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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别了浮屠和尚,张破立走出陋巷,在街边小摊买了根蒸玉米,边吃边走,一遍又一遍查看那毫毛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毕竟与那浮屠和尚只是萍水相逢,不可全信。最终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的情况下,张破立小心翼翼地将一丝元力注入其中,毫毛感应到元力注入,散发出淡淡金光,周围的元力亦开始慢慢躁动,仿佛被这毫毛吸引汇聚而来。
看来这毫毛不仅仅是利用自身元力,而且还能调动牵引周围的元力,还真是个杀手锏。弄懂了这毫毛后,张破立慢慢将元力收回,心满意足地收起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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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凹,位于祁山关的西南角,四周被突起的山石围绕,树木繁茂,风起时落叶纷飞,在此观天,仿佛天空凹下去一般,故名落叶凹。
此为城内景观一绝,无数文人骚客曾寄情于此,据说那块‘叶落天凹’的字匾便是一位翰林书院的先生亲笔所提。
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确实天似穹庐。微风落叶,张破立难得享受这美好时光。
一片落叶飘飘摇摇,在风中顺势洒落,就要落在张破立脸上,张破立伸手就像抓住落叶,谁知风势微强,竟然没有抓到。
无奈笑了笑,突然张破立就僵在那里。奔雷诀,真的只能如箭矢一般?还是似这落叶,无迹可寻?
张破立急忙起身,运转奔雷诀,极细微地控制着气机运转。一道身影时快时慢,如风中落叶,无迹可寻。
停下身形,张破立开心地笑起来,虽然目前对元力的控制还不能把握到每一丝一毫,但是奔雷诀快慢结合明显比原来一往无前更好,这也让张破立全新理解了对元力的把握感知度。
没想到来这落叶凹竟能收获意外之喜,张破立纵身一跃,顺着山势,如同壁虎游墙,下崖去。
细细感应着每一丝气机的运转,张破立时而手搭岩石凸起,时而肩膀轻撞悬崖危树,脚尖轻点,身如风中落叶,在崖前飘飘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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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城位于浔阳江畔,本是一个普通的城池,今年却异常热闹起来,城内的客栈饭馆全都人满为患,这一来可乐坏了城中做生意商人。
荐福客栈,位于白水城东,是一家普通的二流客栈。
这一天老掌柜异常开心,不仅仅因为最近生意红火又大赚了一笔黑心钱,自己的儿子李荐福摆脱记名弟子身份考入翰林书院才是最大喜事。要知道今年白水城之所以如此热闹就是因为许多青年俊彦天之骄子都来翰林书院修习。
翰林书院历来是学子圣地,被无数读书人视为龙门,一跃化龙;对于修行者来说更是如此,翰林擅养气,接天地气运,养浩然之气。
掌柜的让自家婆娘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这让李荐福有点受宠若惊,因为平时可从来没见父母这么大方过。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李荐福甩开了膀子大吃起来,满嘴流油,老板娘在一旁帮儿子夹菜,不是叨扰几句,让儿子别噎到了,无比的开心。
掌柜的看着儿子吃得差不多了,便问道:“儿子,今年翰林书院有没有出什么风云人物榜啊?我可是好多年没见过咯。”说完掌柜的一阵唏嘘,老板娘白了自家男人一眼,赶紧给儿子递了杯水。
李荐福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说道:“爹啊,今年可不得了哩,我昨天去看榜,竟然有十几人入了天榜,地榜的也有三四十人。”
“快说说那天榜都有谁?”掌柜的催促道
“好像有什么叫阴阳宮绸的,还有一个叫纳兰若风,由于他俩名字比较长我就多注意了下。”
“没啦?”掌柜的明显对结果不满意,追问道
“没了啊。”
“你就没注意到有哪些个女娃?”掌柜的说完做了个知子莫若父的表情。
李荐福一看,补充道:“哦,爹啊,我又想到了几个,有一个叫青姑娘的,不知道真名是什么,榜上写的就是青姑娘,还有就是当朝小公主燕小环,陆承麒陆师姐当然也在。”
掌柜的哦了一声,接着问李荐福‘你师父她’
还没说完,老板娘哼了一声,掌柜的吓得把话给咽回去了,李荐福见状嘿嘿笑起来。
见掌柜的走了,李荐福对着老板娘说道:“娘啊,还是你厉害,我们书院大先生都没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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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十万大山
山势互相掩映,怪石嶙峋,上山主道上一个胖子脖子里拴着一根很是粗壮的麻绳被一个老者牵着。
“喂,死老头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小爷有事呢啊,没空和你磨叽,快放开我。”胖子气势汹汹道
“乖徒儿,莫担心,你要寻的那小娃平安无事,放心吧。来到这里你就安心和为师修习吧,你看看这里山清水秀的。”老者安慰道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你要带我去哪里?”
