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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千丰这位得力助手,省却了厉宏的好些时间,仅仅二天,便将要办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积杨城虽不大,但是背靠着沙山,物产还算丰富,买了二匹马,给自己和千丰各置了一身新衫,便把余下的黄金尽数花在采购的各种药材上,为炼益气丹做好准备,亮澄澄的金子使将出去,千丰看在眼里,不禁又是叹息,又是心疼。
采购完毕,从最后的那家药铺中出来,二人路过一间书铺。瞧见书铺,厉宏忽然记起自己身上有本玄火功的心法,便向千丰问道:“千丰,你认得字吧?”千丰拍了拍胸脯,朗声道:“当然!宏哥你难道忘了?蓝爷爷教你们读书识字的时候,我可也是时常来听的。”
千丰正想着怎么证明自己的才学,却见厉宏递过一本书来,口中说道:“这本玄火功,你好好炼炼,我们此去天眉山,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能学成修真心法,对你总有些好处。”
“修真心法?”千丰瞪大了他的那双小眼,狂喜着接过,小心地放入怀中,突地转身,急急冲向客栈研究去了。
反倒是厉宏,被他这极其强烈的反应惊得愕了一会,才微笑着跟上了去。
出积杨城,北方十余里,便是沙山,厉宏纵马到得山前,望着那连绵起伏的远峦,黄红交织的山林,心中想道:沙山燕家不知道在这山中何处?燕虹不知道回去没有?希望她平安回家,飞羽也可以放心回碧云谷了。想到秀丽绝俗,善良温柔的楚飞羽,默念着她临走时说的话,心神飞回那共度月余的青荷洞,一时间,不由得痴了。
直至千丰大叫数声,他才回过神来,对照着逸海山河志的记载,寻着沙山中唯一的峡谷,穿越过去,步入了漫漫黄沙之中。
行不多时,四周的乱石、杂草便已消失,眼前只余波浪般起伏的金色沙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刺眼,茫茫无边。二人一兽就这样头顶烈日,奔行在沙海之中。
沙漠之中,气候变幻莫测,此刻晴空万里,下一刻或许已是狂风大作,怒沙奔腾。二个时辰后,正当二人想找个地方歇一会时,远处突然出现一片厚厚的灰墙,向他们压了过来。风驰电掣,转眼便靠近了许多。厉宏知是沙漠中狂风吹起的沙墙,晓得厉害。极目眺望,发现左侧有一处突出地面数丈的高地,遂唤千丰冲去,刚到达把马匹系在一起,灰墙便盖过二人的头顶,朝前方呼啸而去,二人连忙伏下身体,抱着小白金躲入马腹之下。
整整半个时辰,这阵海浪般的沙墙才渐渐消失,而厉宏和千丰深埋在沙堆中,只露出一个头来呼吸,却也已经满面沙尘。
拨开沙土,拍净灰尘,二人又起身前行,此时,连素来爱说话的千丰都停止了言语,只是闷头不响赶路,偶而渴了,就取出他腰间那大大的牛皮水袋,仰起脖子猛灌一通。
月色清冷,寒风萧瑟,经历了几回沙暴的二人已是疲累不堪,正想就此歇下,忽然听闻前方传来丝丝歌声,声音抑扬,侧耳听去,极为动人。厉宏长身而起,一把拉起赖在地上的千丰,上马寻着乐声奔了过去。
过了片刻,热情奔放,喜悦欢畅的歌声已清晰地传入耳中,眼中也看到不远处隐现的火光,四周似有人影簇拥,厉宏心中一喜,想不到这荒凉的大漠中,也能遇上如此乐观有趣的人。
十几匹骆驼正低伏在一个凹地中,骆驼群的前方,燃着堆篝火,一个身形曼妙、项挂彩链的少女,正被七八个人围在中间,扭腰踢腿,纵情歌舞。厉宏心怀大畅,翻身下马,大步朝那群人走去。
等得近前,听见一位大汉高声叫道:“娜塔沙,唱得妙啊!再给我们来一个,大家说好不好啊!”顿时,众人纷纷喝彩,齐齐叫道:“娜塔沙,来一个!娜塔沙,来一个!”
人群之中一个古铜色肌肤,极为精悍干练的中年汉子见到厉宏二人到来,伸手对众人挥了挥,笑呵呵地向厉宏走来,口中说道:“想不到在这塔拉沙漠中,还能遇上客人,小兄弟一路累了吧,来和我们一起喝杯马奶酒,暖暖身子。”话语甚为爽朗可亲。
众人被中年汉子挥停,也都望了过来,听得他出面邀请,都欢声道:“小兄弟,来吧,到了塔拉,就是我们沙族人的朋友!”
