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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式婚姻大观
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其实不光是干活,其它诸如学习、走路、乘车、购物等事情,男女在一起都是好拍档。
好在老天爷安排的很平均,凡是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女人,只不过多少不一样罢了。
按照生理学家的说法,女人怀孕自然生产出来的,女人比男人十个多一个,也就是十个女人,十一个男人,但是男人往往成活率不高,经过二十年的青春期,没到婚龄基本上要挂十分之一,所以结婚的时候男女比例应当是一致的。
所以各个地方基本上自产自销,男人女人正好配套,结婚生子,就这么从古到今过来了。
中国自古以农立国,农民至今是最大社会群体。即便是城里人,往上面数几代,也都是农民,这给人们带来了务实牢靠的思维方式,对求偶行为产生了重大影响。
一位大学教授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说,谈恋爱就是找对象,对象就是从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外国的老夫子苏格拉底告诉学生,找对象就像下田捡麦穗,先比较比较,差不多就挑一个行了,不然太匆忙,只能捡到最小的,太谨慎,从这头到那头,就像猴子掰玉米,最后一个捞不着。
农民则有自己的家训族规作为指导,基本上是说“好女不远嫁人,好儿不倒插。”说的是女儿不能远嫁,否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也照顾不到家人了,儿子倒插门的话,不仅使自家少了一个劳动力,也使儿子在外屈居屋檐下,不是大丈夫所为。
近年来,聪明的老农们观念如同走马灯或者大赌盘,飞一般的旋转变化,有的人开始把女儿嫁得远远的。据说现在庄稼活不好做,厄尔尼诺现象严重,不旱就涝,十年九欠,庄稼旱天枯焦,涝天疯长,没个稳定产量。有一年夏天中原大地遇到了半个世纪不遇的大旱,农民们到处采集苋菜叶子,晒干了等着没粮食的时候充饥,好在后面下了雨,这些晒干的苋菜叶子有的返潮了,被倒掉了。有的也没检查能不能吃,都卖到城里去了。为此,一些老农主动鼓励姑娘远嫁,小伙远娶,这样遭灾的年头,这里粮食减产,那里可能稳产,亲家之间就可以相互周济一下。
犹如非洲大草原上的豺狼家族,女性起到的作用往往在于引入战略力量,改变家族势力。正如唐明皇时代的杨贵妃,权倾一时,遂使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当今世界工厂时代到来,女子在外打工,认识一帮男友,家里有事,惹上官司,或者与邻居发生纠纷,这远嫁姑娘带着一群黄头发男青年回来,顿时把家门撑起来,那实力实在强的很。
随着知识时代的到来,更有的姑娘考了大学嫁到城市里面去了,毕业后落户到城市,在家时面黄肌瘦,出了门丰满圆润,一到放假开着车子回到家,大涨了娘家威风。
用城里人比喻的话说,那女儿堪称叫招商银行,生儿子全家则成了建设银行。
(二)亚周与小洁
马亚周出生在70年代末,当时人们整天惆怅的是肚子饿、衣服破和面子薄,千里来种田,为的吃和穿。亚周一出生,他妈妈感到自己的传宗接代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家人的意见感到一个男孩太少,半路夭折怎么办?但亚周妈妈生孩子遭罪遭怕了,半夜爬起来把自家的土圈子院墙扒开一个豁口,连夜主动跑到乡卫生院结了扎。第二天卫生院敲锣打鼓把人送回来,村里还奖励给马家一分田自留地,全家一看事已至此,只好作罢。
马亚周生下来肥头大耳,白白胖胖,亲戚邻居都喜欢,几年后上了小学,一路上走到学校,路边吃饭干活的农民都在打趣,这小子能当电影明星。也有人问他:“亚周,你长大了娶老婆找啥样的?”这小子认认真真地说:“找电视上播音员那样的。”那时候农村看电视只能收到新闻节目,电视上的国脸在农民心目中都是标准的择偶样板,“找对象看新闻”,亚周的这番话在当地成了名言。