“乖徒儿,这里是南疆十万大山,等一会儿入了祠堂,就算你正式拜师了。”
“谁说要拜师,死老头你快放开我,小爷要下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意思?”
“乖徒儿,你不能睁着眼说瞎话,你看那里有多少鸟屎。”
山上的人看着这一对不知道哪里来的邋遢老少组合,远远绕开,甚至有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与嫌弃。
此山上有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进得内宗,以为这一对也是山脚的外宗弟子第一次获得内宗的召见。
正在此时有年轻人徐徐走来,那青年面目含笑,让人如沐春风,只见那青年对着那邋遢老头很是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老者好像很不买账的样子,指着那个胖子说了句“以后他就是你的师叔”。
青年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对着那个胖子喊了声:“小师叔。”
听得这一喊,胖子脸上乐开了花,回了声:“大侄子”。
老者牵着胖子继续上山去。
那些年轻弟子却炸了窝。
“那老头是什么来历,千颜师兄居然对他如此行礼。”
“那胖子岂不是更厉害,一开口一个死老头叫着。”
。。。。。。
“千里,你怎么不说话?”
那被称作千里的青年弟子,轻轻一笑,那微笑青年正好行得此处,众人一起喊了声“千颜师兄”。
这青年正是幻千颜。
幻千颜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临走转过身说道:“千里师弟,有空去你那里吃饭?”
千里苦着脸应道:“师兄这次记得带食材去就好。”
幻千颜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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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落下,张破立抬头看了看身后的高山,很是满意。嘴里哼着‘
你要让我来呀,谁他T妈。。。’,行至望月湖,看着清清湖水,张破立脱下鞋袜,坐在湖边青石上荡着水,湖中野鸭游来游去,好不自在。
不多时,来了个垂钓的老者,为了遮阳戴着一顶破旧的笠帽,老者找了个僻静处蹲坐在那里,正好临着张破立,撑开鱼竿开始钓鱼。
可是不一会儿张破立发现自己认为错了,那老者不是在钓鱼,而是在钓龟。看着老者无奈地将钓上来的一条条鱼放生,张破立觉得很是有趣。
“哎,该上钩的不上钩,不该来的非得咬食”,老者再次放生一条鱼后感叹道。
见老者如此,张破立往老者方向挪了挪,主动搭讪道:“老人家,钓鱼宗师是姜太公,你老是名符其实的钓龟宗师啊。”
老者闻言,哈哈一笑,问道:“姜太公?”
张破立意识到这里不再是自己的世界,当然也不再有姜太公钓鱼的典故,只能说姜太公是自己家乡直钩钓鱼的一个年长智者。
“好一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算了,吃鱼也不错,再有上钩的青鱼可就没那么好运气咯。”
不远处有灰衣老者慢悠悠撑开马扎坐下,捻上鱼食,开始钓鱼。
张破立回过头来,静静坐着,托着下巴看着微起波澜的湖面,不由自主地开始吐纳起来,浑然忘我。
转眼已是傍晚,湖面倒映着夕阳,闪烁着粼粼波光。
坐马扎老者的鱼浮上下快速颤动,湖面有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钓龟老者突然一脚,将张破立踹入水中,奇怪的张破立并未醒来,依然处在那种神游的奇异状态。
钓龟老者伸出食指,点入水中,有波纹岸边生,蔓延向湖心,远处芦苇响起蛙声一片。
张破立只觉得一阵阵急缓不同的气机拂过自己神识,自己的识海不由得随着那气机波纹剧烈震荡起来,听取蛙声一片。
蛙声起,湖上涟漪兴。
灰衣老者轻抖鱼竿,水中的丝线仿佛被波纹弹出了阵阵琴声,波纹再起。
蛙声再急,波纹乱。
灰衣老者看着裂开的鱼浮,收起马扎离开了。
钓龟老者再手竿,好大一条青鱼,笑呵呵收进竹篓,离开了。
张破立的识海里仿佛响起了蛙声,还有琴声,终于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脑袋钻出湖面,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湖边已空无一人,唯清风明月。
半蹲半躺在湖边,张破立双手插入湖中,细细回想着刚才拂过自己神识的气机运转方式,慢慢闭上眼睛。
无清风,无蛙声。
闭着眼睛的张破立皱了皱眉头,遵循着刚才那种感觉控制着手掌的气机运转。
湖面依然一片寂静。
张破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知为何还是感觉差了点什么,也不睁眼,往前一扑栽进了湖水中。
明月慢慢升空,随着张破立栽入水中而生的涟漪早已无踪无影,湖面平的如同一面镜子。
有波纹自湖中生,芦苇处蛙声一片。
如同落水狗一般的张破立回到岸边,双手插入湖水中,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一股轻微的压迫感自识海传来,手掌处气机刹那运转三百里。
芦苇断,蛙声乱。
张破立睁开眼睛,‘呱、呱、呱’学了几声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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