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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茅翔像一滩软泥般和向颖馨倒在一起。当他缓过神来，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她原本爱怜而专注的神情如一池吹皱的春水，露出痛失心爱的玩具般的遗憾不已。
“怎么了？”茅翔皱起眉头，因为多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几十年人生经验，无疑他应付女性的手段高了不少，不再像是个莽头青般被女人玩弄于股掌，甚至能靠一些小方法延长自己在女人身上驰骋的时间，但毕竟是不同时代不同环境的人生经验却无助于帮助他捉摸女人的心思，之前杨云锦能利用她的好感达到自己的目的，此刻，他想讨好向颖馨又乱了头绪。
“没事，忍了好久吧……”
看着向颖馨吃吃而笑，茅翔更加烦躁起来，这一世他或许还会稀罕这种职业魅惑的笑容，但在前一世见过最便宜的这种笑容甚至只要200。
“还行吧，我毕竟有手。”他捡起被向颖馨丢在地上的女士皮包，从中找出香烟噙到嘴里。
“也给我一根。”之前身陷囹圄，茅翔自然不会有烟剩下，皮包里面只有一小铁盒细长精致的女式香烟，他同时含着两根烟同时用火柴点燃。
深吸一口，然后吐出微带甜香的烟雾，茅翔看着向颖馨接过香烟却并不马上吸，白牙红唇轻咬，舌尖烟嘴相抵。好像是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她拽过一旁的旗袍，胸前大半被遮掩，但又有一大半个乳瓜因为她手臂的托举，显露出比自然下垂时更加优美的形状。
“秦醒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我弟弟啊。”向颖馨无疑知道该怎么充分地利用女人的优势，她扑闪着双眼答道：“你别不相信，他可是我亲弟弟。”
“怎么会，你姓向……”
“他小时候过继给了江山县的秦家继承旁支，你们江老板只愿意重用自己的家乡浙省江山人，秦醒不想多找麻烦，就一直没提过。”
“我还以为你又认了个干亲戚呢……”
“你的这个事情我不好找你们江老板，不然我还不想告诉你这道关系呢。”
“不管如何，这次多亏你们姐弟了。”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呢，空口白话可不行哦。”
茅翔口中的烟刚好抽完，他弹飞烟头，再次穿过她的双腿之间把她按到在床上，在她口中的香烟自然燃烧了一小截，连烟花都没掉，他看不过去，从她口中拔出烟，掐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那我以身相许行不行？”
“便宜你了……可要鞠躬尽瘁才行哦。”向颖馨放开做样子的旗袍，双手并拢摸到茅翔的关键之处。
还是年轻好啊，不知是向颖馨手活好，还是茅翔兴致高。两人很快再次陷于战火之中。
茅翔想卖力的讨好她，她却吃吃的笑个不停，当感到茅翔观察她时，她会忍住鼻音的哼唱，用半挑衅半挑逗的目光回敬。不知为何，茅翔一下子就感觉触及到了她的内心，她人前并不很风流，床上也不太出格，但放荡却侵入了她的骨髓，因为和他见过的大部分女人不同——她有羞耻之心，但面对男人的目光却毫不避嫌，反而越狂野越粗俗的目光，她越乐于其中；她也顾惜自己，会用伪装和小聪明构筑繁华的外表，但她不经意地行为往往是来源于冲动而非理智；她没有沉湎于快乐，但却吞噬着一切能让她满足的东西。
“想什么呢？”看出他的走神，向颖馨拧了他大腿一下。
“痛啊……”茅翔微一思索，接着道，“我在想……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真的吗？你还记得？”
茅翔一边改抽送为研磨，一边说道：“当然记得啦，当时你刚到南京不久，却已经是闻名上流社会的贵夫人，我呢，还是一个保密局的小职员……”
“然后你就色胆包天把我勾引了……”向颖馨妖媚地扫了他一眼，感觉下体间酸酸麻麻的，这样也挺好。
“这话就没良心了吧——明明当时是你勾引的我！”
“美得你……说说看，我怎么勾引你了。”
“我记得吧，是一个名流人士和几个保密局的主管都有参加的宴会，我们稽查队的小职员就在外面负责保卫工作，没想到提前离场的你特意让我开车送你回家……”
“什么特意，我当时可只是随便指个人罢了。”
“真的吗？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太帅了，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你当时的眼中只有我呢。”
“我牙都被你酸掉了，还萤火虫，我看毛毛虫才是……哎吆吆”。
茅翔下体奋力顶了两下，打断她的说话，事关男人脸面这个可不能含糊，“那这个也是毛毛虫吗？”
“是坏蛋，是臭虫……”两人调笑了几句，因为同感这样谈话似乎更温馨，所以也不再打闹。
“我记得你当时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躺在副座上……”
“骗你的，我怎么会喝醉。”
“你当时没喝醉？”
“当然，不然你下次能见到我。”
“真的假的，我当时可没想占你便宜。”
“我知道。”下面被茅翔磨得难受，躺着说话也不方便，向颖馨轻轻一扭，让茅翔躺下，自己骑到了上面。“当时有个少将跟我置气，逸发那个老东西又是个软蛋，我只能装醉离场。”
虽然是女上位，但茅翔感觉更辛苦了，向颖馨顾着说话，全靠他的腰使劲才会顺势抖个两下。
“之后呢？”
“我怕你向长官打报告，只能一直演下去，下车的时候你还过来扶我，我那时想这小子肯定要占我便宜，算了就当蚊子咬一口。”
“我可是正人君子。”
“当时是，现在可不老实了。”她伏到茅翔的胸膛上，似报复又似奖赏的轻啃一口。
“我初来乍到哪敢呢，你老公不大不小也是西北军办事处处长。”
“别提那个软蛋……我当时就想，这小子明明眼神老不正经了，却又装得圣人似得，有机会我可要整整他。”
“唉最毒妇人心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知道最后我为什么放过你吗？”
“不知道，想来是我魅力太大，毕竟黑暗中的萤火虫。”
“死鬼，我当时只是好奇你这个人罢了。”向颖馨在茅翔怀里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第一次是晚上我还没注意，第二次我就很奇怪了，这人怎么什么表情都没有，有人的时候，没人的时候，甚至我不惜身段让你占便宜的时候你始终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就想，怎么样才能撕开你这副假正经的嘴脸呢？”
“于是你就……”
“对啊，于是我就回不了头，被你弄上了贼船。”
听了她的话，茅翔在她额头亲昵地的吻了两下。
“现在好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是嘛？那好给我笑一下。”
茅翔尽力调集脸上的肌肉，挤出一个笑容。
“好难看……”
“我知道，我被人叫面瘫叫了几十年，我想改，但吃了几次亏之后我才明白，面瘫最多是被人取笑，和别人说话露出太假的表情反而惹人厌。”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该提这个的。”
向颖馨赔罪似得献上香吻，茅翔感伤身事，激烈而又漫长的舌吻间，竟感觉也陷了进去一样。他脑海中闪过向颖馨和别的男人拥抱的影像，轻轻把她推开。
“这次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救我，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是随便玩玩吗？”
这次换茅翔向她赔罪，尽管心已经冷却，但他现在毕竟惹不起秦处长的姐姐，江老板的姘头。他用嘴轻咬她的上下唇，穿越之前积累下来的手段再次信手拈来，让向颖馨情动不已。
爱情是把双刃剑，茅翔不想让它伤到自己，也就只能让自己更专注于情欲，今晚看来注定要成为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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