这话传到亚周妈妈的耳朵里,这妇人啐了一口:“呸,狗屁东西,还想找电视上的?你不打光棍就得了。好汉没好妻,白娃找黑妞,我家穷的掉渣,能找个黑老婆能过日子就算你小子有福气了。”亚周心里不服,却也不敢公开表示。
青少年时代亚周经常听爷爷、爸爸讲家庭历史,这爷儿三个晚上吃过饭就聚在一起,听老头子说祖宗搬迁历史:据说闯王起义的时候,在当地被守军用强弩射伤了一只眼睛,几近失明,闯王大怒,把当地人都给消灭了,马家于是从山西省洪洞县老鸹窝下面迁过来,路上太太奶奶怕怀抱中的孙子丢失,就把襁褓中太爷爷的小脚趾咬下了痕迹作为纪念,结果至今大家的小脚趾甲还是两半的。
到马亚周这一代,从老祖宗算起已经是六代了。老祖宗留下的家教是“耕读传家,光宗耀祖”,祖宗墓碑上刻着: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这给马亚周留下深刻印象。经过九年寒窗,大浪淘沙,鲤鱼跃龙门,马亚周考上了当地一所师范学院,这学校女多男少,地理比较偏僻,女生们叽叽喳喳,等着男生来追自己,亚周保持着自己多年连练就的一心读书、成就大业的心态,没理乎她们,很快过了大学四年,临毕业时发现,自己所学的专业在高考改革后成了副科,在职老师都下岗了,没办法,只好继续读下去,于是马亚周又考了研究生。
研究生毕业后亚周已经成了二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学问长进了不少,毕业时找工作不认识人,听老师上课的时候说网上有教师招聘广告,就做了简历按照网上招聘的信箱投过去。投完后大量受到的都是招聘服务生的广告,最后终于有一家职业院校因为评估需要,连续打电话来请他出山,亚周征求了一下家人的意见,就去上班了。
来到单位后发现,单位同事里面有父子、母女以及岳父母、公婆媳关系、姊妹、叔侄等关系,相当复杂,生人来了立足难。亚周被安排在最基层的岗位,什么都干:取信件、搞卫生、建网站、更新网页、查资料、代笔写稿、管学生等。由于办事踏实,不计回报,亚周逐渐受到领导重视,被安排当了部门秘书。由于写的一手好文章,尤其引起单位领导重视。有一次文教系统通知学校推荐青年参加联谊会,单位就派亚周去了。
亚周到会场一看,才知道这个会就是为了给本系统男女青年搞见面会。亚周不怎么会唱歌跳舞,为了不显得另类,亚周主动邀请跟自己一样呆在一个角落的“小黑脸”女青年学着跳,一问姓名,原来是邻近单位的郑小洁,她家就在单位大门外马路对面,算是当地人。两人互作介绍后,既摆脱了没事做的无聊局面,又互相找到了感觉,在跳舞过程中亚周一次动作过大,不慎碰到了小洁的乳房,刚要说对不起,只见小洁有点羞涩,却又大胆地鼓励他接着跳,一曲终了,小洁主动邀请亚周出去走走,两人走到一处没人的小竹林里面,走到竹林小路尽头,刚要转身出去,小洁拉了他一下,说:“你这人怎么没冲动啊?”亚周心领神会,一把抱住小洁狂吻起来,又腾出左手在小洁肚子和腰间游走,由于是第一次接触女人,亚周下面硬梆梆的顶住了小洁的小腹部,越顶越紧,一股热流冲出来粘在了裤子上,腥乎乎的难闻。正在这时,有人路过,还咳嗽了一声,亚周只好狼狈地放开了小洁,再回到舞场,已接近尾声,小洁和同事一起先走,亚周也借口单位有事,回去了。
两人此后确立了恋爱关系,亚周的妈妈、伯伯一看小洁都不愿意,但是亚周对老太太说:“你不是说好娃没好妻?这话应验了啊。”亚周妈妈还是不同意,但不好说什么了。亚周爸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看不花钱就找了个儿媳妇,煞是高兴,鼓励儿子说:“家有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这媳妇要得。”有了家人的支持,两人不久就步入了婚姻殿堂。
(三)离婚先例
