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这老人就是当今司徒王允,那来人就是他长子侍中王盖,王景是他的二儿子。
燕婉并不了解,就是这次交易,让她被王家惦记上了,又慢慢的在关中各家豪门世家里为人所知。
安阳县燕武家中,燕武独自呆坐在书房里,也未点灯,就像是石化了一样。
他最讨厌黑夜,今天却只希望这夜永远不要过去。
但万物有常,天空还是破晓了。
他慢慢的站起身来,也不洗漱整理,来到妻子灵前,给她磕了一个头,然后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
原来,就在燕婉走后第三日,申家飞马来跑,蒯家出动了,希望天道教履行约定。
岳飞立刻点兵,共带了甲骑一百,披甲刀手四百,弩手二百,矛手四百,其中起兵时的老兵有五百人,以徐晃、马明为副将出发援助申家。
依惯例,由燕武总领军国大事。
又过了七天,燕武正在原来的县衙办公时,燕十七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
燕武心中不喜,但看着燕十七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这个十七叔比燕归还小一岁,刚二十二岁,虽然能力非常一般,但性格开朗,胆子也比较大,能把他吓成这样一定是出了大事。
他沉声道:“十七叔,你先喝口水,有事慢慢说。”
燕十七喝了口水,说道:“燕勇和你儿子燕道当街杀人了,现在我已把他们押回了我军中看管。”
燕武只觉得头嗡的一下,在这天道教刚刚君临安阳、西城之时,他一再要求追随南下的老人保持低调,安分守法,尤其是燕家的人,一旦犯事,严惩不怠。
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家里出了这么大事。
燕武咽了口唾沫低声问道:“因为什么?可有人看到?”
燕十七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我当时正在巡街,听到说有人当街杀人就去捉拿凶手,结果发现几十个氐人围着他俩。”
“地上还躺着一个女孩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老人,三人都死了,成年男子是被匕首所伤,其他两人是受重击而死。”
燕武神情狰狞,咬牙道:“还是老人和孩子?哈哈哈,我燕家的大英雄啊!你为什么不当场杀了他俩?死者是氐人吗?”
燕十七摇头道:“不是,是汉人。氐人是进城买东西恰好路过来帮忙的。”
燕武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十七叔,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燕十七摇头道:“杀人的事只怕现在全城皆知了,城外氐人只怕都知道了。你知道氐人嘴很快的。”
燕武呆了一会,决定先于燕十七一起去他军营盘问两人事情经过。
这时李泰和阎圃一起来了,一见燕武,李泰就说道:“公子杀人之事已全城皆知,人心浮动,宜早下决断。”
燕武哑着嗓子道:“事情还未查清,待我查清之后再作决断可否?”
阎圃躬身道:“圃已查看明白了。两位公子在酒铺喝的酩酊大醉,先是在酒铺闹了一场,后在街上与老人相撞后老人倒地身亡。”
“老人孙女纠缠中为燕勇失手打死,那男子是老人儿子,见状拿一把短刀欲行刺两位公子,为小公子反击所杀。”
燕武闻言犹如巨锤击顶,一下跌坐在榻上。阎圃的话虽然说得婉转,可又怎能掩去这一幕人间悲剧的残酷?
过了半晌,燕武勉强道:“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李泰阎圃对视了一眼,一起回到:“燕勇必须死,公子乃反击杀人,似有不死之理,还请枢密使大人定夺。”
燕武想了想,说道:“两位大人所言甚是,武受教了。现在武心神不宁,难以处理事务,还请两位大人暂时帮忙安抚地方。”
李泰阎圃一起应诺而出,阎圃出门后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径自去了。
燕十七也自回军营去了。
燕武独坐榻上,心中万分难过,阎圃之意如此明显,他又如何能不知道?
只是燕道与自己血肉相连,教他如何下得去手?
燕婉以前教那些年幼的燕家子弟时,也讲过很多昏官与好官的故事,告诫他们将来如果当官一定要秉公而行,行事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当时自己也曾旁听,联想起燕家的遭遇,发誓将来有机会得掌大权,一定要做流芳百世的青天大老爷。
没想到真的事到临头,自己竟与那狗官没有区别。
自己还有何面目坐在这位上?又如何教训燕家子弟?
直到深夜燕武才离开县衙,不许人跟随,独自来打中街上,却见一家巷子里一个院子开着门,还有火光。
燕武正想去看,有数人从院子里出来燕武避在阴影里,就听得几人交谈到:“刘家遭此惨祸,实是可怜,刘娘子性格刚烈,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刘娘子识文断字的,当会理解,自古民不与官斗,我们也是没办法。”
“可恨,天下狗官都是一样的,你没见新县令连面都没露吗?如此大案岂有不来看之理?嘿嘿。”
燕武站在阴影里,木然无语,连续出来几拨人后,再无人出来。
燕武悄悄来到院门前,抛下一锭金子飞也似的跑走了。
一路上未作停留直到家中,立刻上床倒头就睡。
其妻王氏虽有很多话想要问他,但见他如此也不敢多说。
第二天一早,燕武还未起床,阎圃来访。
燕武立刻起床,只见阎圃神色紧张,说道:“出大事了,快随我来。”
燕武不及洗漱,随阎圃来到县衙外。
只见许多人围着县衙,他与阎圃皆是便装打扮奋力挤进去一看,燕武只觉天旋地转,瘫倒在地。
只见一女子弯腰以头触地跪在县衙门前,身体已经僵硬,但血还在沿着胸口匕首缓缓流下。
前面一路以血写着六个巨大的冤字,第七个写了一半。
人群中议论纷纷,群情激愤,而人越聚越多,眼见就是一场变乱。
这时有人大喊:“监察大人来了,大家去找他。”
人群一起向东涌去,只有阎圃和燕武留在了原地。
阎圃怒目圆睁,说道:“大人,此事不能再拖了,其中必有人煽动,但根源还在昨日未能及时处理。变乱就在眼前啊。”
燕武猛的站起身来,大步向东走去。
这时燕七神情严肃的对着人群,边上护卫皆神情紧张。
燕七待人群稍稍平静后大声说道:“人犯已经在押,待道祖回来后就处理,大家一定要相信道祖。”
人群一时无声,但到处是切切私语之声。
这时一个声音大声道:“事情已经查清,本官燕武,决定三日后在衙门口将人犯当众处斩。”
“大家皆可以前来查看以验明正身。现在就请各自散去,再有借机闹事者一律收押。”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慢慢散去。
燕武和燕七相对良久,燕七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燕武进入县衙,命令非军国大事不得让人来见,尤其是自己的妻子。
日常政务暂时有阎圃代管。
消息立刻如风般传开,燕武之妻王氏闻言昏厥在地。
清醒过来后立刻央求燕十七派人快马加鞭分头找自己的弟弟王常和三弟燕敢回来商议。
自己去县衙求见丈夫想哀求他改变主意。
但在县衙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守军就是不让他进去。
她无计可施,只得回家等待。待到晚间,王常先到了,两人商量之下,竟是一筹莫展。
直到第二日凌晨,燕敢回来了,听她详细讲了事情始末后,苦思了好一会,说道:“我也没有办法,但有一个人一定有办法。”
(https://www.biquya.cc/id32616/1823529.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