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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里的初中,正打工的任曦,日子倒是过的还可以,因为自己性格比较稳重,不太与社会较劲,所以就没有了太多的麻烦要面临。
“任曦,你在哪里啊?我来啦!”一位身材有些苗条、外表看起来阳光温馨的女孩儿,闯进了食堂,喊着任曦的名字,眼睛在寻找着一个人,有些迫不及待。
陈师傅手中惦着大勺,转过脸来看着这个女孩儿,脸上笑成了弥勒佛,对着这个女孩回答:“段茹啊,任曦去运菜了,估计这会也该回来了,你先坐在那等会吧。”
于是女孩坐在那里回答说:“好吧。”脸上露出了丝丝喜悦,那种表情就像一位正在恋爱中的少女。
这是怎么回事?任曦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叫段茹的女孩儿呀?事情说来也是注定的缘分,两个人好像必有此遇。
原来,就在任曦在陈师傅这里干活,已经几个月了,日子过得挺自在,陈师傅无儿无女,对待任曦就像对待他半个儿子一样,这爷俩很和得来。不知不觉,快到元旦了,按照惯例,学校的老师们和学生们要准备一个简单的晚会表演。
说起表演,任曦对这很感兴趣,毕竟以前自己在这里上过三年的学,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清楚,就是这里的学生和几个新来的老师不认识而已,不过时间久了,也就认识了几个这里的学生。听这几个学生说他们要准备一个节目去参加元旦晚会,任曦就主动提议:“那我就代表学校食堂,来一个快板怎么样?”
听起来多新鲜啊,元旦晚会年年都办,头一次听说食堂还能出个代表。任曦把想法给陈师傅说了,陈师傅听了直乐,搞得任曦想做错了什么似的,陈师傅都觉得新鲜,总觉什么元旦晚会都是那些老师学生们的自娱自乐罢了,长久以来学校食堂的人就当没这事一样,现在任曦要表扬个节目,好啊,支持!鼓励!于是陈师傅就说:“好啊,包在我身上,我去跟校长说一声,让他给咱食堂也加个节目,哈哈,他小赵要是不同意,食堂就罢工!”陈师傅乐得直吆喝。
在晚会的前一天,老师们和同学们都来到学校的木台子上排练一遍,当然还有任曦,挽会的内容比以前丰富多了,有许多新的形势。这会正表演自编的舞蹈,台上有七八个女同学在跳集体舞,旁边一位女同学在用手风琴伴奏,琴声很美,那位女同学的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给人感觉弹得真好。
正在要舞蹈结束的时候,突然发生了让人胆战的事情,大约一米五六的木台子瞬间塌陷、散架,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处山被炸塌一般,顿时场面混乱,台上的那些女同学都跟着木板一起摔在地上。台下的人都纷纷去救人,任曦也赶紧去救人,一把抓住了刚才谈手风琴的那位女同学,背了出来。
“同学你没事吧?”任曦把她放在一处石凳上问道。
这位谈手风琴的就是段茹,段茹看了看那个塌陷的木台子,所有的同学都被就了出来,然后看了看任曦说:“我没事。”说完就要走。
“啊!”段茹突然喊了一声。
任曦看了看她的表情,问道:“你怎么了?”
段茹双唇紧了紧,看了看脚下,然后又看了看任曦说:“好像脚崴了,右脚很疼。”
“你等着,我去叫几个人来。”任曦说急忙去叫人。
经过几位同学的搀扶,段茹才被送到镇里的医院里治疗。这倒好了,晚会也没有办成,同学们原本欢快的气氛,被这木台子给搞砸了,舞台都没有了,去哪表演啊!
段茹的脚伤的也不是很严重,过了几天就好了。这天,任曦该忙的也忙完了,就在校园里溜达,有些怀念当时在这里上学的时光,三年时间眨眼就过了。就在这时,段茹看见他了,走近问道:“那个,你怎么不在教室上课啊?”
任曦被问得一愣,笑了笑:“是你呀,脚好些了吗?我以前是这里的学生,现在我在食堂干活。”
听了任曦的回答,有些吃惊的说:“原来你不是学生,我以为你是学生呐,奥,那天谢谢啊!”