俗话说山水难改,本性难移,亚周先生结婚几年来,已经三十出头,脱离农村多年,虽然从事了文化教育的工作,并找了一个城市郊区的“小黑脸”女人当老婆,算是进了城,但仍然保留着农村人特有的习惯,说话嗓门大,吃饭蹲着,衣服不勤洗,邋里邋遢,因此经常受到老婆嘲讽。
近来,亚周先生有意无意之间开始怀旧了,经常跟老婆小洁提起小时候的许多农村事物。
“农村的蚊子叮不死你?乡巴佬!”老婆一脸鄙夷地说。
看着她那高傲的城里人神态,亚周嚯的一声站起来,噌的一声蹿到老婆面前,晃动着斗大的拳头,拉开架势想要打人。
“怎么?我说错了?你想打老子?老子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穷鬼,半辈子了连个窝都没有,有本事咱离婚,老子再找一个。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只要老子愿意,男人可以从这里排队到长江大桥。”
老婆的一通机关枪扫射似的争吵让亚周冷静下来。也许是年龄增长的因素,亚周的火爆脾气开始收敛一点,尤其是谈到房子的事情,亚周的火气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离婚回家,也死不了人”,亚周不声不响地在心里想,“可是,没有女人,能当和尚去?还是忍忍吧。等我有了钱,再收拾你不迟。”想到这里,亚周搂着老婆亲了一口,又朝隐私处抹了一把,老婆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
亚周是个敢想不敢干的人,被老婆抢白一通,亚周把事情缓和过去后,坐下来想了想离婚的可能,这一想不打紧,还真想出两个好例子。亚周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老家村里的包工头马大伟,他离婚后那叫快活。
这年头都知道找对象难,找农村当地的对象更难,不消说,这是农村重男轻女惹的祸,亚周所在的李家营村,适应青年三十多个,女的却只有五位,这几个女孩子却没有一个安分守己的,一个在广东打工的时候认识了当地的老板,嫁给人家安了家,不回来了;两个考上了大学,都在学校谈了对象,上大学的姑娘暑假回家带着小伙子,手拉手不说,还在庄稼地边上的小路上搂搂抱抱,把风俗都坏完了;还有一个竟然跟着一个打工小伙跑到了偏僻的山窝去了,家人找也找不回来,只好由她去了;还剩下最后一个叫小丽,人倒是本分,也不愿意到外地去,但是提出的条件让人咂舌:家里要有宅子,县城里面要有两套房子,出门要有好车子,这几项都要百万出头,还要求男方有手艺,脾气好等等,没人敢去招惹了。亚周想着本村这几个女孩子,庆幸自己有远见,毕了业在工作单位附件找了一个不挑眼的,不然的话,到现在还得打光棍。可是跟马大伟这个家伙比起来,那就太不划算了。
这马大伟从小调皮捣蛋,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就死皮赖脸地缠着班里一名大屁股女同学,那女同学始终不搭理他,甚至还找人教训过他,但是毕业时候没考上高中,一气之下辍学回家,几年后就跟他结了婚。马大伟跟着原配一开始如胶似漆,生了儿子,可是好景不长,马大伟在工地上打工时,竟然和民工食堂中女厨师好上了,据说这女厨师一开始也死活不同意,后面一次工地放假,女厨师在睡觉时不小心没关门,被马大伟占了便宜,两人以后慢慢就混在一起,后来这女厨师也离了婚,跟马大伟同居一两年。女厨师的姐夫是这工地的老板,通过这层关系,马大伟开始做起了工程。为了管好财务,马大伟专门招聘了一个大学生做出纳,结果这出纳主动投怀送抱,不久就把厨师挤走,正了位,还生了一个女儿,还把马大伟收拾得干干净净,俨然一副老板派头。“这家伙有本事啊!”村民们在茶余饭后谈到马大伟的时候,有个中年男人这样说。这男人的老婆接过话茬:“有他奶奶个熊本事,这种下三滥东西,早晚不得好死。”想到这里,亚周这心里不是滋味。
“我马亚周从小就是村里的正派孩子,他马大伟从小就是村里的破落户,不能跟他小子一般样,好好过日子,好好干事业,走正路,靠实力压过他马大伟,才算真本事。”亚周心里想,嘴里咂咂,摇摇头,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说马大伟是靠厚脸皮在社会上混日子而发迹,这个外号叫“猪头”的胡小清老师与马大伟的出身和工作情况极为类似。
