常的时候,一阵骏马的奔腾声伴随着:“乌拉~乌拉~”的叫喊声就传了过来。
这徐五爷当时就一皱眉头,心说:这最不想见到的人还是来了,而且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怎么来的这么寸?哎,这岂不是要坏了我的好事吗?
那马快如狂风,眨眼间就到了城门口,马鞍桥上端坐一人,此人年轻看起来在五十开外,长着一张大饼子圆脸,突额头,浓眉小眼,古铜一般肤色,看长相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个龙朝人。但是他的打扮反而是纯龙朝人的打扮,他头带青色通天冠,身穿青色冬袍,腿上穿着青色马裤,脚上蹬着青色棉靴。此人腰中佩剑,手中举着一杆长枪,枪尖上挂着一面三角战旗,战旗的样式是天青色底布上绣着的黑龙爪,看样子这战旗应该有些年头了,战旗上的一些边角已经破损,旗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些洗不净的血迹。
当马停稳后,马上那人先四处看了一眼,他一眼就看到了刚进城门的五爷一行人,然后他高声大喝道:“五哥,五哥是小弟我啊!是我胡勒根啊!”
徐五爷只好硬着头皮朝着那个汉子摆了摆手:“原来是兄弟你啊。见过兄弟了。”
那胡勒根还真心不见外,他打着马就追了上来。
城门口的衙役兵丁也是认识这位,直接就给他让开了路连钱都没收。
这匹骏马犹如狂风般就来到了近前,那个叫胡勒根的汉子也不废话,一翻身就下了马,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徐五:“五哥好久不见啊,可想死弟弟了,嫂子呢?没来?”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啊,虽然徐五爷现在不愿意见到他,但是面子上也得过得去,他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回应道:“你嫂子他们今天还有事,得下午才能到,就我和虎子先来了。话说哥哥也想兄弟你了,弟妹侄儿们呢?也有事没来?”
胡勒根放开了五爷一拍自己的草包肚子:“哈,我这马快枪急啊,就先到了,他们在后头呢~哈哈。”然后胡勒根故意吼了一声:“虎子,干屁呢。看不到你叔儿我来了?”
徐虎见到这胡勒根也是满面的笑意,他赶紧下车凑到近前,一抱拳道:“叔儿,您来了,侄儿给你见礼了。”
胡勒根笑着给了徐虎一拳:“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个屁,等着吧,看叔儿今年送你什么。一会晴儿就来,几天不见想她没?那丫头可都一直惦记着你呢。”
胡勒根的话顿时就让徐五爷心里咯噔一下,他暗叫一声不好,再一看徐二狗那家人的脸色也都变得有些不好看了,那枣花姑娘则低下了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徐虎也是个藏不住心眼的人,这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枣花,流露出满脸的不知所措。
那胡勒根可是个精明人,一看这架势还不明白?
他哈哈一笑道:“哈,这姑娘长的真俊儿啊,虎子喜欢吗?”
这让徐虎如何开口?
胡勒根拍了拍徐虎的肩膀道:“喜欢就娶了,那个英雄好汉不是他娘的三妻四妾,尤其是虎子你这样威武的汉子,是个娘们就会喜欢。怕什么喜欢就娶了,叔儿给你做主,晴儿哪儿我帮你说合。”
这一番话让场面变得更加的尴尬了,枣花那姑娘则被弄了个大红脸。
胡勒根是个爽利人,寒暄过后也不废话,他翻身上马,他冲着五爷一抱拳:“五哥你先去来福客栈等我,我先回去瞧瞧,晴儿他们几个怎么走得这么慢?我苏家今天在来福客栈做东,宴请苏家庄父老乡亲,五哥您也去,我们老哥俩这么久不见了,怎么说也得叙叙旧喝上几杯,您说是不?得儿~~~~我这去去就回。”
看着胡勒根风驰电掣的身影,这徐五爷心里真是七上八下的,他本想就此离去,毕竟来福客栈可不是他们的目的地,但考虑再三他还是说了句:“虎子,先去来福客栈吧。”
这车往来福客栈走,但是车上的徐五爷一行人都沉默了,这一路上的气氛很诡异,除了那两个孩子的欢笑外,其他人都沉默不语。
一阵沉默后,那老实农民徐二狗先开了口。
“五爷,要不我们一家先走了,不打扰您和苏家叙旧了。我们都只是您手下的佃户,不想给五爷您添麻烦。”
五爷一呲牙,心说这该如何是好,不过他心一横坚定的道:“二狗兄弟没事,你们一家可不是麻烦。那苏家要请你们吃酒,你们就跟着吃,没人能欺负你们,我徐五在这做主了,听我的二狗兄弟。”
“可是,五爷那是苏家的酒……”
五爷再次一摆手:“二狗兄弟,没有可是,听我的没错。”
那徐二狗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他媳妇秦氏不停的拉他的衣角,他也就没再说下去。
一路无话,五爷一行就到了那来福客栈的门口,骡车刚停下,小二还没出来迎客。那胡勒根一家可就到了。
四个人骑着四匹骏马上朝着五爷一行人就冲了过来,乍一看他们丝毫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徐五父子一个上过战场,一个是龙手高手,他们肯定是毫不畏惧,但是那徐二狗一家何曾见过如此场面,他们立刻就被吓傻了,这一家四口下意识的就搂在了一起。