厉宏感受着他们的热情,心中暖暖洋地,道了声谢,挨着中年汉子坐了下来,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刚坐下,那个大汉的声音又叫了起来,“娜塔沙,给朋友们献上一曲,让远来的客人听听我们沙族歌声。”少女娜塔沙极为大方,并不推辞,纤腰柳摆,双手舞动,悠扬悦耳的歌声便再度响了起来。
厉宏听着歌声逐渐缠mian幽怨,好似少女爱上了英俊的少年,少年却不明白她的心意,不禁引发心境,沉思起来。正出神间,手上多了一袋马奶酒,也没看是谁递过来的,便打开大喝了几口。待得觉得失礼,不好意思地瞧向递酒者,发现中年汉子正乐呵呵地瞧着自己。中年汉子笑道:“看小兄弟的神情,是有意中人了吧,不要怕,我们沙族人喜欢上谁,都会用歌声向对方直接表露,不论小伙还是姑娘,就算被拒绝,也不会气恼。”紧接着一把搂住身边那位结实端正的妇人,大声道:“当年我沙惊雷,就是这样凭着我塔拉难得的歌喉,打动了可爱的艾丽娅。哈哈!”被艾丽娅推出去后,突然向前方一指,叫道:“看!我们塔拉之花有意中人了!”
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英俊魁悟的青年,已经牵手娜塔沙,共舞起来,娜塔沙妩媚的脸上,满是笑容。那青年,更是呵呵笑着,瞧向娜塔沙的一双大眼,俱是柔情。厉宏跟着仰头叫好,却见天边那一轮明月之中,好似映出了楚飞羽无邪的动人笑容,厉宏喃喃自语:真的要向她表白吗?她到底喜欢我吗?出神间,一位俏丽的沙族少女来到他的面前,伸出红色健康的小手,似在邀请他一起共舞,他往场中一看,不知何时,众人皆已围着篝火跳起舞来,连千丰也正和个高挑的沙族女孩手拉着手,双腿乱抖,身体狂扭。
夜色渐浓,一起尽情歌舞的众人玩得乏了,沙惊雷叫人空出一顶帐篷,让与厉、千二人,大家便自去歇下。帐篷之内,尽情玩闹的千丰没一会就沉沉睡去,厉宏可以修炼恢复,倒不用睡觉,只是这一晚,心潮起伏,汹涌澎拜,怎么也静不下来。
东方鱼肚白,好不容易才调息完一周,恢复点精神的厉宏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发现沙族众人已经收拾好行囊,正拖起骆驼准备离去,沙惊雷向他走来,说道:“厉宏兄弟,我们出发吧。”昨晚交谈之中,厉宏已经知道沙族人目的地在西方,与他们正好同路,便和沙惊雷说好一同起程,这时见得沙族人如此赶早,禁不住有些羞惭,连忙叫起死猪般的千丰,迅速收起行李牵马跟随。
在沙族人的引领下,一路上顺利了许多,沙族人总能在需要的时候找到沙漠中的地下水源,或者可以食用解渴的沙漠植物,并且预测沙暴的来临,即使遇上,也有他们自己的应付方法。如此五天之后,前方忽然出现了几座数百丈高的小山,小山下遍布各种各样突着尖刺的仙人掌,山上零星分布着片片灌木、小树,显现点点青黄。顺着山边的一条小路,厉宏跟着沙族众人走进小山包围的谷地。忽然眼前一亮,谷中的平地上,居然有个呈六角形的小湖,从高处望去,小湖犹如一棵碧蓝的星辰坠入凡间,镶嵌在小山的怀抱之中。
见到厉宏二人的惊叹,沙惊雷解释道:“这里是我们沙族的圣地,天星湖。每年冬天的时候,我们沙族人便会返回圣地,祭拜祖先,度过寒冷难熬的酷冬。”
到了圣地,一行原本暄闹的沙族众人,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庄严肃穆。与他们打成一片,俨然已沙族人自称的千丰也知情识趣地默不作声,只是那双小眼还在东瞄西瞧,左右乱转。
绕着天星湖,进入山谷深处,沿湖边,一路上都有人在对湖跪拜,神态虔诚,对于厉宏一行人走过,根本视而不见。偶而在路上遇上几个走路的行人,对沙惊雷他们也只是点头问好,就算是打过了招呼,在这天星湖圣地,热情奔放的沙族人变得含蓄内敛。