胡老师在一所职业技术学院教英语,可能由于时常接触外国文化的缘故,胡老师很是时髦,衣着打扮十分得体,经常穿一身牛仔裤,上身罩着花里胡哨的马甲,敢于消费明天,贷款买了一辆子弹头别克车,经常带着志同道合的女老师出去兜风。胡老师所在的学校阴盛阳衰,女老师有四百多人,男老师只有一百多人,男老师谈起恋爱不急,女老师们导师随着年龄增长,急于成家生孩子,怕以后年龄大生不出来,或者生下来不健康的小孩。胡老师在学校是有名的帅哥,深的女老师垂青。
有一年冬天学校为迎接检查,点名胡老师和他的同事蒋敏值班,赶材料,两个人一直从早上整理材料一直到下午,待送到教育厅回来的路上,天下起了雪,车子一路打滑,蒋老师呕吐不止,胡老师大发慈悲,又是捶背又是擦拭,让蒋老师伏在自己腿上坚持坚持,终于赶到了学校,一看蒋老师已经睡着了,两人自此有了感情,并很快结了婚,生了个儿子。
可是胡老师结婚后却对蒋老师毫不上心,小道消息说他和以前教过的一个女学生欧阳敏关系密切,这女生学的是航空方向,毕业后到某机场工作,由于没有缴纳保证金,机场没给上飞机,只在地面当地勤。胡老师有时候会到机场去给员工们培训英语,机场方面都让欧阳来接待他的老师。一次培训结束,机场方面留胡老师吃饭,几杯外国烈酒下肚,胡老师已经不省人事,这欧阳同学把胡老师送到宾馆住下,胡老师呕吐狼藉,欧阳晚上一直在床边照顾,又是喂水又是换衣,忙的不亦乐乎,胡老师深受感动。但胡老师想来想去,总觉得老师找学生不妥,即便是毕业的学生,总是一种师生关系,这种关系变味了,让人感觉不好。但欧阳同学那青春气息和不辞劳苦的热情劲,让胡老师不可自拔。正在犹豫的时候,校领导找胡老师谈话了,说是学校电子信箱收到匿名来信,指责胡老师作风不正,建议严肃限制老师外出培训,尤其是到有自己毕业生的机场培训。胡老师赌咒发誓说自己是冤枉的,从来没动过学生的歪主意,并当场向校长写了保证书。事情虽然不再追究了,可是蒋老师却心里老大不乐意。
一次胡老师到外地旅游,开车的司机第一次开旅游大巴,还是外地司机,这司机在平地开车是高手,可是车子到景区山路上却不听使唤,下坡的时候一个急刹车,车子非但没停下,还趄进了路边的沟里,好在沟不深,没死人,在一片哭喊声中,坐在窗边的胡老师被货架上掉下来的包子砸断了左胳膊。在路人和救护车的帮助下,一行人被送往医院治疗。事情经当地媒体报道后,影响扩大,欧阳同学在报纸上看到消息,又通过电话联系,才知道胡老师也在里面,赶紧过来看望,进行无微不至地关怀,晚上就躺在病床边,医院的护士医生和病友都羡慕这对“夫妻”感情笃深。正在这时,原配夫人蒋老师赶来,看到两人这副德行,一气之下把东西一摔出了病房门,不久以后就离了婚。
后面不久,胡老师也从学校辞了职,到欧阳那里去搞英语培训了,后来因为这女生是独生子女,连给老胡生了两个儿子。“这事情干的漂亮啊,女生对自己死心塌地,老的走了来小的。”亚周心想,“虽然是学生,毕业后那也不是学生,是朋友了。我自己也有个学生长得不错,不知道对我有没有感觉。”想到这里,亚周脸上露出笑容,甚至笑出声来。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专业,亚周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不行,人家是外语,俺他娘的学的是历史,辞了职恐怕要饿肚子。”亚周又懊恼起来。
(四)离婚哲学
马亚周倚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想心事,突然感到耳朵被楸住,扭得火辣辣的疼,同时老婆那机关枪的吵骂传过来:“傻笑什么?做什么白日梦?神经病犯了?”亚周连忙叫到:“疼,疼,别扭了。”老婆松了手,亚周对她说:“我不是做白日梦,我想通了一件事,我们农村人的一大优点是重土恋乡,不轻易提离婚。想念农村的老物件和珍惜夫妻老感情是一致的,你要理解,这对你有好处啊。”老婆不耐烦地摆摆手,给他盛了一碗面条,让他到阳台上找个角落蹲着吃去了。亚周边吃边想,像自己这么老实有文化的人,有点挫折都会想着要离婚,这可能代表了男人们的一种普遍心态。“男人是一种不安分的动物,这一点是值得女人们警惕的。”亚周吃完饭,把这个结论告诉了他老婆,结果被老婆照屁股踹了一脚,只好不说了。
