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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爰剑裔种分为一百五十种,种类之间就呈现独立状态。
若从政治角度看,各种落事实上是「各占山头自称王」的状态,很难创建统一国家的。
弱者如附落,实不足以自存,必然造成「或绝无后,或引而远去」。
唐时吐谷浑也因此以一个不甚强大的鲜卑部落,以「土俗懦弱,易控制」而征服了湖西区诸种羌。
即使较强大的种落,事实上也很容易被各个击破,汉、羌长期战争史即是其显例。
汉诸将常辗转战斗于深山穷谷之间,使诸羌先后一一平服,范晔用「谷静山空」以描述之,实在是十分贴切。
再者,在这种地理条件下讨生活事实上也不容易。
诸羌遂养成了互相抄暴、崇尚武力的风俗,而长于山地战斗,种落间更容易结怨报仇。
种族内部相处如此,平常又无徭役,无军事组织,故一旦临以外力,则全种相聚屯结作战,事实上是乌合之众。
危机大者如汉军来攻,则种落间「遂解仇嫌,结盟诅,招引山豪,转相啸聚」。
由于平常不相往来,甚至结仇,故此种临时联盟也是一种乌合组织,很容易分化击破的。
许多羌人里的有识之士非常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这又以赤亭羌和叁狼羌两部最为积极。
叁狼羌在前代首领的带领下来到上禄附近,学习氐人的做法,开始慢慢的汉化,在原来时空里消失在氐人中间。
而在这个时空,燕婉的出现给这个部族带来了巨大的改变,这个改变的关键人物就是叁狼羌首领的二儿子董福。
董福从小就在机缘巧合下,和极度汉化的氐人上禄蒲家(后来赫赫有名的前秦苻家)的子弟交好,对汉家的生活极度羡慕。
在十八岁那一年,他不顾父亲的劝阻,带着数十名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的年轻羌人出去闯荡。
加入过羌人的起义军,先后在北宫伯玉、韩遂手下混了一段时间,后来率部投奔了董卓,去过洛阳,战过黄巾,并给自己取了董福这个名字。
后来长安惊变之后,他看不上李傕等人,趁燕婉召诱羌人之际毅然又带领百余游骑投降了燕婉,参加了击败马腾部的郿之战。
他既为燕婉的赫赫武功倾倒,又看到了氐人在汉中军里大量身居要职的现实,一颗早已被现实打击的消沉的功名之心又开始火热起来了。
身在低层但又比较有见识的他,通过自己的观察判断得出了一个结论:
燕婉有较大的成功的可能,而且她是唯一一个真正公正提拔少数民族将领的汉人统治者。
自己已经快三十了,没有时间再浪费了,必须抓住这个好机会。
但是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打动对方的筹码,无论武艺还是文才都没有特别的过人之处,那就只有另寻它途了。
这次张辽只率羌人和降兵进攻武都让他看到了机会,他自告奋勇前去说服自己的父亲,张辽无可无不可的同意了。
待到他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失去了右臂的大哥和满头白发的父亲。
看到他回来,两人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在他的追问下,才知道这两年氐王窦璋已经死了,接位的新任氐王窦茂野心勃勃,想要在武都自立为王。
他一方面在今天的凤县附近开发铁矿,炼铸兵器,一方面积极整合武都的大小势力。
而势单力薄的叁狼羌等羌人部落就成了最先对付的目标。
由于在一次冲突里没有防备,他大哥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右手,一同失去的还有三百多叁狼羌的青年骑士。
幸亏氐王雷定等唯恐唇亡齿寒,伸出援手,叁狼羌才免于被吞并的命运。
听到这董福的脸色无比阴沉,过了一会,他把自己投靠燕婉率部夹击窦茂的想法和父亲兄长说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他父亲木留问道:“就你所言,现在汉中军里氐人得势,我们夹击了窦茂,万一将来氐人追究起来会不会拿我们做替罪羊?”
“再则现在汉中只有偏师到来,万一战败我们该何去何从?”
董福答道:“不会的,我们投靠过去的话本就都是汉人了,大家都是汉人,当时各为其主岂能再谈以往之事?”
“再则我们为道祖立下汗马功劳,道祖自会保护我们,否则哪还有羌人甘于为她效命?”
“嘿嘿,氐人势大才是道祖心中的隐忧啊,谁要是敢以氐人一家号召必然是自讨死路。”
“至于汉军战败,绝无可能,获胜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就算是一时战局不利,我们退守山上,窦茂自顾不暇还能来管我们?”
他大哥叹道:“我们羌人真的就不能自己成事吗?我更愿意投靠一个羌人豪杰。”
董福叹了口气道:“我羌人勇士不少,但是豪杰一个也没有。这次凉州大乱打仗各方全靠我们羌人,但到了最后如何?”
“我们的求着汉人来当我们的首领,就连普通将领也没有一个羌人,我这样的头人也不过是一条走狗罢了。”
木留低声说道:“祖先的基业到了我这一代就要亡了吗?实在是舍不得。”
董福激愤之下一脚踢翻了几案,说道:“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可留恋的?阿爸你是羌王不假,可是你这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们的族人又不懒,但是他们过得又是什么样的日子?在外面汉人比我们高贵,氐人比我们高贵,就连非我华夏的胡人都可以看不起我们。”
“现在有了机会我要当汉人,不要再做羌人。我要当官,住好的房子,有华美的家居,家人不会再为盐和粮食发愁,没有人再像赶狗一样把我们赶走。”
摇曳的火光把董福的脸映的分外狰狞,一个人背叛了自己的民族之后往往表现的比异族人更激进,现在的很多海外华人和国内的一些公知的嘴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时他大哥说道:“二弟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就算想要委曲求全就能生存下去吗?与其给窦茂当奴隶我宁愿给汉人当狗。”
木留的神色一变在变,最后他毅然决定道:“既然要搏,那就搏个大的。我和你大哥是不成了,现在开始族里就由你来做主。”
“现在窦茂很少居住在河池城里,而是居住在打造兵器的铁窑堡。”
“你把族里的年轻人全部带走,打他个措手不及,无论能否杀了他,你都不要再回来,而是前去和大军会合,凭借你带来的这么多兵力,应该可以当一个不小的官了。”
“我带领不能走的族人上山,就看长生天愿不愿意垂怜我们叁狼羌人了。”
董福还想要推辞,木留已经出了房间去准备了。
董福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第三天晚上,董福和他的哥哥带五千余人赶到了铁窑堡。
这时窦茂已集结了一万多战士,前往北面打算凭险阻击张辽的大军。
不料当晚董福夜袭了窦茂的大营,没有想到敌人会从背后杀过来的窦茂,在大乱中居然弃军而逃。
这下氐人再也不能挽回败局,被杀者超过三千人,被俘的也有四千多人,其余的尽皆逃散。
董福的哥哥带人一路追击到了河池城下,这时河池城里的大户王氏、李氏作乱,窦茂立足不稳,只好带着部分手下逃出城去投奔下辩氐人去了。
王氏和李氏将城里的氐人尽皆斩杀,却也不放羌人入城。
直到张辽闻讯带前锋加速赶来,才得以进城。
就在大家惋惜给窦茂逃走了的时候,氐人吕强带领数百部下来归,还带来了窦茂的人头。
至此武都郡北部的氐人已经完全被降服,才有了董福献窦茂人头给燕婉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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