山谷的最里面,背靠山壁,有一间三丈多高、十数丈宽的石殿,边上二侧还有几排石屋,就是圣地中沙族的居处了,石殿大门口,有位胡子花白、满脸皱褶的老人正面带微笑站在那儿,注视着沙惊雷众人的到来。沙惊雷看到后,大步跨了过去,口中说道:“长老,惊雷回来了。”长老含笑答道:“回来就好,今年气候异常,大家都比以往早了许多。”言毕,突然发现众人中的厉宏并不是沙族中人,不觉有些诧异,呵呵笑了笑,又接着道:“惊雷,这是你朋友吧,我们天星湖,可是五十年都没有客人来了。”
沙惊雷回道:“这是君山来的厉宏和千丰兄弟,他们要去天眉山紫竹峰,我们在大漠中巧遇,既然顺路,惊雷自然要带他们回来住上几日了。”
长老眯了眯眼,道:“哦,紫竹峰,那是修士们的地方。惊雷做得好,天星湖难得有朋友来到,今晚让族人好好在殿中热闹一番!”厉宏听得长老说紫竹峰是修士的地方,心中有丝惊讶,抬头瞧去,发现长老微眯的眼正瞧向自己,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厉宏脚边乱动的小白金,深遂的眸子神光闪现,竟是个修为高深之人。
在沙惊雷的引领下,厉宏二人参见了长老,被安排到大殿左侧的一间石屋处,沙惊雷众人回到圣地,见过长老后,也各自分散,做起自己的事情。
连着三天都在沙漠中苦熬的千丰看到有舒适的铺子可睡,一个饿狗扑骨,便趴在杂草皮毛摆弄得还算像样的地铺上,瞬息之间,已是打起了呼噜。厉宏见状,不觉莞尔,转身掩门出了石屋,往那湖边行去,还没走上几步,突地背后响起了清脆绵柔的男子嗓音:“厉……厉公子,请等一下。”
厉宏回过头去,一位神色腼腆的清秀少年站在那儿,有些侷促,见厉宏回头,便说道:“厉公子,我师父叫你去一下。对了,师父就是长老。”厉宏听得是长老在叫,不由一怔,我是第一次到这儿来啊,以前也从没见过长老,他叫我能有什么事呢?再想,也不必多虑,去见上一见自然便知。刚想叫清秀少年领路,面色微红的少年又开口说道:“师父叫公子带上身边的那只小灵兽。”听了这句,厉宏更是讶异,但也不愿再想了,唤上小白金,就叫那害羞少年带路,见长老而去。
一路闲聊,那少年极为怕生,基本上厉宏问上二句,他才答一句,使厉宏大为惊奇,沙族之中竟有如此少年,直似个姑娘一般,不过沙族中的姑娘,也不会像他这样动则脸红啊,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待得听到他名叫可可时,厉宏忍俊不禁,再也按捺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却惹得那少年满脸通红,转身就跑,飞也似的转进大殿后的一排小石屋中,身法倒极是灵动敏捷。
跟着少年的身影,厉宏走进正中间的那间屋子,屋中别无他物,只有几个蒲团摆在地上,长老就闭目盘坐在中间的一个,清秀少年低眉顺目,坐在他的身旁。
厉宏见长老并不说话,躬身施了礼,也盘坐在了他对面的薄团上,静静地等候长老。小白金自然乖乖地趴在他的脚边。
足足一个时辰,长老才睁开双眼,向厉宏瞧了瞧,微微点头,仿佛赞许着少年人的耐心。厉宏从小就被蓝老头罚着当苦工,有时候一干就是一整天,这点时间,对他来说当然不在话下,而且长这么大以来,最亲近的廖廖几人中,就有蓝老头和莲爷爷二位老人,对长者的尊敬委实是出自内心,不掺半点虚假。
长老对厉宏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小兄弟是修炼之人,不知是哪派弟子?”
厉宏等这么久,听到长老说话,心中顿释,连忙回道:“晚辈是君山桃花峰弟子,就在庆阳城的北方。”自厉宏在桃花峰得了莲爷爷的玉简之后,对外便一直称自己为桃花峰弟子,只是不知道莲爷爷晓得之后,会不会承认有他这样一个徒子徒孙。
长老哦了一声,沉思片刻,指了指小白金,又问道:“不知小兄弟这乘黄灵兽从何而来,可否识得五行宗的多彩道人?”