“没事,举手之劳。”说完,任曦又看了看段茹,问道:“你怎么不在教室上课啊?”
段茹笑了笑说:“不像吧,刚来时,许多人都以为我是学生呐!告诉你,我是这里的语文老师,我叫段茹,你哪?”
听见段茹说,任曦摸摸头回答:“还有这么年轻的老师啊,我叫任曦。”
从那次两个人打了个照面之后,两个逐渐熟悉,星期六星期天的没事干,总是拉着任曦到处逛,有时候俩人去镇里买东西,或者一起去山间聊天。总之,俩人不知不觉成了情侣,尽管俩人谁都没说过,但外人早就知道了。
这不,今天又是星期六,段茹也不愿意大老远的回家了,就来找任曦打发时间。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任曦的车子到了门前,段茹一看任曦回来了,就赶紧跑出去喊着:“任曦,回来啦。”
任曦搬起一个袋子,往屋里扛,然后对着段茹笑着说:“在等我一下,我搬完就可以了。”
“我帮你!”段茹上前就要伸手。
任曦赶紧阻拦:“别,你这一搬,衣服就全脏了,你歇着吧。再说,你要是帮忙,咱的陈大师父会扣我工资的,呵呵。”
说完就听见陈师傅在里面嚷嚷:“哪有啊!好小子,既然你这么说,这个月的工资可就没了,哈哈……”
“听到了吧,要不你先回你宿舍,我这就搬完,然后换了衣服去找你,怎么样?”任曦劝说着。
段茹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在宿舍等你,今天下午我们去镇上逛逛。”说完之后,刚要走,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屋里喊道:“陈大师傅,你也把我的工资给扣了吧,嘻嘻。”说完就走了。
顿时,在屋里做饭的陈师傅直乐:“哈哈,哈哈……可惜你的工资不归我管呀。”
几下的功夫,任曦就把运来的菜搬到屋里来。正好,陈师傅也把饭做好了,星期六嘛,其他人都回去了,就几个留下人的饭,好做。只见陈师傅端着一碗油炸糕,递给任曦说道:“快吃吧,刚做好,热乎乎的呐。”
任曦换了衣服,接过油炸糕,看着陈师傅:“我能去和段茹一起吃吗?”
陈师傅脸一笑:“我能说不能吗?快去吧!”
“我去啦。”说完,任曦就护着碗,跑去。
陈师傅点了点头,笑着自言自语的说:“好小子,够长志气!”
……
时间慢慢度过,任曦与段茹俩个人越显得情投意合。
对于任曦来说,自己这几年过得很苦,但也不主张什么,一切顺从人意,以听话顺从的方式活着,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个社会不会与自己作对。现在值得高兴的是,遇到了段茹,不知不觉,心中总萌生出一些美好,对将来的向往,这事应该是自己好运吧。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发现段茹是一个非常好的陪伴,至于哪好,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感觉她已经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无法分割一样。
都说女人的心思,男人是琢么不透的,这句话也不是绝对,关键是你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遇到任曦,段茹也是一种格外的欣喜,总感觉任曦与别的小青年不一样,以前总发现青年是义气方刚的样子,说话还很冲,而且把事业奋斗放在第一位,甚至此生不实现自己的目标或梦想就要去撞南墙。可是见到任曦之后,被他深深吸引,一个温柔的小伙,而且看起来儒雅的样子,很体贴的感觉,他身上似乎有许多吸引人的东西。
夜慢慢来临,整个校园里除了笑声就是闹声。
在一处教师宿舍里,段茹正拿着一个皮带尺,在任曦的肩上比划着。“别动,站好,我还没量完呐……你的肩膀还挺宽的!”
段茹笑着看着尺子,打量着。
“不敢不敢,在你面前,我排第二就满足了,呵呵。”
任曦开着玩笑。
段茹瞥了任曦一样:“你说什么,我一个女孩子长这么宽的肩膀,会成啥样呐!”