吃过饭后,小洁提议到楼下走走,亚周随手抄了一包烟塞在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揽着老婆的腰要出门,小洁扭了扭身体,示意他把手拿走。“这里是居民区,注意一点形象吧。”亚周只好点了一根烟叼着走。“吸不死你”,小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吸烟你离我远点,熏死了。”亚周只好往后面退了退,心里说:“小样,跟你靠的太近,脸那么黑,我才掉架子呢。”两人一前一后,迎接火烧云的微光,来到附近一处居民广场上,两人并排坐在一个长椅上。
亚周突然想起来以前他读过的一部小说,就拿来说事。“我想起一个故事,贾平凹的《高老庄》里面有个人叫高子路,这个人和孔子的徒弟是一个名字,他也是农村出身的,据说他有一个长处。”“啥长处?”老婆不懈地问。亚周故作玄虚地说:“这高子路是农民出身,农民呢,白天干完活,日末而息,晚上没娱乐活动,所以性功能厉害得很,对老婆那是甜蜜得很。”“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书,诲淫诲盗,啥东西。”老婆不屑地说。亚周一看文学不起效,就想到了一个科学结论。“美国人社会学研究结果显示,农民的儿子最适合当老公。”亚周自信地说。“别糊人了,美国农民那是土地资本家,你算老几?能跟人家比吗”老婆反问道,亚周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想,“现在都是什么世道啊,女人们懂得也太多了吧?”看着自我吹嘘的招数不管用,亚周决定再给老婆讲个故事:“以前有一个教书先生给樵夫出主意说,你要学会喝茶叶,这样你就会清心寡欲,减少很多烦恼。哪知道这个樵夫没好气地说,我才不喝呢,清心寡欲,那我老婆岂不是认为我没用,要跟别人跑掉了啊?”教书先生没好气,只好大摇其头,连声说:“朽木不可雕也。”故事讲完,亚周问老婆,有啥感想,老婆哼了一声,说到:“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娘早就清楚得很呢。有本事你就干出点样子来,不要整天沉溺在玩乐中,叫花子唱戏,穷快活。”一席话说得亚周无言以对,觉得老婆丑是丑了点,有才气,有志气,还是有共同语言的。
亚周为了表达对老婆比较适合满意的心情,搜索枯肠,想起了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面哥们的名言,这个上铺的兄弟宣传自己的女友是“五心级”的:放在家里放心,用起来舒心,生活安心,对自己有爱心,对未来有信心。于是就告诉老婆,你是一位五心级老婆。小洁弄清楚内容后,又是一顿抢白。她说:“姑奶奶嫁给你,给你长脸,你还以为吃亏了?现在咱们别的不说,你摆一摆离婚对你有啥好?”亚周一看说漏了嘴,只好按照老婆的思路,列举离婚的好处。
亚周从哲学的高度说:“离婚不是婚姻的结束,而是另一段婚姻的开始,对于没有感情的婚姻来说,离婚就是解放,也是对婚姻的调整。周立波一次在节目中说,他离过两次婚,都是跟同一个人,难道他也是坏人吗?现在这年头,离婚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你要买房子,离婚后不要多交所得税钱,你要是生小孩,离婚至少从表面的条纹规定上不违法;你要是遇上拆迁,离婚可以多分一套房,至于老夫老妻仍然在家里一个过吃饭、一个被窝睡觉,人家是不管的;离婚至少是赶时髦,现在人家见面不问吃饭了吗,都问离婚了吗?对了,你们单位有人问你吗?”
小洁也毫不示弱:“你说的天花乱坠,都是歪理邪说,破坏家庭,弊大于利。事实上也许可行,道德上要受谴责,这就看你的价值观偏向那边了。至于我在单位,实话告诉你,人家还认为我未婚呢!”