“乘黄灵兽?多彩道人?”厉宏稍一思索,心中想起,答道:“长老原来识得小白金,晚辈一路过来,还是初次遇上,那多彩道人晚辈却是不知,只是在七彩迷幻阵外遇上小白金,听说那阵是多彩道人所设,难道前辈熟悉于他?”
长老观其脸色,知道不是作伪,长叹一声,说道:“厉宏小兄弟,不瞒你说,整个逸海洲中,或许只有老夫才能识得此兽,此兽本是我师兄多彩道人的随身灵兽,一千年才会成年,成年之后,你自会晓得它的好处,乘黄灵兽寿三千年,结精化胚,育下后代,自身化作尘泥,观你此兽,已经是我师兄那只的下一代了。”
厉宏听到这儿,忆起灵眼山洞的大号小白金,想道:正想不到,那灵兽已然生活了三千年,这样一算,多彩道人怎么也该有千岁以上了吧,这长老是多彩道人的师弟,那不是……”
见厉宏表情惊骇,长老对着边上的可可说道:“小可,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可可点头答应,随即走出,顺手把门掩住。
仿佛在回忆着往事,整理着思绪,良久之后,长老苍桑的脸上流露出凄然感伤,缓缓说道:“老夫是五行宗七大弟子中最小的一位,当年道号为玄土,是五行宗的土宗弟子。”
听到长老自称当年号为玄土,厉宏不仅想到了楚飞羽说过的玄机真人和从洞中一个死者身上得到的玄火功。好奇之下,忍不住打断长老的话,插嘴问道:“长老,那玄机真人是不是你们五行宗的弟子,玄火功呢?是五行宗的修炼法诀吗?”
见他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长老伤感的脸隐现一丝笑容,摇了摇头,说道:“玄机真人老夫并不知道,不过玄火功确实是我五行宗火宗的功法,小兄弟,你是从何知道的?”
厉宏道:“玄火功是我在青瑶山的一个洞中发现,边上还有个古传送阵。”考虑再三,还是没有把三个死者的事说出来,三个死者中极有可能存在五行宗弟子,倘若道出,怕这本就处在回忆悲伤中的老人一时之间禁受不住。
听得在青瑶山一个洞中找到,长老没有多问,又接着道:“小兄弟,虽说当年我多彩师兄一味追求力量,但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只是惹事太多,终成大祸,八百年前,受伤后曾在老夫这儿躲过一段时间,如今只怕他……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能得到乘黄灵兽,与我五行宗颇有缘分,将你唤到这儿,实是有件大事要找你帮忙,还望你一定要办成此事。”
在长老无奈的叹息声中,厉宏满脸茫然,观这长老的修为,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怎会需要自己的帮助,既然要相助,也不说是什么事,还一定要完成,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思虑良久,才回道:“长老要晚辈办事,不知道到底是何事?若在晚辈能力之内,自然会竭尽全力,但是……”
长老见他面露难色,反倒心下甚喜,暗道:遇上如此少年,真乃我沙族之幸,天佑我族!于是说道:“小兄弟,大漠狂沙,你也见识过了,沙族人虽有能力在沙漠中生活,但是到了寒冷的冬季,还是要回到这小环山的天星湖圣地。几万年来,就是这小方天星湖水,守护着我沙族命脉。而大漠气候无常,这天星湖,在千年以前镇沙神石被盗之后,就要被风沙吞没,不过机缘巧合,老夫成为五行宗弟子,学了些神通,阻挡住了那大漠中的狂风怒沙,不幸的是,五十年前,老夫外出之际,遇上中洲来的一位剑修,认出老夫是五行宗弟子,也不知他与五行宗何人结下大仇,对老夫突下杀手,猝不及防下,老夫金丹破碎,身受重伤。后虽凭秘法逃回,修为已然十不存一,这些年更是耗尽元气守护小环山,连御空之力都损失殆尽。估计坚持不了十年,大限之日便会来到。”
言及自己的感伤往事,长老反倒很是淡然,瞧着听得出神,瞪眼惊诧的厉宏,又接着道:“老夫大限将至,一旦倒下,天星湖被流沙吞没,沙族上下数千人便失去了生存的根基。而本族中人体质特别,不能生活在潮湿绿丽之地,只有五行偏土的地方,沙族人才能正常生活,老夫想叫小兄弟做的,便是在十年之内找一个有水源的厚土之地,使我们沙族人能够代代传承下去,当然,如果能找回镇沙神石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厉宏听完,明白了长老的担忧,对他守护族人千百年的惊天仁义深怀敬意,感动之下决意倾力相助,不过对他所说的五行偏土感到不解,疑惑之际,问道:“长老,晚辈知道五行是金、木、水、火、土。但是五行偏土不能理解,又如何来找五行偏土之地呢?”