“看过《李小龙》吗?别说肩膀,你就是长那样的胸肌,恐怕都没人敢要!”任曦继续煽火。
“你还敢说,信不信我勒死你!”段茹说着就从背后,用皮带尺套住任曦的脖子。
“奥……不敢了,我错了!”
一阵闹腾之后,段茹继续打量着任曦说:“你说我应该给你买个什么样的毛衣呐,白色的怎样?”
任曦笑了笑说:“你觉得我穿什么好看就买什么吧。”
“转过身来,我量量腰围。”段茹鞠下腰就去量。
一阵摆布中,任曦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段茹,一个女孩儿风花雪夜般的美丽,让任曦心中燃烧,似乎一种冲动就在心头。
看见任曦这么看着自己,段茹不知如何言谈举止,似乎脸上出现了一丝绯红。在一阵沉默之后,段茹轻轻的闭上眼睛,两个人陷入了爱的深河,久久不能忘去。
第二天早晨,段茹轻轻地动了一下,任曦在睡梦中醒来,看到床上的段茹与自己,一阵茫然,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做,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
段茹看着任曦那样,笑了笑说:“怎么,敢做不敢当啊,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呐?”言行之间似乎在故意为难任曦。
任曦想了想说:“我这就找人去你家提亲,行吗?”
“呵呵,这还差不多,你记住,从今以后我们两个人就两口子了,永不分离!”段茹边说边躺在任曦的怀里,仿佛一个宠儿。
此时任曦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觉这一切来得太快了,都不敢相信了,自己马上就要成家了,在一年前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心里忐忑起来。不过看到段茹躺在自己的怀里,一种幸福的感觉紧接而在,上天真好,有段茹在自己身边,陪伴一辈子,什么都知足了。
遇到真正的相惜之人,对于任曦来说,以前的生活压迫似乎瞬间散去。
匆匆的小跑,来到自己的宿舍里,看见陈师傅还在睡觉,任曦静悄悄的走进去。不知道陈师傅是睡醒了还是被吵醒了,看到任曦就是问:“小任,你昨天在哪过的夜啊?”
一句话把任曦给问住了,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给陈师傅说。看到任曦的表情,陈师傅已经看出了一二,然后慢慢坐起来,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阴沉,然后轻轻问道:“你昨天是在小茹那吧!”说完之后继续看着任曦的表情,好像在等待肯定的答复。
没办法,任曦只能承认,并且把接下来的打算也给他说了。
陈师傅有些唉声叹气,好大一会儿才说:“小任,你把这事想简单了,之前我看你们俩的样子,就知道你们在搞对象,所以背着你,我就打听了一下段茹的家庭情况,结果发现段茹的家人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她家可是咱这整个镇里,最富裕的一个。听说,小茹毕业之后是要去大城市工作的,家人都给安排好了,可是小茹这丫头也倔些,非要回到镇里来教学,家人扭不过她,只能答应了。所以我就隐约感觉到你们俩在一起搞对象,不太合适。这不,正打算给你说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
听到陈师傅这一番话,任曦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些问题,这事不一定会很顺利,可是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想到自己与段茹在一起可能要经历这些事情,不知道最终会怎么样,不过为了能和段茹在一起,做什么都值了。
看到任曦为难的样子,陈师傅赶紧劝说:“你也别着急,这事也不知道小茹的父母是怎么想的,不过,咱们这的人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要不这样,让我来给你说亲,过几天我去她家探探口风,本来这事是不怎么讨好的,不过为了你,我去试试,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陈师傅这么说,任曦几乎要流泪的感觉,不管怎么样,陈师傅这是为了自己呀,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原来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眼看幸福要来了,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阻碍。
任曦在桌子旁坐下,脑海里回忆着,段茹的美貌与优雅的性格,这些似乎瞬间给他了一些勇气,不管了,前面无论会怎样,都要冲过去,为的是能和段茹在一起。
这也使得一向乐呵呵的陈师傅烦恼了好几天,不知道这媒到底该怎么说呐,去他娘的,大不了给轰出来,还能把我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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