五爷暗自瑶了摇头,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是胡勒根一家给自己的下马威啊。但是,不知为何面对冲过来的骏马,我们五爷心中,并不畏惧反而有点兴奋,曾经的经历让他下意识的朝腰间摸了过去,可是横刀已然不在,如今人也老矣,不知为何五爷的眼角有点湿了。
就在快马就要撞过来的瞬间,马上四人一拉缰绳,四匹马分开左右就绕过了徐五爷一行人,然后他们这四人又降低马速饶了回来,最后才把那四匹骏马停到了徐五一行人面前。
马上端坐四人,三男一女。
为首的胡勒根自然不必多提,其余的三位看起来都年轻的很,最大的不过三十岁左右。
在胡勒根右手边的那位就是胡勒根的长子,原来名为巴图,后改名为苏图。从长相就可以看出他绝对是胡勒根的种,他和胡勒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的打扮也和胡勒根及其相似,此时苏图正在用他的小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枣花姑娘。
在胡勒根左手边的那位,则是胡勒根次子,姓苏名荣字仲义。这苏荣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势都与他爹胡勒根截然不同。确切的说,他可要比胡勒根英俊帅气得多了。他骑着一匹黄骠马,身披着一身赤红的明光铠背背圆盾,明光铠的护心镜上雕着一团烈火。黄骠马的德胜勾上挂着一杆银枪,那银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腰间挎着一把华丽的马刀,刀柄上嵌着的一颗烈玉,那烈玉被阳光那么一照反射出刺眼的红芒,真是耀眼至极。
他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但是并未束冠只是简单的绑在脑后,他锐利的眼神在上挑的剑眉下显得是那么的摄人胆魄,此时的他看起来正在微笑,但是他那刀锋般的笑容,则显得他全无笑意。
这三人先后下了马,胡勒根微笑着抱了抱拳,虽然此时他眼中并无笑意:“五哥,弟弟来了。”然后他一摆手:“赶紧过来给五叔行礼。”
五爷一摆手:“我们两家都这么多年交情了,免了免了。”
听到徐五的话,那苏图呵呵一笑挠了挠脑袋就站在了原地,不过那苏1荣还是走到徐五面前一抱拳而且一躬到底:“小侄苏1荣这厢有礼了。”
徐五爷看了一眼苏1荣暗挑了一下大拇哥:看看,人家这儿子怎么生的,我的儿子,哎……“贤侄客气,客气。”
礼过之后,那苏1荣就在一旁瞪着徐虎,徐老三嬉皮笑脸的反而凑到了苏1荣近前:“大师兄,进来可好?”
苏1荣冷笑着拍了拍徐虎的肩膀:“师兄我很好,师弟,听说您更好是吗?”
徐虎哈哈一笑,挠了挠脑袋,然后就开始装傻,和那苏1荣聊起了一些有的没的。
对了,还有个人我们别忘了,就是马上的那名女子,此时的她并没有下马,只是在马上,掐着腰气鼓鼓的盯着徐虎和枣花姑娘。
这女子自然是胡勒根的女儿,小名毛伊晗,大名苏晴。这苏晴的打扮和普通的龙朝女子截然不同,她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野性自然的味道。她头带水貂皮的帽子,围着狐狸皮的围脖,身上穿着紧身的羊皮衣和马裤,脚上蹬着鹿皮靴,她背上背着一把角弓,腰上挂着箭囊,左右腿上各绑一把匕首。
这苏晴长得和他二哥非常相似,虽然并不是那么美丽但是看起来英气十足活力动感,而且在那身紧身皮衣的衬托下,显得她的身材是那么的强壮健康。此时的苏晴正皱着鼻子撅着嘴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
注释:苏晴小名毛伊晗(音译),毛伊晗是草原语,意思是丑丫头。顺便也说下,胡勒根这名字也是草原语,意思是阿鼠。巴图则是坚固的意思。
那胡勒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晴儿下马给你五叔行礼。”
苏晴脑袋一卜楞:“不。”
胡勒根:“听话晴儿,下马见礼,别让你五叔见笑。”
苏晴皱着鼻子指着徐虎:“爹,他都这么欺负了我,还见什么礼?”然后苏晴对他大哥苏图说:“大哥,帮我教训那个负心汉。”
那苏图还真听他妹妹的话,过来就要抓徐虎。
就在这时,那苏1荣一皱眉头:“放肆!”然后上前一步,拉住苏图的肩膀:“大哥,她让你干什么你都干?你就这么惯着她?”
那苏图憨厚的笑了笑,面对他弟弟,他这个做哥哥的反而一点威严都没有:“二弟,不是……这不妹妹被这小子欺负了吗?我这不是帮忙吗?”
那苏1荣长出了一口气:“大哥,行了别添乱了,这事在咱们以后再说。”然后他狠狠的瞪了苏晴一眼,冷声喝道:“下马行礼。”
苏晴看到她二哥也有些怵头,她在马上晃了晃撒了撒娇:“二~哥!”
那苏1荣哪吃她这套,他一瞪眼喝道:“下!马!行!礼!”
说实话,这苏晴还真心怕他二哥,她撅着嘴开始在马上墨迹了起来,在苏1荣的再次呵斥下,她最终还是下了马,然后磨磨唧唧的走到五爷面前,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万福:“苏晴给五叔行礼了。”
苦笑不得的五爷,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免礼,免礼。”五爷心说:这丫头……哎,该说她点什么好呢?苏晴这名字确实不错,给了她那真是可惜了了,其实原来她那草原名字是最配她的,她根本就是个野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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