长老笑了笑,看来事情托给这位少年,还真是找对人了,从怀中掏出一棵五彩均匀的明珠,说道:“这棵五行珠,可以探测你脚下的五行属性。”说罢微一用力,那五彩珠中的黄色光芒随即大盛,其它色彩被黄光逐渐掩去。
指着彩珠中的黄芒,老者说道:“天地万物,都靠自然之力才能存在,五行之力就是自然之力的一部份。在这大漠之中,是土行之力为主,看这珠子,绿色的木行力基本都已消失,水性也只留一道毫光,还是凭借了天星湖的潮气,而代表土行力的黄光却是大盛,这就是厚土之地了。”
看到厉宏似明白以后,长老继续解释:“我们修炼之人,吸收天地元气,改造自身,修成神通,也与五行之力关系很大,五行偏水,偏木之地,灵气充分之地极多,这是自然法则所至,是生之道,但是同样,金、火、土中,也有灵气充盈之地,只是这样的地方少之又少,造成我宗的其它三宗一直人数稀少,无人愿修。天下修炼法诀无数,各有巧妙,无非是运用不同的法门。像小兄弟所炼法诀,偏向于柔、重。这样的心法,修炼速度上比其它的要慢上一些,但是灵气及神识的凝炼程度,却又高出许多,对筑基来说实乃好事。”
厉宏听了此言,喜忧参半,喜的是筑基的成功率低得可怜,而凝玉功心法却要比普通的高出许多。忧的是,才炼气第七重的境界,修这速度本慢的凝玉功,不知要到何年马月。
正暗自思量,忽喜忽忧之际,长老把五彩珠递了过来,说道:“沙族未来之命运,就拜托给小兄弟了,还望能尽力而为。”
并没有犹豫,厉宏接过了五行彩珠,即使长老不说,厉宏自己知道后,这件事情肯定也得出力相助,结识沙惊雷众人之后,对这些热情奔放、乐观开朗的沙族众人,心中实有说不出的好感。何况少年的胸中,本就有一棵质朴无瑕的赤子之心!
不过夜晚石殿中的狂欢,心头沉甸甸的厉宏就没了高昂的兴致,十年之内,长老便会撒手西去,摸了摸手中温热的五行珠,想着这或许就是长老给自己的遗物,忍不住双目含泪,心痛如刺。十年自己筑基都不一定能成,想凭借双腿去寻找那五行偏土之地,虽不是痴人说梦,相差也已不远。希望能够顺利找到鹤芝草,尽力加快修炼速度吧,看着比沙族人还要兴高采烈,双腿乱蹦的千丰,思考良久,依然无措的厉宏只有寄希望于益气灵丹了。
长老这个现成的五行宗高人,厉宏为兄弟考虑,当然不会让千丰错过如此良机。在这圣地中住了半月,直至千丰自承完全了解到玄火功的修炼之法,顺利炼成第一重真气后,才踏上了去天眉山紫竹峰之路。自然,这段时间中,厉宏也没有闲着,在长老的淳淳教导下,学会使用五行彩珠的同时,也明白了七彩迷幻阵建构在灵眼之上才能够长期存在的道理,不过据长老所说,他们五行宗中,并没有如此阵法,不知他多彩师兄是从何得来。五行宗以阵法闻名天下,厉宏没有真元力,不能摆布阵法实践,仅仅凭借惊人的记忆,对粗浅的入门之法稍作了些了解。收获颇丰之际,对这如同莲爷爷般的长老不由满怀感激,再想到他在世时间已然无多,禁不住黯然神伤。
临别时,长老送给厉宏一件青绿色的披风,厉宏见披风闪着流光异彩,放在手中轻若无物,知道是件宝物,再三推迟不受,但是长老说道:“小宏,这件鹏翼披风不过是件上品飞行法器,基本毫无防护之力,它唯一的优点,就是速度要远甚同级的其它法器,你要帮老夫办事,这件法器正好能派上用处,难道将它跟着老夫入土不成。”见长老微有怒色,此披风厉宏也的确需要,无奈之下,只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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