两个人声音越来越高,说的吐沫飞溅,别人还以为两口子吵架了,一个老爷子拄着拐杖从旁边路过,同情地对他们说:“年轻人,别吵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两人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就站起来一前一后往家走。到家后,亚周歪在床头看电视,老婆到卫生间洗澡。亚周边看边想:离婚这事有好处有坏处,根本还是看两人怎么样,老外能够把事情看淡,确实比较自由。这时候电视上正好放到了世界杯足球赛中梅西的身影,以及一些女球迷放荡的表情和裸露的乳房与臀部,激起了亚周的欲望。正在这时老婆洗完澡披着浴巾出来了,亚周不由分说把老婆报过来放倒要求欢,老婆挣扎这说:“不行啊,你没有洗澡。”后面亚周关了灯,房间里面的声音也逐渐弱了下去。
(五)露水
由于昨晚亚周和小洁一阵疯玩后,鸾凤颠倒地睡了,床铺毯子都没有收拾好,第二天早上天刚麻麻亮,亚周就被小洁一阵悉悉索索找衣服的声音惊醒了。
亚周睁开眼一看,小洁披散这头发,低着头在床上翻衣服。由于没有梳理,她的头发一直垂下来盖在乳房上,浑身上下一线不挂,通身雪白,两个奶子直挺挺的,乳头白里透红。亚周看着忍不住凑上去抱着老婆的腰肢,吮吸着奶头。
小洁受到挑逗,也不再找衣服,伸手下去握住了亚周的小棒子,哦哦哦地轻声呻吟了一会儿,然后干脆腿一翘,斜跨在亚周髋骨上面,翘着圆滚滚的屁股,上下都动起来。
亚周和小洁正在快活销魂,墙上的闹钟当当当地响了起来。小洁一看,叫了一声,“不好,要迟到了。”也顾不得和亚周商量,自行使劲往下坐了两次,急匆匆地套上乳罩,穿上外套,要去上班。
亚周所在单位是学校,当天正好没有课,上班早一点晚一点都没事。于是亚周说:“别急,我开摩托送你。”小洁同意了。
亚周床上衣服下了楼,到地下室里面退出了摩托车,按了按喇叭,小洁上了车。亚周把车子加速到30码,照这个速度,只消15分钟就可以到达小洁单位。
当天天气不错,稍有细雾,摩托车开起来,真真清风扫过耳畔,给人一股飘起来的感觉,同时也使人感到凉飕飕的。于是亚周扭头朝后叫了一声:“送温暖。”
送温暖三个字,本来是亚周所在单位的女上司柳爱芳看望生病职工时的口头禅,亚周跟小洁提起这三个字,却是夫妻间的哑语,小洁心领神会,就把身体往前靠靠,用两个挺拔的乳房贴紧了亚周的后背,嘴里说:“小流氓,尽想美事。”亚周嘿嘿一笑,得意地继续往前开。
眼看快到了小洁所在的交管局门口,亚周正要换挡,准备一直送到单位大门口,小洁掐了亚周的腰部一把:“快停下。”亚周只好把车停到路边的市民广场上,让小洁下来。
原来,小洁看到前面一个人大腹便便,夹着一个公文包,一晃一晃地进了单位大门,不用说,是小洁的上司石德全,小洁上下班一般躲着他,尽量避免直接照面,以便少听一点这位领导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少与这个人看女人时那直勾勾的双眼。
小洁和亚周在市民广场的凳子上坐了一下,附近买清洁早餐的流动餐车正好在这里路过。小洁买了两个烧麦和一代豆浆,坐在凳子上凑合着吃了。亚周看着她,发现她头发上粘了一层露珠,于是拿出餐巾纸帮她擦去。小洁也看到了亚周头发都被露珠打湿了,就让他回去后自己也好好擦擦再上班。
小洁刚要起身走,亚周想起了老《红楼梦》电视剧片头的场景:一块大石头在早上滴下露珠,正好滋润着石头下面的小草,从而使小草度过了一个秋天,孕育着新的生命。于是他对小洁说:“古人说生命如同朝露,今天我们被露水打湿了,算是当了一回‘露水夫妻’,后面只要有机会,我就来送你。”亚周还没说话,小洁说:“别发感慨、表决心了,好好上班,别腻歪来腻歪去就可以了。”然后对着亚周扮了个鬼脸,穿过熙攘的马路上班去了,亚周看不到人了,才转身骑车回去,鼻子里还闻到了小洁留下的女人特有的淡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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